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团的团部离卫生队不是很远,但郭开山从来没有去过,卫生队特地派了车拉郭开山去团部。到了团里郭开山去军务办了手续后,又到后勤处开了粮食关系。一切都办完了,当然郭开山还要去看他同村的老乡,一个是汽车排的刘镖,一个是激ng卫排的关建国。
郭开山打听到激ng卫排的地方,见到了关建国。
关建国见是郭开山,“郭子,镖子出事了”。
原来b团整编后,以前的汽车排同兄弟部队的汽车排合并了,成立了汽车连。上边派来个连长,由于刘镖还没真的提干,只是个代理排长。经常看他不顺眼,时不时的加以训斥。
有一天刘镖喝多了骂了连长一句,结果两人打了起来,连长不是对手,让刘镖给打了。后来告到了团里,团里的决定是先给刘镖关紧闭,等常委会研究再加以处理。
正好是中午时间,关建国请郭开山去外边的小饭店吃午餐,聊了些家里来信说的事。
饭后,郭开山想结账,让关建国拉开了,“老弟你一个月才开几个钱,老哥再不济也是个正排一档,这回还是我请你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郭开山也没抢单,让关建国付了款,之后随卫生队的车回去了。
第8回 从零开始(八)班长令
()郭开山回到卫生队之前,让司机把车停到了靖北市百货大楼门前,进去买了些东西,一条烟和两瓶酒。烟是送给协理员的,酒是买给郭队长的。这点人情事故,小时候父亲就教过他。
晚饭后,郭开山把酒送给了郭队长,郭队长收了没说什么。郭开山带着事先写好的入党申请和烟交给了协理员。
协理员见郭开山拿了东西来,“小郭子,你也搞这些呀,下不为例哈”。次ri,卫生队的车把郭开山送到了师教导队。
师教导队对这个红军师来说,算得上是最高学府了,它是个营级单位,是专门培训班长的地方,结业后,颁发“班长令”。士兵有了这个,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班长。现任教导队的队长叫张培清,他原来也是b团的人,经过指导员,副营长的升迁,现在已经是正营职的教导队队长了。他升迁很快,同他同年入伍的战友有的还是排长,干的好的也就是连长,副营长。
郭开山去队部报到后,张队长很是热情,“军务股的档案我看过了,你真正在连里训练的时间短,现在还在卫生队,我考虑过了,你到二班吧”。
二班在教导队的学员班当中是很特别的,因为到这的学员一般都是“小远散”单位的人。何为“小远散”呢?就是一些后勤,机关,卫生队一类的,不是正规建制来的人。
郭开山来到了二班的宿舍,这里是一个个双人房间,环境很不错,虽说是平房,但都是这几年盖的。屋里很宽敞,有书桌和单人床。同屋的人也是b团的兵,他来的比郭开山早一天,不过他是二年兵,一问郭开山情况后,就一口一个班长的叫了。
这期教导队的学员一共三十人,分为三个班,一班和三班各13人,二班是4个人。4人中还包括两名女兵,她们都是师部通讯班的。
大家一见面,有名女生就冲着郭开山大叫,“班长,好久不见呀,你够酷的呀,还记得我不?”
郭开山看来人真的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在卫生队,一天见的人多了,不知你哪天去的,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才没病呢,记得演习不?你待搭不理的那人就是我,我叫刘雪华,认识下吧”。说罢女兵把手伸了过来。
郭开山听后也记不清这人,不过看人家手都伸过来了,出于礼貌和她握了握手。说了声,“我叫郭开山,幸会幸会”。
教导队安排们学员的功课是,上午进行队列训练,下午进行战术训练,晚饭前进行体能训练,晚饭后组织大家背教案,一天排得满满的。
有名战友得知郭开山的情况后,满不在乎地和郭开山讲,“我说班长呀,也不知道你咋想的,我们来这的人都是一年兵,二年兵,你都四年兵了,在我们团不是排长就是要复员的了,你来这做啥呀”。郭开山听后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无话可说。
上午队列训练,虽说郭开山在新兵时练过,但是一直也没练好,这次等于是重新练起。那名说他的战友看他走步的样子,笑了起来。“班长,你啥时才能练好呀,再晚了就该复员了”。郭开山装作没听见,大家休息了,郭开山还在练走步和站姿。
下午战术训练,这项郭开山还行,在七号哨所的两年中,胡哨长把郭开山战术都教活了。结果教官做完示范动作后,每每到郭开山做,大家都发现,这老兵做的比教官还好,战友们都感到很纳闷,心理暗道:“这家伙可以呀”。
体能训练开始了,先是跑步,由于郭开山个子小,他排在了最后跟着大家跑。跑步的速度,对于跑了四年快跑和变速跑的郭开山来说,这就等于是散步。接着是跑400米障碍,这个郭开山从来也没有练过,结果有几处动作要领都不对,差点跌倒。教官叫他在旁边先看大家跑,郭开山恨得想有个地缝钻进去。
晚饭后,大家都拿着教案书在教室里默背,只有郭开山一人在cao场上跑障碍,晚饭他只吃了一个馒头,一心只想着大家跑障碍时的动作,就没有心思吃了。回宿舍后,他打开书,发现教案都是当年在七号哨所时,胡哨长给过他的书,他高兴坏了,一点不差。这些他全是背过的,而且现在还记得相当的深刻。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些教案就是现在作为师作战科科长的胡科长他自已编的。
教导队的课程除了上边的几项还有,she击,投实弹,打40火箭弹。这些对郭开山来言根本不算什么。在七号哨所的时候,他的枪法已经是百发百中了。很快长达一百天的培训结束了,教导队进行了考核,不及格的人不会发“班长令”的。
经过几天的评比,成绩终于出来了,郭开山排名第一。他的she击是20米手枪速she50环,冲锋枪一练习(一百米有依托)50环,二练习(卧跪立)三练习(夜间she击)全中。四百米障碍1分37秒,教案得分一百分等等,几乎是满分成绩。这让大家都没想到,张队长说:“看看,这就是我接来的兵,长脸不”。第二名是女兵刘雪华。这让大家都感到意外,她只是跑的比郭开山慢一些,其它的不分上下。但是张队长没有表扬她,也不知为什么。
大家都通过了考核评定,如愿的拿到了“班长令”,特别的是由于郭开山和刘雪华的突出成绩,教导队决定给他们申请“三等功”。在郭开山离开教导队的前一天,他得到了军功章。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卫生队通过了他的入党申请,他成了一名预备党员,在大家看来他真是双喜临门。
第9回 从零开始(九)谜一样的女兵
()郭开山走出教导队的大院后,上了前一天卫生队派来接他的面包车,正准备开车时,发现有人在敲击车窗玻璃。郭开山摇下车窗问来人,“有事吗?”来人道:“你先下来,我有点事找你谈。”
郭开山跟着来人走到了墙根,来人是刘雪华。
“郭开山,你行呀,就这么走了呀,这回来教导队,整个名利双收呀,真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能装的,装的和真的一样。”刘雪华主动说了话。
“我装什么了?”郭开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装什么?你一个老兵你啥不会呀,一开始来时还装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呀,你的教案来时都是背好了的,你和队长早就认识,你来这,就是来镀下金,还得了个三等功,你配吗?”
郭开山听了没有争辩,“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管不了别人心里想什么。你说是就是呗”。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你等会,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挺狂呀,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刘雪华说话很是硬气。
“我才不比呢,好男不和女斗。”郭开山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
“没胆了吧,我就知道,没事总爱装的人,动起真格的来,啥也不是”。刘雪华激郭开山。
“我才不上你当呢,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都说了,你想啥我心里知道。”
“我出个题,你要是赢了,我请你喝酒,算你有真本事。要是输了,以后就别总在别人面前穷装。教导队离师部不远,师部你别告诉我没去过?我们把背包放在车上,让车先走,在师部那里等着。你不是跑的挺快吗?我们轻装跑到师部去。师部门前有个小吃部,门口有几张桌子。谁先到,谁算赢。”刘雪华提出了一个比武的规则。
郭开山听了暗自心喜,平时刘雪华跑步他见过,就是一般水平。师部到教导队的路,只有一条大道。就凭他郭开山这双腿,刘雪华是根本赢不了他的。想到了这些后,郭开山还是装作不想比,不耐烦地说了句,“那就和你玩一把,到了不管谁胜我都请客。小姐您先请吧。”
刘雪华毫不客气,把背包扔到车上,就跑步走了。
刘雪华哪里是郭开山的对手,不到两个小时,郭开山就来到了师部门口。他发现正对着师部,的确有个小吃部,他看刘雪华没到,就先过去了,找了一张离路边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老板娘过来向他打了招呼,“同志,你想吃点什么?”
“我的朋友还没到,我先在这等她一会。对了,老板娘借问下,哪里有厕所,我想解个手。”郭开山回答着。
“后面就是,里边有纸,你进去把门关好呀。”
郭开山穿过小吃部旁的小巷,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间公共厕所,进去后,脱了裤子,进行方便。旁边蹲位上有个人,看着报纸也在解手。只见他提了裤子后,冷不防的伸手从郭开山的头上,抢过了军帽,转身出了厕所。这让郭开山防不胜防,他赶紧穿上裤子起身去追。
那人的动作可能是因为体型的关系,跑的并不快。郭开山心急马上就要追上他了。只听他一声大喊:“二哥,快出来,有人打我”。
话音刚落,从旁边的院子里,出来三个小伙子,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枪刺,另外两人都拿着近三尺长的武士刀。郭开山不追了,停住看着几人。
拿枪刺的人看着郭开山,不停的玩弄手中的武器。“当兵的,咋的呀,想打人呀。”
“他抢我帽子。”郭开山觉得自已很有理。
“他抢你帽子,你就打人呀。这样吧,我叫你打,你看这枪刺没?你捅我一下,我就让他把帽子还给你。你要不捅的话,我们可就走了啊。”那人很明显耍无赖。
郭开山听后,感到迷茫了,他真没有胆子捅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好看着,这几个人拿着军帽慢慢走远了。
等郭开山光着脑袋回到小吃部时,刘雪华已经在吃混沌了。看到郭开山从小巷出来,招手叫他坐到她的桌子旁,“行呀,跑的比兔子还快,差点让你把我落下了。怎么着,认输不?我定的是谁先到桌子等后来的人,你来晚了。”
郭开山一脸苦笑,“我的帽子叫人抢去了。”
“这很正常,现在地方上就流行抢军帽。你让人抢了,说明发给你的帽子太大。你应该找一顶合适的戴上。放心吧,我认识后勤的,一会我帮你弄一顶。”刘雪华很会安慰人。
刘雪华朝老板娘那边喊去,“二姨,小弟放假没,有空叫他去我家里玩啊”。
听到她叫,二姨没吭声,从小吃部的后面,出来了刚才抢军帽的那几个人。
“姐,这哥们真耸,怪不得你看不起他,他就是个耸货。我抢他军帽,他都不敢吱声。”拿枪刺的人说完后,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场戏。
刘雪华笑着看了看郭开山,“老郭,认识下吧,这是我姨家小弟,另外几个是大院里,从小长大的朋友。”
拿枪刺的人,现在手里已经没有武器了,他把军帽递给了郭开山,“老郭,我姐常提起你,你真笨。”
郭开山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之后众人坐在了一起,点了几个小菜和几瓶啤酒喝了起来。
第10回 从零开始(十)雪夜救援
()从教导队回到卫生队的郭开山,已经是第五年兵了,协理员私下里和他说,由于他在学习,这回党支部没安排他复员,让他再干一年。接着又说了一些,他是组织重点培养的话,言外之意就是,等他五年兵役期满后,给他转成志愿兵。郭开山听了很高兴,最起码当不成军官,当个志愿兵也不错,不用回家里种地了。
回来的工作还是康复科的班长,立了功之后,全队的卫生员都对郭开山很尊重,是呀他是义务兵的头了。
又是一个chun节到了,郭开山上午排练完节目后去炊事班帮厨,马上水就要开了,要下饺子了。突然间,紧急集合的号声响起,郭开山跑出了屋子。原来是离靖北市不远的林区着了火,在辖区所有的部队都接到了命令前往支援。郭队长留了几名值班军医在家留守,其它的人全部上了卡车赶往林区。一路上,雪不停的下,路很难走。只看到远处的深山火光冲天,象似把天烧着了一样。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天黑了卫生队的人员赶到了山下。
卫生队的任务是抢救扑火受伤的伤员,因为没有经验加之风向不定,好多救援的战士都烧伤了。卫生员们手忙脚乱的给这些受伤的人员进行救护。郭开山和康复科的任务是搜救有可能失踪的人员,郭开山带着两个战士出发了。大雪并没有把山火浇灭,反而是冬天的西北风把林子吹得火越来越大。路上郭开山找到了几名掉队的人员,让其中的一名战士引路,带着他们回营地,自已和另一人继续找寻失踪的人员。
远处深沟里传来了喊救命的声音,郭开山他们马上就跑了去。在漆黑的深沟里只能听到声音,什么也看不清,郭开山打着手电往下晃一晃,“下边有人吗?”
“五号在车里卡住了,你们来几人呀,把我们救出去”。沟下的人向上喊。
原来团里五号首长乘坐新配发的军用吉普车前来指挥,由于天太黑了,路上全都是雪,结果司机一不小心把车开到了深沟里。车是翻着下去的,车子倒扣在沟里,把几人都卡在车里出不来了。
郭开山二人,顺着雪滑下来深沟。结果用尽了气力也没有把车搬过来,郭开山说只好找人帮忙了。叫战士回去报信,自已在此想办法。
“首长,我是卫生队的郭开山,我让人叫人去了。”
“不要急,我们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回答着。
时间过了半小时,还没有见到救援的人来,天气冷的出奇,车里的人还受了伤,不赶快把他们救出来的话,可能耽误救治。郭开山一人根本不可能把车子弄过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碎车窗把人一个一个拽出来了,首长同意了。车里的人用棉帽把脸捂住,郭开山找了块大石头打碎了车窗,把卡的较轻的激ng卫员拽了出来,之后两人把司机也弄了出来,到最后用杠杆的原理把压在首长的车门别开,把首长救了出来。就当大家都出来时,卫生队的两辆军用摩托车也到了。也许是郭开山救人时用力过猛,还是累的没劲了,昏倒在雪堆里。
次ri,当郭开山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卫生队的病床上。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在看着他。看郭开山醒了,马上关心的问,“小郭你好点了吗?”
“我没病,不知咋回事就迷糊了。”
“你都昏迷十几个小时了,你还说没病。”
“我是饿昏了,过年本来要下饺子的,还没吃呢就出发了。早上就没吃好,就等晚上这顿呢。一使劲这不就迷糊了哈哈。”郭开山笑了起来。
“有革命乐观激ng神,很好,小郭你立功了,我是师部宣传科的,师里一号二号首长听了你的事之后,特地派我来找你写材料。团里给你报的是二等功。”军官说得很确定。
郭开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当兵五年了,他知道二等功意味着什么。立二等功的就是由士兵通往军官的道路。就意味着他马上就要成为一名军官了。
郭开山很是激动,但是表面上还很平和,“我没做什么,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很好,小郭你很谦虚,我也是b团出去的,你是团里的榜样,我一定好好写你的材料。”军官对郭开山的回答很满意。
典型是很好树立的,有事迹就有人帮你写材料,郭开山的文化水平不高,可以有高的人帮他写。郭开山成了全师学习的模范,不仅荣立了二等功,还组成了讲解团去全师各个单位做报告。真是一时风光无限。
关建国周末也来看郭开山了,向他祝贺立功。还向他说了刘镖的情况。刘镖没有复员,因为原老汽车排的人员大家全体去团部办公楼堵首长,还说明原因。结果团里给刘镖进行记大过一次的处分,没有安排他复员。
关建国才走,刘雪华来了,她向郭开山报告了她的好消息,她要去军区的卫校学习了,回来就能当军医,还有可能上军医大学去上学。听后郭开山很替她高兴。
郭开山回到了卫生队,战士们开始管他叫排长了,起初他还有些不习惯,但久而久之,他感觉自已真的是排长了。他想回家一趟,要亲口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爹,让全家人为他骄傲。
想到此处,郭开山来到了郭队长的办公室,还没等开口,郭队长主动的发话了,“卫生队没有排长的编制,现在你有机会提干了,师里决定派你去军区卫校去学习,你准备下吧。”
郭开山接到了学习的命令,打好了背包,坐上火车向军区卫校而去。
第11回 从零开始(十一)卫校求学
()郭开山立了二等功后,师干部科就已经把他提升为了排级干部。他的士兵津贴也改成了干部工资。当郭开山第一次拿到52块钱的工资后,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他首先给家里寄了30元,自已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副墨镜。在当时带着墨镜照相是最流行的了,他要照一张相片寄给关悦。让她也看看他那四个兜的干部服。
坐在南下的列车上,郭开山感触很多,他回忆起这五年来,自已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没有给家里人丢脸,他想到了关悦,究竟她现在怎么样了呢。他的第一件的事就是要写一封信给她,和她讲一讲自已的情况,再把照好的相片寄给她。一路上,郭开山没有一丝的倦意,每每看到旁边的乘客在吃东西,他也没有丝毫饿意。他全然沉浸在回忆和畅想未来当中。
军区卫校属军区直属,当然要和军区总部在一个城市,郭开山所处的军区,是国内最大的军区,当年屯兵百万,就算动乱后经过裁减,也有五六十万之多。来这学习的学员们,基本全是各个部队,士兵直接提干人员。他们经过系统的学习,将来毕业后会成为军医。条件好的可以由卫校直接推荐到军医大学去学习。
当郭开山迈步走到卫校大门口时,发现刘雪华在旁冲着他笑。于是他走了过去,“我也来这上学了,我们又成同学了。”
“看来想躲也躲不了了,哪个爱和你成同学。”说完后,只见刘雪华的脸涨得通红,红的很灿烂。
郭开山分到了一大队,到了后,队里的教导员找过他谈话。想了解下他以前在卫生队的工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