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道:“我们班明天去野炊兼做红薯窑,你也一起去吧,好不好?”
刘欣怡道:“那你去吗?”
寒子道:“我当然去啦,我不去我邀你去干嘛。”
刘欣怡想了一想,道:“好吧,在哪里,几时去。”
寒子把时间地点跟她说了,待得她骑上自行车走了,这才很牛逼样地向站在不远处的韦光星做了一个“搞定,老子厉害吧”的动作。
“怎么样,刘欣怡答应明天参加野炊活动了吗?”韦光星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俗话说:寒子一出,谁与争锋?有我出马相邀,美人敢不答应乎?”寒子十分拽样地答道。
韦光星向他大拇指一竖说道:“你狠,你是老大行了吧?那这样,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是咱哥儿们,这明天野炊的事自然少不了也要你出点力。”
寒子心中正自暗暗自得,此时见韦光星有求于他,当即一拍胸口豪爽地道:“没问题,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老大我一定全力援助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韦光星说道:“明天的炊器由你负责,没有问题吧?”
寒子笑道:“就这点小事呀,当然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是了,光星,没有听你提到过活动经费的问题呢,这个酒水饮料总要备点吧?还有不可能野炊的时候只吃青菜吧?”
韦光星道:“我只是没有跟你提而已,其他人我可是都说了,每人就收五块钱,除了买一些肉类外,青菜由我和妙妙从自个儿家里面挟了去,红薯、芋头我家里大把,明天我装一小麻袋去还怕不够吃吗?我交待卡卡了,叫他准备了小鱼网,明天我们再到小溪里网一些小鱼虾来,这叫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天然野炊,绿色环保。到时我们再去买些菠萝啤和果汁、雪碧等饮料不就OK了吗?”
寒子笑道:“行啊你,光星,想不到你还蛮有些组织领导能力的嘛,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韦光星得意地笑道:“我的理想可是做一个伟大的外交官,这些小事情我如果都搞不定我还用做人吗我?好,明天见。”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水泽初中初三(四)班的同学们齐聚位于学校北面不远处的北坎。
北坎据当地的人民说那是龙脊背所在之处,可说是一块风水宝地,早在几百年前就已成为卢家村族宗的族坟所据。以北坎这块土屯为中心,方圆一百米内不得让任何人种植庄稼、修建房宅。
北坎上栽种了十八棵古树,均已有几百年的树龄了,其中卢家村族宗坟墓后面有一棵古树约有六人伸臂合抱那么大。坎上可说是古树参天,四季如春,风景宜人。坎四周是一片片平整无垠的水田旱地,若在插种季节,那是一望无际的一片绿油油,予人心旷神怡之感。
北坎右侧约一百多米处有一条小溪自西向东淌流,一直流入北坎前正东方那条自南向北的小河。正前方数里之外是水泽乡最为有名的、被誉为风水宝地的狮子山,自狮子山伸向后及左右,都是一座座起伏延绵的山峦,远远望去,山峦旖旎,风景秀丽,气势雄伟。
初三(四)班此次参加野炊活动的共有三十六人,男生二二人,女生十六人。大家一来便即各司分工,相互合作,架锅的、捡柴火的、挖地做窑的、采购的,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第十章 水嫩的小蛮足
寒子和卡卡、宗强、良丁四位男生负起了拉网捕小鱼的重任。寒子此时果然是极受女生欢迎的班上人气男生,班上众女生一见他负责去网鱼,有七八个女生都想跟着去,但又有些胆怯,只有三个胆子稍大的女生敢要求一起去。
寒子笑道:“各位美女们,你们不怕蚂蟥(药名水蛭,俗称蚂蟥,淡水生物,喜吸动物的鲜血)咬吗?”那几个女生纷纷表示不怕。
寒子说道:“不怕蚂蟥咬的美女们那就跟着来呀!”说着便想前往小溪。这时刘欣怡怯生生地道:“寒子,我也去行不行啊?”
寒子一愣,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皮肤水嫩水嫩的刘欣怡,心道:“你这个干部子女,难道也敢下水招蚂蟥不成?”原来这刘欣怡的父亲乃是水泽乡的书记,可谓是干部家庭出身,在乡下人眼里,她可是一个自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自不能跟他们这些皮粗肉厚的农家子弟相比。寒子见她有此胆量,亦是不禁佩服,便问道:“刘欣怡,你不怕蚂蟥吗?不怕就跟来吧。”
刘欣怡又是怯生生地问道:“我还没有见过蚂蟥呢,长的什么样子,它真的会咬人吗?”
寒子笑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自然没有挨蚂蟥咬过了,这蚂蟥可是专吸人血的,咬了人以后,被咬的地方皮肤红肿,奇痒难当,而且这蚂蟥全身粘腻腻的,怪恶心的,你如果敢跟着来,等会我捉一条给你看看。”
刘欣怡一听,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但最终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想了想娇声道:“等下如果我被蚂蟥咬了,你可得帮我?”
寒子笑道:“没有问题,可是到时你可别哭鼻子就行。”
刘欣怡“哼”了一声,小嘴一撅道:“你小看我,我才不会哭呢。”样子那是纯真可爱至极。
寒子笑道:“你既然不怕,那就跟着来吧。好了,帅哥美女们,我们出发啦。”说着右手一挥,当先领路而去。
刘欣怡忙脱了小跑鞋,捞起裤脚,一颠一颠地跟在他的后面。
“哎哟,寒子,我的脚好疼呀!”刘欣怡叫道,站在那里不敢再走了。
寒子笑道:“也难为你这个初次下田的大小姐了,等一会你就习惯了,没事的,来,我牵你的手慢慢走。”说着向她伸出了左手。
刘欣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小手交给了他。寒子的粗大的手一握住她的小手,刘欣怡心儿不禁“扑通扑通”地乱跳,粉脸一红,但还是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去,至于小蛮足还疼不疼,看来她也是忘了。
一个女生也装着叫道:“寒子,我的脚也疼,你也来牵我。”言语之间有些醉溜溜的味道。
寒子道:“去,你也来装什么劲,一看你的脚就知道是经常下田地的,你还会脚疼?鬼才相信你。人家刘欣怡可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你也想学人家呀。”
刘欣怡脸一红,小声道:“我才不是千金大小姐呢,以后不准寒子你再这样喊我。行了,不用你牵了,好象跟你刚才说的一样,走着走着便习惯了,不疼了。你放开我的手吧。”
寒子先前出于自然倒也未觉得有什么,此时听她一说,但觉手握处,那只柔荑说不出的温暖柔软,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异样之感。连忙把她的小手放开。
“到了,帅哥美女们下水了。”寒子一声令下,率先滑下小溪之中。卡卡、宗强、良丁先后相继下了水。
初时那几个女生也不敢下水,只在溪边上帮忙,后来看到小鱼在水中被赶得象无头苍蝇一般冲来冲去,甚是好玩,有两个便忍不住也下了水去。于是乎四男两女便在小溪之中玩起大人追小鱼的游戏来。
刘欣怡见他们玩得有趣,又见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说被蚂蟥咬着,亦是不禁跃跃欲试,最后在寒子的鼓励下,终于还是慢慢地滑下水去了。初时也还害怕,到得后来追起鱼来也就把什么蚂蟥之类的抛之脑后了。
另一个女同学却是说什么也不敢下水,试了几次最后唯有放弃,只好独自一人在小溪边上做起后勤来。
七人在水中欢跃追捕鱼虾,当真是玩得极是开心,而且收获也颇丰,不到一个小时,便已网到四五斤小鱼虾,幸运的是还网了几条年拐及七星鱼,想是这几年来农民生活好过了,捕鱼的人少了,这才让他们几个幸运的在这小溪中网到这些较大的鱼儿。
几人正捕得起劲,正想再网两条弯沟处便鸣金收兵,突然一个女生叫道:“妈呀,我被蚂蟥咬啦。”声音刚落,便见一个女生飞快地从小腿上抓起一条东西远远地甩了出去。另外两女吓得赶紧爬上了溪垠之上。
“寒子,这是什么,好大呀,是不是蚂蟥呀,快来救我!”刘欣怡突然惊叫道。
寒子抬眼望去,但见刘欣怡的左小腿腿肚上吸附着一条吸血吸得圆嘟嘟的、黄灿灿的大蚂蟥,刘欣怡将那条粉腿伸得挺直,抓着裤脚哇哇大叫,吓得脸都绿了。忙抢上一步,跳上溪垠,抓住刘欣怡的小腿,手一拈,将那吃得肚涨肥圆的蚂蟥扯下,随手一甩,将那蚂蟥远远甩开,“啪”的一声响,落在几米外的田里,那蚂蟥翻了个身,兀自在不停地蠕动,样甚恐怖,恶心至极。
寒子从小溪里斛了一些水来倒在刘欣怡的左小腿被蚂蟥咬过的伤口上,左手握着她的小腿,右手温柔地替她清洗伤口。伤口处现出一个圆圆的伤痕,鲜血兀自在不断地冒出。
刘欣怡看着小腿上那恐怖的伤口,早已吓得娇容失色,泪珠儿不听话地涌出眼眶,轻轻吮泣着不断地问道:“寒子,蚂蟥有没有毒呀,我会不会死呀?”
寒子一边帮她洗着伤口一边笑着说道:“蚂蟥是没有毒的,就咬了那么一下下哪里会死人啦,你就放心吧,没事的。”
刘欣怡这才稍稍放心,停住了吮泣,又问道:“那我怎么觉得伤口痒痒的,真的没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