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宽怀使劲地甩了一下自己的头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心里面对自己说:天下眼神相似的何其之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小姐,不好意思。这是老爷的命令。”黑衣男子不为所动的拉着中原龙女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沃尔沃轿车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中原龙女的不停的反抗着,周围的行人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正准备离开的应宽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反抗的中原龙女,自言自语的说道:“连声音的语调都这么像。”脚下不由自主地走上了前去,一把攥住了黑衣人的手腕。
遭到应宽怀攥手腕的黑衣人,手腕立刻感到一阵剧痛,力量再也无法到达自己的手上,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抓住中原龙女的手。
“松手!”刚才制住绿毛龟的另外一名黑衣人,用枪顶在了应宽怀的后脑上面冰冷的说道。
“OK。”应宽怀,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一霎那,突然转身一手攥住了黑衣人的手枪,同时另外的一根手指头快速的戳中了黑衣人拿枪手的腋窝。
黑衣人霎那间整条拿枪的胳膊完全麻痹,再也没有一份力气去叩动扳机,手中的枪很自然的落到了应宽怀的手中。
持枪在手的应宽怀一把拉过了身边的中原龙女,把枪顶在了中原龙女的太阳穴上面,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不过你们若是敢靠近我,我就打爆她的头。”
黑衣人虽然敢当街持枪威胁别人,但是自己保护的人被别人劫持了,连忙高举着没有武器的双手,嘴里面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你知道自己劫持的人是谁吗?她可是苏氏企业掌舵人的孙女,苏茜!如果不想倒霉的话,劝你最好把人放了。”
应宽怀脸上露出了解的眼神,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劫持的人,大有来头嘛。”
“不想惹麻烦就赶快放人,这次我可以当做没有看到。”黑衣人再次慢慢的向前移动了一步。
应宽怀用拦住苏茜脖子的手,慢慢的伸出了中指说道:“你白痴阿!好容易劫持了一个这么有钱的小妞,我怎么能说放就放了呢?快给我滚!万一我被赶来的警察包围了,你们等着收尸吧。”说着,应宽怀把顶在苏茜太阳穴上面手枪加了几分力道,快速的向后退去。
两名黑衣人在得到了应宽怀的警告之后,也不敢继续追击他,只能放任其离去,并且迅速的打电话回去汇报情况。
应宽怀单手夹着苏茜一路狂奔了几条街道,松开了搂住苏茜的手说道:“追你的人应该暂时不会跟上来,你走吧。”转身向自己的诊所走去。
一步、两步、五步、十步……。
应宽怀停住了脚步,身后跟着他走的苏茜也停止了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算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忘记吧。”应宽怀自言自语的转身再次向前走着,忽然听到身后的苏茜传来了一声:“哎哟!”
苏茜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脚腕,虽然眼睛里面有求助的眼神,可是更多的却是不先开口说话的倔强眼神。
“算了!再作一次好事!就算积攒功德了。”应宽怀说服了自己,再次来到了苏茜的身旁蹲下身子看了看,轻轻地揉着苏茜的脚腕,忽然间快速的一转。
苏茜还没来的及吆喝疼,脚腕扭到的地方已经恢复了过来,只不过本人却晕了过去。
“哎!”应宽怀探了一口气,轻轻地掐了苏茜的人中,昏迷的苏茜依然毫无反应。
装晕?居然用这招……。
“算了!好人做到底。”应宽怀明知道这个苏茜在装睡,却依然自我催眠的说了一句,抱起了装睡得苏茜,向自己的诊所走去。
在应宽怀怀里面的苏茜,人虽然依然晕在那里,可是嘴角却微微的上翘了起来,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在作一个非常甜美的梦一般。
应宽怀抱着苏茜走进了自己那犹如废墟一般的诊所,四周看了看,把苏茜放在了房间唯一的一张沙发上面说道:“好了,别装了。到我家了。”
苏茜的眼睛偷偷的睁开了一条缝,四处观察着自己所处的地方。
房间的地上到处都是木制的碎块以及玻璃碎块,伴随着这些碎块,还充满了奇怪的药味。
自己则躺在一张跟房间情况完全格格不入的沙发上面,大门的玻璃也是由两块不同颜色的玻璃组成,看起来像是从别的地方弄来的,并不是这个房间本身的玻璃。
“这是我的诊所,看你不想回家又无家可归。今天特许你在这里住一天,明天早上再离开吧。”应宽怀找了一出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壁说道。
苏茜依然躺在沙发上面,没有开口回答,继续的沉默着。
应宽怀微微的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电子遥控器,对着门口一按,卷帘门自动的降落了下来。
房间由于灯泡早就坏掉的缘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应宽怀双手掐了几个手诀,在自己身体附近设下了一个防御,但是不会伤人的禁制,闭目坐着千百年来自己反复做着的僵尸基本功法的修炼。
第十章 中医?巫医?
太阳再次升起,红灯区失去了夜晚的欢闹,恢复到了平静之中,再次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玄壶诊所的卷帘门,慢慢的升了起来。
躺在沙发上面的苏茜,眼睛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缝,恍惚的看到升起的卷帘门外,站着四个人。
“茜茜,你怎么在这里啊。害得我们担心了一夜。”苏茜的大姑苏玲,挪动着她那略显臃肿的身体,满脸堆着笑容走近了苏茜说道。
“就是阿!我们这一夜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你呢!”苏茜的大伯苏立同样满脸关心的走进了悬壶诊所对苏茜说道。
“快点跟我们回去吧。你爷爷昨夜着急得心脏病都犯了。”苏茜的二伯苏杰也连忙走了上来说道。
苏茜的小叔苏齐脸上同样带着伪善的笑容说道:“快点吧。你爷爷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呢。”
苏茜一脸厌恶的看着四人,站起身来向应宽怀的身旁躲去。
昨夜两名保护苏茜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了门口,对苏茜鞠躬说道:“大小姐这次是真的。只是老爷在昏迷前,没有下命令强迫你回家。”
“什么!?爷爷真的……?”苏茜向前走了一步,焦急的问道,只是她的手仍然抓着应宽怀的衣服。
“大小姐!”两名黑衣人突然跪在了苏茜的面前:“求你跟我们回去吧!老爷恐怕真的撑不过这次了!”
苏茜再次看了一眼,那四名带有伪善笑容的长辈。他们的父亲都已经病危,不在床前守候着,却跑来找她这个苏氏企业继承人,怪不得爷爷立下的遗嘱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
“你……”苏茜回头迟疑的看着应宽怀。虽然只是初次见面,可是心里面却已经不知不觉地依赖上了他。
“我给医院打电话请个假。”应宽怀受不了那种相似眼神的观望,再次没有原则的答应了苏茜,同时心里面安慰着自己‘对付这些伪善的家伙,也是积攒功德的事情。’
四名长辈虽然想要反对,可是对于苏茜他们却任何人都不敢得罪。
两名跟应宽怀曾经有交过手的黑衣人,同样没有阻拦应宽怀的前去。
坐在前往苏公馆的超长轿车上面,应宽怀问着身边的两个保镖:“你们用了多久打听出我的底细来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三个小时。”
应宽怀点了点头,心里面想到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查清自己假的身份,也算是非常雄厚的实力了。至少比李天龙那样的暴发户,来得要快的多。
“能跟我说一下事情的大概吗?”应宽怀问道坐在自己身旁,一直抓着自己衣服的苏茜。
“嗯。”苏茜点了点头说道:“我爷爷就是苏氏企业的掌舵人苏振邦,在我们天池省也算是顶尖的企业家了。六年前我的父母因为某些意外离开了人世,爷爷也在此后不久宣布了遗嘱,将所有的遗产都交给我继承。并且为了保护我,在遗嘱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假如我死在了爷爷的前面,他所有的财产分文不剩的全部捐献给慈善事业。”
苏茜微微的笑了笑,表情里面带着几分自嘲说道:“或许就是爷爷的那个条款,保住了我的小命。一向不喜欢我的四位长辈,为了所谓的财产也开始对我热情关心了起来……”
又是一个无聊的财产之争,应宽怀看了一眼后面那跟着的几辆轿车不屑的笑着。
“喂!你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医生?他们真的只是在昨天晚上才认识?这个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后台背景?”苏玲关闭了自己的手机,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对身边的女儿任慧说道:“这个丫头也实在太愚蠢了,居然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就能怎么样!等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一死,我们就让她像她的父母那样!到时候!哼哼!”
“妈咪一条计策不能用两次的,不如这次由我出马,施展美人计诱惑那个女人身旁的医生,然后来个釜底抽薪……”任慧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用手推了推她那75D的乳房说道。
“怎么?又看上了?这个男人的确长得很英俊,这次打算玩多久呢?我的女儿?我们打赌你多久能弄上这个男人如何?”苏玲看着自己的女儿,得意地说道,丝毫不因为自己的女儿四处乱交而感到耻辱,反而感到无比的光荣一般。
“三天就能上床!并且让他对我服服帖帖!”任慧信心十足地说道,同时打开自己的化妆盒看着自己的外表说道:“凭我的姿色,还没有哪个男人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
“那我就赌四天好了,我的乖女儿。”苏玲摸着自己的秘书,也是她的面首的大腿说道:“等我有了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同样类似的情况,在其他的三辆车里面同时上演着,只不过苏立、苏杰的后代是儿子,他们在让自己的秘书兼情妇去做任慧做的事情,而苏其干脆已经联系起了杀手,准备在自己的老头子挂掉之后,立刻清除自己接班的障碍。
汽车缓缓地停在了苏公馆的门口。
这是一座以白色为基调的别墅,占地足有几十亩的面积,周围也有不少守卫来回的移动着。
坐在车里面的应宽怀看到这一切,微笑着说道:“美国白宫,也比不上这里的防卫吧?”
随着汽车门的打开,三只微小的尸虫飞进了应宽怀的嘴里面,将自己刚才所录制的一切,完美的重现在了应宽怀的脑海之中。
“果然是这种无聊的‘意外’。”应宽怀接收到了从苏玲车里面飞出来的尸虫信息说道:“既然有送上门的女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茜在应宽怀的陪伴下推开了苏氏企业掌舵人苏振邦的房间。
各色的医疗设施,各种奇怪的管子插在苏振邦的身上,维持着这个曾经帮助大汉国振兴经济老人的生命。
房间里面的医生们紧张的注视着各种仪器,不停的统计着各种数字,俨然在上演着一场跟死神战斗的画面。
“闲杂人等出去!”一名同样年轻,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的外国医生,使用着纯正的大汉国语言对应宽怀说道。
修习东方道术的西方人?应宽怀看到眼前的西方年轻医生,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力量,那时他最讨厌的道士或者和尚才会有的力量。虽然非常的弱小,但是应宽怀灵敏的感官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站在应宽怀身后的任慧看到年轻西方医生,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下体已经完全的湿掉了。
熟悉这种表情动作的布兰德,这段时间每晚都能看到任慧这样的动作,对着任慧这个荡妇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任慧的下体犹如泉水外涌一样,让她不得不去厕所换一块护垫。
“看来应该是这个女人找来的。”应宽怀看着暂时离开的任慧自言自语的说完之后,对着年轻的布兰德说道:“真巧,我也是一名医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布兰德用带有歧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应宽怀说道:“西医科学?”
应宽怀摇了摇头:“中医。”
“我这里不需要巫医。请你出去!”布兰德毫不客气地再次对应宽怀下了逐客令。
“巫医?几千年的中医文明被人称做是巫医,不知道中医的祖师,神农氏若是还活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应宽怀感觉到对方是一名学习道术的西方人,就知道对方不可能不相信中医,除非有什么不让他靠近的其他原因。
应宽怀微微的笑着走上前去,忽然发现身旁的苏茜紧紧地拉住了自己。
应宽怀停住了脚步,看着苏茜说道:“看来中医还真的被人当作了垃圾。”
正在救人的布兰德听到应宽怀的话,连连的点头,一副本来就是得模样。
苏茜看着应宽怀小声地说道:“我……我愿意相信……可是……”
“这就够了。”应宽怀面带着微笑,提着自己出诊时候的箱子走进了屋里。
“你怎么又进来了?”布兰德非常不爽的看着应宽怀说道。
“医生的天职就是救人。”应宽怀强硬的向里面走去。
“站住!”布兰德一个闪身挡在了英宽怀的面前:“我是这里的主治医生。”
应宽怀一幅的确如此的神情点了点头,指着身后的苏茜说道:“可她却是你的老板。”
“茜茜,你不能让这个江湖郎中随便胡来阿!”苏玲跟换好护垫回来的任慧,连忙柔声的说道。
“江湖郎中?”苏茜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苏玲母女说道:“这个家现在好像还轮不到二位来发号施令吧?”
苏玲母女俩,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用恶毒的眼神,在苏茜的背后死死的盯着。
应宽怀面带微笑的拍了拍布兰德的肩膀说道:“可以让开了吧?”
布兰德阴沉着脸,依然挡在路中间,没有丝毫让路的迹象。
应宽怀微微的摇了摇头:“年轻人。有时候走路,若是前面有障碍物,不一定非要清除掉才可以前进的。”说完这话,一个侧身向布兰德旁边走去。
挡在路中间的布兰德,看到应宽怀移动,连忙向旁边挤去,要封闭应宽怀前进的道路。
应宽怀脚踩三才步伐,在布兰德还没有挤过来的时候,已经滑过了布兰德的身旁,来到了苏振邦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