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张东西。”林远治一气之下,又想拍桌子,可举起手掌才发现桌子已经被他拍烂了,没有桌子可拍,于是一摆手,怒道:“我堂堂一个将军,跟那个小讼棍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死他,可你不一样,刚才他说去京城告御状,你以为他是要找你在京城的父亲告状,所以就出手杀了他,对不对!”林远治说道最后对不对那三个字时,猛然变成大喝,想要把常盛吓住,让他承认是他自己杀人。
“老混蛋,老子跟你也是无冤无仇,那么你还不是吩咐你的大管家,勾结我常家的三个恶家奴想要害死小爷!”
常盛心中暗骂一声,指着林远治大声喊道:“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杀死的人。”
一边叫着,常盛身子就地一倒,趴在上翻滚起来,一边翻滚还指着林远治,撒泼道:“你赖皮,就是你打死的人,你还说是我,你赖皮,不要脸。”
林远治看着倒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的常盛,心中肺都要气炸了,人分明就是常盛打死的,那傻子竟然还说是他打死的,现在更是开始撒泼了,可常盛是一个傻子,他却是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能学常盛一样撒泼打滚!
常乾易看着林远治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心中大是痛快,不过他心中也清楚,真正打死那讼棍的应该就是常盛,再闹下去也没好处。
“林将军,不知道你杀了人是要偿命呢还是要赔钱?如果赔钱的话,我们常家可以帮你支付一半的钱。”
“常乾易,你不要血口喷人,林某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而且,这罪名也不是你能定下的。”
林远治虎目一凝,抬起头,望向坐在台上的吴世举。
吴世举早已不爽林远治,可林远治可不归他统管,而是属于军方,就凭借眼下之事想要上报军方定林远治的罪名,显然是不可能的。
“咳咳。”
吴世举咳嗽一声,重新吸引众人的目光后,开口说道:“关于罗家讼棍的死,事发突然,案件复杂,杀死讼棍的真凶是谁,本官还需慢慢调查。”
“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调查?林某今天是领教吴大人的查案手段了,开始偏袒常盛,现在常盛当庭杀人,你又说要调查。林某虽然不是文官,但今天林某回去后,一定也要往上参你一本。”
林远治挥手一摆,转过身就要离开。看到这,常盛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拦住林远治的去路,愤愤不平道:“你杀了人这就想走,你不用挨打吗?”
说着,常盛的目光从林远治身上移开,落到林远治身后的儿子身上。
“咦,你这个人看着好眼熟。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一共打了三个人,除了架子上的那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张的跟你好像。”常盛绕着林远治的儿子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叹道:“真的好像,他会不会是你兄弟?对了,好像那个人也姓林,就是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师姐,你知道昨天那个讨厌鬼叫什么吗?”
缥缈听到常盛的问话,莞尔一笑,故意说道:“那人叫林宪,他和你眼前的这个人都是这位林将军的儿子。”缥缈看得出来,林将军也想找常家的麻烦,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给林将军留面子了,他不是想削常家的面子吗,那就先削了他的面子。
“什么,原来昨天林将军的儿子也被常盛打了!”
“怪不得林将军今天来衙门听审,我还以为他大公无私呢,原来是他自己的儿子被打,但是害怕丢人,所以借助罗家,想给常盛定下罪名。”
大堂之下,人们议论纷纷,一瞬间,林远治从为名做主的将军,一下变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出现的伪君子、小人。
林远治听着下面众人的议论,脸色变得铁青,他之所以不亲自出面,今天也没有带深受重伤的儿子林宪,只带了二子林迪,就是怕丢人。想他一个将军,风都城的第一高手的儿子,竟然让一个傻子给打了一顿,说出去,他这张脸实在挂不住。可没想到,今天这个傻子还是揭了他的伤疤,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揭的。
“哦,原来他们两个人都是你的儿子啊。”常盛看着林远治,疑惑地问道:“癞皮狗,你儿子也被我打了,是不是我也要赔钱啊?”
第021章 和我斗没门
“你混蛋,叫谁癞皮狗!”林远治身后,林迪被常盛的一句癞皮狗,彻底点燃了心中的怒火。这个傻子又说他父亲杀人,又叫他父亲癞皮狗的,他这个当儿子怎么能忍受!
林迪蹭地一下从林远治身后窜到前面,只一个呼吸的时间,他的手已经抓着常盛的衣服,把常盛举离地面:“傻小子,你骂谁!你再敢说一声,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林迪的另一只手握紧拳头,高高举起正对常盛的脑袋。这个动作他在风都城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谁如果敢不顺了他的心意,我就用拳头狠狠的教训对方。
“你想打我?”常盛瞪大双眼,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一尺远的硕大拳头。
“傻子,你说呢!”林迪哈哈大笑一声,趴在常盛耳朵上说道:“听说昨天你是为了那个叫缥缈的女人才打了我弟弟,如果她肯主动上门陪我和弟弟,我或许会好心打你个半死,不然小爷我打死你!”
“碰!”
笑声刚落,一声沉闷的巨响便响彻整个大堂,直震的大厅里的众人,耳朵都一阵嗡鸣,这是拳头砸中身体所传出的声音,声音能如此大,打人的家伙得用多大的力量!
大厅中,常盛举着拳头,还保持着向外打出时候的动作,刚才还举着他,要威胁他的林迪被他一拳打中,就像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去,直到撞到一根粗大的圆木柱子,这才停下去势,落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混蛋,找死!”林远治虎目圆瞪,怒吼一声,抬腿在地面一塌,瞬间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露出一道道龟裂的痕迹,林远治身影一闪,凌空扑向常盛,身形快若闪电。
“哼!”常乾易看到林远治的动作,冷哼一声,从另一次冲出,径直迎向林远治。
两个身影一个高大威猛,身形如若雄狮猛虎,另一个风度翩翩,身形潇洒非常。
传闻风都城的第一高手,升华境十层巅峰的林远治,对上常家第一高手,同样是升华境十层巅峰的常乾易。
两人相对而冲,各自挥出一掌。
手掌还未相碰,两人手掌挥出,刮起的阵阵烈风,已吹的呼呼作响,大堂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哄!”
一黑一白,两只手掌在空中相撞,霎时,一声巨响轰然响起,如同火药爆炸一般,直震的大堂内的众人,无不双耳发麻,甚至,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震了那么一下,就连常盛再度扑向林迪的身子,都因这一声巨响,顿了那么一下。
“两个升华境十层的人之间交手,我如果不受到点影响,再傻的人也知道我的实力跟他们两人差不多,那样林远治以后再行动,肯定会更加小心,对我查出他的阴谋不利,还是装一下的好。”
常盛脑中想着,身子顿了一下,当他再次起身,准备扑向林迪时,大厅的另一边,传来了郭奉的声音。
“根据大齐律例第六百四十七条:憨人如果被对方刺痛,激怒或是被对方威胁,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危险,从而奋起杀人,这属于自卫,杀死对方是不需要受到任何惩罚的。”
“竟然不需要受到惩罚!那么林迪你就去死了,谁让你刚才威胁我,还拿我的女人说事!”
常盛快步冲到还躺在地上的林迪面前,腰身一弓,瞬间爆发出锻体十层巅峰的实力,如钢一般坚硬的拳头重重砸到林迪的太阳穴上,顿时,汹涌的真气从他体内流出,顺着拳头猛然冲入林迪脑部。
如同决堤洪水一样的真气在林迪体内横冲直撞,瞬间便摧毁林迪脑部的众多神经,常盛锻体巅峰力量的一拳,更是直接打烂林迪的半边脑袋!
“吾儿!”
林远治被常乾易拦了一下,再想前去救儿子时,骤然看到,他的儿子,竟然被人家打掉了半边脑袋!
“常盛!你敢杀我儿子。偿命吧!”
林远治“锵”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瞪着血红的双眼,大声怒吼一声,声音之大仿佛喉咙都被撕裂了,震的大堂内的窗户都发出嗡嗡的颤声,离的他近的几人,都被吓的后退一步,胆子小的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心中有一种肝胆俱裂的感觉。
林远治身后,十名被他带来的军中精锐士兵,跟着他的动作,同时跨出一步,也抽出了腰间长刀。
一时间,整个大堂内外,除了常乾易和常盛以外,所有人都被林远治跟他身后的士兵所震慑住,这十个士兵绝对是上过战场的老兵,面对这十个人,一瞬间众人竟有种身处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
“刷!”
眼看林远治就要动手斩杀常盛,常乾易和常盛都暗自提气,准备应付林远治的雷霆一击,一声扇子被甩开的声音响起。
郭奉甩开纸扇,面对林远治和他身后士兵的威压,毫不畏惧,向前迈出一步,摇起纸扇:“大齐律例第一百九十二条有说:除先皇或当今皇帝所御赐之刀剑,公堂之上,严禁任何行法之外的人亮出刀剑,违令者,斩杀之!”
郭奉说着,一收纸扇,拍在手掌上,面向林远治厉声问道:“敢问林将军,你的佩刀是先皇所赐还是当今圣上所赐,而您身后的这些人,他们莫非是行法之人?”
郭奉的话一出,无论是常盛还是常乾易、缥缈甚至是吴世举,大堂之内,所有人看郭奉的目光都变了。
郭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讼棍,他竟然能不受影响地开口说话,还敢当面质问刚刚死去儿子,处于暴怒中的林远治。
这郭奉不仅是熟知律例,他更是有胆有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林远治握着刀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他这不是被吓的,而是心气难消!他儿子刚刚在他面前,被人家活生生一拳打死,然后这个小小的讼棍还敢矛头指责他,他真想挥刀,一刀砍下这小讼棍的头颅。
可是,偏偏这小讼棍说的没有错,他也知道,公堂之上,他拔刀相向绝对是违反国家律例的,可他实在太气,才会抽出刀来。
听到郭奉的话,林远治沉着脸,胸口距离的起伏着,许久,他才“锵”的一声把刀插回刀鞘中,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他的儿子林迪。
趁着刚才林远治刚才握刀气愤难消的时候,常乾易已经把常盛拉回到身边。
林远治蹲在林迪身边,伸出手,放在儿子的身上,输入一丝灵气进入儿子的体内,不用探查他也知道儿子肯定是死了,一半脑袋都被打死了,如果还不死,那就是不是人是妖了。他控制灵气进入儿子体内,是要看看,常盛究竟到哪个程度了,是锻体境还是升华境!
“恩?不是灵气,还是真气!”林远治一测之下,立时发现常盛攻击儿子林迪后,还留在儿子体内的真气,根据这真气他也判断出了常盛的境界。
“原来是锻体十层巅峰,怪不得能杀死小迪,小迪只是锻体五层而已!怪不得当初吩咐管家找的那三个人没有杀死常盛,原来这傻子早就是锻体十层了!常家也真能掩藏!”
林远治从手下手中接过一片方巾,盖住儿子已经被打烂的脸,长身而起,他刚才听到那个小讼棍的话了,常盛是傻子,自己的儿子激怒了他,或者说威胁了他,他把儿子打死,按照大齐律例是不用受罚的。
“傻子就算那你今天不受罚,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等时机一到,我会亲手宰了你,为儿子报仇!”
林远治心中怒吼一声,盯着常乾易,一字一顿道:“我儿学艺不精,被常盛打死,我无话可说,但是,看常盛他出手的时机,却不免有偷袭的嫌疑,赢的不够光明正大!常乾易,我大儿子一个月后便从军中归来,到时候,你可有胆量让你们家常盛跟我大儿子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林远治他必须为将来考虑,他是一个将军,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在常盛受伤重伤,一个被打死,将来等到他晋升的时候,别人把这事拿出来说事,说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输给一个傻子,那么还有什么本书带领更多的士兵!这样一句话,很有可能会堵死他的晋升之路,所以他必须要让自己的一个孩子跟常盛打一场,而且要当着别人的面,打赢常盛。
“十天前,儿子便来信说,他现在的锻体十层境早完全稳定住,距离突破到升华境也不远了。等一个月后,想来以儿子的天赋,他早就已经突破,就算没有突破,到时候,我也有办法寻来灵丹让他突破!以他在军中锻炼的杀敌术,就是比常盛境界低一两个层次,常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何况,我才不信,常盛那时候的境界会高过我儿!”
常乾易听到林远治的话,心中暗自思索,虽然常盛现在的境界和他一样高,可他真没见过常盛跟实力相近的人对战,而林远治的那个大儿子他听说过,据说林远治早早就把他那个儿子送到了军中,实力想来不凡。虽然对常盛有信心,可万一,常盛出现意外,他怎么跟哥哥交代,那时候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第022章 答应决斗
常乾易张口刚要拒绝,耳边,常盛的声音却首先响了起来。
“要打架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答应了,我打,我打。”
林远治听到常盛答应,生怕常乾易反悔,感觉开口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一个月后,城外十里东坡岭一决胜负。”说罢,他也不跟堂上的县老爷吴世举说话,大手一挥,带着手下抬着林迪的尸体走出县衙。
常乾易等林远治离去,向道了一声谢领着众人离开县衙,返回常府。
刚回到常府,常乾易立刻向管家吩咐道:“去把郭先生的讼费取来,另外再多取一百两赏银。”他很满意郭奉在县衙的表现,所以令管家夺取一百两银子。另外他也是看后郭奉,觉得郭奉未来是个人物,想结个善缘。哪知郭奉却摆了摆手,说道:“常老爷,我不能要您的银子?”
“不要?怎么?郭先生是嫌少?还是有其他问题?”常乾易一愣,开口问道。
郭奉并不回答常乾易,他转过头,走到常盛身边,伸手拽了拽常盛的衣服,指着自己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常盛扭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头多的郭奉,愣了愣,这才在脑海中拼命回忆起这身体以前主人的所有记忆,可接连把所有的记忆从头到尾回忆了两遍,常盛还是没有一点关于眼前少年的印象。
郭奉看着眼前常盛那张呆傻中带着迷惑的脸,暗骂一声自己也是蠢,他一个憨人,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还是自己说吧。
“五年前,在我十岁的时候,风都城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官司,一个穷人,打官司赢了当时在风都城也很有名气的一个富绅。当时帮穷人打官司的就是我的父亲,也因为那个官司,富绅对我父亲新生恨意。在十天后的傍晚,他就买通江洋大盗,潜入我家,打断了父亲的双腿,还抢光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抢不走的,就连头房子一起放火,一把火全部都烧的一干二净。”
郭奉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当天夜里,我背着已经断腿的父亲好不容易从大火中跑出来,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焚烧过后的家。这时候,常盛少爷你正好路过我家。”
“您或许是看我和父亲可怜,当时您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扔给了我。就是那笔钱财让我和父亲度过了这一生中,最困难的一段时间,如果没有那笔钱,我和父亲的或许早就饿死在街头,也不会有后来的断腿郭了!”
说着,郭奉弯腰,对着常盛深深一稽,道:“您的大恩,郭奉一声不会忘记,所以,帮您打官司,郭奉不能收钱!”
常盛看着一脸感激的郭奉,终于明白,为什么郭奉从一见到他,看向他的目光就一直那般古怪,原来还有这事情,真没想到,原来这身体的主人,还做过这样的一件好事。
常乾易站在一边,听着郭奉的话,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微一思索后,开口说道:“郭奉,既然你执意不肯收钱,那么不如你来我常家,做我常家的专用讼师如何?我常家提供你吃住,然后每个月提供给你一百两纹银。你的水平我已看到,绝对当得起讼师两个字!”
缥缈听到常乾易的条件,暗暗咋舌“别看常盛上次买药材一次就花了四千两银子,可一个普通的富绅,一个月也就赚二百两银子左右,一个讼师一个月给一百两银子,这绝对是高价了。”她知道所谓讼师,是对非常厉害的讼棍的称呼。
常乾易拍了拍郭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郭奉你也知道,你今天的最了林远治,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报复你的,为了你和你父亲的安全,你也最好般到我常府来。他林远治虽然猖狂,但还不敢胆大妄为到,来我常府找麻烦。”
“况且,常盛的灵智一直没有开化,跟个三岁顽童一般,他免不了也遇到一些麻烦,你来了也帮帮他如何?”
郭奉听着常乾易的话,暗道一声厉害,他虽然年纪小,可聪明的紧,不然他也不会让他父亲说出,他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话。常乾易刚才这一番话,先是许以重利而后又称他为讼师,不动声色的拍了一记,接着晓以利害,最后又般出常盛,用情感攻势,这让他拒绝都没法拒绝,不愧是风都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族长,果然厉害。
郭奉点点头,同意了常乾易的提议,他正式成为常家的讼师,同时成为常家讼师的还有他的父亲,他主要负责以后常盛出事后的善后,而父亲则是负责整个常家的官司。
常盛等郭奉带着家中仆人回去搬家,他便迅速回到房中,把门反锁,从床底下拿出丹炉,把鼻子凑上去,有力嗅了嗅。
“还好,时间还来得及。”
常盛从买好的药材中取出一根普通冬虫夏草,有拿出了一支川穹兰,用手颠了颠分量,把川穹兰掰下一节来,剩下的和一根普通冬虫夏草一块用手攥成粉末,扔进火炉中。
“好了,火炉的温度暂时不需要调整了,还是抓紧时间修炼一会盛世仙法,虽然没有丹药,修炼进度慢,但总归修炼就有益处。”
常盛闭上双眼,开始修炼盛世仙法。不需要计算时间的时香,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睁开眼睛,走到火炉边,或是往里面添加一些药材,或是调整一下火焰的温度。
一连六天,除了第四天,他从所有炼制凝气丹的药材中,每种取下一部分,倒入盛着泉水的瓷盆浸泡起来外,每一天常盛都是如此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