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虎窘迫的要捂洛川嘴:“别说了!”
刘汉也明白洛川在说什么,看眼牛虎的反应:“难道这乡下土包子说的是真的??”真是难以相信,嚷道:“表哥你萎了?”
人群哄堂大笑。
但洛川已委屈兮兮的指向他:“哥儿儿,这事不赖我,是他非要当面说的。”
牛虎狂嚎一声,一拳把刘汉撂倒,又踹上一脚:“你成心让我难堪!”他这毛病有几年了,为这,自己媳妇儿在如虎似狼的年纪,不止一次和自己吵架,最近都要闹着离婚了。这是他心底最大的痛,现在居然被宣扬出来。而且人家“神医”都说了要私下说的,刘汉可倒好。
洛川咂舌:“真是好身手啊!”
第十二章 洛神医
第十二章 洛神医
几句话之间,刘汉的靠山调转枪头,反把刘汉揍了一顿。
李晓雪越发觉得洛川了不起:老娘什么都不管了,趁现在村里还没人发现小川的本领,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牛虎几下动作就大汗淋淋,气喘吁吁,话被说开了,反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神医,你真能治?只要你能治好,我老牛还有点家底。”
洛川打算借着牛虎,把西瓜卖给冯家呢,笑道:“钱什么的都不算事,举手之劳而已。”突一指点向牛虎脐下三寸。
出手之快,牛虎措手不及,正要发作,却觉体内一道热流游走全身,瘫痪了好几年的那东西似乎有了反应。
“神医啊!”牛虎词汇匮乏,连呼“神医”来表达自己的惊喜。
洛川刚通过手指在牛虎体内打入一道灵气,只是疏通一下他的脉络,腼腆的说道:“兄弟,我叫洛川,别老神医神医的叫。”
牛虎点头:“好的,洛神医。我这就好了吗?这莫非是穴位按摩?”
“还差点火候。那纸笔来,我给你写个方子。连服三天,包你痊愈。”
牛虎急急忙忙跑回车上找回纸笔。
洛川很快写了方子递给他。
这房子所用药材并不是什么珍奇妙药,都很常见,但牛虎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装进钱包。
洛川清清嗓子,接下来该他的重头戏了。毕竟他的目的是卖瓜。
然而他觉察又多了一份功德,很明显来自牛虎了。
“这都行。这牛虎真是直肠子。以后就找这种性格的人收集功德。晓雪姐的功德都废了好大劲呢。”
笑嘻嘻的回过味来,却见牛虎看着他的眼神,好似一个憋了四五十年的光棍汉盯着一个娇滴滴的妙龄裸女。
“你想怎么样?”洛川下意识的拉下自己衣服后退两步。
牛虎笑得他心里发毛:“洛神医,别的病你也能治吗?”
“当然,天下没有能难住我的。”牛虎还有事求自己,洛川直起身子,端起架子。
“那,洛神医,能不能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咱上车说。”
“还有人要看病?”洛川问,摇摇头:“不行,我要卖瓜呢。”这家伙把我节奏都搞乱了,心中腹诽。
牛虎近乎觍着脸的看向李晓雪:“这是嫂子吧!要不你们拉着瓜跟我走,不怕告诉你们,这事要成了,别说卖瓜,你们卖土坷垃都有人买。就算不成,也耽误不了你们多少事。”
“这么敞亮?难道是冯家有人生病?机会啊!”洛川偷着乐:“没问题,我们跟你去一趟。”
被牛虎误会和洛川是一家,李晓雪没有解释心里反而挺美,但很快她就严重不满,撅着嘴开着三轮车跟在路虎后面,洛川很不仗义的撇下她上了路虎。
至于刘汉,刚被牛虎揍,如今看样子牛虎是不管他了,立马被围观的人群殴。
还有人感叹着:“那小伙原来是神医啊,不知道能不能治痔疮呢!可惜被拉走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洛川,把事情搞明白个大概。牛虎是冯家老板冯世安的司机兼保镖,属于绝对亲信那种。得病的人正是他的老板冯世安。
冯世安身体一向很好,可几天前突然腹痛难当,痛昏过去,再也不醒转,肚子却越涨越大。
冯家找了不少人诊治,就是看不好,什么怀了“鬼胎”一类的都说出来了,邪门的很。
洛川沉思一会儿:“多大事啊!”信心十足。
半个小时后,冯家府邸到了。
独门独院的高档别墅,占地近五百平,院中车位就十几个。
李晓雪开着三轮车“突突突”的跟着路虎进了冯家大院,立马有下人阻拦:“干什么的?这是你卖瓜的地方吗?”
牛虎吆喝人让开,洛川先下了车。
李晓雪在村里还算个人物,到这里被人的豪宅镇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直接把车扔在人门廊下就跑过来,挽着洛川手臂。洛川是进过大城市的人,见过比冯家更大的门庭,行为举止还算正常。要不是上台阶的时候绊了个趔趄,表现的绝对“绅士”。
他们的衣着与周围低调奢华的风格相比,寒酸的不能再寒酸。
“虎哥,你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小姐会生气的。”是阻拦李晓雪那人悄悄说牛虎。
“这是洛神医。别一天狗眼看人低。”牛虎教训他一句,追上洛川两人。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迎出来,略有愤怒:“牛叔,你到哪儿去了?现在家里事多,找你去接秦专家呢,到现在才见人。”
这女子是冯新悦,冯家冯世安的独女。一身职业装,姿容过人,高挑的身材,虽不及李晓雪丰满成熟,但绝对是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盛世美颜上不施粉黛,看着有几分疲惫憔悴。
洛川多看几眼,立即引得冯新悦狠狠一瞪作为回敬。
牛虎打着马虎介绍:“新悦,这是我一个朋友,洛神医,这位是神医的妻子。我临时想起他来,去把他接来了。秦专家到了吗?要不我这就去接他?”
“神医?”冯新悦叹口气:“现在都是病急乱投医了。”口吻中对洛川根本不相信。
又道:“秦专家已经到了,牛叔,这几天你也辛苦了,我引他们上楼。你先休息吧!”
“好勒。”牛虎着急忙慌的去给自己抓药了。
洛川好奇,牛虎和冯家人的关系,从称呼上都很近,这货说谎加玩忽职守,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的优点让冯家对他如此相信。
“你擅长看什么病?看你年纪也就刚上大学,也敢称神医?”冯新悦在前引着洛川两人上三楼,问道。
洛川知道这位冯小姐对自己不大感冒,很谦虚:“我这手艺是家传的,胡乱能治些病症……”
“家传的?”冯新悦却站住:“你也姓洛?”
“是的。”
冯新悦作喜:“实不相瞒,我父亲这病在二十多年前就犯过一次。听父亲说是一位姓洛的人看好的,你莫非是他的晚辈?”
“不是吧?”洛川暗叫,反正要让冯新悦相信自己的水平,硬着头皮道:“正是家父。”
李晓雪在旁“哧”一声笑,赶紧捂嘴。洛川哪有什么家父,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但她一笑之下却不紧张了,对洛川的能力绝对相信。
洛川不好意思:“贱内,没见过世面。”反正已经被牛虎误会了,他也将错就错吧。
“你才贱呐!”李晓雪掐他肋巴肉,贱内这称呼她没听说过。
冯新悦没关注他们的小动作:“听我父亲说,那位洛神医当年就四十多岁,到现在应该六十多了,你是他儿子?”
洛川想骂人,这冯新悦是在试探他,面不改色放开了吹吧。
“家父老来得子,对我很是重视,一身本领全传给了我,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
说谎真不是人干的。
第十三章 谁是骗子
第十三章 谁是骗子
洛川满嘴跑火车,冯新悦半信半疑,摇摇头:“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然而,此时楼上一房间内,走出一精神矍铄的老者,一身清凉唐装,鹤发童发。冷哼一声:“哪里来的黄毛小子,也敢如此夸口!”
那姿态,高傲、冷漠,仿佛天下他最大,别人都是错。
这位就是冯新悦提到的善治疑难杂症的专家秦严正了。
秦严正在医学界,小到枫林县,大到济河市,乃至全国都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刚过退休的年纪,本来在家钓鱼养花怡然自乐呢,被冯家人请来了。他有个习惯,出诊费那叫一个高,常人根本掏不起,所以他从来只给达官贵人看病。说白了,就是谁有钱,谁就在他眼里。
他也是刚到,正端着茶碗“品茗”,听到了洛川的话,压不住怒气出了门。
在医术方面,秦严正自认没超过自己的,尤其是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不知解决了多少医学难题,平生最瞧不惯那些沽名钓誉招摇撞骗的人。洛川看起来就是土头土脑的乡下小子,也敢称夸口称雄,那他自己不就是医仙了?
冯新悦简单介绍了下。
洛川一听是大人物,打个招呼:“您好!”看人家这行头,以后自己要是去给人看病也得搞身像样的。又想这人是有名望的,肯定有真水平,看来今天想借治病和冯家攀上关系是希望不大了。
秦严正则又一声冷哼,甩袖不理:“冯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秦某吗?”
冯新悦是心底通透的人,哪里不懂同行是冤家的道理,笑道:“秦先生说哪里话,以先生的医德医术,那是首屈一指的。”
秦严正点点头,决定赏冯新悦一点面子:“这次就罢了,若有下次,秦某直接走人,不屑和江湖骗子为伍!冯小姐带路吧,老夫这就施展妙手。”
“这是要赶我走啊?”洛川皱起眉头。平白无故的我也没惹你,一见面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几个意思这是?还施展妙手?自夸都这么文雅,我都怀疑这老头有真才实学吗?就看这位冯小姐是什么态度了。
冯新悦看了洛川一眼:“洛……先生,你们也来吧!”她听了洛川杜撰的来历,对洛川还抱几分希望,但是态度说不上多好。
洛川被人轻视,李晓雪先有了气:“小川,他们都瞧不上你,你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急,看看再说。”
那秦严正耳朵倒挺灵,又是一哼:“不知天高地厚。”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床上躺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昏迷不醒,脸色灰暗,腹胀如鼓,就是冯世安了。
洛川一进门眼光就落在冯世安身上。早先听牛虎说过冯世安的症状,如今亲眼一看,倒有几分吃惊。
他的双眼有观气的功效,能看出人身上常人无法察觉的生机气运,还没从未使用过。如今双目凝神细看,果真看到了。
冯世安身上黑气环绕,分明是死气沉沉,可又有数十道道生气与死气夹缠在一起。这种气象绝不寻常。就算是将死之的人,只会是死气大盛,生气薄弱,绝没有夹缠的道理。
洛川想了想,推测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冯世安怀孕了,当然作为一个男人这是无稽之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即便是怀孕,顶多体内再孕育出一道生气,没有数十道的说法。他有了结论,冯世安体内有几十个生命正生长,却在吞噬他本身的生机。这倒稀奇。
秦严正自进门以后,也不含糊,又是搭脉,又是看眼白,好一阵忙活。
等洛川回过神时,秦严正已拿出十几根银针,举手稳健,数道银光闪过,银针已刺在冯世安十几处穴位,整个动作潇洒如意,流畅自如。
只见冯世安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好转了一些,但还没有醒转。
冯新悦大喜:“秦老,你这种针法莫非是失传已久的鬼门十三针?有劳先生费心了,我父亲这就好了吗?”
秦严正摆摆手:“此等小事,无需多言,老夫这种神技最是熬神费力,待我休息一会儿,再开几副药,令尊必将无碍。”动了下右手两指。
冯新悦立即拿出一张银行卡:“秦老,这是一点小心意给您老补补身子。”
秦严正很不见外的接过,掂了掂,意思是问个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