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心的许汉文 被逼迷信的明嫂
“哎,兄台,余观你壮热多汗,面赤气粗,神情恍惚,晕厥欲倒,应是中暍了。不过此时正乃乍暖还寒清明时节,兼之刚刚才下了一场雨,兄台又是如何会得这中暍之症呢?怪哉,怪哉!”段明辉正热的难受,突觉得额头一凉,本来恍惚的精神一下子清醒过来。睁眼看来,却发现自己被一个文弱的书生拖到了一处树阴下,让自己靠树坐了,并用他的衣袖沾了点地上坑洼处的雨手,擦拭在自己额头。这也是自己额头感到清凉的由来。
见段明辉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衣袖,书生脸上一红,微促道:“刚见兄台晕倒在地,汗如雨出,气短急促,紧急之间行事莽撞,还请兄弟不要见怪。”
“你救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还是古代好啊,人心淳朴,向善,见陌生人晕倒在地都还有人敢扶。”段明辉挣扎起来,见书生的打扮,知是古代,于是不管不顾地学着电视里古人那样行了长揖礼以示谢意。唬得书生赶紧同样长揖还礼。
“不敢劳兄台如此大礼,救危扶困本就是我辈读书人之本份,何况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杏林中人了,见人发病,就更不能见死不救了。”书生文绉绉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了。请问下恩人怎么称呼?这儿又是哪里?”段明辉也不欲与这个明显有些迂腐之气的书生争辩,转移话题道。
“噢,此处乃钱塘地界,喏,不远处就西湖有名的断桥了,小生就是刚从那过来,还遇到了一位。。。。。。”书生象是被戳中了g点,兴奋地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西湖,断桥,书生,小姐,这原来是白蛇传啊,难怪这眉清目秀的书生如此心善。这么说我是被史上第一大好人许仙救了?还是在其刚和白娘子“同舟共济”后?想到这,被电视剧成功洗脑多年的段明辉自动在脑海响起了那首有名的《渡情》,并不自觉地唱出了口: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啦......
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啦........
一首《渡情》,直把许仙这个文青书生惊了个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大赞“兄台大才!”一声耳熟的女声却抢先一步惊叹出声:“好曲——呃,对不起,姐姐。。。。。。”
姐姐?难道是青蛇,陈美琪版的呀还是张曼玉版的呀?晕,晕头了,配赵雅芝白娘子的只能是陈美琪版的呀,张曼玉版的小青虽然更好看,但《青蛇》那剧却是明显比不上《新白娘子传奇》的。
段明辉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却发现对面的正欲激动地扑上来救签名的许仙突然变成了木偶,呆在了原地,动也不动,连眼皮也不眨巴一下。
“咦,你这家伙我怎么定不住?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等段明辉反应过来,清脆的声音已经响起在了身前,同时眼前一青,一个全身青衣,肤白貌美的年青女子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女子明眸皓齿,艳丽逼人。但略显削尖的下巴以及过分英气的剑眉却破坏了她大家闺秀的气质。事实上从她急躁的动作言语看来,她不仅与大家闺秀无缘,更是显得活泼好动,甚至咄咄逼人。
“小姐,问人是什么东西可是骂人很严重的话,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用不着头一次见面就骂人吧?”段明辉不满地说道,同时眼睛四处乱瞄。问瞄什么?废话,当然是瞄那千古第一古典美女白娘子了!
“哎,问你话呢?你那双贼眼乱瞄什么?”对面的小青不满被无视,娇叱道。
段明辉不理她,眼睛仍在四周来回扫动,然后他就明明白白地看到在小青身后不远处,一袭白衣的一个绝世美女从空气中现出了身形。
头戴孝头髻,乌云畔插着些素钡梳,穿一领白绢衫儿,下穿一条细麻布裙。不带珠玉,不着妆容。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天自丽质难自掩!
饶是段明辉见惯了各种梦境中美女佳丽,仍是被白娘子的美丽气质所折服,她的美大气,神圣,可仰慕而不可亵渎。
“你。。。。。你好——”他有些结结巴巴,下意识地伸了右手,又马上意识过来,用左手狠狠地抽打了下自己的右手。
对面的白娘子却不像小青那样被他慌乱失常的举止所逗乐,而是娥眉轻蹙,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我的先天八卦里根本没有你的存在?”
“白娘子,救命——”段明辉大叫着从床上坐起,却见一年轻女医生正面色古怪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正跟白娘子“相谈甚欢”的吗?怎么突然就回到了现实?这还第一次自己一遍梦境都没经历完就被强行从梦境是唤醒的。
呃,看看女医生手里那粗粗的针头,或许说被疼醒更合适些。
“小段啊,你可醒了,可吓死明嫂了。你说你,不行就说,非要硬挺着,结果中暑了吧?你也是当爹的人了,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儿子着想不是?你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万一你有个——呸呸,看我这乌鸦嘴,各路大仙神灵多保佑,坏的不灵好的灵。”却是一直守在旁边的明嫂见段明辉醒来,立马上前唠叨道。
明嫂哪都好,虽然是妇人,但为仗义,有担当,家境虽也不怎么样,但也经常给同事们带点水果、花生小零食什么的,厂里有谁家里红白事需要帮忙,她二话不说请假就去了,别人给她红包她还跟人急。
不过唯有一样,有点迷信。不论是村里的管风调雨顺的龙王庙,管一乡安宁的土地庙,管治病救人的药王庙,管救苦救难的观音庙,还是管阴魂鬼怪的城隍庙、阎君庙,她是见庙就拜,见香就烧,甚至可以说跟她八杆子都打不着了的管送子的老奶奶庙她也是照拜不误。中国的神仙庙宇也就罢了,连外国的洋神仙洋庙也不放过,逢复活节,受难节,圣诞节这些基督节日,村里的教堂大开方便之门,她比那些在籍的圣教徒还虔诚,在教堂里烧水做饭,跑前跑后。
明嫂迷信倒也有情可原,在家里时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弟弟下河里洗澡被水鬼捉了替身;老爹一气之下买了四个大功率水泵,发誓要抽干那个淹死了弟弟的大水塘,抓住那个害死了老刘家唯一根苗的水鬼,结果抽了二天一夜,水塘没干,她老爹却离奇地掉到了水塘里被只有成人齐腰深的塘水给淹死了!然后她娘被气疯了,几十年浑浑噩噩的,连生活都不能处理。
好在她大姐争气,考上了个好大学,找了个好工作,又招了个金龟婿,然后将老娘给接了过去,算是给她和二姐二个人解除了一大负担。
等到她嫁了人后,又一直怀不上孩子,能去的医院都去了,能吃的偏方也都吃了,但就是怀不上。后来听了村里上了年纪的人的话,开始四处烧香拜佛,求神告仙,别说,几年后,还真就怀上了。可惜是个女娃。
夫家的婆婆是个标准的重男轻女的农村老太太,见媳妇先是生不出来,好不容易生出来了又只是丫头,听信了邻居的风言风语,就认为儿媳妇家风水不好,注定是跟男孩无缘的。于是对明嫂冷嘲热讽,处处为难。
明嫂的丈夫又是个一脚踹不出个屁的窝囊汉,没见识,对老娘孝顺,也不敢多说什么。那些年明嫂真是受尽了窝囊气。好不容易等送走了老太太,老公公又缠绵病榻许多年,将家里家财耗尽才撒手人寰。
等夫妻两个准备收拾心情,重新将小日子过好,明嫂的老公,大名叫刘小明,却又出意外挂了。而且意外出的很稀奇,是在镇公安局一次扫黄行动中从宾馆的房间里跳楼而亡的。要知道她丈夫几十年来都是老实本份的庄稼汉子,又怎么会去嫖chang呢?而且更怪异的是那个勾搭了刘小明的外来记女(非错别字)当时也没抓着。而且就算是出来玩被公安局抓了在相对保守的农村算得上是极不光彩的事了,可也不至于跳楼吧?反正整个事情都充满了神秘古怪。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正是农村那些愚夫愚妇们最喜欢八卦的题材,于是庄稼汉被山上下来复仇的狐狸精迷惑,身败名裂的故事就新鲜出炉了。而且说的有鼻有眼,直说当初是刘小明葬老娘时挖了山上狐狸精一家的穴,所以后者才下山来复仇等等。
明嫂本就是没什么文化的农妇,经历的这种事多了,听说传言多了,也就慢慢开始信了,并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面对明嫂求神拜佛的祷告,段明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给他打完针的年轻女医生倒不乐意了,开口呵斥道。
“是是是,对不住了医生,我一时忘了这是医院了。”作为一个标准的下层农妇,明嫂第一反应就是连声道歉。
段明辉皱了皱眉,不想让对自己照顾有嘉的明嫂受人难堪,于是开口打岔道:“那啥,明嫂,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老板呢,知道这事了吗?”
“你这么大的事,老板当然知道了,而且。。。。。。”明嫂欲言又止。
“怎么了,明嫂?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没事?”段明辉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预感,但还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问道。
“那个,说了可别急啊,小段。那个,老板可能会辞了你————”
第十章 尸体美容的达叔 琅嬛福地的段誉
“小段,咋的了,垂头丧气的?”晚上段明辉刚到县医院太平间报道,就被上司达叔发现情绪不高,于是好奇地问道。
“没事,就是白天的工作丢了。”段明辉苦笑着将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叹道:“说起来真是倒霉,我昨天晚上才在您这儿找到个兼职,第一次出工就被厂里某个来城里玩的人给碰巧看到了,白天见我出了事,就碎嘴地说了出去。老板正愁找不到借口辞了我呢,这下可是给他送上门了。唉,真是倒霉。”
段明辉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达叔脸上露出的古怪的神情,等到他终于说完了,猛一抬头,才发出了达叔脸上的古怪,“怎么了,达叔?”他不解地问道。
“小子,上次我跟你说的咱这闹鬼的事你回去就没问问?”达叔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难道咱这闹的鬼还是个倒霉鬼不成?”段明辉问道,看着达叔一幅“你猜中了”的表情,眉毛一挑,“真的假的?这世上哪有鬼?”
“这世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反正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没有亲眼看到过。不过倒是见过许多所谓的科学解译不了的事。这事吧,信则有,不信则无。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上次那鬼那事,那女娃的尸体是我亲手抬回来的,她头颅找回来后也是我给拼接到一块的,偏偏太平间其他人都见了鬼,生了病,就我一个人没事!这人呢,只要良心不亏,胆气就壮,即使真有鬼也会躲着你的。”达叔一边擦拭着殓尸床躺着的尸体的脸,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段明辉注意到那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太太,应该是病死的。
达叔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解释道:“没错,达叔我还兼职尸体美容师,那些没钱的死者的遗体美容工作都由我来做,算是医院对死在本院的人的一种福利。怎么,有兴趣吗?医院是按件付我钱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分你一部分‘客户’!”
“不用了。”段明辉本能地摇了摇头。
“真的不用?收入还是挺不错的,看你小子挺缺钱的样子,真的不用?”达叔不死心,继续追问。
段明辉还是摇头,“现在还接受不了,以后再说吧。”
达叔给了他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手上继续忙活着,“那几个跟我一起抬那个可怜的女娃回来的前同事当晚就霉运不断,有的下楼梯摔了,有的被车撞了,最后一个最离奇,居然被一只流浪的野狗给咬了,腿肚子被咬掉老大一块肉不说,还被迫连打了十几针狂犬疫苗。不仅我们医院,听说连当晚出警的警察也有人倒霉,而且所有的人后来都莫名地生了病。不过如果仅是这样的话,事情也不会闹的这么大,毕竟不论是我们医院还是公安局,还是很强调纪律的。”
达叔歇了口气,给老太太擦完了脸,拿起梳子开始给她梳头——梳子是很古朴的那种老式木梳,倒是很配他和她的身份——继续说道:“女娃尸体最初被发现时是没头的,她的头是后来被一个晨练的老太太发现的,就在状元桥的桥洞。老太太晨练跑到那时尿急,就想天还没大亮没什么人干脆到桥底下解决得了,结果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好奇捞上来打开一看,却是一颗人头当时就吓晕了过去。还好她家人见她久不回来,出来找她在桥底下找到了晕迷中的她,赶紧送到了医院,保住了一条命。事情就这样闹大了,电视台都出动了,你小子居然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有多宅!”
段明辉苦笑笑,有心反驳,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他哪是宅啊,而是生性孤僻,没什么社会交往,平时都几乎不跟人聊天,谁会告诉他?以前还看看电视,近大半个月来天天做梦不断,精神不济,连电视也几乎不看了,这轰动一时的当地大新闻他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子,现在知道咱这儿真闹鬼,你要后悔做这份工作还来得及。说吧,还要不要做这份工?”达叔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段明辉很正式地问道。
“做!为什么不做?现在我连白天的工作都没了,只要能挣钱,不犯法,我什么都愿做!”段明辉咬牙切齿道。
“那感情好,我老头子也算有个轮班的了。今晚你还值班吧,我回去睡了,有业务就通知我,没事你也就直接在我那床上睡吧。咱们这活就这样,有时十天半月来不来一个,有时一天好几个。所以你要真靠这抬尸的活儿过活还真够呛,小子,再考虑考虑跟我学给尸体化妆的手艺吧?”达叔将化好妆的老太太盖好白布,洗了洗手,嘱咐完段明辉转身离去。
“也不知道达叔一个老光棍为什么还非要回家睡?家里不也是冷冷清清的吗,跟这太平间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最起码家里的床更大点,更软点——算了,想这么多干吗?我自己的事还操心不过来!”段明辉在这冷飕飕的太平间转了下,熟悉了下环境。因为要保存尸体,所以太平间里的冷气开的得足。人从外面猛一进来,像是直接从夏天进到了冬天,这也是很多人认为太平间阴气重,容易生病的原因。
转了一会儿,段明辉也没了兴致,白天中暑差点热死,现在又冻的要命,别再把身体弄垮了,还是去睡觉吧。
躺在达叔“风味别致”的单人床上,裹上毛都掉的差不多的旧毛毯,段明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咦,兄台是何时进来的?可是此处的主人?”段明辉刚睁开眼,就听到身后有人发问,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语气谦恭有礼,倒是跟先前的许仙有的一拼。
转身看去,眼前一亮,好一个翩翩佳公子!浑身皂白,玉亭修长,眉如远山,目似郎星,面如傅粉,唇红齿白,温恭潇洒,浊世而立!段明辉从未想过世间竟有男子如此好看!这让他不自觉地生出形秽之感。
“兄台何故问而不答,偏偏紧盯着在下瞧呢?莫不是小生从山崖掉落,衣衫破损,又数日不曾洗沐,形容污秽,惹兄台侧目?”神仙一样光彩照人的佳公子开口道。
晕,你这如果都是形容污秽,那我岂不是烂泥了?
段明辉如此想道。不过听其说话,倒是透着一股质朴的“憨傻”之气,得,跟许仙一样,又一个“心思纯洁”的读书人!当下回道:“不,我并不是此地的主人,我也是误入此地。兄台先来,可知这儿是何处?”
说完,段明辉四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山洞,无疑这次还是在山洞中,不过还好没有白骨堆。也不是北方山洞那种干硬的石质,倒是透着阵阵潮气,空气中也满是水气的味道,远处隐隐还能听到瀑布轰鸣的声音。
“呃,此处应还是无量山地界,具体是哪儿,我也不知道。我从无量山的后山山崖坠落此地。兄台你呢?又是如何到达此地的呢?不知可有法子出得这山谷?”白衣书生急切地问道,说话间竟欲上去抓住段明辉的双臂。
段明辉赶紧躲开,同时心中不住惋惜:“如此佳公子难道竟是gay?也难怪一个大男人会长得如此好看——”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要知道男男授受不清——”段明辉躲到一旁,挥手急急忙道。
“我只听说过‘男女授受不清’,倒没听说过‘男男授受不清’,不知此话出自何典籍啊?”佳公子好奇地问道。
“呃,出自奇书《断背山》——咦,无量山,山洞,白衣书生,敢问公子可是姓段?名段誉?”段明辉急忙转移话题,免得对方又问起《断背山》是何书。
“不错,正是在下。不知兄台如何知道小可的名字?莫不是你是我爹爹派来寻我回去的?”段誉看着段明辉,神情开始变得警惕,语气也不善起来。
哎,真是叛逆期的孩子伤不起啊!也不看看你现下的处境,居然还对“老爹派来寻自己的护卫”如此戒备!
“当然不是,你难道看不出我跟你一样不会武功吗?你爹会派不会武功的人来寻你吗?”段明辉没好气地说道。
“嗯,应该不会,府里的护卫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这么说你不是我爹派来寻我的,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难道你会未卜先知?”段誉又疑惑起来,显得更是“傻里傻气”的。
“没错,我还真是会未卜先知。比如我就知道你姓段名誉,是大理镇南王府的唯一的世子,你父亲是段正淳,你伯父是大理国的保定帝段正明,你母亲是刀白凤。你最喜欢的一株茶花是‘十八学士’,你最喜欢读的书是《易经》,这些可都对?对了还有,你刚从山崖掉落此处时是被一棵‘八丈夫’所救,我说的可对?”段明辉开口忽悠到,倒不全是为了取得段誉的信任,而是当初极爱看《天龙八部》,翻了无数遍,对其中的情节烂熟于心,现在忍不住拿出来显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