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歧途》
第一章少年于凡
“叮咚。”
“啪。”
“砰。”
于凡面部有些狰狞,强忍着身上的痛苦,将桌面的东西打落在地,一只手捂着心脏,另一只手飞速在键盘上敲打着,想要查看自己的实验数据。
“这???到底是谁!?改了我的药剂配方!?”于凡的脸上浮现暴怒的表情,牵动着身上的伤痛,他咬牙切齿,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表情。
他在身边人的心中,一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实验家,从来都是稳重的代言人。可是现在他怒了,他的实验数据被改了,他即将面对死亡,然而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心痛自己的实验还未完成。
“肯定还有什么办法。”于凡努力冷静下来,强忍着伤痛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然而,已经晚了,他的嘴角开始流出血水,眼中也是充满着血液,似乎随时爆碎而出,同一时间,他的耳朵与鼻子中也开始流出血水,名副其实的七窍流血。
于凡不愿瘫倒在地而死,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实验室,脸上没有因为痛苦而呈现出害怕,只是两眼中充满着不甘,不服,而后全身的生机渐渐淡去。
……
南秋镇外,一个茅屋坐立在水塘边。
清晨,太阳在东边刚刚露出一角,晨光若金一般灿灿闪光。
水塘在晨光中反射着光芒,时不时有着鱼儿跃过水面。
茅屋中。
“呼。”于凡惊醒过来,这是一个颇为俊朗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此时他的眼中还残留着些许惊恐,他的额头密布着珍珠一般大小的汗滴。
“小凡,你终于醒了,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一个慈祥的老人急忙坐到床边用手轻抚着于凡的后背,同时嘴中说道:“别怕别怕,爷爷在这呢。”
于凡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说道:“爷爷,我没事了。”
少年名叫于凡,是一个地球生物学家,年仅二十五岁便是夺得了这一领域的各大奖项。
那一天,他向上面提出了自己对于改造人体的一些研究成果,想要得到上面的支持从而开展更全面的研究。
可是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于凡的研究申请被搁置了半年,当他再次申请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研究项目竟然已经被人捷足先登,而且要求他停止有关这一方面的一切研究,否则后果自负。
于凡二十五岁便是走到了这一领域的巅峰,自然心中愤懑无比。
他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相反他非常较真,不然也不会在二十五岁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但是他缺少研究对象,于是,他拿自己作为实验体开始在自己的实验室继续研究。
数十天过去了,他的研究还是较为顺利的,但是突然有一天,他梦中的事情发生了,就这样,他死去了。
当于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被爷爷捡回家中,而这个世界也不再是地球,而是一个叫做天元大陆的地方。
于凡基本上每天都会做恶梦,梦到自己死去的时候。
“来,快把上衣脱了,让爷爷看看你身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于凡的爷爷端着一大碗绿色的药汤来到了于凡的床前。
于凡应了一声便是将自己的上衣脱去,只见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乌紫色的,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流血,兴许是做恶梦的时候太过激动蹭破了血痂。
“快把草药喝了,待会我再给你上一点草药。”爷爷的眼中满是心痛的模样。
“这是您最新研究的配方吗?”于凡看着爷爷手中的药汤,眼中露出对于修炼的向往。
“是的,还添加了治你外伤的草药,你喝下去再看看能不能感应天地精气。”于凡的爷爷催促道。
天元大陆与地球不同,这里的人到了十五岁便是可以开始感应并吸收天地精气来修炼。
起初是感受天地精气并引动天地精气改造自己的身体,这一步被称为筑基,筑基又分为前中后三个小阶段,这一阶段的人,其肉体拥有非一般的力量,能够与牛虎相媲美,所以又称牛虎之力。
第二步是将天地精气纳入自己的丹田之中,以便战斗时的需要,这一阶段被称为纳气,纳气也分为前中后三个小阶段。
第三步被称为凝轮,便是将纳入丹田之中的天地精气凝聚成轮从而加大天地精气在丹田中的储量。凝轮分为十轮,每次成功凝聚一轮都将极大的提升自身战斗力。而南秋镇的顶尖高手则是凝轮期第一轮左右。
第四步被称为辟谷,这一步需要借助外物将成为轮状的天地精气压缩液化,使其成为液状,这也是修炼的分水岭。辟谷期修士的精气充沛是凝轮期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所以数十个甚至数百个凝轮期的修士也不是一个辟谷期修士的对手。
自从十五岁以来,当于凡发现自己不能够感应天地精气的时候,爷爷便是开始翻阅各种药典,想要寻找原因,替他解决这个毛病。
从此以后,他每天都会喝下一大碗奇苦无比药汤,只为了能够踏上修仙之路。
“希望这一次能够成功。”他平静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随后,他忍着身上的剧痛拿起药汤,将其一口气喝下。
期间,有着几滴药汤随着他的嘴角留下,几只馋嘴的虫子爬过去想要品尝,可是却被苦倒不起。
“每天都要喝这么苦的药,你却眉头都不皱一下,真的是苦了你了。”爷爷对于于凡也是有些心疼。
爷爷接过他手中的大碗,将其放在桌上,又让他坐好,开始帮他的伤口涂抹草药。
“怎么样现在还痛不痛?”
“还好。”于凡淡淡的说道,努力装作自己并不是很痛的样子。
其实,他现在是疼痛无比的,不仅仅是身上的痛苦,还有昨日被人侮辱的内心的痛苦,只是害怕爷爷更加担忧,一直强忍着疼痛。
“昨天都让你不要那么冲动了。你偏偏不听。”爷爷看着于凡身上的伤口不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他们那样辱你,我自然不能忍。”于凡咬着牙,说话的声音都是有些颤抖。
“随他们说去,爷爷本就是一个被驱逐的人。”爷爷劝说着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