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回 基层为官(二)迎来爱情
()关建国的学习在学员队里属下游,不停的有教官吹触他努力,有的甚至直言,别看你有二等功在身,如果在教导队无法结业,一样回原部队去当战士,为此关建国很是苦恼。
周ri,关建国向教官请了假去新华书店买字典,突然遇到了一起车祸,就上前看热闹。这是一起两辆自行车造成的车祸,也许并不能算成是车祸,只是自行车间相互的刮碰。只听男的说:“我昨儿新买的自行车,你看给我蹭掉漆了,你得赔我。”女的说:“你骑反道,赖谁呀,你看你把我车筐碰的,都撞瘪了。”围观的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评论说理,有的说男的不对,有的说女的得赔他的新车。关建国见无趣转身要走,结果叫那女的叫住了。“哎,解放军同志,你来看看这事怎么办。”关建国想了想过去,把女的车筐掰回原状,又对男的说:“大哥,这车就是给人骑的吗,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不行就算了吧,围这么多人干啥呀,这样吧我这有五块钱,我赔你,你消消气。”说罢拿了五元钱给男的。男的接过钱说道:“行,今天给你面子。”骑着车扬长而去。围观的人当中有人说,这解放军仗义,和自已无关的事还拿钱平事。有的人说,这就是傻,傻大兵傻大兵,就说他呢。
本来由于学习不顺心,心态不轻松的关建国,此时格外的轻松。五元钱买到了心情好,对他来说真的很值,关建国大步的走进了新华书店。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慢慢的大家都意识到知识的重要xing。每逢周ri,书店里的人都是人山人海。有的是专门看书的,有的是买书的。关建国是后者,学员队发的课外教材好多字他都不认识,他得买本字典才能看懂。
关建国小时候就爱看小人书,动乱时期搞文化管制,好些小人书都停止销售了,现在改革开放了,原来的各式各样的小人书重新登上了舞台。关建国好象忘了他是来买字典的了,去连环画区找了一条木凳,拿起了一本小人书看了起来。正当他看得淋漓浸渍时,有人和他说了话:“同志,你也喜欢看小人书呀?”关建国抬起了头,原来是路上那个骑车的女的,回答道:“我从小就爱看。”女的说:“我在这上班,这个区归我管,你想看什么样的,我帮你找。”关建国说:“我就想看打仗的,还有会武术的。”在女的帮助下,关建国挑了好几本小人书,这都是他平时爱看的,最后他买了字典,乐呵呵的回到了学员队。
学习依旧是无聊,理论对关建国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书是天,他是地,永远也够不着。好在学员队的管理不是很严,关建国时常可以出去逛逛。新华书店上班的女同志不知从哪得到关建国的消息,有时还去学员队看他。这给关建国苦闷的生活,增添了一些乐趣。
这个女的叫李玉芳,比关建国小一岁,平时两人在一起时,她叫关建国大哥。关大哥长,关大哥短的,整得关建国感到有些难听。就索xing让其直呼其名,这样还好些。李家就是本市人,家里是一般工人家庭,听了女儿结交了一个当兵的军官,都想让带回家看看。某ri,关建国让李玉芳不明不白的拉到了家里,见到了李家的家长。一进屋看到,全屋子的长辈让关建国透不过气来,挨个的询问,实在的吃不消。不过李家的午饭做的很有水平,关建国上了酒桌吃的是风卷缠云,还喝了有半斤的白酒。李父看到关建国这么豪爽,笑着说:“这小关是个实在人,我姑娘很有眼力。”关建国带着酒意道:“俺们家在农村,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叔叔我以后还能常来吗?”李父道:“欢迎欢迎,我们家随时欢迎你。”就这样,李玉芳不清不楚的成了关建国的女朋友,关建国有时还在想,我啥时同意的,慢慢的内心也默许了。
李玉芳不是平平常常的人,她很有上进心,不但很爱读书,还在读夜大。自从关建国成了她男朋友后,他们从原来瞎聊,转移到关建国的学习上。每当关建国学员队下课后,他们都相约到附近的小公园。由李玉芳拿着书再给关建国讲一遍。说来也怪,白天教官讲不清楚的问题,通过李玉芳一讲,关建国都能听的懂,慢慢的学习成绩上去了,这几回小考,都排进了中等生的行列,这让教官们都怀疑他是变了一个人。
转眼间关建国的学员队生活就要结束了,期末考试,他考了上等,晚上李玉芳和他一起去小吃部去庆祝。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关建国这个硬汉也了解到了爱情的甜蜜,虽然李玉芳对外人来说不够漂亮,但对于关建国来说,她是他的唯一。他们喝酒聊天痛快不已,晚饭后,关建国走进了李玉芳的宿舍,在那里过了夜。
关建国如愿的拿到了“排长令”,教官在给他的批语当中写道:该学员平时努力刻苦,学习成绩优秀,团结同志,是一个可造之材。
关建国回到b团后,担任了激ng卫排的排长,平时工作之余,他也养成了爱看书的习惯,这都是在李玉芳的帮助下养成的。连长看关建国学习回来象变了一个人,对全连讲大家都要象关排长学习,他已经成了全连的模范。
第18回 基层为官(三)刘镖其人
()同村入伍的三个人来说,刘镖可算的上是奇葩,他的xing格和一般的人不太一样,他有着关云长一样的豪气。
记得小时候,关建国还在练武,郭开山还在城里,刘镖就是本村的“儿童司令”了。他讲义气的xing格,他老子都说:“这娃长大一定有出息,我不如他。”有事找镖哥,更是小伙伴们的常用语言。
有一次,在学校里有个同学饿昏了过去,刘镖把娘给他带的,仅有的午饭(一个黑面馒头)给了他,事后他放学后,由于没吃饭,晕倒在路旁。
还有一回过年了,大家都去分队里发的年糕,他发现要好的伙伴家里没有人来分,他怕让人抢走,就在那里看着,一直等到了天黑。直到父母找到他时,他已经抱着年糕睡着了。
还有就是有一回,村里的伙伴闯了祸,派出所的民激ng来调查,他上前就说是他干的。当把他带回派出所时,问他干什么了,他却答不上来。刘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刘镖也是老朱的徒弟,由于他的xing格,老朱怕他闯祸,就没有教他杀招,教的全是一些套路。唯独把不传的硬气功教给了刘镖,本意是让他不要年轻气盛,多多用气,好化解他的xing格。刘镖学会后,经过勤学苦练,不仅气道很足,还练就了铁头功的本事。他能把气运到头上,实在难得。老朱常夸,刘镖这孩子仁义。
参军入伍之后,刘镖在战友中人缘好是出了名的,每逢有人遇到困难,找到他是,不是倾囊相赠,就是好酒好肉。两年下来也没攒下一分钱。他在汽车排当兵,这是半数以上的以志愿兵为主的特殊部队,在这里技术过硬更是检验士兵的唯一标准。
现在刘镖个子有187cm,宽宽的身板好象一个铁板,他的力气格外的大,加上练有气功,别人一人能搬一只卡车轮胎,他从来都搬两只。慢慢的老兵们都很喜欢他,也爱教他技术。通过二年多的学习,他不仅熟练的掌握了驾驶技术,还对维修技术激ng进的很。有人问他,为啥什么都学,他说:“当兵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想学点技术复员时用,好不至于回家种地。”他的话很朴实,来汽车排的人几乎都这么想的。
在一个雪夜,刘镖和一个老兵负责给山上运送给养,回来的路上由于路滑侧翻,车子侧倒在了路边,驾驶员老兵的腿卡在了里边,刘镖打破了窗户,跳到车下,运用气功硬是用一个人的力气把车扶正。回来之后,老兵在全排面前给刘镖一个劲的吹捧,说要是没有刘镖他们就完了。大伙听后,都认为刘镖是好样的。
还有一回,排里两个超过十年的志愿兵发生了口角,打了起来,由于分不清谁对谁错,加之都是班长一级的人物,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刘镖知道后,上前一手一个拉住了双方。其中一人说:“你这新兵蛋子,这是你管的事吗,快滚。”另一个道:“爱哪凉快哪凉快去,没你事。”刘镖说:“都是战友,你们还是班长,要是死了一个,我不能不管,不管今天赖谁,除非你们说不打了,我才松手。”“小子,你再不松手我就削你了呀。”刘镖还是死死的扣住两人的手腕。“行我们不打了,你小子有种。”两人都相互停了手。刘镖道:“今天是以下犯上,不过真的不能让你们打,万一出啥事呢,这样吧,我给你们赔个礼”,说罢,拿起地上的红砖,用力的敲向自已的脑袋。只听啪啪两声,两块红砖全碎了。大家看到刘镖没事的样子,对他都是心服口服。
就在刘镖当兵的第三年,全师组织了一次驾驶员比武,b团选送了三个人参加比赛,刘镖也在其中。在比武当中虽然没有拿到太好的成绩,但是刘镖在汽车拆卸重新组装的课目当中获得了第二名。回到团里,团里决定给刘镖记三等功。年底汽车排的排长调走了,新的排长还没有决定,团里来人进行了民意测验,刘镖在大家的一致拥戴下,成为了代理排长。
r军地处边防,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和邻国也重新建交,自然国防也相安无事,军区决定裁撤一些部队,对留下来的进行重新整编。b团由原来一个汽车排扩充到汽车连,一排是原有的老人,代理排长还是刘镖。二排三排是裁撤部队的汽车排组成的,连长也是外团后调过来的。由于不是一个“妈”生的,时间长了士兵间都产生了矛盾。
起初刘镖都摆出克制的神情,对自已属下的人管理很严格。后来发现外来的人得寸进尺。不仅偷他们的床单,更是踹坏了他们的工具库,抢走了里边的工具。这叫刘镖忍无可忍了,终于一天他带着战士抢回了工具。
连长从调来后就没有把刘镖放在眼里,在他的心中,士兵就是士兵,军官就是军官,根本不对等,哪有士兵当排长一说,才来时也不好向上级反映调排长的事。通过刘镖这回的举动,他发作了,说道:“刘镖呀,是不是汽车连容不下你了,你是土匪呀,开抢了呀。你快点把东西给我送回去,把人家的门给我修好,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排的人听了都忿忿不平,大声的和连长评理。连长又说:“我不管原来的工具是谁的,反正这回我看到是你们排长踹了人家的门。你们要是不服管,我就要采取措施了。”二排三排的人员都站到了连长一边。仿佛要发生什么一样。一排的人冲着刘镖说:“排长,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我们怎么办,动手吗。”大家都群情激忿。刘镖说:“都是一个连的没有讲不了理的事,连长,东西原来就是我们的,我只是拿回来,你不光是二排三排的连长,一排的事你也得管,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呀。”连长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今天你先把门给我修好,东西放进去,其它的明天再说。”话都僵住了,最后连长说:“吗了个b的,刘镖你放是不放。”刘镖平生就怕人骂他,听到后按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你骂人,我也不当你是连长,有种出来比划比划。”连长道:“你们都让开,让我教育教育这个不懂规矩的损
贼。”
大家让了一个空地出来,连长一拳打了过来,刘镖闪过了,又一脚踢了过来,刘镖用脚和他对踢了一下。就这样两人动起手来,平时连长总以为年纪比刘镖大,感到自已是个大老爷们了,刘镖也就是个小孩儿。动起手来发现刘镖着实厉害,心道不好。结果一切都晚了,刘镖内心中的怒火,一鼓脑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打得连长满脸是血,站都站不起来了,最后告饶道:“镖哥,别打了,我服了。”这时刘镖才住手,有人抬走了受伤的连长离开了。
回到了连部,指导员问完连长的情况,说道:“这刘镖也太不象话了,谁他都打。”连长道:“吗的,反了反了,我要告他,上边要是不管,我就上师里军里去告他,宁可我这连长不当了,也得出这口气。”就这样刘镖让团里关了紧闭。
第19回 基层为官(四)靶场学艺
()郭开山从卫校结业后,回到了师里,干部科的科长和他说,现在师和团两级医院,还没有办法安排他,因为建制里根本没有药剂师的职位,让他先在师部招待所听信,等上级研究后再安排他的工作。
次ri,师里打电话说后勤部胡部长要见他,让他去师部。胡哨长现在已经由作战科的科长提拔为该师的后勤部长了。上午党委会还专门研究了郭开山的工作安排,由于大家都认为他是学医的,还是安排医院工作比较好,只有胡部长的意见和大家不统一。他说:“这个人我了解,我是看他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现在师靶场原来的助理员转业了,我想先让郭开山去代理一阵子。看看他的能力如何,再安排他下一步的工作。”胡部长这么说了,别人也没有反对意见。
郭开山见过胡部长后,就去师靶场走马上任了。郭开山的职务名称是师军械所的助理员,负责靶场的ri常事务。当他来到时,所有的战士都在等他开饭呢。席间,郭开山说:“我初来匝道,没有管理后勤的经验,希望大家能支持我,帮助我,一起把工作做好。”话说得很谦虚,让战士们都感到郭助理很和蔼可亲。
靶场有近一个排的战士,分为三个班,一个班大约十人,轮流站岗和打扫靶场的卫生。平时有部队打靶,他们还要负责安全保障。其中就值得注意的是,这里还有一个老兵,郭开山还认识,他就是郭开山的新兵班长——付伟化。
郭开山和师部派来临时管理的人,进行了交接,之后打开了花名册。第一个进入眼帘的就是付伟化,这让郭开山很是激动。多年前的班长,对郭开山来说,一点也不会忘记。他来到了付伟化的宿舍旁,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只听里边有人说:“进来吧。”“班长,你好呀,还记不记得我呀。”郭开山说。付伟化看着郭开山怔了一下,说道:“是你呀,我知道你来了,不好意思,这几天感冒了,没有去先见你,还叫你先来看我。”
原来付伟化在带完新兵排后,就来到了师部靶场,之后转成了志愿兵。因为不在b团,所以郭开山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这回见面感触良多。一个是当年的班长,一个是他带的新兵。郭开山唱了一首当年新兵排里的歌:第一次发军装,班长帮我钉领章。第一次上哨位,班长伴我来站岗,第一次感到当兵的甜,第一次觉得ri子的香。啊啊啊,睡梦中笑醒了笑醒了好几回,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好班长。好班长,我的好兄长。你对我的培养,我将终身难忘......。听着歌声,两人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付伟化在全师是个响当当的名字,不是因为他在靶场工作,而是他是全师有名的神枪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没有提干。到了服役的年限,师里感到他是人才,就转他为志愿兵留在了靶场。
郭开山对付伟化讲了他多年的经历,付伟化听了之后很是感慨,说道:“开山呀,你一路上遇到的全是贵人,看到你今天,我作为班长的真的很高兴。”之后郭开山开着吉普车去镇里买了酒肉,兄弟俩喝得酩酊大醉。
靶场的空气很是清新,周围除了山坡就是树木。早上起床,郭开山都随着战士一起跑步训练,这让他想起了,当战士的生活。平时,他总爱和战士们聊天,渐渐的战士们也爱把心里话说给郭开山听,拿他当成了兄长。
付伟化的枪法,以前郭开山根本不了解,听战士们谈起后,才知班长有着这项绝活,他很想见识一下班长的枪法。正巧,这天遇到了部队来靶场打靶,郭开山就拉着班长,叫他给大伙做个示范。
付班长也不推让,他首先打手枪,20米的手枪靶,付班长双手各拿一只枪,枪响十环。大家都大声喝彩。
其次真正的绝活出场了,付班长让人把靶子立到了200米处,半身人体靶。只见付班长先是立姿打了几枪,之后校了校枪。之后大声喊道:“都看好了,别眨眼。”话音刚落,只见付班长跪姿she击。枪响了,一个长长的点she,30发子弹全部发出,报靶的人员拿着靶纸来到了大家面前。30枪全是十环,这整直让大家感到不可思议。
郭开山更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没想到付班长的水平到达如此地步,他简直就是“枪神。”从此,靶场的兵,不再光是以练体能为主了,改成以练she击为主了。包括郭开山在内,所有的人都是徒弟,他们有着唯一的师付,那就是付班长。原本天天懒惰的付班长,自从教了大家she击后,好象也找到了他的目标,人也变得激ng神了。随着时光的转变,不到一年的时间,靶场的兵个个都是神枪手了。郭开山也在付班长的单独教导下,学会了双手打枪,学会了弹不虚发。
she击时产生的火药味,让郭开山第一次感到兴奋。他很爱闻这种味道,他感到自已现在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第20回 基层为官(五)八年探家(上)
()靶场的神枪手排,在全师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师首长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一天,一号师首长和五号师首长特地来到靶场,观看了神枪手排的she击表演。战士们各有特se,有的是独臂步枪she击,有的是双手开手枪,有的是跑步速she,有的是40火箭弹打飞机靶。最后表演的是,郭开山的跪姿200米点she。这一套下来,一号首长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说道:“乖乖,这哪里是靶场的兵呀,简直是美国电影里的特种部队。小郭子,没想到呀,你不拿手术刀,倒拿起枪来了。”郭开山道:“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五号对付班长说道:“老付呀,真没想到,那年你没提上干,但在这里发挥了光热,你是全师的楷模,师党委决定,破格提升你为连职参谋,马上送你到陆军学院去学习。”听到首长的话后,付班长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楞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时郭开山上前推了他一把,说道:“师付,首长的话是,你现在已经是干部了,马上要送你去上学呢。”付班长的眼睛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呜噎着说:“谢谢首长们对我的信任和关怀。”
靶场的兵换防了,他们全调入了战斗连队,郭开山也回到了师部,他新的工作是营房科的助理员。一天他来到胡部长的办公室,对着胡部长说道:“首长,我参军八年了,我想回家看看,看组织上能不能给我个假?”胡部长听后道:“当然可以了,按规定士兵二年就可以回家一次,志愿兵和干部一年有一个月的休假,你都八年没回家了,太有理由了,唉,也怪我关心不够,这事怪我,这事怪我,马上我批一个月的假给你,替我问你父亲好呀。”
a城是省会的所在地,改革开放的chun风,早已刮到了这里,郭开山的家里也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当郭开山来到家门前时,发现原来的土屋不见了,面向他的是三间的大瓦房,红红的墙砖和灰灰的瓦片,让郭开山怎么也联想不到这是他的家。
郭父由于是动乱时期遭到了下放,现在已经平反了。组织上找老人谈话,问他对工作有什么要求,郭父说:“我老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我只想去教书,我是解放前的大学生,教个中学没啥问题吧。”来人道:“那你看家里还有什么要求吗?”郭父说:“我想叫我儿子接我的班,当个公职人员,你们看合理不?”来人说:“这个我得向上反映,我做不了主。”不久,郭父被安排到中学当了地理老师,大儿子郭开维特招当上了人民激ng察,这是郭父要求的结果。
大哥大姐和二哥都结了婚,有了孩子。大姐现在街道工作,二哥现在已经是建筑公司的会计科长了,四弟现在是乡里的小车司机,五弟在两年前也当了兵,听说在部队已经是班长了,六弟今年考上了激ng校,唯独遗憾的是,学习最好的二姐在几年前去世了,由于没有准确的部队地址,家里也没写信告诉他。听到了二姐是因为脑瘤去世的,郭开山伤心的哭了。
全家人在周末相遇了,大哥大姐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郭开山不停的逗侄子们玩,亲人之间无比的融洽。大姐问:“开山,这次回家呆几天呀?”开山道:“能呆一个月。”姐夫问:“开山现在你是什么级别的干部了?”“去年提的副连,现在是副连二档。”郭母道:“你们那年走的三个小子都留部队了,而且都提了干,现在在村里都传成佳话了,当兵要学郭老三,做人要学刘老二,当家要学关老大。都给你们编上号了。”“是嘛,这挺好的,给年轻的后生们当个榜样也挺好。”
郭父年轻时留下的咳喘病越发的严重了,郭开山拿了听诊器听了听,又拿着血压仪给父亲测了测血压,摇摇头说:“爹你这病不能再拖了,得去大医院看看了,听你的咳声,已经是相当严重了。”郭父道:“我的病,我心里清楚,活不了多久了,我现在给小孩子教书,就是圆我年轻时的心愿,你们不要劝我了。”听到父亲的话,郭开山心中很是难过,他帮不了他生病的父亲。
在家呆了半个多月,郭开山想去城里看看关悦,和父母打了招呼就起程了。关悦现在已经是省交通厅机械处的一名干部了,在郭开山参军那年,在大伯的帮助下,关悦当上了公社的拖拉机手,这是个人人都抢的活,关悦干得非常出se,经常获得上级的表扬。动乱过后,恢复高考中考,关悦马上就报了名,由于文化程度不够她报的是中专。经过考试,如愿的考上了交通厅的交通机械学校。当她走进教室才发现,她竟然是同学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经过了三年的学习,毕业后,她分到厅直机关工作,成为了一名国家干部。
突然间看到郭开山的到来,关悦很是意外,于是跟领导请了假,拉着郭开山走进了自已的宿舍。
第21回 基层为官(六)八年探家(中)
()郭开山随着关悦回到了她的宿舍,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里面打理的是整齐无比,看上去就是女孩子的香闺。关悦说:“啥时回来的,事先怎么没写信,我好请假去接你。”郭开山道:“回来一阵子了,和爹娘呆了几天,这才来城里看看你。现在你还好吗。”“还可以,上班不是很累,就是看看报,喝喝茶一类的。”关悦说。
郭开山来之前心里想到了,很多很多的话,此时好象是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眼前的关悦和以前变了很多,她那漂亮的面庞和整齐的皓齿,会让每一个见到她的男人为之倾倒。她真的很美,比起他参军前时成熟了很多。丰腴的身体穿着制服,显得更加的英姿飒爽。
关悦说:“你别傻站着了,来,先坐下。”郭开山缓缓的坐在了,靠桌旁边的椅子上。“上回,家里来信说我哥回来了,当大家问起你的事情,他都说不知道,你们平时不在一起呀。”首先关悦打开了话题,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是的,我一开始在连队站哨,后来调到了卫生队,和你哥不在一个单位,平时都很忙,很少见面”郭开山答道。
谈话的形式,还是一问一答。关悦象一个激ng察,审问犯人一样,她提出的问题,郭开山都是一一回答。
关悦心中的冲动,真快压抑不住了。眼前就是她八年来,朝思幕想的男人,他今天活生生的就在面前。然而他们之间的语言反而只是停留在一问一答当中。关悦心中很是痛苦,这些年来,她心中只能藏住郭开山一个人,他在她心中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八年前参军的样子。然而现在的郭开山不仅变得健壮了,而且个子也高了,根本不是她心中的样子。“你现在多高了,好象长个了。”“我现在是176cm,部队的伙食很好。”“我说嘛,以前你才160不到吧,今天一见我感觉象认错人了,我们别光在家呆着了,走,我们出去走走。”
省城的空气虽然没有农村的清新,但今天下午是格外的清爽。关悦和郭开山手拉手,漫步在公园里的小路上。他们都感到很幸福,虽然这迟到的爱晚了八年,但是更加考验了彼此间的感情。关悦对郭开山说,这些年来,家里人不停的给关悦相亲,她一个也没看,急得父母亲都替她头疼,因为这个年代,24岁的姑娘算得上是大龄了。工作后单位的人也有好些人想追关悦,关悦都对他们说,我未婚夫是个当兵的,我们已经订了婚。你们要是不怕破坏军婚的话,就来吧。说完还拿出了当年郭开山提干时寄给她的,一张戴着墨镜的相片。对方看完之后,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的初吻是在假山后面进行的,起初二人都不是很熟练,后来通过上百次的练习,他们也和同龄的情侣一样,轻车熟路了。亲昵了近二小时后,关悦说道:“你看,你的嘴都肿了。”“你的也没好到哪去,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说完,二人走出了假山。
提干这些年,郭开山攒了好多的钱,他有着农村人简朴的习惯,平时不该花的从来不花,他不吸烟,很少喝酒,自然天天军装的他,也没有必要买多余的衣服。这次来看关悦,郭开山取了五百元,这在当时算得上一笔巨款。他们找了一家高档的国营饭店,走到门前时,关悦对郭开山说:“这太贵了吧,我们简单吃点就行。”郭开山道:“八年吃一顿,花多钱都值得。”这顿饭吃了五十多元,关悦告诉郭开山,她一个月的工资,才是四十五块,今天太奢侈了。郭开山听后笑了笑,没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郭开山提出晚上去招待所休息,关悦和他说,别浪费那钱了,还是回宿舍吧,当晚他们就住在了一起。次ri清晨,郭开山一如以往的起来的很早,他跑到附近的早餐摊上,买了些油条和豆浆。回来时,关悦在起床穿衣服。见到郭开山之后埋怨道:“我还以为你跑了,用完人家就想溜呀。昨晚你真坏。”“我不是大清早去给你买早点了吗,看我对你多好。”经过一阵打情骂俏,二人吃起了早饭。
饭后,关悦去上班,给了郭开山一把家里的钥匙,说道:“我走了呀,我中午在单位吃,你饿了自已出去吃点,别对付吃点好的呀,下午我早点回来。”郭开山道:“今天我去军医大学看我一个战友,之后我再回家。”说罢,两人分道走了。
刘雪华在军区的军医大学学习,她主修的是外科,兼修的是脑外科,这会,她正跟着导师在附属医院查看病房。忽听有人对她说:“刘医生,你战友来看你了,在门卫等着你呢。”刘雪华请了假,匆匆来到了门卫。
“郭开山,你专门来看我呀。”刘雪华一眼就看到了郭开山,离远一句大喊。“我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我是来看我对象,顺便来看你的。”郭开山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见se忘义的家伙,不过也好,走我们去喝酒。”不容郭开山说话,拉着他走进了医院旁的小饭店。
第22回 基层为官(七)八年探家(下)
()刘雪华和郭开山这两个战友有一年多没见面了,郭开山今天的到来,使刘雪华感到特别的激动。刘雪华喝了很多,郭开山劝她不要喝太多,这样对身体不好。刘雪华说:“今天我高兴,本来现在学习都烦死了,你来了,这下好了,让我痛快的喝一回。”
刘雪华和关悦属于两种不同的女孩儿,在关悦身上你能看到女人的温柔,在刘雪华身上郭开山看到的是意气相投。他们之间无话不谈,而且分析问题的方式也相近,往往都能一拍即合,这一点在关悦的身上是找不到的。
他们首先谈到了刘雪华的学习,刘雪华说:“现在学校很闷的,同学大多数都是高考进来的,他们都没当过兵,而且都是岁数大的人,和他们真的没有一点共同语言,真没意思极了,要知道我也不上什么学了,还不如回部队呢。”当然,刘雪华的同学大多数,都是动乱年代的老三届人员,因为他们有文化底子,所以军医大学的第一批向地方的招生,这些人自然的也就都考上了,这是不容质疑的。之后又聊了些学校的趣事。
接着郭开山讲了他一年多的变化,他说他没到医院,现在在后勤,而且还学会了打枪,讲得绘声绘se,讲到付班长提干时,更加的兴奋,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刘雪华听着,不停的点头,她是郭开山讲话最细心的观众。
当郭开山讲到他来省城是来看关悦时,刘雪华打断了对话,说道:“我有点多了,今天到这吧,改天接着喝。”说罢转身离去。
郭开山从医院回到关悦的家,发现关悦已经做好了菜在等他了,郭开山说:“亲爱的,不好意思哈,下午和战友多喝了几杯,忘记时间了。”“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家了呢,行了不用说了,快洗手,吃饭了”关悦道。“我还真有点饿了,净喝酒了,主食一点没吃。”说着,郭开山洗了洗手,坐在了饭桌前。
晚饭后,这对情侣也没有什么多的节目,早早的上床睡觉了。昨夜,郭开山成了真正的男人,今夜的郭开山比昨天更加的主动了,更多的是温情,这对作为女人的关悦来说,她很喜欢,痛快的迎合着郭开山的进攻。他们是那么的和谐,今晚他们用了防护措施——安全套。
次ri,郭开山还是去了军医大学。刘雪华向郭开山引见了她的导师,全国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陈教授。因为郭开山也学过医,所以话题很多,听着刘雪华向老师请教问题,郭开山在一旁也细心的听。之后刘雪华依旧请了假,陪郭开山逛了一趟故宫。
今天郭开山没有提到关悦,他知道刘雪华不太喜欢这个女人。
a城的故宫没有bei激ng故宫那么恢宏大气,它只是代表当时一个少数民族政权的标志。虽然郭开山出生在此,但是他从来没来过。反而刘雪华成了他的向导,每到一处,她都讲解的很简单明了。他们还租用了景点的相机,拍了些游园的照片。最后郭开山把刘雪华送进了宿舍后,独自走出了大学。
郭开山走到大门口时,突然有名战士拦住了他,说道:“你是郭开山吧,首长请你走一趟。”郭开山听后随着战士,上了停在校门旁边的汽车,开向了远方。
在这个年代,领导的待遇等级分的很明确,郭开山当了几年兵后也有所了解,接他的车是一辆伏尔加轿车。在中国,部队的首长,只有军一级以上的首长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作为一名军人,当然他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的道理,默默的坐在车中。
离军医大学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部队大院,院门前站着双岗。伏尔加轿车开进去,进入郭开山眼前的是一排排的小型别墅,也可以管它们叫作“将军楼”,很明显,这就是军区大院,首长们下班休息的住宅区。
车子在一所房子的小院里停下了,郭开山和司机都下了车,有人引郭开山进了客厅,说道:“你先坐会,首长马上下来。”说完他就出去了。
郭开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年四连的住所比这房子还要气派,但是一进里面,郭开山才知道,真是天壤之别,他们当年住的只能算是茅屋。
不过多时,从楼上下来了一个人,只见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上身穿着军官毛衣,下身穿着将校呢的裤子,从神情可以看出来,他就是房子的主人。“是小郭吗,多年不见你可好啊。”主人说道。郭开山眨了眨眼,好象这人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说道:“首长,看上去面熟,我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首长了。”首长道:“卫生队,找你按摩的,想起来没?”郭开山咣然大悟说道:“是您哪,对那是好几年的事了。”
首长先是和郭开山寒暄了些部队上的事,接下来又请他吃了晚饭。郭开山不了解首长找他来的用意,一直都表现得毕恭毕敬。
首长说:“小郭呀,你最近是不是和刘雪华谈恋爱呀?”
郭开山没想到首长会提起刘雪华,说道:“首长您误会了,我和刘雪华只是战友关系,我有对象,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哦,原来是这样呀,刘雪华长得这么漂亮,你就没有考虑过吗?”首长说。
郭开山道:“我和对象是从小长大的,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刘雪华和我只是普通战友关系,从没好过。我回部队马上就要打结婚报告了,我要结婚了。”
首长思索了几分钟说道:“郭开山实话和你说了吧,刘雪华是我的侄女,当年演习时她就看上你了,那会我在r军工作,所以去卫生队想了解下你的情况,你很诚实。不过你想过没有,你要和雪华好了,以后在部队的前途会是一片光明。”
郭开山说:“我没想过这么多,我只知道就算我转业了,我也要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
首长道:“郭开山,你要想清楚,你要是和刘雪华结合了,不出十年,你有可能当上师长。”
“首长,我和雪华是纯净的战友关系,我是个粗人,我只想结婚过ri子,能不能当大官,我真没想过。”郭开山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