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女婢端着茶水从门口进来,看到凌燕时,全身一震,满脸的惊异,不过马上又平静下来,来到他们面前恭敬地说道:“公子,小姐,请用茶!”
杨天行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接过茶杯,连忙道:“我自己来,呵呵,我自己来,麻烦姑娘了。”凌燕则是坐着不动,也没回话,只是奇怪地看着杨天行,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那个女婢羞红了脸,偷偷地看了一脸憨笑的杨天行,转身跑了出去。
杨天行愣愣地看着女婢远去的身影,回头说道:“她为什么跑啊?”
凌燕头都快晕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啊,被你吓跑了也说不定。”心里却在暗自偷笑:“这个傻大哥,还真是一个土包子,嘻嘻!”
杨天行正想说她几句,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是主人来了,连忙站起身来,突然他想起钱不易曾跟他说过的话,心道:“乖乖,那我岂不是要跟嘉兰郡主见面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嘉兰郡主有多叼!能有凌丫头漂亮吗?不过也不能和她比,青木老头留下的那本书上说从修真者的外貌是看不出年龄的,尤其是女性。恩?凌丫头不会是个老太婆吧?有可能,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脚步声渐渐近了,最后终于在门后停了下来,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得意的薛管家。
正文 第十六章 嘉兰郡主
杨天行愣愣地看着莲步轻移的少女,只觉得嘴里有点干涩,他觉得任何形容美女的词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苦笑着看了看旁边也是惊讶地盯着少女的凌燕,心道:“怎么一个女的可以长的这么好看,我就长的象个黑瞎子似的,跟他们在一起,老子都有点自卑了。”
少女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风华绝代。一身雪白长纱,相貌异常秀美,肤色红润晶莹,充满阳光般的健康色彩与光泽,眼睛大而有神,显得极为灵动,微显瘦削的双肩浑圆对称,给人一种极度高雅的美感。
少女一进来眼光就和凌燕看过来的目光粘在一起,双方都震惊于对方的美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薛管家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丝毫不逊于少女的凌燕,眼里透出震惊之色。
杨天行撩起长袍依礼下跪叩首,朗声道:“草民杨天行参见郡主殿下。”见凌燕还在那傻愣着,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地上。
凌燕愣了一下,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行礼道:“草民凌燕参见郡主。”
少女那有如天籁般悦耳的声音传来:“不必多礼,起来吧。”
杨天行站起身,必恭必敬地说道:“郡主,小民冒昧前来打扰,还请恕不敬之罪。”
此少女便是九王爷的孙女嘉兰郡主,本名秦娇,美艳无双,才华横溢,是长安城最负盛名的才女。
秦娇盈盈一笑,轻吐樱唇:“杨兄言重了,请坐!”说完,走到对面的一张朱红大椅上坐下,神态雍懒,诱人之极,一个侍女立刻奉上了香茗。
杨天行不敢饱餐秀色,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他冲动之下进入王府,现在心中已然后悔,如今面对一个如此美丽动人,身份高贵的郡主,更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脑中浑浑噩噩,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他无聊之下,四处张望,发现这个厅堂布置简雅,窗明几静,最令整个环境充盈书香气息的是挂在东西壁间两对写得龙飞凤舞、清丽高古的长对联。其中一副的上联是“放明月出山,快携酒于石泉中,把尘心一洗。引董风入室,好抚琴在藕乡里,觉石骨都清。”另一联是“从曲径穿来,一带雨添杨柳色。好把疏帘卷起,半池风送藕花香。”既相对称,且
意境高远,令人读来心怀舒畅。
秦娇见他那副样子,微微一笑,说道:“杨兄觉得这副对联如何?”
杨天行本身就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典型的门外汉,见郡主相问,尴尬地笑道:“小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高雅。”
秦娇端起手中的香茗,轻咽一口,秀眉微扬,奇道:“怎么看杨兄都不是不懂这些的人啊?”
杨天行颓然苦笑道:“小民岂敢欺瞒郡主,我确实不懂。”见秦娇微笑不语,心中一动,笑道:“如果小民猜得不错,这副对联应该是郡主亲手所写吧。”
秦娇冰雪玉容上掠过一丝惊异,似笑非笑地说道:“杨兄如何得知?”
杨天行心道糟糕,这回是自讨没趣,心里急速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硬着头皮拍马屁道:“此对联意境深远,含义丰富,读来心旷神怡,如沐春风。小民早闻郡主大名,如非出自郡主之手,又有何人能做出如此绝对呢?”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心想总算老子精明厉害,连马屁都拍得这么好。
秦娇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道:“此人气宇轩昂,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韵味。看来他是真的不懂,哎,是我看错了,我何时才能找到真正的知音呢?”她触景生情,双眼看着窗外,透出淡淡的迷惘。
杨天行一惊,暗想不会是拍错了马屁吧,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只想早点离开,于是说道:“郡主,我看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秦娇心怀感触,闻言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望着窗外,眼里惆怅之意更浓。
杨天行心里暗喜,说了一声“小民告退”,便连忙拉着凌燕恭敬地退下。薛管家派了一个侍女送他们出府。
待出了王府,辞别了侍女后,杨天行仰天深吸了口气,笑道:“总算见识过了王府的滋味,那真不是我们去的。”
凌燕俏皮地做了个鬼脸,笑道:“谁要你这么冲动啊?”
杨天行心情大好,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故意唬着脸说道:“有你这么对大哥说话的吗?”说完,自己倒忍不住先笑出声来。
凌燕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大哥,你觉得那个郡主长的怎么样?”
杨天行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笑道:“长得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看到凌燕翘起了小嘴,连忙改口道:“呵呵,是最漂亮的女子之一,我妹子就绝对不比她差。”说完,暗捏了把冷汗,心道好险。
凌燕还是觉得不满意,又问道:“那我和她到底谁漂亮呢?”
杨天行看着她满脸的期待之色,哑然失笑道:“当然是你漂亮了,呵呵,好了,别说这些了,该去慰劳慰劳肚子了。”
凌燕白了他一眼,急走几步跟上他,死死地抱着他一只胳膊。
杨天行边走边觉得奇怪,感觉有越来越多的人跟在他们身后,他回头一看,发现后面那群人都死死盯着偎依在他身边的凌燕,这才醒悟到凌燕的面纱在王府时就已经摘掉了,心知不妙,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又不好施展飞行术,只得急步快走。
凌燕也察觉到了不对,她回头一看这么多人都盯着她,脸上一红,急忙转过头来,小声问道:“大哥,这些人怎么老是跟在我们后面啊?”
杨天行看着这个满脸问号的“罪魁祸首”,苦笑道:“我说妹子,你没事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晕,前面的路也被堵死了,我们被包围了,
呜呜···,快逃啊!”感觉到四面的人群越来越多,他心里一急,也不管什么惊世骇俗了,拉起凌燕施展飞行术,逃之夭夭,留下一大片疯狂尖叫,顶礼膜拜的人群。
人群中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汉子看到杨天行他们凌空飞走,眼里露出喜色,赶紧朝皇城方向跑去。
皇城皇宫的主门是位于南北中轴线上的三道门,皇城正南是遥对城南主门明德门的朱雀门,以长安第一大街朱雀大街连贯。
宫城正南的主门是承天门,连接承天门和朱雀门的一截街道称为天街。
玄武门是宫城正北的大门,门外是宫城的后院“西内苑”。
朱雀、承天、玄武三门,形成皇城宫城的主轴,有坚强的工事和森严的警卫。玄武门更是宫廷禁卫军司令部所在地,兵力雄厚,谁能控制玄
武门等若控制皇宫,甚至整个京师。
宫城由三个部份组成:中为太极宫,西为掖庭宫,东为东宫。
太极宫是天杰宗秦玄起居作息的地方,东宫是太子秦雍居处,西部掖庭宫为二皇子秦牧居处,三皇子秦元的武德殿,位于东宫北的西内苑里。太极宫内共有十六座大殿,最主要的四座大殿为太极殿、两仪殿、甘露殿和延嘉殿,均建在承天门至玄武门的中轴线上。
太极殿又称“中朝”,是大唐宫内的主建筑,每月朔望两日,秦玄在这里接见群臣,处理政务。太极殿北是两仪殿,为“内朝”,只有少数有资格作决策的亲信大臣才能进出参与,国政大事往往先在此商讨、决定,才轮到在“中朝”提出和讨论执行的人选及方法。
中年汉子一路急行直奔太极殿北的两仪殿,各个关卡要道上的卫兵似乎认识他,问都不问,还向他施礼。
两仪殿内隐隐有话语声传来,中年大汉脸上喜色更浓,站在殿门外恭敬地说道:“臣陆其祥有要事禀报!”
一个宽宏威严地声音从殿内传来:“陆卿快进来。”
陆其祥走进去,径直来到端坐在龙椅上的天杰宗跟前,施礼叩首道:“微臣扣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杰宗身穿九龙帝袍,肤白如雪,颜容清秀,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浓密的眉毛下,眼神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种颇为难以形容似是对某些美好事物特别憧憬和追求的神色,纵使坐在椅上,他的腰仍是挺直坚定,显得他雄伟的体型更有逼人的气势。在他的下面还站着几个身着官服的大臣,在他的右首侧位旁摆着一张虎皮大椅,上面坐着一个面如红霜,须发皆白的威猛老人。
天杰宗抬了抬手,淡淡地说道:“陆卿平身。”
陆其祥跪拜了天杰宗后,又来到威猛老人的跟前,同样行如同帝王待遇的大礼,恭敬地道:“下官参见九王!”
这威猛老人正是九王秦烈,无论在天朝朝廷还是在民间百姓中都具有崇高的威望。天朝上一任皇帝天魁宗秦淙育有十个皇子,其中大皇子秦德便是当今皇帝秦玄之父,而秦烈位居第九,故在秦玄登基后称九王爷。秦德本为太子,只可惜英年早逝,故其子秦玄继任太子,并在十年前
登基,便是当今的天杰宗。
九王微笑道:“不必多礼,陆兄如此心急火燎地赶来,一定是有大事要禀告皇上吧。”
陆其祥点了点头,想起刚才所见心里一阵激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天杰宗脸上闪过一丝讶色,笑道:“何事能令陆卿如此紧张?”
陆其祥定了定心神,恭敬地说道:“微臣刚才在朱雀大街上见到了两名修行者。”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几个大臣在底下议论纷纷。九王与天杰宗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时一个身着红紫相间的官袍,袍上绣着一只雄鹰的老者皱眉道:“皇上,照陆大人所说,修行者竟然来到了长安,而且还在朱雀大街这样繁华的街道上亮相,实在是不可思议。不知陆大人有何凭证证明这两人是修行者呢?”
陆其祥看着老者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此二人皆可凌空飞行,不知道这算不算凭证。”
那老者一震,脸泛惊容,低下头若有所思。
九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到陆其祥身上,沉吟道:“此事的确古怪,陆大人你把所见到的两人的头像画出来,派遣得力的密探打听一下他们的住所,如果打听到的话,老夫将亲自登门拜访。”
众人一惊,面露震骇之色。天杰宗急忙说道:“怎能由皇叔亲往呢,还是朕另外派人去吧。”
九王猛地看向天杰宗,眼里精光暴长,沉声道:“皇上,国家现在正值危机时刻,什么身份地位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才,尤其是修行者,那更是国中之宝,如能为国家为百姓效力,天朝之幸也。”说到这,脸泛忧容,叹道:“只是修行者皆是化外之人,极少理会世事,即
使老夫又或皇上您亲自前往,希望亦是相当渺茫。”
天杰宗闻言一震,恭敬地说道:“皇叔所言极是,朕愿与皇叔一道前往。”
众人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崇敬地看着两人,不约而同地齐齐跪下,气氛悲壮。
天杰宗无力地摆了摆手,向其中一个大臣问道:“魏卿家,现在突厥有什么新动静吗?”
天杰宗所说的魏卿家就是兵部大臣魏季风。魏季风,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一身黑红相间,上面绣着一只白虎的官袍,只听他脸色苍白地说道:“皇上,形势极为不妙,突厥国在我北方边境积聚了七十万的精兵,另外还有十万的突厥骑兵,而我北方的两个军团加起来都只有五十万。再加上吐蕃的四十万军队,我们要面临的是差不多一百二十万的军队。”
天杰宗脸色难看之极,猛地一拍龙椅,气愤地道:“突厥竟敢欺我天朝无人?我朝能人异士多如牛毛,但真正能为国家效力地寥寥无几,可悲,可叹啊!”
正文 第十七章 密宗之主
长安飞云客栈内,杨天行正气喘吁吁地对凌燕埋怨道:“丫头,你说你没事把面纱摘掉干嘛,要不是我们逃得快,我们都被包成饺子了。乖乖,没想到你魅力这么大,下次我不带你出去了,勉得麻烦。”
凌燕秀眉舒展,用手理了理散乱的额发,淡淡地道:“大哥,你可知道你这一年之中变了很多?”
杨天行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与往常不同的凌燕,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说道:“这样不好吗?”
凌燕象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盯着他继续说道:“你变得无法捉摸,随心所欲。我想要是你一年前路经朱雀大街你绝对不会突然间想到进入王府。即使以我浅薄的阅历也知道普通百姓敢这么随意进出王府的非你莫属。再就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你竟然使用飞行术,你不怕惊世骇俗吗?我们修真者即使身处大市,也是尽量隐瞒身手,装作和平常人一样,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影响修行。”说到这,她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继续道:“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觉得你现在更多象得不是一名修行者而是一个普通百姓。但是无论你处于哪种身份,修行者也好,百姓也好,你都显得十分特别。”
杨天行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好象现在才认识到真正的凌燕,原以为她一直只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如今看来不只这样,心里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失落。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于麻烦,笑道:“不管我变得如何,我都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好了,先去解决温饱问题。”
凌燕展颜笑道:“我看是酒瘾来了吧。”
杨天行老脸一热,装作没听到,快步朝前堂走去。凌燕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自有小二送饭到她的房间。
飞云客栈的前堂是饭馆,后院是住宿之地。杨天行来到前堂时已经高朋满坐了,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只有靠西边窗户旁的一张桌子上只坐着一个人。他大喜,连忙挤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那人的对面,屁股刚一落座,就扯着嗓子叫道:“小二,来一斤烧刀子,切一盘熟牛肉,要快,奶奶的,饿死了。”听到小二的回应声后,方才掉过头来,正好迎上那人看过来的目光,他友好的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地方人真多,要找个位置都难,刚好看到大哥这里有个位置,所以嘿嘿···”他一眼就看出对面那人是个修佛者,而且业已是内乘高手,不禁吃了一惊。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面容俊秀,中气十足,略显瘦弱的中年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穿着一身青色长袍,一双放在桌面上的超大手掌显得格外醒目。杨天行暗暗咋舌,下意识地也伸出手掌,比了比,结果比人家的小上几号,他心里苦笑,正待缩回去,却被对面那人一把抓住。他诧异地看向中年男子,这一看他还真吓了一跳,只见对面那男子脸泛激动之色,脸上肌肉微微抽动,眼中神采过人,暗含着狂喜之色,死死盯着杨天行手指上的妖戒。
杨天行一震,问道:“大哥可认识这枚戒指?”
男子激动地点了点头,说道:“认识,请问你是怎么得来的?”说完,还特地补充一句:“我只是问问,没有恶意。”
杨天行知道此人极有可能是密宗门人,想到如今能在这碰到同门之人,心里也不禁有点激动,小声说道:“请问大哥可是密宗弟子?”
男子闻言剧震,双目射出骇然之色,不能置信地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杨天行松了一口气,低笑道:“别这么紧张,都是一家人,小弟也是密宗弟子,师从智慧圣僧。”
男子闻言再震,看了看闪着淡淡青光的妖戒,声音有点颤抖:“宗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天行微感愕然,这才想起他师尊智慧圣僧是密宗宗主,看到男子那副紧张的模样,连忙说道:“没有,师尊他老人家云游去了,所以把戒指交给了我,说是密宗信物。”他边说边轻抚着戒指,涌起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想起闭关期间妖戒发挥的作用,他脸上露出温馨的笑意。突然听到地上一阵轻响,愕然看去,见男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必恭必敬地说道:“密宗门下蔡云才拜见宗主!”
杨天行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尴尬对着纷纷掉过头来惊异看着的众人笑道:“没事,没事,他喝酒喝醉了,大家继续吃,呵呵,吃得开心点。”随即拉着一脸愕然的蔡云才直奔后院,心道:“乖乖,我怎么成了宗主了。”
到了房间,杨天行放开蔡云才,奇道:“蔡兄,你刚刚叫我什么?”
蔡云才一脸恭敬地道:“弟子刚才是拜见宗主。”
杨天行一脸的迷茫,搔了搔头,问道:“我怎么又成了宗主了?宗主是我师尊。”
蔡云才惊异地看着他,说道:“师祖他老人家没告诉过你?”看到杨天行迷茫地点了点头,指着他手上的妖戒又道:“这枚戒指便是我密宗宗主的信物,只有宗主才能佩带。师祖既然把戒指交给了你也就是把宗主之位传给了你。”
杨天行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地说道:“那他为什么没告诉我?”
蔡云才恭敬地垂首说道:“师祖之意弟子不敢妄做猜测。”
杨天行大呼上当,心道:“没想到我一世英名,却被师尊耍了一记,如今成了宗主以后麻烦就多了。”想到这,他皱眉道:“云才,我师尊有几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