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的酒的确够劲儿,“透瓶香”或称“出门倒”这种酒算得上是高度米酒,白胜觉得这酒大约有30°以上,虽然还赶不上长城干红,但是在这个时代里也称得起是高度酒了,盛酒的土碗虽然不大,却也不是谁都能喝十八碗的。看来武松的酒量果然很大。
郭盛的酒量也很不弱,菜没上桌时就已经喝了三碗,白胜则只陪了一碗,喝多了肯定难受,又何必硬往难受去喝?
李清照和阎婆惜每人喝了两碗,在称赞这酒醇厚的同时,两人也畅所欲言起来,刚好白胜说他没练过武,郭盛表示不信,李清照便接过话题笑道:“你谦虚什么啊,还是对郭大哥信不过?你明明是炼过武的嘛。”
阎婆惜也附和道:“就是,你不是还练过那本薄册子吗?为何不说实话呢?”
白胜摇头苦笑道:“那算什么武功?你们两个不懂就不要乱说了。”
郭盛却来了兴趣,轻轻一拍桌子道:“我就说嘛,你肯定练过内功,不然怎么可能一刀就给老虎开膛?兄弟你若是再瞒我,哥哥我可就不高兴了,只好与你各奔东西。”
“别介啊!”白胜大急,心说这一路到汴梁还有几百里呢,少了郭盛这个高手护送可不行,只好实言相告:“其实我练的是一本假秘籍,叫做红拳心法的,不知郭大哥你是否知道这回事。”
郭盛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胜,慢慢裂开了嘴巴,哈哈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我明白了,那红拳心法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是江湖上多有传言,说它的确是一本假秘籍,是骗人的东西,根本练不成的。”
白胜很是尴尬窘迫:“所以啊,我怕你笑话我,就一直没说。不过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了,你就给我讲讲,这红拳心法假在何处,我怎么看不出真假来呢?”
郭盛笑道:“这个不难,我听我师父说起过这本假秘籍,我师父说,但凡内功的修炼,都离不开吐纳两字,吐是吐故,纳是纳新,所谓吐故就是用嘴呼出体内的浊气,纳新则是用鼻子吸入天地之间的灵气。可是那红拳心法全然不讲究吐纳之法,说什么用全身来吸收日精月华,这怎么可能?且不说这日精月华是否能够转换成内力为人所用,就说这使用全身毛孔来吸收的手段也是无稽之谈,除非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才有可能做到,可是这世间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总共才有几人?并且都是天赋异禀、勤修了几十年独门内功才达到这一境界的,真的到了这个境界,谁还会重新开始改修红拳心法?这简直就是荒谬绝伦嘛!”
白胜听了郭盛这番话,不禁呆在当场作声不得,本来他还想把自己的修炼心得体会说出来,让郭盛给他评判一番的,但是郭盛既然这样说了,他哪里还好意思把他修炼假秘籍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等于告诉别人自己脑残么?
不过他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郭盛说只有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才有可能做到浑身毛孔的翕张,但是自己分明已经做到了这一点,这是怎么回事?
要说自己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是绝对不可能的,傻瓜都知道要打通任督二脉是需要长期修炼内功以后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内功功法很普通了不行,修炼者天资不够也不行。
这样说来,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就是自己在修炼假秘籍的时候产生了错觉。嗯,一定是错觉了!那么这假秘籍还要不要练下去呢?
他想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还是练一练吧,最近总感觉自己出拳的速度和力量有所增加,但究竟增加到了什么程度,也没有试过,毕竟最近麻烦事接踵而来,而在与西门庆和猛虎争斗的时候又没敢去测试拳力拳速,在那种生死关头,手里有把刀,就只想着先砍死对方,哪里还顾得上测试拳脚?
万一自己通过修炼这本假秘籍真的得到了什么收益呢?反正练不死人不是。
说话间,店伙端了两盘切好的熟牛肉送上桌来,两桌人齐齐动筷,吃后又是一阵赞不绝口,尤其是李清照和阎婆惜两人,她们都是长期生活在城镇中的,哪里能吃得到当朝律法禁止的牛肉?这一次算是幸运,在这个两个县城的交界处得享口福。
唯有白胜毫无胃口,他自己也在奇怪,这牛肉煮的不错啊,为何看见了就不想吃呢?
李清照和阎婆惜都知道白胜不喜肉食,就给白胜叫了一盘罗汉豆即蚕豆,权做下酒。
邻桌的四川汉子们不知道白胜的难受,他们吃的开心,就有人开始谈论虎肉的味道如何了,更有人建议割下一块虎肉来交给店老板去煮,却被郭盛阻止了:“你们懂什么?虎肉是随便吃的么?此时此地,咱们这些人里,就只有我白兄弟一家能吃,别人却是吃不得的。”
郭盛这话说得古怪,人们不禁好奇,纷纷询问原委,白胜和李阎二女也问了出来,“为什么只有我们一家能吃?”
郭盛喝了一碗酒,讲出一番道理来,令众人心服口服,却令白胜三人好不尴尬。
原来,郭盛自幼在青城山学艺,山中也有猛虎出没,青城派弟子学艺有成的,就会结伴去杀虎豹豺狼,算是磨练自己的武功和胆魄,因此郭盛熟知关于猛虎的处置。
郭盛说,这猛虎的肉乃是大补之物,虎鞭和虎骨就是巨补了,正常人吃了虎肉,便会阳火过旺,若不及时阴阳调和或宣泄出去,那么七窍流血都是有可能的,至少也是鼻血长流这么一个结果。
为什么又说白胜一家能吃呢?因为郭盛认为白胜吃了以后可以立即跟他的两位妻妾行房,不论是白胜本人,还是他的两个女人,都能在行房事的时候把过剩的火毒宣泄出来,所以他们可以吃,不仅可以吃,而且吃了还有好处。
郭盛自己和他的几个伙计当然不能吃了,这荒山野岭的,他们吃了找谁泻火去啊?
白胜听后连连摇手,表示坚决不吃虎肉,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对肉食很反感,第二方面,他也不想和阎婆惜发生关系。发生了关系就要娶了,他可不想让阎婆惜当他的老婆,虽然这个时代里可以娶任意多个妻妾,但是第一个总不该是阎婆惜吧?
至于李清照当然就更不行了,他还没有把自己和李清照之间的关系向郭盛挑明,他觉得这事可说可不说,就不说也罢,等到了汴梁再说清楚也不迟。
于是白胜和李清照都尴尬了作声不得,只剩下阎婆惜不住口地询问郭盛如何贮存虎肉,郭盛不知有他,就讲了如何用松木熏制腊肉,从而达到长期保存的方法,阎婆惜很是殷勤地给郭盛满酒,要求郭盛今天就熏制出来,她也要学习一下。
没有人知道,阎婆惜已经暗暗做出了决定,早晚得让白胜这个小冤家吃上一顿老虎肉,或者干脆给他吃一顿虎鞭,看你到时候上不上老娘的床。
第二十四章 武大郎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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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阎婆惜的想法恰好跟白胜的想法不谋而合。白胜也是急于处理老虎的尸身的,当然,他这样想绝不是为了要吃老虎肉。
总是抬着一头死虎赶路当然不行,不说在这深秋季节时间长了虎尸会变质腐烂,就说这抬着老虎招摇过市未免太过刺眼了,白胜一心只求一路平安到达汴梁,当然不能如此引人注目,吓着老百姓无所谓,引起各路盗贼的注意就麻烦了。所以说连夜处理虎尸还是很有必要的。
用了一夜加一个白天,经过剥皮,剔骨,熏制等工序,将虎尸处理完毕,第三天启程,于当日申时来到了清河县城,在白胜的计划里,他们一行人将在清河县城住宿一夜,明日出城再折而向南,就此走上通往开封府的路径。
一行人与马车沿街行走,正欲寻找一家上好的客栈时,忽闻一阵吹吹打打的鼓乐之声传来,阎婆惜掀开了马车厢帘,说道:“这是有人娶亲了。白郎,我们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阎婆惜到了嫁龄之后就跟了宋江,宋江却没有给她嫁娶的仪式,因此对别家女子出嫁格外羡慕,也在情理之中。
白胜本来不想凑热闹多事,但转念想到阎婆惜对他很是不错,也就答应了下来,反正眼下也没有找到客栈不是,就去看一眼又有何妨。
的确,这一路走下来,阎婆惜为了解决他的麻烦也没少尽心尽力,尤其是在朱仝率兵追捕他的时候,阎婆惜曾经说过要与他死在一起,这句话已经深深打动了他的心,即使他不想将阎婆惜娶为正室,他也早已经把阎婆惜视为了自己的家人,不然他有什么必要去杀西门庆?
那鼓乐的来处距离并不遥远,只往前走了十几丈,就看见一户富贵人家的院门口拴着一头披红挂彩的叫驴,那鼓乐声正是从这座院落中传出的。阎婆惜探着头看见后不免有些轻蔑:“这新郎官儿也是个穷人,连个花轿都请不起,只赶了驴子来接新娘子。”
“新郎官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难道是进入女方的家里了?这不合规矩啊。”李清照也从车厢探出头来看热闹,且与阎婆惜讨论起来。
“哈哈”郭盛听见两个女人的对话后笑出了声,指点道:“那新郎官应该是在弯腰鞠躬吧,上身被驴身子给挡住了,你们看那驴肚子下面是不是有六条腿?”
李清照和阎婆惜闻言定睛一看,果见那头驴的四条腿中间还有两条人腿。
白胜在一旁打趣道:“郭兄此言差矣,怎么是六条腿?我明明看见七条腿。”
郭盛和李阎二人均感诧异,唯有阎婆惜反应最快,白了白胜一眼道:“相公你真会说笑,那分明是一条驴鞭,也能算作一条腿的?”
说话间一行车马已经到了那户人家门口,却见那头驴子的后面站着一个矮子,形貌甚是猥琐,穿了身粗布衣裳,连同头顶的发髻算在一起,也没有驴背高,李阎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啧啧称奇,这是新郎官么?世上怎会有如此矮小的成年男子?
白胜却是吃了一惊,他当即就能断定,这人必然是武大郎了,却没想到刚刚来到清河县就赶上了武大郎娶亲。
武大郎娶亲,娶得是谁?那还用想么,必定是潘金莲啊!
刚想到此处,却听见那大户人家的庭院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往院子里看去,只见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仆人打扮的汉子,个个低头垂目,显得这户人家颇有势力。
随着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厅堂里走了出来,却是两名健硕的仆妇挟持着一个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脸上蒙着红盖头,看不见模样,只能看见这新娘子正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身体左右挣扎,双腿乱踢乱踏,似乎极不情愿走出这座院落,但怎奈那两名胖大的妇人力量十足,只拖得她脚不沾地的往外行来。
这就是潘金莲了吧?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看她哭成这样,说明她是绝对不想嫁给武大郎的,是谁这么霸道,要强行把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不是焚琴煮鹤么?
不知怎的,一种强烈的同情从白胜的心头涌起,后世人们都说潘金莲放荡淫乱,可是哪个美女嫁了武大郎这样的丈夫能够甘心?嫁了这样的丈夫,哪个美女能不劈腿?换句话说,假设潘金莲嫁的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日后她一定会出轨么?
同情心一起,白胜就忍不住要多管闲事,怒道:“太不像话了!这不是强娶民女么?”
这句话出口,却引得李阎二女不以为然,李清照不禁问道:“强娶?你何以这样认为?”
白胜道:“你没见这新娘子哭得凄惨么?那肯定是不愿意嫁了,既然她不愿意嫁,那么这个三寸丁就是强娶!这还用问?”
阎婆惜却摇头道:“相公你错了,但凡女子出嫁,就没有一个不哭的,因为要离开养育她的父母了,所以哪怕在心里美出花来,面子上也必须要哭,不哭就是不孝!是会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的。”
白胜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我懂,但是你看看这位新娘子,她像是你说的那种哭法么?若是依我看来,她都有死的心了!”
“倒也是,寻常出嫁的女子还这的没有这样哭的。”李清照有些认可白胜的观点了,回想当初她出嫁的情景,所谓的哭也不过是将手帕伸到红盖头里面去做做样子罢了,至于有没有眼泪,擦没擦眼泪,别人又怎会看见?
阎婆惜却仍然坚持己见:“那也不能证明这个新娘子不愿意嫁啊,她怎知新郎官如此猥琐?她又不可能提前看见新浪的模样”
阎婆惜这番话是有道理的,按照古时的规矩,正常情况下,在成亲当天以前,出嫁的女子与迎娶她的丈夫是不应该见过面的,新婚当夜洞房花烛时分,才是两人的“初见”,无论好坏、满意与否,都没有推翻重来的机会了,俗话中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有些人家为了避免真的嫁了狗或者娶了鸡,提前也会认真盘问媒婆,尽量将媒人嘴里的夸张成分过滤掉,得到一个较为客观真实的评价,然后再决定是否婚娶。
几人正讨论着,忽见院中厅堂里走出一个财主模样的老者,高声喝道:“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扔出去?这贱人之前还答应的好好的,看见新郎官就变卦撒泼!哼哼嫁与不嫁是你一个贱婢说了算的么?真是笑话!”
“就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随之出现,站在那土财主旁边帮腔,“今天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出了这个门就不许再回来,省得你这狐狸精在我家里害人!”
第二十五章 义收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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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夫妇的喝骂声中,新娘子已经被两名仆妇架到院门口,随着那主妇的一声:“把她给我扔出去!”两名仆妇一同用力,将那新娘子抛起在空中,向门外的街道飞跌下来。
门外新郎官大惊,急忙绕过驴头,想要接人却稍嫌不及,就在此刻,一个身影擦着新郎官的面前掠过,伸出双手,将那新娘子稳稳地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
“放开!那是我的娘子!”
院里院外同时有人喊道,院子里面开口的是那满脸横肉的主妇,院子外面的当然是新郎官。
抱着新娘子的人不慌不忙,嘿嘿一笑,对着院内说道:“这女子你们不要了是吧?我要!”不等院内人回答,又转身看向新郎官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德性,你配娶这女子么?你能给予她幸福的生活么?”
这一刻,院内院外的人们同时呆滞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时间竟然没人开口说话,这人是谁?玩的是什么路数?抢亲么?
李清照和阎婆惜以及郭盛等人也都惊呆了,因为抱着新娘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胜!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武大郎,如同后世里玩具被抢的孩子一样冲了上来,伸手就抓向新娘子的胳膊,同时喊道:“你放开!她是我的老婆!”
白胜当然不会放开怀里的新娘子,抬腿一记侧踢将武大郎踢了一个跟斗,后者倒地后余势不歇,又如同滚地葫芦一般连续滚了七八滚,直滚到驴肚子下面,吓得那头驴子连连倒退。
白胜心说这武大郎还挺会装,我这一脚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但眼下却没心情理会这些,朗声喝道:“滚!你说她是你老婆就是啊?”
质问过后,低下头来在怀中女人的耳边问了一句:“你愿意嫁给他么?”
“不愿意!”新娘子躺在白胜的臂弯里并不挣扎,也不掀起自己的盖头看看这抱她的男人是何沐阳,似乎知道这男人就是她的盖世英雄一般,回答的语气更是十分坚定,令白胜暗暗惊奇。
“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人妻,还要行凶打人,我跟你拼了!”武大郎从地上喘息了半晌,吃力地爬起来连声叫骂,却是不敢再冲上来了,他虽然生得矮矬,但终究不是傻子,再冲上去还会挨揍,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白胜嘿嘿冷笑:“来啊,跟我拼一个试试。”
武大郎不进反退,气呼呼道:“哼,今日且任你猖狂,等我二弟回家,我定要让他来找你算账!”
白胜闻言哈哈大笑,他最怕的就是武松眼下正在清河县,若是这样,他就只能走以理服人的路子,说不好还得打一场官司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是听见武大郎这样一说,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立即落地,武松居然不在清河,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武松不在就好,就算再有个东门庆、南门庆这样的牛逼人物都无所畏惧,更何惧武大郎这个三寸丁?
武大郎眼见媳妇被抢,立即向院子里的财主求援,“张员外!你老人家可是把六姐许配给我的,现在有人抢了她去,你老人家可得给我做主啊!”
此时财主夫妇已经走到了院门口,那主妇冷冷看了看白胜的模样,立时横眉,目露凶光道:“你这人是哪里来的?为何要抢我家的闺女?难道还没有王法了么?”
白胜冷笑道:“我是哪里来的与你无关,我只问你,你说这新娘子是你家闺女,莫非你是她娘么?自古婚姻都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不是她的娘亲,你就没有权力决定她的归宿!”
那妇人更怒,正要说话,却听白胜怀中的新娘子接口道:“回这位大哥,小妹名叫潘金莲,小名六姐,从小父母双亡,被这张员外收养在家做了一名丫环,前些日子张员外想要污我身子,我不堪受辱,就去大夫人那里告了,大夫人就把我许配给了本县的武大,哪想到这武大竟是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贵的,小妹我宁死不嫁这样的男人!”
那妇人呸了一口,怒道:“你这小狐狸精,老娘我供你吃喝养你成年,你生是我张家的人,死是我张家的鬼!就算想让你嫁给一条狗你也得嫁了,哪有你挑挑拣拣的份?”
妇人口沫横飞地讲歪理,那老财却已不耐,挥了挥手,冷笑道:“夫人,你跟他一介外乡人讲什么道理?来人,给我打!”
随着张员外一声令下,原本站立在院中的十几名家丁仆妇一股脑冲了出来,男的冲向白胜,女的却冲向李阎二女乘坐的马车,看这架势,竟然是要连同李阎二女也打了。
比较说来,这些家丁的人数比白胜一行人多不了几个,但是对方是外乡人,家门口打架自有十足底气,所以家丁仆妇们都是冲劲十足,嗷嗷叫地往外跑,根本就没考虑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
潘金莲听见势头不对,不禁颤声道:“大哥咱们快跑吧!不能跟他们打”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此局面之下,打赢了必然吃官司,打输了便要受皮肉之苦,更会被人扭送官衙,总之无论怎样都讨不了好去。
白胜当然不会与潘金莲想的一样,他要将潘金莲拯救出来,这场架不打怎么能行?别说不想跑,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去?跑得出清河县城么?早晚还是要见官,不如索性先打了再说,反正有李清照的官二代身份,怕什么县级官府?
于是一声断喝:“弟兄们,给我打!”
郭盛等人早已跃跃欲试,白吃白喝了白胜这么多天,正不知如何报答恩情,听了白胜这声命令,立即迎击上来,与张家的家丁打在一处,虽说这些家丁明显也是练过几手把式的,但怎能及得上常年行走江湖的四川汉子,没等郭盛动手,就已经被打得哭爹喊娘,想往回跑都来不及了,转眼间倒了一地。
这边白胜将潘金莲送进了马车厢,让阎婆惜照看着,转过身来恰好迎上那两名健硕的仆妇,正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这形势容不得他客气,也谈不上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一说,连出两脚,将两具肥母猪也似的身子踹得飞了出去。
两个仆妇飞跌之际,白胜再次惊讶于自己的腿功,有些懵逼地想,我的腿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前面踢武大郎那一脚如此,现在踹两个胖娘们儿也是如此,难道说真的是我腿功长进了?不是武大郎在装么?
寻思时,只听那张员外喝道:“反了反了!这外乡人居然敢欺负咱们清河百姓,快去县衙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