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自己理解的没错,俗世修行——只有融入俗世,亲身经历这红尘中的悲欢离合,人情冷暖,方才能够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琢磨了片刻后,赵一凡从怀中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牌。
这不是普通的玉牌。
玉,有聚拢和蕴藏灵气的作用,可以用灵气在其内部刻画符咒,来聚拢或蕴藏灵气。
这块玉牌内,赵一凡用灵气在内部刻画了名为“太阴聚灵阵”符咒,可以聚拢空气中游离的月阴之华为己用。这样以来,修炼的速度就能大大加快。
手握着玉牌,赵一凡闭上双眸,全身心投入在修行之中。
安定下来后,赵一凡晚上雷打不动的照常修行,白天则是出门寻找适合的门店,他打算开一间诊所,用以维持生活和修行。
自古以来,修行,就有法财侣地之说,就像是过去所说的,穷习文,富练武一样,没有大量财力的支持,是没有办法修行的。
法,自然就是修行的功法,财,则是金钱。
而修行之人,几乎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了修行上,哪有闲暇时间去赚钱?所以过去的修行者,大多数都是依附权贵,由他们供应修行所需要的花销,而修行者在适当时,替他们办一些事情作为交换。
赵一凡所在的丹符门,是以医术符咒、堪舆占卜,风水相术为主,在过去,一些资质平凡的弟子,没有修行的天赋,会因质施教传授他们医术、相术等赖以谋生的本领,同时让他们给师门赚钱。
但现在就不行了,赵一凡只能亲力亲为了。
在外面转悠了半个多月,赵一凡才相中了一个地理位置和价格都不错的门店。
不错的是,这是一个中医诊所,开诊所的老中医,后续无人,打算回家养老了,得知赵一凡也是打算开诊所,以八万块钱的价格,半租半送的转让给了他。
赵一凡也没有改动,只是换了一块招牌。生生堂诊所就低调的开业了。
生生堂的名字意味着,养生生之气,医生生之病,也有奇门道教中所说的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的含义。
一白天都没有一个病人,到了下午赵一凡打算关门走人时,一个鼻青脸肿,胳膊上混乱缠着白色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进门后,他鬼鬼祟祟左右打量了一眼,目光才落在了赵一凡身上,“这诊所的医生在哪?”
赵一凡看了这年轻人一眼,没有理他。
“你耳聋啊?”
年轻人见状,登时有些恼了,凶巴巴的喝道:“没听见我问你医生在哪儿吗?”
“我就是医生。”
赵一凡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年轻人勉强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大马金刀的坐到板凳上,指着胳膊上的绷带,说道:“帮我包扎一下伤口,消消毒,顺便看看这伤口要不要紧……”
赵一凡打断他的说道:“你这病,我这里不看。”
这年轻人眉高眼斜,神色狡黠,赵一凡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必是偷鸡摸狗之辈,他身上这伤,很有可能是行窃被发现,遭人打伤的。
虽然说医者父母心,但也要分辨好坏,像他这种人,赵一凡是不会搭理的。
第九章 得罪谁了
年轻人脸色阴沉,“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给我看病。”
赵一凡连头也懒得抬,说道:“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呵呵,行,我记住你了。”年轻人狠狠瞪了赵一凡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早,赵一凡离的老远,就看见自己诊所门口,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的。
走近一看,赵一凡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诊所的门上,不知道被谁泼了一大桶油漆,鲜红色的油漆,沾在门上,仿佛像是血似的,玻璃上面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
“……这诊所老板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
“嗯,没错,肯定是得罪人了,要不然,谁会干这样的事情?”
“我估计啊,这事即便报警了,警察来了,也肯定查不到的。”
围观的众人,纷纷议论着。
报警?
赵一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了一眼被糊的面目全非的大门,转身走了。
报警那是普通人做的事情,如果这种事情,赵一凡还需要报警的话,那简直太可笑了。
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赵一凡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枚铜钱,随手摇了几下,往地上一扔。
这铜钱落地也不打转,更没有弹起来,而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赵一凡捡起来,如此照旧又扔了两次。
“有意思。”
按照卦象推测,赵一凡眯起了眼睛,“竟然是‘故人’所为?”
这故人,自然就是赵一凡认识的人了,不过他来青州市时日尚短,除了伊依之外,认识并且打过交道的人,就只剩下隔壁的裤衩哥了。
滨海花园小区内,一辆皮卡车停在一栋住宅楼下面,几个年轻人进进出出,搬着东西,相互打闹间,旁若无人的说着各种污言秽语,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说,这地方环境挺好的,强哥怎么想起来要搬家呢?”
“就是,我上次来过强哥家一趟,啧啧,他隔壁住着两个大美女呢!”
“我靠,小五,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