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108刻为十二时辰。每刻就是144分钟。
接着回应道,“族父,汝还是造作更多些弓矢,其余都是于你我无用的。”
吴贺停下了手中忙活,听着吕骆说的,心有所属。
自言自语、低声细语,不让吕骆听见的声音说着心里所想,“老朽还是接着造弓矢,其余倒是真的不如吾这犹子,吕国吕梁族兄的小子。”
时间过去了数个时辰,已经到了申时,相当于后世的15-17点。
吕骆让吴贺放下了手中即将要成功制成弦的藤蔓,早已经在野庐之中的一侧,准备好了用这些弓矢换来的麦,用后世自己看过的视频里的手法,弄的麦饼,把吴贺叫到了身旁。
向他说道,“族父,该是申时食餐的时候了,你我就不要忙活了,小子没有筹备何物,也就是以麦制成饼,配上一些野株,也没有兽肉,就将就着吃罢。”
吴贺听了不懂,“饼?”
他心里打上了大大的疑问,这是何物?怎么自己从没听过。
吕骆看到了吴贺这番模样,心种才想到,
“唔,这夏朝好像是还没有饼,看来夏朝还真是有些落后啊。”
然后吕骆又忙着跟吴贺解释这饼怎么做的。
吴贺再一次被吕骆折服,在吴贺的记忆里,往日能食的也就是一些野株、兽肉、还有稷(粟)和水以火煮之,也就后世的米汤,或者是干块的稷。从未听说有这种“饼”的存在。他发现饼不仅好食,也不是很繁杂,忙着跟吕骆习制饼。让他心里是真服了吕骆。
二人磨制了五千之数的弓矢,在二十日以来,又换衣裳,麦,稷等五谷用掉了不少,眼下还剩一千之数。
一个时辰之后,吕骆望着帝丘邑之中,声音厚重的说道,“族父,快备上几只你我一起猎得的牲畜,还有弓矢。咱们再去帝丘邑东闾廛里之间的武罗他们的休憩之所。”
吴贺手中提着与吕骆在这二十日之间,猎来的狍,还有“禄”,也就是后世说的鹿,不过狍仍是活的,禄却是死的,禄肉和皮就攥在吴贺的手中。
吕骆手中握着弓矢,时刻准备射出矢,以检验他这么多日来,跟随吴贺白日习箭求的箭术。也是防备一些贼人。
不消一个时辰,二人就到了。
武罗等人刚在申时与后羿等人食了餐,暂时没有事情,也就回到了帝丘邑东廛里的休憩之地。
忽然东廛里武罗等人休憩的舍外传来了“嗵”,“嗵”的声音。
他们知道,定是吕骆、吴贺来了,武罗身着兽衣,着履,到了坑壁之处,等着。
武罗大笑道,“三位昆弟,你们看,吾就说了,定是吕国大子来了。你们叁人以为不是。又是我赢了,汝等叁人该给一朋的贝币给我。”
原来,四人听到了舍外的声音,相互说好了。要真是吕骆,就给武罗各自一朋的贝币,也就是十个贝币一朋,叁人三朋。
吕骆看到了几人,就施了以虞舜二帝以来的礼仪一番,以示尊敬。
吕骆望着他们,蔚然成风一般。
然后才道,“骆拜见四位贤兄。”
第十二章 论政
“吕骆拜见四位贤兄。”
吕骆朝着武罗、伯因,龙圉,熊髡四人谦卑恭敬地说道。
然后让吴贺把二人带来的狍和禄,递上。
无论在何时,走亲访友,历来都是会带上一些事物同去,以示礼敬,这是上古之民生活习俗所化,又延续至今。
四人也是面色高兴,容貌友善地看着吕骆以及吴贺。
吕骆手中提着的弓矢,也逐一放到了舍内的草泥墙边,靠着。
吴贺把手中的狍,用藤蔓略微捆着,放到了他们豢养羔(羊)的栅栏之中。
就在这帝丘邑的东闾,廛里之间的舍中,却是能够听见舍外,各族交换物品的市中易物的声音,可窥见帝丘众庶的富庶。
吕骆望了望帝丘之中的明堂所在,然后缩回了眼眸,盯着他们说道,
“诸位贤兄,不知道近日明堂之上,后羿、寒浞有何变动。”
武罗用陶爵乘着孟夏采摘的荼,以灼水浮泡,将荼水递给了吕骆,然后才回应着吕骆说道,
“夏后倒是一如往常,只是寒浞不停派人往此处,然,这仍不是最为祸事的。”
“夏后(后羿)命伯明氏不孝子寒浞作相已有六岁,主管政事。现如今又兼顾左司马之任,掌管左、中、右三旅共三千人。着实可怖。”
吕骆听着武罗有些艾怨的口气,自然知道他是怎么了,像他这样的人,当然知道如此下去,后羿是什么下场,寒浞要做甚麽事。
吕骆心里腹诽,“没有想到寒浞的行事作风,还挺快的,短短六年,难道就把后羿的有穷之夏,掌握得差不多了,那自己还怎么行事。”
伫立在一旁的熊髡,在吕骆看来,有些忧愁,好似有道不尽的苦水。
熊髡摆了摆自己的衣袖,大声嚷嚷道“这也就罢了,近岁以来,又把司马(中)、右司马等人揽在了手中,后羿还升他作了寒侯,如此下去,……,寒浞已经全掌夏后大军,恐有代羿自立。然,羿不自知,我等也无有法矣。”
武罗声音冷冷地道,“禁声,眼下何处都有寒浞的戍行之士卒,你是想让寒浞把你弑了,声音这般鼎沸作何?”
熊髡站在一旁,不再言语,武罗对于熊髡来说。是有着昆仲兄弟之情,他不敢忤逆。
熊髡在寒浞没来之前是后羿的大司马,总管近万有穷士卒,又是总管对外友善的邦人,可谓身居高位,可是自从帝相二岁(公元前2028年),十三岁时的寒浞来到了有穷氏,三岁就摘了自己的统辖士卒的司马之位,这几岁更是将熊髡的邦人一职任也去了,把他变成了四辅正的前疑之任,心中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就像是后世把大臣变成了虚职,只是剩下了顾问这样的职任,谁都会生气的罢。
吕骆又望向龙圉,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消息。但,不如他意。
龙圉苦笑了一下,缓慢的,说道,“自从太康失政,天下侯伯、部落相侵,到了此时,权、衡已经乱了,许多众、庶之人,在易物交换的时候,多有违背度量,如今天下多是不公之事,吾这个司寇,除了要治理众庶之也要能够识三坟五典,还要如同皋陶一般,身为大理,知大理,刚正无私,着皋陶一般的大理的任服衣裳,以示正德,清彻众庶之罪。忒是繁忙,却无有得利。”
此时,夏朝的官爵,中央以三正为公,此三正又不同于车正,马正等,又以群臣诸多司称之官九人为九卿,司空为首,以佐掌管天文历法的天正、天政,掌管地理之便的地正、地政,以及掌管人事的人正,又作民政、民正。地方之上,以国家大的,拥有半独立的伯,和侯国统辖。大禹时,设州牧主九州之贡,故九州属受贡之划分。侯伯受各邑大夫之名,有二十七人,其下上至夏后的明堂,下到侯伯,则有上士,又称列士,诸侯用下士,计有八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