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一道青白色的真元之气如同飓风席卷残云,另外一道蓝白色的真元之气似恶鬼遮天蔽日,如吞天之势一般,竟是活生生地将毒七剑这两把飞剑,震出十米之远!
那一道蓝白色的真元之气威力更是巨大,竟将直接毒七剑的飞剑震出百米之远,穿过石壁,最后竟是破墙而去,树林间激起偏偏惊鸿。
而洞内地面,此时竟在这一瞬间摇摇晃晃起来,空灵之中似是能够听到地狱之中百鬼嚎哭之声。
众人索目而去,出手之人正是宁鸿远与沈红月!
“沈姐姐!”一旁一直在观察局势发展的赵如音姑娘,根本没有想到一向杀人如麻的沈红月会出手,想起自己身为名门之后竟是如此枉顾道义,赵如音忽然心生惭愧,红着脸低下头去。
众人也没有想到,一向杀人如麻的“月毒仙子”(沈红月的雅号),竟然会帮助这样一位莽撞的剑客去得罪毒七剑。
他们也更没有想到,这个才加入团队的年轻人,居然如此胆大,公然得罪毒七剑!
这一切不过前后五六秒钟而已!局势发展太快,让所有人都预想不到。
这一下,众人才发现这个团队真是藏龙卧虎,根本不敢吭声。
毒七剑见状不妙,心知如果再继续死磕,必定是以一敌二,立即收回了真灵剑,没有再动杀意,那性格冒失的修武者,这才勉强活过一命,然而,他却并没有面朝宁鸿远与沈红月道谢的意思。
宁鸿远与沈红月也没有再继续要动手的意思,见毒七剑收回了真灵剑之后,他们也同时收回了真元之气。
收剑之后,毒七剑双目愤怒地望着沈红月,眼神充斥着滔天的怒意,就仿佛沈红月杀了他全族一般,随后竟是带着责备的口吻,面朝其质问道:“月毒仙子,难道我做一下杀鸡儆猴的事情,你也要管吗?可是我真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真的练成了这种“百鬼夜行”!那可是九毒老人的成名绝技,你究竟是九毒老人的什么人?”
“百鬼夜行?”宁鸿远心中大惊。
“百鬼夜行”,宁鸿远从上古典籍之中听闻过,乃是一种极其可怕的鬼道之术,将真元和鲜血作为献祭之物,召唤冥界百鬼,进而吞噬他人真元!简而言之,这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吞噬之术!”,其武技的核心本质就是吞噬他人的真元。
然而,想要练成这等“吞噬之术”,极为不易,甚至在一开始就有可能因为真元之气不足,或者对真元之力掌控达不到标准,被其所反噬!
这一刻,众人听闻毒七剑所言,尤其是“百鬼夜行”这四个字,皆是望向沈红月而去,她究竟是九毒老人的什么人?怎么会九毒老人的成名绝技?
这沈红月究竟是哪方神圣?
所有人的眼光都凝聚在沈红月身上,许多人的后脊梁骨已经冒出了冷汗。
现在,他们对沈红月既是恐惧,又是尊敬,先前那些旖旎的邪恶思想,彻底从脑海里消失!
“这个女人真是可怕!竟然一招就将拥有剑客五段实力的毒七剑击败!而且还练就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百鬼夜行”之术!”
“太可怕了,我居然还想和她上床!”
“太可怕了!”
众人脑海里这般想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啃声一句。
众人哽咽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他们很清楚如果自己中了这百鬼夜行,那种滋味就好像一个人的鲜血活活被抽干,最后导致心脏衰竭而亡一般。
毒七剑同样感到后怕,面朝沈红月继续追问,道:“你与九毒老人是什么关系,与万毒门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习得这样惊天世俗的武技?”
面对毒七剑怒气冲冲的询问,沈红月脸色却是忽然变得温和起来,面朝毒七剑抚媚地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这是有一个年轻男子贪慕我的美色,献给我的宝物,说是他祖宗流传下来的宗门秘籍,我呢,就赌了一把,没有想到这秘籍居然是真的呢,我于是一不小心练成了!而那个年轻男子无故献了殷勤之后,便立即想要和我上床,被我拒绝之后恼羞成怒,我只好把他杀了!反正他被宗门追杀,我也乘此机会杀了他。”
她的美色倾国倾城,而比起一般的美少女,美得妖艳狂野,美得摄人心魄,这种独一无二的女人魅力的确能够诱惑年轻人做出一些破格的事情。
“当年万毒门出的唯一一名叛徒,难道就是被你利用的?”毒七剑这般追问道。
这一问,让众人的心脉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沈红月轻轻撩动了一下发梢,搔首弄姿,自是又一番风情万千,随后托着下颚,柔声回答道:“好像是这样,万毒门戒备森严,难得出一名叛徒。”
刚才一直在一旁观望的赵如音姑娘,听这一席对话之后,与其他人不同,她心中并不在意沈红月为什么会习得“百鬼夜行”,她更在意的是沈红月习得了这等鬼道之术,今后怎么躲避九毒老人的追杀。
赵如音站起身来,目光敬重地面朝沈红月走去,随后轻声问道:“沈姐姐,这“百鬼夜行”乃是九毒老人的秘术,难道姐姐不怕那九毒老人找姐姐麻烦吗?”
赵如音这一句话,瞬间又将大家的思维带入了嗓子眼,这“百鬼夜行”乃是九毒老人的秘传之术,外人根本不允许沾染,难道说这月毒仙子深藏不漏,乃是九毒老人的嫡系弟子?难道说她同赵如音姑娘一样,也是一位名门之后?让九毒老人都不敢得罪?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事情越发变得有趣起来,也越发变得复杂起来。
面对众人的疑惑,沈红月迈动着修长如玉的双腿,向前走了几步,一双傲立的雄峰宛若惊涛一般,娇如春蕾,嫩如白梨,真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尤物。
宁鸿远同样忍不住多看几眼,下半身也完全被沈红月这般动作所挑衅。
不过,为了更好的应对接下来可能爆发的血战,宁鸿远强行压抑住内心旖旎,微闭双眼,盘坐于地,开始提炼真元,被挑衅的下半身这才恢复平静。
沈红月随意走了几步,再一次彰显着她那绝世无双的万千风情,随后面朝一旁的赵如音,说起了正事,道:“正如妹妹所说,原本我的确是很担心被他们万毒门会追杀我,不过这些年我东躲西藏,与他们巧妙周旋,万毒门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来十个,我杀十个!”
“如果是九毒老人那老妖怪,亲自追杀姐姐你呢?”赵如音继续这般追问道。
沈红月微微一笑,“那就跑呗,还能怎么样?这天域世界如此广袤,方圆数十万里,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更何况,我这些年帮助了不少高层势力,尤其是广寒宫的宫主,她是我的义姐,你可知道她的名声吗?”
赵如音闻之大惊,“想不到姐姐还有这么多秘密的往事,广寒宫一向不问世事,只顾修炼武境,我听说幽若宫主已经具备“幻王”八段的水准,无论谁走进广寒宫,就算是我父亲,也不敢轻易在她的领地内凝聚真元,一旦凝聚真元,就会立刻中了她的幻术!难怪,既然有广寒仙子为姐姐撑腰,何须怕那九毒老人呢?”
沈红月妩媚一笑,“这一点你也了解,嘿嘿,妹妹真是博学多才!有了我义姐保护,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可是广寒宫主一向秉承正道?怎么会与姐姐义结金兰?”赵如音说到此处,觉着自己言语有失,急忙站站起来,面朝沈红月鞠了一躬,表示道歉,然后又道:“沈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广寒宫主一向非常。。”情急之下,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了。
沈红月却丝毫没有在意,轻轻挥了挥手,面朝赵如音微微笑道:“无妨,你的意思是想问问我,整个天域西南都清楚我精通毒术和鬼阵之道,而广寒宫一向以正统武学自居,她怎么会与我义结金兰呢?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赵如音又面朝沈红月鞠了一躬,“多谢姐姐。。不计较。。我。。”
沈红月立即化身一道幻影行至她的旁边,随后拍了拍赵如音的肩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赵如音听闻此言,自是感激涕淋,心中拜服。
其实赵如音刚才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宁鸿远想要问的。
宁鸿远很清楚广寒宫的“广寒仙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简单的说,就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女,也是一位极其令人感到可怕的女人,除了广寒宫之外,根本没有人见过其真身,此女宣扬某些极端思想来控制广寒宫,例如“男人是罪恶的源泉”这种偏激的思想等等。
宁鸿远这些年来游历四方,四处听闻过这“广寒仙子”的传奇,总的来说毁誉参半,有的镇民将其奉若神明,有的镇民将其视为恶魔,至于这其中真真假假,宁鸿远自然也不清楚了。
只是,宁鸿远这些年听闻这广寒仙子似乎当年与先皇,自己的父亲,赵定龙,白眉老人等等似乎是同时期的英雄人物,曾经也率领其族人抵御过北部‘蛮夷’的入侵,也算是一位为天域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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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招揽贤才
沈红月指了指周围这些艳丽的鲜花,“就好像现在我与妹妹一样,刚才经历了这般共同患难,拥有了这种患难与共情感。如果不是我与妹妹晚上背靠而睡,谁知道会这些男人会把我们怎么样?”
众人听了这一番指桑骂槐的话之后,有的轻笑,有的低头,有的觉着沈红月无事生非,但是,没有人敢说话。
沈红月继续解释道:“这样一来,难道我与妹妹义结金兰之时,还需要区分正道和邪道吗?更何况,我沈红月何曾用这毒术和“百鬼夜行”做过坏事?倒是那些一天到晚自诩君子作派的男人,背地里干得是什么勾当?而且我姐姐可不是迂腐之人,能够为她做事的道,那就是正道!”
宁鸿远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人的面部变化,却见赵如音的两名侍卫听了这话之后,面容微微显得有些怒意,这让宁鸿远感到有些惊奇。
听了这话,赵如音刹那之间明白了一切,面朝沈红月再次拜道:“难怪性格一向孤傲的广寒宫主,会选择与姐姐义结金兰,那九毒老人再是厉害,也不可能前往广寒宫来要人,凭借他“鬼师四段”的武境实力,根本不可能解开广寒宫的幻阵!”
“你如果想去,我也可以带你去见我义姐。”
站在一旁的毒七剑在听闻“广寒宫”名号之后,心中对沈红月更是忌惮难安,再加上其刚刚才亲眼目睹了沈红月的武境实力,更是不敢插话。
赵如音大喜过望,清雅的美眸中忽然充满着憧憬与仰慕,激动地说道:“真的?我从小就很佩服她,可是每次我去广寒宫玩,她总是不见我,我父亲说她性格极其孤傲,就连我父亲一年也难得见上她一面。”
说到这里,赵如音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未等沈红月回话话锋一转,“姐姐果然厉害!若是姐姐愿意,我清音谷定当给姐姐一番大展宏图的机会,时下,我清音谷正缺一长老之职,不知姐姐可想加入?从前的确是妹妹做得有些不对,还望姐姐千万不要记在心上!”
听完这清音谷的少主这般拉拢,众人都是朝向沈红月投以羡慕的目光,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体会到了一名散修武者的坎坷与心酸。
就好比昨天一样,一旦被人蒙骗,只能将怨气闷在肚子里,无法找人帮自己解气,这种经历太过于心酸,当然让他们十分羡慕这种机会。
“少主。。少主。我们。。。我们也可以加入吗?”其中一人这般战战兢兢地问道。
既然有一人带头,许多人开始追随。
“对呀,少主,我们也可以加入吗?”
赵如音虽说对他们这种叛徒心生厌恶,但她毕竟心智过人,也没有一口气回绝,“守规矩就能!”
“守规矩,我守规矩!”
“我一定守规矩!”
“我一定守规矩!”
众人为了活命,皆是点头称是,他们认为加入清音谷就有更多活命的机会,加入清音谷就可以修得秘法,成为人上之人,哪里是为了守规矩。
赵如音知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心中并无多少道义可言,否则也不会追随毒七剑这等人,理智告诉她对这种人绝不能有过于客气,如此这般想着,赵如音立即转过背去,厉声道:“我知道你们,你们近乎有十有八九,都是从原来的宗门逃出来的,我不否认,现在这些天域某一些宗门的刑法的确严苛了些,动不动就是遭受“收魂”之法等等,才导致你们出逃,但是你们也别忘了,我清音谷也不是天堂,想要加进来,就得遵守门规!想要得到什么,必须先要付出什么!”
这这一席话说得极震慑人心,方才那些争先恐后的声音瞬时少了一半。
可是她两名侍卫却是极其不愿意,听完这句话之后,皆是脸上露出难色,面朝赵如音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说道;“这种贪生怕死之人,要他们做什么?少主,我知道你仁心,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清音谷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的!”
另外一位侍卫脸色更加暗沉,也补充说道:“是啊!少主三思啊!这不是我想违背少主的心意,着实是为了我清音谷百年声誉啊!”
这两名侍卫之间的前后动作,总让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宁鸿远,觉着有些蹊跷,可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现在也没有定论。
这前后两句话,让大部分人低下头去,脸生羞愧,只有一人不置可否,神态自若,任他随说,宁鸿远定眼一看,原来是那一名胸前刻有“雷”字的雷魂武者,只听其忽然豪情大笑起来。
宁鸿远回过头来,见他们部分人羞愧脸色,心道:“看来他们这一部分人大多是因为宗门在内乱的时候,或者被敌人入侵之时,逃出宗门的,无处可去,稀里糊涂地就加入了这样一个狩猎团队!这种人,我同样还是不收为好!”
宁鸿远很清楚,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胆小鬼,如果连这种叛徒都收留,不但会让从前那些加入神剑宗的勇士心寒,最后还有可能降低战斗力,甚至被这些叛徒出卖。
“可是,如果给他们机会,说不定他们还是能够可守规矩!”
“哎,宁鸿远,你难道忘了过去农夫与蛇的故事?这些人一方面想要修炼那些武宗的心法,一方面又不愿意接受宗门的条规,这种不守规矩的人,留来有什么用?你难道想要让父亲呕心沥血创立的神剑宗成为垃圾的收留所吗?”
“可是这乱世之中不正是人与人之间充满着猜忌和怀疑,我天域才会变得如此黑暗的?如果你自己也陷入这种猜忌和怀疑,又有何颜面励志匡扶天下呢?当年水浒传当中这么多英雄好汉,难道他们之前没有过失?你怎么能够抱有如此偏见呢?”
“人只要尝到了叛徒的甜头,他就会再一次当叛徒,这是父亲传授给我的经验,我神剑宗可不喜欢这种有前科的人。”
“再看看吧!”
宁鸿远如此这般思索之后,决定静观其变,而他目光一直集中再那胸前刻有“雷”字的雷魂大叔身上。
正待宁鸿远左右冥想之际,那名门之后赵如音朝着两位侍卫挥了挥手,“没有关系,我清音谷分为外宗弟子和内宗弟子,刚刚加入宗门的人只能够成为外宗弟子,我不会破坏规矩,他们能不能够经受考验,就看他们自己的勇气和造化了!你们不要因为别人之前这些错误,而断送他们的一生,引导人才可比选择人才,更有价值,也更值得我赵如音去做,他们现在都在人生的转折头,如果我清音谷都将他们拒之门外,难道让无家可归的他们加入魔教吗?”
两位侍卫这才满脸汗颜,“少主英明,我等惭愧!”
听完赵如音这一席话,宁鸿远也感到自愧不如。
这些人听了赵如音这一席话,对赵如音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竟是当即就有近乎三分之一的人,不顾毒七剑的颜面,当众面朝赵如音叩拜,“我们愿意加入清音谷!”
赵如音点了点头,随后厉声道:“想要成为我们清音谷的正宗弟子,要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考核,只有天分极佳之人,才有资格进入我清音谷内宗修得正法!我清音谷门规森严,恐怕你们半年就呆不下去了,而根据规矩,外人加入我清音谷若是没能入选,必须在我清音谷势力范围内做工,生产丹药,炼制宝剑,炼制咒符等等,这不是无偿做工,多劳多得,这样就没有了一定的自由,你们也愿意吗?”
流浪剑客的生存方式就是猎杀魔兽,夺得魔核,然后换金子吃饭,没了自由,还要遵守那么多规矩,他们心里怎会愿意?
听完赵如音这般安排,有一半人竟是退了回去,而还是有一半人选择继续站在原地。
这一切都在赵如音的预料之中,她的脸色也毫无波澜。
剩下的十几人等,互看左右,旋即异口同声道:“是!我们愿意”
这时,后面一人却是不乐意,心中犯嘀咕,不知是哪根筋犯了,他竟是将心中嘀咕说了出来,“考核,又是考核,不知道有没有暗中操作。”
宁鸿远大惊,旋即叹了口气,“这又一个找死的。”
不等赵如音出面,她身后两位忠实的侍卫,一口气瞬影到那人旁边,“你说我们清音谷选拔人才暗箱操作,请问你可有证据?”
虽说对方侮辱他们清音谷名誉,但是他们还是显得很礼貌。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直哆嗦不敢吭声,因为方才这二人急速的身法,让他知道他得罪了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