天若也是急急赶上,以为他们要袭击林静,上前一把推开林静,那玄剑门弟子扑个空,恼羞成怒一脚飞踢。天若猝不及防,被踢飞进了湖里。黑墨见主人受难,发了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玄剑门弟子有感危险,一时拿不下林静,又对付不了黑墨。只好离去。
林静见玄剑门离去,即刻赶到湖畔,始终不见天若身影:“这小子不会不懂游泳吧。”
想到天若是救她才如此。林静一跺脚,不顾伤势跳入湖中。黑墨却是着急的原地打转。
片刻湖面浮出两个影迹,林静将天若救了回来,只是天若溺水昏迷。但林静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将他拖上岸。黑墨到岸边咬住天若衣角,用力一拽,将他拖上了岸。
林静全身湿透,衣物更是贴身,显出玲珑曲线。只是天若现昏迷没这福气看。林静干着急,天若一直不醒,她有些慌张。她不是不知道怎么救溺水的人,只是实在不情愿啊。又害怕施救晚了,天若一辈子醒不过来。一旁黑墨不但发出声响,仿佛在催林静救人。
林静贝齿咬着下唇,极力挣扎,思想在做最后斗争。“小子,本小姐便宜你了。”林静做出了最后决定,将自己的樱唇映向了天若。两唇相遇一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涌遍林静全身,有些妙不可言,有些心醉。帮天若渡完气,林静还故意停留了一阵。而后两手猛抓自己脑袋,又羞又气道;“我这是怎么啦,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看着还未醒来的天若,人工呼吸还要继续。“天啊,本小姐做错了什么,我的初吻,没了。”
天若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的是有些红晕的林静。“怎么回事。”天若忍不住的问道。
“你为了救我,被人踢下湖畔,是我把你救上来的。”林静的话有些轻微,有些不敢看天若。
天若抿了抿唇,眉头有些深锁,好像发现了什么,看的林静有些心跳加速。
“怎么有点甜甜的,还有些香。”
林静立刻背过身去,现在不用人说,她都知道自己的脸红烧成什么样了。虽然如此,林静还是隐隐希望天若能看出一些端倪。
天若也想不到那里去道:“这里还不安全,我们还是离开。”
“哦”林静隐隐有些失望“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应天若,你呢。”
“我叫林静,今天谢你,从此我们就是朋友。”
第一十九章 分胜负
白衣女子,莫野,林言,三人成三角之势将剑痴围在中间。虽不是一系,但现在三人目标一致。
剑痴冷冷注视着三人道:“三个小辈,想联手战我,无妨。”强大的自信,是因为自己有这能耐。
剑痴又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冷冷道:“我竟不知林家,莫家与魔教搅在一起。”
林言不屑道:“我从不与他人联手,也不与魔教同流。”
白衣女子只是冷哼了一下,轻纱蒙面,也不知表情变化。
莫野耸了耸肩道:“无所谓,联手就联手,我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哪个世家没有一两个败类,我今天就当这败类,和魔教联手而已,又不会死。”
白衣女子不想耽搁,率先杀向剑痴,林言,莫野岿然不动。白衣女子一剑劈来,剑痴不放眼里,以剑相迎。而后剑痴突然又一副惊骇的样子。那白衣女子虽是批出一剑,却是蕴含三种变化,直刺,横劈,竖砍。一剑等若三剑。剑痴只挡住一种变化,肩与臂都要受一剑而伤。剑痴率先后撤。一只手颤抖的指着白衣女子,激动道:“一剑三式,叶青城的剑法,你怎么会。”
听到叶青城三字,连原本岿然不动的莫野,林言也起了凝重之色。
白衣女子什么也没说,依然杀向剑痴。剑痴哼道:“不管你和叶青城什么关系,犯老夫者死。”剑痴不是第一次领教一剑三式,运起护身罡气,在周围形成一股气场,白衣女子的剑在空气中,想是受到阻力一般,再难进分寸。但却仍不气馁,两剑六式,三剑九式……
白衣女子剑式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虽空气中仍有助力伤不到剑痴,但剑尖离剑痴已越来越近。剑痴已感压力。护身罡气快要竭尽。不得已不惜耗费功力,将内劲由全身导出,周围一股强大气劲激荡而出。白衣女子被这股气流险些卷飞。踉跄退后几步。
林言举刀而来,剑痴也不管白衣女子。刀剑再次硬拼。这次两人没有僵持,林言直接被轰飞,嘴角一丝血迹,却泛着冷笑。剑痴却不敢相信自己持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莫野轰拳而来,剑痴怒道:“车轮战,我也不怕。”但心里却又些不安。持剑的右手还在颤抖,剑痴左手攥成拳,这次不在保留十成功力迎击莫野。两拳相遇,莫野刹那间就被轰退,大口吐血。这是岁月苦修的差距,由不得人。
林言将刀换于左手再攻。而莫野受伤不清,急急盘坐调息。剑痴右手已好,挥剑相迎,林言不在选择硬拼,刀剑相撞声不绝于耳,林言有意退避重击,剑痴也不想浪费气力。两人看似小打小闹,却是犯不得半点错误,都在等对方先露出破绽。剑痴一剑险险擦过林言咽喉,林言刀柄砸在剑痴肩膀,剑痴左拳也打在林言胸膛。两人都未下死手。林言只是想为林静出气而已,杀了剑痴,这仇就结大了。剑痴更不想得罪林家,前面重伤林静的事还未解决,不能再出事端。
林言挥刀一劈,一股刀气杀向剑痴,与此同时,白衣女子也是打出一股剑气。剑痴不动如山一剑横劈将两股气轰散。林言冲向剑痴,却对白衣女子道:“不要碍事。”
白衣女子像是没听见,也朝剑痴杀来。两人不举刀,不挥剑,各自打出一掌。剑痴冷哼一声:“比内劲,好。”将剑往地上一插,双掌相迎。三人四掌相接刹那。周围狂风席卷,飞沙石走。剑痴内劲狂吐,白衣女子,林言齐齐被轰退。林言脸色不好看,因为他发现,白衣女子比他少退半步。
剑痴还未调息完毕,后背已是重重一击,莫野偷袭成功:“哈哈,老家伙,我没那么容易一击就被你打的重伤,非得打坐调息不可,你上当了。”莫野再起一脚,踢向剑痴腰际,那剑痴转过脸,嘴上虽有血迹,但脸上光彩依旧:“小辈,你也把我想简单了。”剑痴一肘击中莫野脚腕,咔嚓一声。莫野脸色痛苦向倒。眼看就要摔倒地面。两手向后一撑地面。一瞬间又站了起来,只是单脚直立。莫野将双手放在受伤的脚腕处,又是咔嚓一声。骨头接回。莫野将脚在地上跺了跺。又耸耸肩道:“老家伙,我们继续。”神情无比冷漠,又是一副志在必得。那神情那举动。剑痴曾经见过,一个人也是这般,大败玄剑门。那人叫莫云。
剑痴连续厮杀,已感疲惫。无奈现在退不得。突然又有两条身影偷袭而来,正是莫虎莫龙。莫野也是支援而上。三人将剑痴团团围住。攻的剑痴招架不住。剑痴刚与林言,白衣女子,拼了大半功力。气力将近。一拳被莫野打中咽喉,吐血不止。若不是他是高手,早就死了。白衣女子似乎已经知道结局,转而离去。林言沉默观望。
另一边,莫子心剑快终是分出胜负,剑快一剑刺向莫子心,却被莫子心护身罡气震碎宝剑。莫子心两拳打在剑快脑侧。剑快七窍流血而亡。
剑痴终是力尽,咽喉再中莫野一拳,两手捂着咽喉倒地断了气。胜负分,剑痴带着不甘而去。论实力,这里无人是他对手,只是一己之力难敌众强。一个人再强也是枉然。真是奈何事事难预料。剑痴死前最后的思绪:“那不是她的剑吗?”
第二十章 战后
尸横遍地,哀鸿遍野,血红,断剑。哀嚎,呻吟。莫家现在惨不忍睹。避难家眷纷纷回来找寻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人,年轻的女子抱着哭泣孩子,胆战心惊寻找丈夫。行动的不便的老人相互搀扶,问活着的人,是否见过他的孩子,一些子弟抱着他们兄弟的遗体,在那嚎啕大哭。莫彩儿红着眼睛为伤者包扎。不管现在这个少女有多妩媚动人,也没人会再看了。
莫家支柱,莫家家住莫子心瘫坐在地上,这个莫家的支柱现在也是哭得老泪纵横。纵使剑快,剑痴败亡又如何。莫家今日死伤六成。从莫悔先祖历经万难开家立业,几代人的努力,几代人的奋斗。几代人的牺牲,几代人的鲜血。今日一切都付诸东流。
莫子心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没有颜面去见莫家子弟。今日一切都是他惹来。若不是他要开什么武林大会,莫家也不会于此。莫虎莫龙过来搀扶莫子心含泪道:“家主,你可要撑着,莫家就指望你了。”话虽如此,但两人哭的不比莫子心少,都已经是个泪人了。
莫家地牢了,那被铁链绑缚的犯人,头磕着墙,悲痛哭泣道:“弟啊,你怎么这么固执,到这时刻,你还不放我出去,你想把我莫家毁了吗?我是什么都不回说的呀。”
崎天山脉,莫家一战。南方八派,除却莫家外,其余七派,包括玄剑门能逃回,留得性命的只有一成。玄剑门底子厚,即使剑痴剑快已逝,还有其他高手留守坐镇。其余六派已无像样高手,门下弟子也是稀稀落落,人才都已战死。南方八派,名存实亡。
后世将这一战,记为江湖覆灭的开始。而后一个个高手层出不穷,消失多年的绝世人物再现世间。真正的浩劫才刚刚来开序幕。
崎天山脉下,青落城,庆年药庄。一个青年的惨叫:“燕儿,轻点,疼疼。”天若现在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摔过几个跟头,撞过那里,一副狼狈相。关燕为他差跌打油,却好似故意加重几分力道:“活该,功夫这么差劲,还去凑热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天若连连摇头:“打死我也不去,我现在对武林大会都有恐惧症了。”
看着一身是伤的天若,关燕有些泪流;“你可知道,今日我得知那什么狗屁大会出事,死了好多好多,我都要被吓死了,那些逃生的人,又流血,又受伤的。我看着你又好久未回,就怕你,就怕你,我恨死你了,害我担心成那样。”关燕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天若暗骂自己该死,又要让燕儿担心。
“燕儿,对不起,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你原谅我吧。”
“这可你说的,不能忘了。”关燕擦了擦眼角,又发现了什么:“咦,若哥你嘴角怎么有红红的。”
“是吗,应该是不小心嘴唇破裂出的血吧。”
关燕芊芊玉手在天若嘴唇上擦了一下,搞得天若心里有些涟漪,不过接下来要被吓的魂不附体了。关燕两根手指搓了搓那红迹,又闻了一下。脸色大变:“不对,这是女子用的胭脂,你怎么会。”
“什么。”天若当场就跳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啊。”
关燕的脸现在扳的跟什么一样。看的天若直冒汗:“冤啊!当时那么混乱,是那个人那么有雅兴把胭脂涂在我嘴上,都什么时候了,逃命都来不及,还恶作剧。”
看着眼睛越瞪越大,面腮越鼓越大,脸越扳越黑的关燕。天若比手画脚:“这个,这个,燕儿我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
“你一身伤的回来,我吓都快吓死了,那有雅兴亲你啊。”
“你是不是真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还是去那里鬼混。”
“没没,我真是去武林大会了。”
“是吗,那么多人武功比你好,怎么都挂了,就算侥幸逃了,也是带着伤带着血,你什么时候那么厉害,只是青一块,紫一块。”
“这这。”天若彻底哑然,这还真没法解释。“燕儿,你要相信我,我也是稀里糊涂啊!”
关燕看他也是一脸迷惑,知道天若演不来戏,想想自己的魅力又可以,那傻小子不太可能另寻他欢,再者除了自己,谁能这么不开眼看上这傻小子。想了这些,关燕也就逐渐相信了天若,但这问题还是要搞清楚。
关燕对天若道:“你把经过详细说一遍,一点细节也不能喽,不然,我把你咔嚓了。”
天若现在是待罪之身,那敢有一点造反的心里:“是是,我一定老实交代。”
天若将自己在莫家的经历,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清楚楚,当他把自己救林静,而被踢下河,又被林静救回岸上的事交代出来的时候。关燕整个人都在抖,不过那是气的。随即头也不会的跑出去。
天若连忙追问:“燕儿,你要去那里?”
“找人算账。”
“找人,找什么人,又算什么帐?”天若纳闷,怎么让他纳闷事情那么多。
离开青落城的一艘船上,林静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又有人在咒本小姐。”
“哥,你干嘛一副闷闷不乐。”林静一旁的林言的确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似有什么困扰着他。
“啊静,这次我和剑痴比试,已感我和老一辈的差距,我还需要更上一层楼。”
“哥,那剑痴起码比你多修炼三十年,以你的天赋,到剑痴那个年纪,搞不好就天下无敌了。”
林言有些不以为然,摇摇头道:“就是天赋在好,再怎么修炼恐怕也是白搭,这世上天赋好的人虽少,但从来不缺乏。我需要的是后天的历练。”
林言转过头来又对林静道:“啊静,我决定暂时我们不回去了。”
林静可是欢天喜地的很:“太好了,那我们去哪里,不如我们单枪匹马,拆了玄剑门。当年叶青城就能办到,哥你可是一直拿来和他比的,不要输给他啊。”
听到叶青城,林言不能控制的想起白衣女子那一剑三式,第一次见识叶青城的剑法,出道至今一直拿来和他比的林言,思考怎么能接这一剑。
“啊静,叶青城当年独战玄剑门,那只是一般的流言。老一辈有另一个版本,当时还有一个人参与。”
“哦”林静美目泛着神采“还有一人,他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个女子。”
第二十一章 同是伤心人
那个杀伐的夜晚过去了,天若疲惫不堪,闷头大睡。一夜经历让他感觉比以往加起来还多。天若做美梦自己在和燕儿拜堂成亲呢,而后又有一个女子出现在他梦中,艳若桃李步履轻盈,鬓云欲度香腮雪,嫣然巧笑向他走来。
“姐姐”天若即刻惊醒,急急穿上衣服,骑上黑墨奔向莫家。自见到那神秘的白衣女子时,天若有感那就是他思念至今的姐姐。好不容易又再相见的机会,天若不顾一夜疲劳赶往莫家。只是莫家沉寂在伤痛里,那有人有心情理天若,都是一句:“没见过”就敷衍了事。
当天若去问莫野时。莫野更是疑惑的打量天若。但他也没什么兴致理天若。因为娘亲现在的病加重了不少。莫野有感,娘亲恐怕时日无多了。
没有任何收获的天若,感觉自己更加疲劳,莫家如此。他只好放弃,感觉与姐姐相见之日遥遥无期。
当天若赶回庆年药庄时,一群人围在门口,不知何事。天若只想好好睡一觉,往里挤挤。终是挤过了人群。却见门口出放着一副棺材。关燕就站在旁边。见了天若就迎上来,有些慌张:“若哥,你总算回来啦。”
“燕儿,怎么回事。”天若看着那副棺材问道,有一种不好预感。
“刚才,有个让人,将这幅棺材送过来,说是给你的,还有一封信。”说罢,关燕就把那信交予天若。
看着一旁的棺材,天若拆信的时候隐隐不安。信上虽是寥寥几字,只一眼天若已是脸色大变,如若惊雷。惊恐万状,呆傻在原地。手无力垂了下来,连信都没有抓牢,落在地上。关燕那见过天若如此,急急追问:“若哥,怎么了?信上写什么?”
对关燕的话,天若却是无动于衷。木乃的站在原地,眼睛死定着那棺材,有些惊恐,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更似害怕着。终于天若手颤抖去推那棺材板,只是那棺材板文斯未动。不是被订上了,是天若根本没用力。
天若害怕着,他怕信上说的是真的。关燕捡起信来看,而后也是惊恐,难以置信看着天若。那信上写的是:“陆剑明在此棺中。”
鼓足勇气,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信不是真的。天若用力推开了棺材板,磅铛一声棺材板落地。这一声就像雷击一般。天若木呆在那里。他看到恩师静静躺着,很安详,很平和。他不相信恩师已逝。只是恩师实在太过平静,平静的有些不正常。呼吸没有,脉搏没有。怎么会呢?:“师傅……”
天若嚎啕大哭,无法接受啊。这是恩师,亲如父亲般的恩师。昨日相见,却成永别。
“师傅……你醒醒啊。”天若死命摇着恩师手臂,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不放弃的想唤醒恩师。奈何陆剑明是绝不会如天若期待的那样,睁开双眼。
“师傅,你吓我的是不是,你还能和我说话的是不是,师傅你回答我呀,师傅……”
关燕不断劝解,宽慰道:“若哥,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你师傅不会开心的。”
就像天若无法摇醒恩师,关燕的话也全无用处。
疲惫,伤心过度的天若终是支撑不住,一个踉跄昏了过去。幸好关燕一旁将其扶住。
……
夜晚莫家。莫野扶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美妇:“娘,你怎么样。”
那美妇气息微弱,说话微不可闻:“啊野……这一关……看来娘是……逃不过……了……”
“不会的,娘,你不能丢下我,我一个人还怎么活啊。”那一夜杀人没皱眉的莫野,一向冷漠的莫野,竟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要……说这没……志气的……话,你……记住……你是莫云的……儿子…你父亲…正……看着你……不准哭。”
“是,娘亲……”莫野擦了眼泪,只是不行,眼泪还是要流,止不住啊。
“娘…要去……你父亲……了……你要高兴……才是……”一阵咳嗽,让美妇的话截止。莫野急急为她拍背。美妇摇摇手,示意让她说下去:“等…我见了……你父亲…我要…好好…说说他……怎么就…丢我们母子俩不管……我定…要他给我…端茶递水…给我赔礼道歉…还要他……千般百般的哄我开心……让我好好想想……他要怎么做……我才能原谅他……只是。”
美妇注视着莫野,眼神没什么光彩,却又那么温柔,又有些不舍:“只是…啊野……娘亲不放心你……你一个人……要要好好活下去……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