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时,只听那张员外喝道:“反了反了!这外乡人居然敢欺负咱们清河百姓,快去县衙报官!”
“报官可以!”白胜冷笑着大步走向张员外,“但是在报官之前,你须吃我一拳!”
第二十六章 生财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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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胜脚踢武大郎,腿踹胖仆妇,而后又一拳打得张员外不知死活,全加起来也算不得什么战绩,因为对手太弱了,还不如那些被郭盛兄弟揍趴下的家丁有档次,所以即便是郭盛等人也不认为白胜的武功有什么出奇之处。
但一场官司终究无法避免,差人赶到,将那满脸横肉的张员外的娘子和武大郎以及白胜等人一齐带到了清河县衙,交由县官审理。
此案原告有两方,一方是张员外,另一方是武大郎,而被告只有白胜一方,知县来不及听取原告的控诉,只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大胆刁民,见了本官如何不跪?”
李清照冷冷一笑,于是在郓城县衙门见官的一幕重又上演
一番审理过后,县官驳回了张大户和武大郎的诉求,判潘金莲给白胜,着令张大户一家赔偿伤药费一百两给白胜一方。
道理就是白胜的道理关于斗殴事件,先动手的是武大郎和张员外一众家丁,挨了打活该,打了人却不行,只需张员外一气尚存就不能指证白胜斗殴杀人;而关于婚娶问题,由于潘金莲和武大郎之间的确没有父母之命,所以对武大的诉求不予支持。
这毕竟不是奴隶社会而是封建社会,张员外买回幼小的潘金莲并且养大,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老牛吃嫩草,所以从未与潘金莲确立养父养女的关系。既然如此,潘金莲既不是张家的养女,也不是张家的奴隶,她的婚姻就不能由张家做主。
诚然,这个道理只是白胜的独特意志,是与当世人们的观念格格不入的,但是怎奈有李清照这尊大神坐镇,不要说白胜的论调有着三分道理,就是一分没有,县官又怎会因此得罪李清照?
所以张家和武大郎就只能落得个哑巴吃黄连了,看着白胜等人携着新娘子潘金莲,被知县恭送出府,张家主妇和武大郎气得七窍生烟,却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一刻,武大郎的打算是等他兄弟武二郎回来哭诉,而张家主妇则已经打发家丁前往汤阴县,去寻找他丈夫的堂弟张用,那张用在汤阴县城军中做了个步弓手的头目,无论如何也要报这一场深仇!
当晚,白胜一行人在县衙包下来的一家客栈住宿。
李清照以为白胜强抢潘金莲是为了给自己娶一房妻妾,就建议让潘金莲跟白胜住在一起,并且准备就地给白胜置办一场简约的婚礼,布置一间临时的洞房。
与李清照的热心相比,阎婆惜显得很不高兴,因为早在县衙里的时候潘金莲就已经揭开了红盖头,她发现潘金莲的姿色丝毫不逊色于她,又是个未曾的黄花闺女,她想要嫁给白胜的可能骤然变小了。
潘金莲的态度当然是千肯万肯,她在揭开盖头的同时也看见了白胜的模样,如此英俊挺拔的男人实是她生平仅见,在她看来,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渴望,不嫁才是傻瓜。
郭盛等人也都忙着给白胜道喜,恭喜他又收获了一房娇妻美眷。
然而白胜的反应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明确表示,并没有迎娶潘金莲的打算,但具体到为什么要救潘金莲这个问题上,他含糊其辞,只说要给李清照找一个侍女,以便沿途伺候。只是这个说法很难令众人信服,如此大动干戈地找侍女,这显然不正常。
白胜自然不能说出他的真正想法,因为包括潘金莲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会预料到潘金莲后来那会沦落到为人不齿的境地。至于娶了潘金莲当老婆,他暂时真的不敢,万一这潘金莲的本性就是放荡的呢?那么今后被她搞出一顶绿帽子将情何以堪?就算届时杀了她的人,自己的脑门儿也是绿过了不是?
所以他觉得需要先观察潘金莲一段时间,娶不娶今后再说。
四天后的一个正午时分,白胜一行车马来到了汤阴县城外,此处距离汴梁已经不远,进入县城住宿或者是打尖后穿城而过,是可选的两种行程。
如何选择?一行人唯白胜马首是瞻,白胜却要征询李清照的意见,旅途颠簸劳顿,首先要考虑的是女人能否撑得住,白胜一向是顾及他人感受的性格,是走是驻,从不独断专行。
正停下来商量时,忽见一队牛车从岔道汇入,车上装满了黑色的块煤,在阳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白胜不禁惊奇万分,盯着煤车赞叹了几声,旋即询问左右:“你们有谁知道这是什么?”
阎婆惜潘金莲以及郭盛等人尽皆茫然,唯有李清照博学多知,当即给白胜解惑,“这是石炭啊,可用于冶炼金铁,也可以用来烤火取暖,这是好东西”
李清照讲得很详细,大致说的是本朝经济繁荣,人口已经暴增至万万之数,而与人口增多相反的却是木材资源的急剧减少,长江以北的国土上几无可伐之树。这就愁坏了习惯于冬日取暖的王公贵胄以及富庶财主们,因为这些年的冬天可不是一般的冷,从前有木炭,现在没木头了,怎么办?幸好人们及时发现了石炭的取暖用途,如今的各大城镇对石炭的需求量很大,东京汴梁自然是需求最大的,没有之一。
李清照不知道的是,白胜当然知道煤炭的初级用途,他惊奇的是北宋居然已经用上了煤炭,而他问的则是煤炭在这个时代里的名称。他也不跟李清照解释本意,只若有所思地点头:“嗯,这石炭的确是好东西!”
当下命人拿了一贯钱请来一个牛车的车夫相询,“这石炭是从哪里掘出的?又运往何处?什么价钱?”
那车夫得了铜钱,很是开心,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原来这汤阴县外就有一处煤矿,属于皇家财产,产出的石炭专门供应汴梁城,即便是得了授权负责管理的汤阴县也不敢截留少许。至于价钱,这一牛车的石炭价值五两银子,即五贯铜钱,关键是这东西并不是随便买的,只有汴梁城的居民才有购买权。
白胜打量着牛车的载重,估计这一车煤最多不过一吨,拍了拍那车夫的肩膀示意让他离去,转头向郭盛说道:“你不是一直问我有什么发财的途径么?我看你转行做这石炭生意好了,管教你富甲天下!”
李清照不解道:“这生意乃是皇家独揽,他人如何从中牟利?”
白胜笑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了,走吧,咱们先去这汤阴的煤矿看看,学一学他们是如何采掘的。”
一行人按照刚才车夫的指点,转向岔道行去,行不多时,就看见了一座黑乎乎的矿山,矿山不高,山脚下扎了一座军营。白胜等人均知这是汤阴县的兵马,驻扎此处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平民偷采石炭。
按:中煤矿即为今天的鹤壁煤矿,据史料记载,鹤壁煤矿自北宋时期就得到了开采,而采出煤炭的主要用途就是供应开封人取暖。故此处内容并非虚构。
第二十七章 惊艳拳术!幼年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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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往山脚下走了一程,拐过一道山弯,眼前出现一片稀稀疏疏的松林,林间的小路上,却有一伙人阻在路中央,仔细看时,却是一群孩子,七八岁乃至十几岁的不等,像是分为两个阵营彼此对峙的样子。
东首一名个头较高的少年双手叉腰,衣饰华贵,与西首一名个子稍矮衣着朴素的孩子对面而立,却都紧闭着嘴唇不说话,竟有一种即将动手的肃杀氛围布于林间。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胜一行车马过来,两伙对峙的孩子纷纷扭头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转回恢复到对峙的姿态,那衣饰华贵的少年说道:“岳飞,你到底敢不敢跟小爷动手?若是不敢,趁早从我胯下钻过去,别碍了他人过路!”
白胜闻言吃了一惊,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己方众人停止前进,然后仔细打量那个衣着朴素的孩子,只见那孩子肩膀上挎着一张弓,背上还背着一个箭袋,袋中有六支羽箭。
这就是岳飞么?我居然能遇见岳飞!而且是幼年的岳飞!
白胜的脑子有些短路,这可是名垂青史的民族英雄啊!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与这位民族英雄结交下来,但不论如何也是要结交的,且不说今后能得到这位岳武穆什么帮助,单说有这样一位传奇名将为友,也足以骄傲平生了。
岳飞身后还站着三个孩子,看年龄都与岳飞相仿,比那个自称小爷的少年小着几岁,而站在那个霸道少年身后的几个孩子也是十几岁的样子。在这个霸道少年说出要让岳飞钻裆时,岳飞身后的三个孩子齐刷刷上前一步,摩拳擦掌的就要动手,却被岳飞平伸双臂挡在了身后,“不行!不能动手!你们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那三个孩子依言退后,但均已气愤至极,个个涨红了一张道:“他欺人太甚!”
“就欺负你们了,怎么的?有种跟小爷过招啊!”那霸道少年不屑地说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些孬种,就你们这种人,学了武功又有什么用?用来耕地么?真是白瞎了你们的师父!哈哈哈”
看到这里,白胜不禁摇头,这岳飞从小就这么迂腐,被人骑到头上拉屎都能忍的,难怪最终会被秦桧害死在风波亭,真是枉费了他带兵作战的一身本领了!只不知眼下这个欺负他的少年是什么来路,更不知岳飞的师父是否就是后世相传赫赫有名的周侗。
正感慨猜测时,只听岳飞说话了,稚嫩的童声很是淡定:“我师父说了,他传给我武艺不是用来好勇斗狠的,而是用来保家卫国的,我不会受你的胯下之辱,也不会跟你打架,你们让开吧。”
那霸道少年见岳飞软硬不吃,不禁恼羞成怒,喝道:“好!你们不打是吧?我们打!看你还手不还手,给我上!”
随着这少年一声令下,他身后六个少年蜂拥而上,各自寻了对手打将起来,那霸道少年也向岳飞挥出了拳掌,这边岳飞连忙喝道:“只许躲闪,不许还手!”随着他的喝令,追随他的那三个小孩便即连连躲闪后退,且只有招架,没有还击。
白胜在一旁看的真切,对打的十几个人竟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一招一式有章有法,绝非张大户的家丁可比,而岳飞和那三个小孩在对方七个少年的围殴下毫不慌张,躲闪退避之间很是从容不迫,虽然只守不攻趋于下风,但一时之间未呈败象。
场间的对阵形势是,那霸道少年与岳飞是一对一的搏斗,而另外六个少年则是以二对一,分别围殴岳飞的三个小伙伴。
“兄弟,这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看?”郭盛的声音响起身旁,对白胜的专注表示不解。
白胜似是听而不闻,目光只随着场间的战斗转移变幻,只过了片刻的光景,他就把目光锁定在岳飞的身上。
看见白胜聚精会神的样子,郭盛也不着恼,就站在白胜身边陪他一起观看,但是当他看过了几招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嗯?这姓岳的孩子武功很厉害啊!放下功力暂且不论,只说他的招式,这招式我看不懂!”
后世有词汇“不明觉厉”,说的就是郭盛此时的感受。
而事实上那霸道少年和岳飞的格斗过程也的确值得赞叹,那少年的拳脚很是凶厉狠辣,一招一式之间衣袖带出来阵阵劲风,但是在岳飞的守御面前却全然无的放矢!根本打不到岳飞的身上,不是被岳飞的手臂腿膝格在门户之外,便是擦着岳飞的衣衫滑开一旁。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严密的防守套路么?”只是白胜心中的惊叹,不说别的,只说若是把岳飞眼下这一套拳法拿到后世的拳击台或散打台上去,那么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任凭对手使出什么组合拳,必杀技,都打不到对方的头脸上身等有效部位,这还怎么打?
没错,在白胜的眼里,岳飞的拳法是一个完整而又连贯的套路,只是每一招都能弥补上一招产生的破绽和空当,这拳法当真奥妙无穷!
很简单的道理,人在正常垂手站立的姿态下,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和空当,也就是说在这种态势下对手可以任选此人身上的一个部位作为攻击目标。而当这个人运动起来,也就是使出招式的时候,那么他身上的空当和破绽就要变少,因为他挥踢而出的拳脚自然挡住了身上的部分位置。
当然,人只有两臂双腿,就算是双腿同时离地踢踹而出,就算双臂同时动作,身上也总会有一些部位是无法守护的,这些无法守护到的部位,即可作为对手攻击的目标。
而岳飞这套拳法的妙处就在于,他一招使出的时候露出的破绽将会被他的下一招所弥补,不论对手在任何时机攻向他的破绽,那破绽都会在对手拳脚临身的时刻消弭于无形!而且这种弥补破绽的行为是这套拳法主动生成的!也就是说,不论对手是否寻了破绽来攻,这破绽都会在瞬间消失不见。
好拳法啊!白胜比郭盛更早一步看出来岳飞拳法的妙处,顿时起了偷学之心,就开始在脑海里模拟岳飞拳法的招式,同时臆想着自己的肢体也按照岳飞的招式来动作,这一臆想不要紧,突觉丹田里的“水珠”炸裂开来,瞬间分出无数道水线,充斥流淌在手臂和腿足以及全身各条经脉之间,充盈鼓荡,且生生不息。
然后这些水线就带动着他的肢体,按照他脑海里的臆想舞动起来,就在郭盛等人的身旁,来了一番手舞足蹈!
第二十八章 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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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相公他怎么了?”
看见白胜手舞足蹈,阎婆惜和潘金莲惊讶万分,连忙询问见多识广的李清照。
李清照缓缓摇头,说道:“可能是在修炼什么武功吧?我对武功一窍不通,你们问我,我去问谁?”
与三女的惊奇相反,处在白胜旁边的郭盛则全然没有注意到前者的异常,他的目光也被岳飞那套完美的拳术给吸住了,再也感觉不到身旁的异状,只在心中苦苦考量若是我处在那霸道少年的位置上,该如何攻破这等严密的守御?
不说郭盛在这里苦苦思索,也不说白胜在一旁手舞足蹈,只说场上对战的双方,时间一久就分出了高下,很显然的是,岳飞的武功是独有的,纵然他可以不落下风的对敌,但是他的三个小伙伴却不会这样精奥的防御拳路,在以一对二的劣势下难免吃亏,因此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三个小伙伴已经是频频中招的状态,被对方的六个少年打得节节败退。
岳飞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小伙伴们的处境,一边打一边喊道:“汤怀,张显,王贵,你们先走!我来帮你们挡住他们!”
那三个小伙伴闻言几乎齐声反对:
“我不走!你们先走!”
“要走就一起走!”
“岳飞,你先走!”
“你们!”岳飞不知该怎么规劝伙伴儿们突围,只好一咬牙说道:“好吧,我来帮你们!”
说过这句话后,他突然一个虎跳,身体竟然凌空拔起寻丈,从对面的霸道少年头上跃了过去,再落下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张显的身边,又一个穿花绕步使出,已经将张显挡在了身后,双掌交错,左右一分,恰好封住了攻向张显的一拳一掌。对面两个少年的拳掌打在了岳飞的胳膊上,竟然有打在枯树上的感觉,只疼得两人呲牙咧嘴,甩手不迭。
只是那霸道少年也不是吃素的,在岳飞越过他头顶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原地转身,而在岳飞尚未落地之时,他已经快步追了上来,就在岳飞挡住那两个少年的攻击的同时,他已经一脚将张显踢了个趔趄,同时一拳砸中了岳飞的后背。
这就印证了一个拳术的至理所谓完美的防御拳法,也只是在一对一的前提下才可以构成铁壁铜墙,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再完美的拳法也无法同时兼顾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因为人类的手臂和腿都是有方向性的,往前打好使,若想往身后打,除非转身,否则很难打出什么精密的效果。
岳飞背上挨的这拳很是沉重,只打得他俯身向前踉跄了十几步,才勉强拿桩站稳,站直了身体后没等转身,却看见身前一个青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拳招,不禁大吃一惊,竟然忘记了要回身迎敌。
令他吃惊的不是手舞足蹈的这个人,这个人不过是个过路的人,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令他吃惊的是这人手脚比划的竟然是自己新学的招式!
他怎么懂得我的拳法?难道他是我的同门师兄?可是师父没说过我有一个这样年轻的师兄啊!岳飞有些懵逼了,呆呆地看着白胜,正想发问时,背后又挨了重重的一拳。
这一拳比刚才那一拳更狠,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虽然挨打的部位是脊背,但是前胸都感觉到了疼痛,经脉中的内息也紊乱起来,不受意念支配,他只觉得嗓子眼一甜,眼前一黑,身子就再也站立不住,软软地委顿了下去。
出拳者当然是那霸道少年,他一招得手,不禁哈哈大笑:“岳飞啊岳飞,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不就是跟周侗学了两天功夫吗?真的是不堪一击!”
志得意满之际,看见身前的过路青年兀自在那里手舞足蹈,忍不住就飞出一脚踹向此人,同时口中笑骂道:“哪来的傻子?有这样学拳的么?滚一边练去!”
说来也巧,就在岳飞瘫倒在地,即霸道少年抬脚踹人之前,白胜失去了模仿的目标,脑海中的臆想已告终止,但是在他体内的水线驱动之下,手脚继续将瞬时记忆里岳飞最后的一招拳法演练出来,因此在少年抬脚时,无论是他的意念还是手脚,都已经从偷学的拳路中剥离出来,随即他就看见了这少年踹向自己的一脚,顿时大怒。
“马勒戈壁的,我白胜招你惹你了,你要踹我?”
脑海里响起这声国骂的同时,那少年的脚几乎已经踹到了他的胸肋衣襟上,按照他学过的搏击技巧来说,这时候不论是躲闪还是用腿来封住对方的攻击都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败中求胜,死里求生。
何谓败中求胜、死里求生?说白了就是先挨一下,在挨打的同时与敌人拼一个两败俱伤或者是同归于尽。
此时他的双手正好处于身前双眼等高的位置,这也是那少年选择出高腿踹他胸肋的原因所在,而此时若是将双拳回收到胸前再蓄力击出则不成立,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了,所以他索性双手化作掌刀,狠狠地向下切了下去。
“你不是要踹我么?那好,我砍你小腿,至少也要让你瘸半天。”这就是白胜此时的想法。
穿越前,他也是模仿苦练过电视里武警表演的硬功的,什么掌劈钢砖,头碎酒瓶之类的功夫他都练过,两块砖摞在一起劈不断,一块耐火砖也劈不断,但若想要劈断一块红砖则是不在话下,十有八九都能成功。
这一瞬,他就把这霸道少年的小腿当成红砖来劈了,而且是双掌齐落,同时斩劈。
“嘭!”“噗!”
两声闷响同时传入耳际。少年的腿踹中了白胜的胸肋,白胜的双掌也同时砍在了少年的腿上,却没有发出预想中的清脆的声音。
难道不该是“咔嚓”么如同掌断红砖那样干脆利落?白胜对自己的掌力很是失望,但同时也收获了一丝惊喜,那就是少年的腿并没有给他构成什么伤害,就连应有的疼痛都显得那么轻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而那少年被斫中了小腿之后,这条右腿在回收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僵硬,而且这是在旁人的视角里呈现出来的状态,没有人知道这少年的一条右腿已经失去了控制,这少年心中已然发毛,在用左腿强行保持身体平衡的同时惊道:“你会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