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心的小秦护士 会穿墙的小鬼头 位面之梦中证道

  等他推着自己的二八大杠从院子里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虽然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但惯性地还是觉得自己得去工作。

  时间是下午五点半，他是上午十点左右回的家，中午时送走的儿子，快两点时醉酒睡着的。也就是说他在梦里经历的那段悲惨遭遇按现实时间算，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小时。

  但梦境里的时间流速跟现实完全不同！在梦境里，他可是绝望地瘫痪在崖底一个多月！

  为了探究全身瘫痪了的段明辉能不能破了自己的纪录，那该死的火工头陀居然每天都强制地喝他食物和水。水还好，不过是不干净的雨水；食物就恶心多了，除了野果，还有老鼠肉、麻雀小鸟肉！而且是生的！

  这天杀的精神变态狂！身为一个出家人自己吃肉也就算了，还强迫向来吃素的他也破了荤戒，如果不是他实在动不了的话，他一定会杀了那心理变态的火工头陀的！

  许是见丝毫武功不会的段明辉居然破了自己全身瘫痪一月不死的纪录，那先前只是将折磨段明辉当作消遣的火工头陀后来来了兴趣，非要教段明辉《九阳神功》不可。

  连吃饭都由不得自己的段明辉自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力。每天强制喂过段明辉食物和水后，闲着无事的火工头陀就在段明辉的耳边背《九阳神功》的内容：

  ……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通。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

  ……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身便散乱，其病于腰腿求之……

  ……先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能从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劲之大小，分厘不错；权彼来之长短，毫发无差。前进后退，处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

  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并粗暴地用自己庞大的内力灌输到段明辉的体内，不管不顾他只是常人的经脉经不经受得起他这样粗暴地醍醐灌顶。用他的话说：“反正你小子那么重的伤这么久了都没死，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挂掉的！”

  段明辉的经脉经常是暴了好，好了暴，也不知道是他本身体质特殊的原因，还是“九阳神功”对疗伤有特效的缘故。

  就这样，原本一点武功不会的他硬硬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被灌输成了“九阳神功”第五层的高手！即使是这样，还是被火工头陀骂他“资质愚钝”，浪费他时间。不过想想也是，电影中杰哥可是在半年的时间内就练至了“九阳神功”大成，也就是第九层。要知道“九阳神功”可是越往后越难，像段明辉从一点内功不会，被火工头陀强行灌功学会“九阳神功”第一层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而练成第二层则费了三天的时间，第三层半个月，第四层二个月。之所以段明辉现在的“九阳神功”是第五层而不是第四层，是因为他在火工头陀灌功的最后一次用“北冥神功”阴了他一下！

  是的，在这短短的三个月内，他不仅在火工头陀的强迫教导下学会了《九阳神功》的全部内容，还借对方的口学会了很多基础的武功常识，暗地里将得至《天龙八部》梦境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练会了！这才在最后凭着“北冥神功”阴了对方一把，如果不是最后他被闹铃强制吵醒了的话，他一定会将那可恶的火工头陀吸成人干的——呃，依着他善良的本性多半不会，不过将他的内力吸到低于自己，好好揍他一顿出出气是肯定会的。

  不过即使没有在最后的关头凭“北冥神功”将自己的“九阳神功”内力练至大成，而是被闹铃给吵醒了，段明辉也没有怨言，反而是满心感激。因为在梦境中即使他练成了“九阳神功”、“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他仍是半瘫痪不能行走！火工头陀对此的解释是他全身的骨骼虽没粉碎性骨折，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长好了的。如果他能将“九阳神功”练至大成，是有很大的可能会恢复如初的。可是回到现实，瞬间百分百恢复健康，他又怎么会不心怀感激的呢？特别是在瘫在地上近五个月后！

  第十四章 好心的小秦护士 会穿墙的小鬼头

  “小段，你真的不愿跟我学整容这门手艺吗？你也看到了，今天我们又没生意，即使你替我守夜，也只有我私人付的三十块钱而已，而我整容一个客户，至少就是一张红鱼儿，真不考虑下吗？”达叔交接完班临走前仍不死心对段明辉劝道。见后者仍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耸了耸肩，死心地离开了。

  将太平间的设备和“客户”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段明辉决定回小屋好好将自己身上的情景弄明白了。躺在床上还没一会儿，前门的门铃却响了，他赶紧爬起来，打开太平间的门，却原来是住院部一个病人死了，被送了过来。这还是段明辉第一次接收尸体，添表格，换床铺，打铭牌，忙活了半天。还好送尸体来的那位护士人不错，许是见段明辉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不忍，在其他人走后留下来帮了他不少忙。

  “谢谢你。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真是失礼。”忙的差不多后，段明辉局促地对白衣白褂带着口罩的护士道谢道。

  “呵呵——”对方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猜你一定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吧？怎么说话跟日本人一样？”

  段明辉脸有点红了，确实，这大半年来他确实没怎么跟人打过交道。就是以前跟前妻相亲认识之前，也少跟年轻的异性打过交道。

  “好啦，开玩笑的了，我姓秦，肯定比你小，你就叫我小秦吧。我是住院部重症科的，以后少不了还要打交道。对了，你姓段对吧？达叔跟我们都打过招呼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小秦护士说话落落大方，举止利落，也不知是天性爽朗，还是工作性质导致，加上身材苗条，袅婷高挑，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段明辉将其送至门口，她忽然又转过身来，迟疑了下低声说道：“对了，晚上如果感到冷的话，不如来前面我们重症科找我聊聊天，我们那儿毕竟人多——”说完也不等段明辉回答，就急匆匆地走了。

  你们那人多，是暗示我这鬼多吗？早上保安那样，现在这个看上去人挺好的小护士也这么说，难道这太平间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我说起来也这呆了两晚上了，怎么什么都没遇到？不管他了，反正现在单身一个人，无钱无势，无牵无挂，怕他个球？！

  打定主意，将太平间又随便收拾了下，段明辉回到里面的小屋，继续考虑自身的情况。

  根据这么长时间的经历来看，近段时间以来发生在自己身的情况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1，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会在睡着或精神恍惚时进入到特殊的梦境中。

  2，这些梦境都是自己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影视、小说、漫画等作品场景的再现。

  3，最开始时是自己对简单场景的反复体验，可视为那时自己的精神力，或者说神魂强度不够，能量不强。而越到后来，随着自己精神力或者说神魂强度的增强，能量的增大，梦境中所构建出的场景越来越宏大，细节也越来越逼真。梦境中的剧情的长度也变得越来越长，看趋势很可能最后自己会在梦境中经历一个完整的作品剧情。

  4，开始时自己是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旁观主角的行动，而到后来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主角，而身体也由虚变实。不仅能吃会喝，也会流血，受伤。

  5，关于现实和梦境的关系。现实中入睡前的情绪状况会影响梦境场景的选取。在梦境中学会的知识可以带到现实中，但在梦境中学会的武功却不能直接转嫁到现实中的身体上。比如，在梦境中自己明明已经学会了“九阳神功”第五层，“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第一层，但回到现实中，他却一点内力也没有。连最简单的气感努力了半天都感觉不到。没了内力支持，所谓的“凌波微步”不比跳大神好看多少，也没什么“方寸间辗转腾挪”的奇效。

  6，不过经历过这么多的梦境场景，自己的记忆力，理解力，推理力，想象力倒是明显增强了。比如那文字诘屈聱牙，兼之图形繁杂到让普通人眩目的“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自己居然看一遍就记住了！在武当山崖底，虽然有火工头陀的“悉心教导”，但要知道火工头陀本身就不识多少字，虽在少林寺多年，武学见识是有，但鲜有与人生死争斗的经验，武学知识绝称不上多少系统，扎实。但就是这样，自己楞是学会了“九学神功”全部内容，并自学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连自己都不得赞自己一声“了得”！

  7，梦境中的肉身并不等同于现实中的肉身，应该完全是自己的想象力具现的。不然也解释不了自己在不同的世界场景中会有不同的身份形像，衣着打扮。而梦境中自己身体的实力应该是精神力或者说神魂之力的显现。跟现实中的肉身没什么关系。就比如这次在梦境中他身体还是半瘫，但回到了现实中身体却一点毛病都没，只是精神有些不济。

  8，白天的经历倒是验证了中医的理论：“气大伤身”“怒极伤神”。现实中他苦闷愤懑，沮丧失魂，梦境中他就生出了跳崖自杀之念，并真实地模拟了受伤瘫痪的情景。最后他身体慢慢复原，于其说是练“九阳神功”的结果，不如说是他发泄过后，心情慢慢恢复的结果。又如他梦到被强迫吃“生老鼠，死小鸟”，也同他失恋的表姐用刀划伤手臂一样，只是一种用自残来发泄的手段罢了。

  躺在“翻身不敢”的弹簧床上，段明辉想着想着，又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梦中。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心诚神明，意念透纸，灵符方成，心不诚神不明，符画得多完美都只是废纸一张！”段明辉刚在梦境中回过神来，就感到手背一疼，同时一个严厉的声音满是失望与愤怒道。

  “嘻嘻，明哥真笨，这是今晚画废的第几张符了？一开始时你不是说还定要画成一张最低等的驱邪符来吓唬吓唬我的吗？怎么到最后却还是自己吃了一顿竹板烧？”一个尖声尖气的童声在旁边笑道。放眼看去，竟是一个半个身子隐在墙壁里的小鬼头！

  啊，段明辉猛吃一惊，身子一个大动作，将放在桌子上的符纸、符笔、丹砂弄洒在地。

  “慌里慌张地成何体统？如果你这跳脱的脾性不改，怕是一辈子也学不会我何家的‘画符之术’！”头发花白，形容消瘦的中年人说完，摇摇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呃，画符术，会穿墙的小鬼，姓何的老瘸子，这是哪个世界场景，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嗯，还是跟眼前这个小鬼头套套话吧，虽然他是会穿墙的鬼，但怎么也只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子，听说话的语气跟我现在的身份还挺熟，应该没问题。

  “那个，师弟，是吧？”段明辉不确实地陪着笑问道。

  “哟，怎么挨了我爹的骂想要我帮你说情？行啊，竹宝斋的竹马一幅，顺兴店的紫降香两束，对了还要奇珍房的枣泥糕！”小鬼头数着指头，流着口水一个个数着。

  “还要枣泥糕？你又吃不了？”段明辉随口反驳道。说完又马上紧张地看向对方，怕对方翻脸。

  还好小鬼头只是一下子将下半身从墙壁中拔了出来，小手掐腰，理直气壮地说道：“吃不了我可以闻味啊！我不管，想要我帮你说好话，就得将这点礼物送上！”

  “可是师兄我没钱啊？”段明辉哪知道去哪买这些东西啊，只好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你怎么没钱了？昨晚你帮钱家背尸不是挣了三十块钱吗？买这些东西刚好够！”小鬼头急着道。

  “合着你是算计着我身上的钱来要礼物的啊？”段明辉没好气道，又一想，我靠，原来我现在的身份跟现实一样，也是个背尸体的啊！

  第十五章 茅山派的请神术 马小玲的爱撩骚

  “。。。。。。不用多说了，我早就退休了。其实不退休也不行，我们‘南毛’不同于你们‘北马’实力主要地靠血脉传承。我们‘南毛’还是传统的道家门派，只不过更擅长驱邪罢了，严格说起来我们也只不过是‘茅山派’的一个分支。现在天地间灵气匮乏，人间信仰崩溃，传统修行门派一个个都不可避免地衰落了，不少的门派传统更是断绝。我们‘南毛’也不能避免。虽然说起来愧对祖师‘一代道长毛小方’，但现实就是这样，我们修道讲究顺应天意，天意如此，我又能耐之何？当年你姑婆马丹娜一个人就能撵着将臣跑，而我师公毛小方实力比之你叔婆也是不遑多让。但现在呢，你依然能召唤出你们马家的最强战力神龙，而求叔我却连追一个二代僵尸都战之不胜，还赔上了这条腿！不识时务不行啊，我还是退下来帮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些后勤工作罢。喏，这是你要的黑狗血，黑糯米，定尸符，还有半截雷击木！”段明辉刚走到后院通往堂屋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师父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只有半截吗？”

  “知足吧，现在这环境，能找到半截正宗的雷击枣木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了，一共是四百八十八，承惠！”

  “不是还不到月底吗？老规矩，先记着！”

  “最近游戏厅不景气，如果你再不付现的话，我怕是连进货的钱都没了，下次你再来怕是就没你要的货了——”

  “求叔，我可是您的晚辈，你一定会照顾小玲的，对不对？好了，就这样了，下次一定付现钱，拜拜——”

  “这丫头，每月都挣那么多，却跟我一个孤老头子扣门！”求叔笑骂道，正要收拾桌上的杂乱，就被推门进来的徒弟接上了话：“你老不是还有我和小波吗？怎么会是孤老头子呢？”

  求叔没好气地狠狠盯了一叔嬉皮笑脸不成材的徒弟：“都这么长时间了，连最基本的驱邪符都画不出来，还好意思自称我的徒弟？师父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别啊，师父，您刚才也说了，现在不比你以前，天气间灵气溃散，学道比您那时候难上百倍！徒弟我学不好情有可原，不是吗？况且，我虽然画符不行，但别的行啊。师父你上次教我的请神术我练得就很不错啊！”从小波那弄明白了情况的段明辉觍着脸自吹自擂道。

  “真的？那你给我请一个齐天大圣看看！”求叔斜看了不成器徒弟一眼，似笑非笑道。

  “师父，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的啊？我才刚学请神术啊？”段明辉哭丧着脸道。

  “哼，还好意思说刚学！神打是我在你十三岁那年就教过你了吧？到现在都七八年了，还好意思说刚学？！”求叔阴沉着脸道。

  “可是你后来不都没教过我嘛。。。。。。”段明辉小声地嘀咕道。

  “那是因为你练了半年多，连个最低级的力士都请不来，那还费那劲教你干吗？”求叔的脸色越发地难看。

  “那是过去，现在我可是厚积薄发，学有所成了，不信我现在就招个天兵下来给师父你看！”段明辉挺了挺胸，开始掐诀跺脚，浑身颤抖起来。

  “哼，连沐浴更衣，设坛上香都没，我才不信以你那不入门的功力能请下什么神来！别到时神没请来，招来了山怪野魂，还得师父我出手救你！”求叔对这个资质极差的徒弟极不看好。如果不是当年小波死后，自己碰巧遇到了身为孤儿的他，一时念动将其收留的话，以他的资质，自己是绝不会将自己的衣钵托付予他的。

  不想他极不看好的劣徒在嘴里念念有词，浑身乱抖一通后，猛一跺脚，一抬头，居然一股宏大逼人的气势从其身上散发了出来！

  怎么可能？！他一下子瞪大了眼。

  只见段明辉神情一颤，整个人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双眼精光直冒，一股威严肃杀之气勃然而发，真如杀神下凡，吴起在世一般！只听他嘴里一声断喝：“吠，吾乃高上神霄托塔李天王部下先锋，巨灵天将是也！”

  说完右手在摆在院子里的那张厚达一尺的石桌上一拍，啪嗒——石桌桌面应声断为了两截！

  怎么可能？！求叔的眼珠子都快要冒了出来，嘴巴大张，连哈拉子掉下来了都不知，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如此失态，可见受到的震惊有多大！

  将发颤的右手悄悄地收回背后，段明辉脸上仍装出神灵附体的威严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哥的‘九阳神功’第五层可不是盖的！不过他娘的，手可真疼啊！”

  两周后，马小玲又来求叔这拿货，这回可被守在店子里段明辉看了正着。

  真不愧是当年风靡万千宅男的女神，那小蛮腰，那大长腿，那超短裙——

  “唉，看够了没？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求叔的徒弟的份上，你那双色眼早就被我戳瞎了！也难怪你跟求叔学了这么多年却一事无成，单看你色欲薰心就学不了道士那一套！”马小玲被他看得急，恶狠狠地说道。

  “哎，巫婆玲，不管怎么说大家都相识那么多年了，看你几眼又怎么了？你穿起这样不就是想让别人看的吗？与其便宜那些陌生人，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让自己人多饱饱眼福！”段明辉收起面前的符纸，不以为然道。

  “哟，一段时间不见，当初害羞的小男孩长胆气了。没错，姑奶奶穿这么清洁就是想让你们这些臭男人看的！不过姑奶奶我只给那些有本事的男人看——”马小玲话说未半，玉腕一抬，一触，放在椅子上的那根鸡毛掸子已如一道闪电一样向段明辉击来！

  可以看得出来她只想教训下他，力量速度虽快，但也只是超过正常人一点点。在她想来，即使被击中了，也不过是“稍微”那么点痛，就算是给了对方教训。

  不过让马小玲吃惊的是，原本在她想来怎么都不可能躲过去的对方居然躲了过后，而且还顺手将鸡毛掸子抄在了手里，然后看着自己“嘿嘿”地笑道。

  “好了，又跟你师姐闹！小玲，你也别寻思着找回面子了，小辉这小子这半个月来也不知道祖师爷附体了怎么的，突然开了窍，不仅请神术被他不声不响地练到了‘天将’阶段，连以前怎么都学不会的画符术都一下子进展神速！不仅学会了最基本的驱邪符，还连着学会了辟尘符，生水符，疾风符，火球符，青木符小五行符呢！”却是求叔从前面游戏厅走了进来，虽是语气平静，却任谁都能听出其话语中的得意与欣慰。

  “这么厉害？小五行符连我都练不全呢？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马小玲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向不怎么放在眼里的小师弟。

  “马马虎虎了，这是时间不够，要不然大五行符我都学会了呢！以后你要的货就不用劳烦我师父他老人家出手了，我就全包了！”段明辉拍着胸脯得意道。

  “好了，刚表扬你两句，你小子尾巴就翘上天了！你师姐可是真正战斗在驱魔第一线的，哪像你就算是练了师父的本事也不过是个后勤供应商，有什么好显摆的？”求叔先是压了自己徒弟一把，又转过头对马小玲道：“小玲啊，我也想过了，以前小辉那样就不说了。但现在他既然表现出了学道天赋，以后如果只是象我一样只是做个灵物制造师却是浪费了。我问过他了，他也有心去闯闯。这样吧，你身为师姐，以后如果有不是很危险的活儿时，不妨带带他，也算是让他提前积累些经验了，你看怎么样？”

  马小玲闻言沉吟了片刻，“那当然好，如果真如师叔你说的师弟请神术练到了‘请天将’的阶段，那倒真是能帮上我不少忙呢。正好，我美国的朋友皮特请我去参加一个全球灵异者聚会，顺便帮他个小忙。如果师叔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带小辉师弟过去开开眼界，也好跟同行们打个招呼，算是在圈内露个脸。”

  “那敢情好，就这么定了！”求叔一如往常地专制地替徒弟做出决定。

  “那个师父——”段明辉在旁边弱弱地举手道。

  求叔一瞪眼，“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段明辉缩回手，再不敢多言，只是在心里暗暗嘀咕道：“跟巫婆玲去美国渡假我当然没意见，求之不得，乐意之至！只是我怕时间不够了——操，不用真这么灵，想什么来什么吧？我还不想醒——”

  第十六章 有耐心的白衣鬼 惹不起的精神病

  “呼——”段明辉刚从梦境中醒来，就感到脸上一阵冷风吹过。

  “怎么这么冷？卧室的门没关紧，太平间里的冷气吹进来了吗？”他嘟囔着睁开了眼，却猛然发现眼前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同时带起一股寒流。

  我操，什么鬼？

  他猛地睁大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

  还真是心想事成！那对面在空中飘荡，白衣赤脚，长发遮面的不是鬼是什么？！

  一股凉气从他的尾巴骨直冲而上，直刺激的他的后脑骨一阵胀痛！

  白衣女鬼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样生生在飘在段明辉的对面，默默对峙。过了好久，对面那人仍保持着手抓床单紧缩墙角的姿势，既不发狂大叫，也不瑟瑟发抖，或者直接吓昏过去。

  一分钟过去。

  女鬼很有信心和耐心地等着。

  二分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