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动乱时期,各个学校都受到了严重冲击的,别说学生不安心上课,就连象样的教师,都是关的关,下放的下放。经过长达十年的政治运动,年轻一代的文化自然也就落下了。
动乱过后,zhongyang有明确规定,为了不影响到**以后的工作生活,可以适当的给他们一些照顾,也就是说在高考时,给他们一点加分,用来弥补他们的学习成绩。话都好说,但究竟加多少分,各地的说法不一。我们先不讲地方,就说部队吧。部队对于报考军校的部队干部子弟,团职的加一百分,师职以上领导的子女,加二百分。
张妤作为师职首长的子弟,她的高考成绩在原来的二百多分的基础上,又加了二百分,也就是一共四百多分。这个成绩虽说不能考上重点的军事院校,但上个卫校还是绰绰有余。
张妤卫校学的是护士专业,对于学习,她还算是刻苦,必竟这不象背书,背课文,伺候人的活,是一看就会。卫校毕业后,张妤先是去了军区总医院工作,后来为了离家近,能常和父母在一起,就调到了军分区的干休所,做了一名全职的保健护士。
张妤从小到大,身边就不缺少男朋友。这些人大多都是干部子弟,都为张妤的美貌而倾倒。但是众人都是因为张妤的公主脾气,而最后提出了分手。
刘宏的出现,给张妤带来了格外的感觉。他不象那些**,处处不让着自已,反倒对她百依百顺,什么事情都让着她。生活上,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令干休所的女兵们都很羡慕,都说刘宏是个好人,不行就嫁给他算了。
张妤的父亲张政委,听到女儿的讲述后,没有马上进行表态,而是让女儿先回去,他要和老伴商量一下。张政委夫妇深知女儿是什么货se,他想调查一下,刘宏究竟是看上了他的女儿,还是看上了他这个当师政委的父亲。
首长要想查一个人,没有必要亲自出马。他安排了几名干事,一部分去刘宏的老家,进行外调。一部分人去了b团,了解下刘宏当兵以来的表现怎么样。最后两班人马相继返回,去刘宏老家的人,说刘宏有父母,还有一个小弟弟,贫农出身,家里很穷。去b团的人回来说,刘宏当兵以来一直表现很好,立过三次三等功,嘉奖无数。张政委听了部下的反馈后,和老伴商量了一下,准备请刘宏来家里吃个饭,顺便看看这个人,能不能当自已的女婿。
刘宏从张妤口中得知,她的父母要见他,他的内心很是高兴。为了更好的表演成功,刘宏特地写了一编稿子,把想到的张政委夫妇的问话,都写在了上面。经过背熟之后,他感到没有破绽了,这才睡去。
周ri的早晨,刘宏向所长请了假,准备和张妤去她的家。张政委没当师政委时在军分区工作,所以他的家至今还在军分区大院,他一直没有搬。刘宏不仅给张妤的母亲买了礼物,还把自已心爱的高机弹壳做的拐杖拿了出来,他要把它送给张政委,事先还打磨了好久,还上了枪油。
刘宏的礼物很是平常,张政委夫妇没有看到眼里,他们主要是想看看刘宏是何许人也。刘宏在张家表现的很是忠厚老实,不停的说家里穷,怎么怎么困难。张政委安慰他说,自已没当兵之前,家里也很穷,就是提了干之后,才慢慢变好的,老伴也是同村长大的姑娘,他们一家人都是农村人,和刘宏的家人没有什么分别。他们哪里会知道,刘宏来之前看过张妤的档案,他们老家的籍贯,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为了演好这场戏,刘宏背了大半宿,就是为了给张妤的父母一个好的印象,让他们成全了自已的好事。
刘宏走后,张政委夫妇找来了女儿,一家人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张妤首先说刘宏是个好人,她认准了他,就是想嫁给他。张政委夫妇一向了解女儿的xing格,又从调查中得知,刘宏还算是个老实之人,于是就拍板钉钉了,准备把女儿许配给刘宏。
但是好歹张妤是个排职的干部,刘宏只不过是个战士,就算五年兵后,转成了志愿兵,那也配不了他的女儿呀。张政委为了女儿的事苦恼着,他怎么也想不出女儿会喜欢上一个战士。主意总会想出来的,张政委的秘书,就帮他想到了。
没过几天,一辆军用吉普车开到了干休所。从车上下来了两个军官,他们直接去所部找到了刘宏,跟他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
来的两人,其中一个是张政委的秘书,另一个是军分区干部科的科长。他们是受首长的委派,来找刘宏谈话的。见两人报出身份后,刘宏马上就想到了好事将近,于是他沏了上好的茶水给两位军官,之后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问话。
他们说他们来的目的,主要是想了解下刘宏的个人情况。问问他是什么学历,还有些什么特长,他们拿出笔和本子记录着,刘宏本来是高中生,但是档案里写的是初中,也只好说是初中,说起特长来,他真的没有,但是也不能在军官面前瞎说,只好一五一十的说没有。两人听后互相之间看了看,都咧了嘴,看来今天是白跑一趟了。
过了几天之后,刘宏见时时没有好消息传来,他坐不住了,急不可奈的找到张妤,想问问一到底该怎么办是好。张妤心平气和的对他讲,不要着急,只管放心,一切都有她父亲呢,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刘宏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张妤的宿舍,他的内心很是忐忑,不知自已的目标能不能完成。
师政委果然有力度,张政委没有直接安排刘宏,而是通过靖北军分区的干部科,给刘宏找到了一个上学的机会。由于刘宏是初中毕业,象样的军校直接就pass了,唯一的一个机会就是,军区的司务长训练大队正在招生,主要就是针对部队的初中毕业生。按理来说得经过文化考试,才能入学。但是张政委怕刘宏的学习成绩不好,所以就帮他办了个免试入学。这就是首长一句话,一个人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上哪里讲理去呀。
接到司训大队的录取通知书,刘宏很是激动,这就证明了他从此就告别了战士的生涯,成为了一名军官了。他先是找到张妤报告好消息,后又买了些上好的礼物,准备晚上一起和张妤回家,向首长表示感谢。
感谢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了,张政委夫妇看着未来的女婿很是顺眼,他们在刘宏上学走之前,特地给女儿和刘宏办了一场订婚仪式,就算是把两人的名份定了,等到二年后,刘宏学校毕业了,再让他们结婚,那一晚,刘宏正式的同张妤住到了一起。
第95回 叛国者(二十八)重返A城
()北疆军区的司务长训练大队,是基层部队司务长的培训单位。相比其它的军事院校来说,它最多是个中专一级的学校。学员成份主要来自各个部队的志愿兵,班长一级的初中毕业生,通过文化和军事考试,则优入取。建国初期,司务长在部队中由军官担任,那时部队的军人,大多文化水平不高,中专生就算是高水平的了。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国家对军队的文化教育也加强提高,中专生已经不能满足于军官的特有身份了,那时司务长这个职位,一般由基层的志愿兵进行担任,级别也就相应降低了。
常言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制度在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标准。动乱时期,各大军事院校几乎不招生了,军官大多由士兵直接提干产生,文化方面也就退步了许多。十年动乱过后,zhongyang首长对军队的文化建设尤其重视,随着各大军校的相继开放,为了满足士兵们的进取心,破格把司务长,这个基层的重要职位,又从志愿兵提格成了军官,为的就是给士兵中的初中生一个机会,让他们通过文化考试,有机会加入军官们的行列。这个命令才下发到部队不久,刘宏就赶上了,为了能让刘宏顺利转变成军官,他的未来岳父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让刘宏通过司务长培训,当上名副其实的军官,和自已的女儿也就相配了。
军区的司务长训练大队,我们以下称“司训大队”,位于军区所在地a城。每一期的培训有一年,实习期一年,二年后直接提升为正排一档,下放到各个基层部队,担任司务长,也有人管他们叫“军士长”,这个苏俄援助中国时的名称大致相同,按照各个时期也有改变过,它的正式的官方叫法就是司务长。
相隔五年,刘宏又一次回到了老家a城,这次回来他是来学习的,他终于有机会成为一名解放军的军官了。他感慨很多,这么多年的部队生活,处处小心做事,低调做人,好不容易在临复员时,抓住了机会,才能到司训大队进行学习,他已经很满足了。
回到a城后,刘宏见报到的时间还没到,就先来到了郊区农村的二姨家。刘宏五年没回a城,他这次回来让二姨深感意外,但当听说刘宏是回a城学习时,二姨就很高兴了。她在替她的姐姐而高兴,因为她的外甥很快就要当上军官了,这一定是他们在天上保佑着儿子,二姨很高兴的去集中买肉去了,她要给刘宏包一顿家乡的驴肉馅饺子,让刘宏解解馋。
刘宏来到了二姨夫的豆腐房,看到了二姨夫还在工作着,上前拿出了一盒烟,递给了二姨夫。二姨夫见是刘宏,倒是很平静,放下了手头的活计。二人在院内的板凳上坐了上来。
“啥时回来的,一晃好几年了吧,现在咋样呀?”二姨夫看着刘宏。
“还行,立了三次三等功,这回回a城是学校学习,毕业后就成军官了。”刘宏说这话底气很足。
“好好干就好,好好干就好,别学你死去的弟弟,净让人cao心。”
刘宏听了二姨夫的话,没说什么,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当年就是他把表弟带到了a城,结果死在了那里。这时听二姨夫提起,明显是怪自已当时没有照顾好表弟。他当兵提干了,他的苦命的弟弟,现在都不知埋在了哪里。刘宏在二姨夫的面前突然跪下了。
“爸,你以后就是我亲爸,我当兵用的是表弟的名字,现在他不在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儿子。”
二姨夫没有流泪,这些年他私下里不知流过了多少回泪,伤心的眼泪早就流干了,他上前扶起了刘宏,把他扶到了板凳上坐下,点了一颗烟,递给了他。
“人各有命,你弟弟天生不学好,死也是命中注定的事,你娃仁义我知道,前不久,村里来了两个军官到俺家,问东问西的,说要外调你的事,幸亏我和你二姨没说漏,要不然你可能就上不了学了。”
刘宏这才恍然大悟,他当文书多年,部队外调的事是常有的,好在二姨和姨夫替自已隐瞒了实情,他激动得流下了眼泪,一个劲的和二姨夫说拜年的话。
二姨夫听了很是受用,这个捡来的外甥还算是懂事,念自已的好不算,还主动给他当儿子。虽然死了一个亲生的,但是又生了一个亲生的小的,这回又来了个上门认的,老头还是很高兴的。他拉着刘宏来到了村小学校,去接刘宏的小表弟,现在他已经是“育红班”的小学生了。
晚饭上,二姨的驴肉饺子实在是好吃,刘宏一口气吃了三十个。吃得他满口留油,不停的称赞二姨的手艺好。席间二姨夫向刘宏讲述了这几年家里的变化。此时正赶上土地改革,分产到户,好多人经过自已的努力,都成了“万元户”了。二姨夫在打理自家土地的同时,又承包了村里的豆腐房,凭借自已多年的手艺,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二姨夫,既然你赚了钱,为啥不翻盖一下房子,还住这个土坯房呢”刘宏很不理解地问。
二姨夫没有直接回答刘宏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拿起眼前的酒杯,喝光了一杯酒。
“你二姨夫说,咱家这房基地太小了,就向村里申请了一块新地,等批下来了就盖新房,现在你姨父还行,乡长都知道他”二姨抢话说。
“哦,原来这样呀,那我先恭喜你们盖新房了,我马上就要去学校报到了,下次再来可能也得等学校放假,这次来的太匆忙,小表弟我也没有给他带些什么,我这有点钱,他喜欢啥,你们就给他买了吧”说着,刘宏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小叠钱,大约有十张“大团结”。
二姨一个劲的推脱不要,刘宏一个劲的往她的手里塞,最后二姨拗不过,接过了刘宏的钱,直接放进了小表弟的身兜里。
刘宏吃饭之时,还是不停的嘱咐着二姨和二姨夫,要是有人再来搞外调,一定要说他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不要搞错了,要是弄错了,会影响到他在部队的进步。二人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保证不把这事说出去。还说当年送兵的村书记和村主任,这两年都相继去世了,刘宏这事大家都记不清了,叫他放心。刘宏一听这是个好的消息,他倒了一杯酒,敬了二姨夫一杯。
第二天清早,刘宏辞别了二姨一家,坐车来到了司训大队。校务处的人接待了他,问清了具体情况后,直接安排他去找教务处的人,经过各处的奔波,刘宏终于入了学,成为了一名司训大队的学员,因为他的兵龄实在太老,刚一到,就当上了班里的班长。刘宏凭借高超的人事经验,在同学和教官面前来回自如,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在第一学期结束时,他又以第一名的成绩,排列在学校的光荣榜上。这一次,他第四次拿到了三等功的军功章。
学校就是不一样,它有寒暑假。第一学期学完后,刘宏没有回到二姨家,而是在学校的附近,住进了小旅店。a城实在是太熟悉了,刘宏对这里的各大街道再熟悉不过了。他先是来到了有名的“天香池”,先了一回澡。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昔ri的师付“神偷张”。但这次让他失望了,他接连打听了好些的浴池工作人员,都表示不认识这个姓张的老头,刘宏彻底不抱希望了。
从浴池出来,刘宏想去逛一逛北市百货大楼。它是a城最大的商店了,他想买些吃食,给二姨家的小表弟。买了一包“大白兔”nai糖,和一包上好的茶叶后,刘宏走出了商店。
此时,刘宏发现有个小偷在偷一位中年妇女的钱包,他想上前去阻止。然而他的衣服,让人从后面拽住了,他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昔ri的伙伴——小胖。
刘宏马上就明白了一切,那小偷一定是小胖的同伙,他见状只好拉着小胖,向一边的胡同走去。
北市百货大楼,位于a城最有名的北市场。这里是a城最热闹的地方,茶馆,戏院,酒楼应有尽有。刘宏和小胖,找了个茶馆走了进去,叫了一个包间,他们不想谈话让别人打扰到。
在包间坐好后,刘宏仔细了打量了一下小胖。此时的小胖,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衣服好象是旧了许多,没有往ri风光了。
小胖没有问刘宏现在在何处,而是先和他讲了他的情况。就在三年前,刘宏帮遭到了大清洗。正赶上严打,帮里的兄弟们,几乎都进了局子,就连总部根据地,也让雷子给捣毁了。众小偷们成了丧家之犬,四散逃命去了。小胖由于激ng察没有实在的证据,关了几天就放了他。当他回来总部后,帮里的保险柜里的钱,早已让激ng察搜走了,小胖成了个穷光蛋。
刘宏对小胖不是很关心,他所关心的是小“哑巴”。
“哑巴现在哪里了,还跟你在一起吗?”
小胖喝了一口茶水,又吃了一块点心,别吃边说。
“别提了,我出来她就不见了,我派人找了好几回,听说她和一个南方人跑了,说去了南边的深圳,那家伙有家有儿女,就为了哑巴和她一块跑了。”
刘宏觉得小“哑巴”没事就好,他又问起了特派员。
“呵呵,我说哥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看您这身穿的,四个兜是个军官吧,你比我门清儿呀”
刘宏觉得很迷糊,他怎么会知道特派员的下落,这几年他一直在靖北河,离这里千里之遥,怎么会知道a城的事。
见刘宏没有说话,小胖向刘宏介绍了特派员的事。就在去年,台方的反攻大陆彻底失败了。他们在电台里宣布,以后再也没有反攻大陆的计划了。特派员在电台里,也接到了台方调查局的指令,叫他立刻回到海外去。特派员起初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说要带小胖去台湾,但是没过几天,他啥时走的,连小胖都不知道。小胖是个有心计之人,他知道“砂山七哥”不久就会出事,他也悄悄地溜了。
当然了,社会稳定了,这些敌特组织就露出来了,由“砂山七哥”内部的叛徒检举揭发,国家的安全局,对“砂山七哥”组织进行了大规模的行动,光逮捕的人就有上千人。男女老少全压进了大卡车。这一去,啥时回来,连小胖都不知道。
听了小胖的讲述,刘宏更放心了。他觉得现在他正式是刘宏了,他的底细没有人知道了。他很是高兴,刘宏从兜里拿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小胖,说是他来a城办事,过几天就要回部队里,叫他保重,以后有机会再联络他。
小胖接过钱,心里已经知道了刘宏的用意。他是个聪明之人,又和刘宏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刘宏透过窗户的玻璃,望着小胖远去的背影,他心中萌发出来一股滋味来,这滋味说不好,可能是太照旧的缘故吧,他很舍不得小胖,就象当年失去老臭一样,他很愧疚,但这时他也帮不了他,他现在还只是个学员。他最多的也就是这两百块钱了,这还是他提干后,提了十一个月的军官工资,里的一部分。
第96回 叛国者(二十九)顺风顺水(一)
()司训大队的课程对刘宏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是个高中生出身,对于文化课更是手拿把掐。业务课所学的东西,无非是会计一类的专业,刘宏的头脑十分的灵活,学习起来更是如鱼得水,渐渐地同学们都发现,刘宏实在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学员中的灵魂,他的考试成绩永远是第一名,而且字迹是那么的工整,就连学校的教官和校长,看了刘宏的答题后,都不注的夸他。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经过一年的系统学习,刘宏已经掌握了作为一名司务长的所有课程,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因为按常理来说,司训大队虽然是两年,但是其中一年是理论学习,另一年就要分配学员去基层部队实习了。
部队自有部队的潜规则,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原则。没有人希望分来的司务长,不是本部队送走的学员兵。刘宏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是分配的时候,学校的首长们还是很为难。
只因为刘宏是靖北军分区送来的“关系兵”,具体分到哪里去,实在让人头疼。军分区的基层,司务长的职位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刘宏。
刘宏看着同学们一个一个地走出司训大队,他还是留校不动,他也很着急。他想到找未来岳父帮帮忙,但是后来这个念头还是打消了。他不想让别人看不起自已,就连分配还得找人。他主动找到了学校的组织股,想问问他的分配问题是怎么解决的。组织股长很是为难,就让刘宏直接去找主管分配的副校长,看看首长是什么意思。
来到副校长的办公室门前,刘宏打了声报告就进去了,副校长此时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水看报纸。
“首长,我是刘宏,我想问一下我分到哪个部队了?”
“哦小刘啊,你分配的问题,我们还在研究,你别急啊,回去再等两天,等学校定下来了,就会让人通知你。”副校长依然喝着茶水看着报纸。
“首长,我知道学校有难处,我这次来的意思就是,无论什么地方我都愿意去,我不怕吃苦,只要有个地方能锻炼就行。”刘宏很肯定的说。
“这个嘛,你真的想去艰苦的地方吗?”副校长直直地看着刘宏。
“嗯,是的,我认为只有艰苦的地方,才是最需要我的,我愿意去别人不想去的地方。”
副校长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大本子,他仔细地看着查着。刘宏知道这时不能打扰副校长的工作,就在一旁直挺挺地站着等信。
不出多时,副校长叫刘宏走到近前,指着本子上的一行字,问刘宏想不想到这个地方去,刘宏看都没看,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刘宏接到了学校的命令,命令他到r军某师下属的一个团去报到,他的工作暂时就安排到那里了。去之前,让刘宏去后勤处结一下工资和粮食关系。
刘宏从后勤处出来时,手里拿到了一大笔的钱,这里包括他半年补发的工资,有下半个月的粮食补助,还有去下属部队的路费和食补,这是当时一笔可观的数目,刘宏把钱揣好,背着了背包,向火车站方向走去。
刘宏分配到的部队,可谓让是北疆军区最艰苦的地方。等刘宏坐火车来到时,整个车厢只有他一个乘客了,下了车出了站台,他发现有人举着牌子在出站口等着他了。于是刘宏坐上了迎接他的大卡车,直接来到了该团团部。
团部当然要气派一些,一路走来,刘宏没有见过比团部更大的建筑,它和b团的团部差不多,有可能军队团一级的建筑都是一样的,只是标准有多有少罢了。
干部股长看着刘宏的实习命令后,不停的疵牙,还不停的抬着看刘宏。刘宏不知是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过问,等干部股长给他办完了手续,这才离开去往他要去的部队。
送刘宏去部队的人,仍旧是接他的那个战士。一路之上,战士向刘宏介绍了他去的部队的情况,只是说那地方艰苦,一般的人去了几天,
就会想要调回,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刘宏本来就抱着吃苦的目的去的,他认为只有去艰苦的地方,才能干出成绩来,才能让首长们看到自已,这是他五年兵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车子开了很久,刘宏就记得战士在一个加油站加了一回油,其它的时间就是一直开着。路很不好走,颠簸的把刘宏的肚子都颠坏了,不停的打着饱嗝,但刘宏很是坚强,他不想在战士面前出丑,而是装作睡觉,闭着双眼忍受着这一前所未有的痛苦。
好不容易到达了部队,刘宏马上跳下了车,在车尾吐了起来,他觉得早上吃的东西,这会全在地上了。等他吐完之后,他看了看这里的所在,把刘宏震惊了。
刘宏分到的连队,是该师最北的一支连队,它地处蒙中交界。它和b团有所不同,b团虽说也是边防,但是四周的原始森林,显得格外的一种美。刘宏的这个连队,也是边防,这里没有高大的高山,只有一排排的丘陵。矮矮的小山坡上树木很少,在远处数都能数得过来。脚下是青青的草地,此时已是九,十月份,好多绿草也渐渐发黄,只是能看到不远处一块一块的,也不知是马粪还是牛粪,一坨一坨地停留在草上面。寒风好象没有了遮挡,吹到刘宏的身上,让刘宏不停地打着寒战。
连队的哨兵见有车来了,上前问清了情况,之后引刘宏进了连部。连长看起来和刘宏的年纪差不多,他倒是很热情,不停的问寒问暖,还叫通讯兵吩咐炊事班,给刘宏做顿好的,给他接个风,就这样刘宏的军官生活开始了。
刘宏的工作主要是连队的收入记账,和炊事班的管理。从司训大队所学到的知识,在连队实行开来很是顺风顺水。可是没来几天,刘宏的耳朵让猛烈的大风,给吹坏了,还留了脓出了血。卫生员给刘宏的耳朵做了清理,不停的和他说,这很正常,连队的所有人,起初来到这里时,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有的人复员回家了,年年还犯呢。刘宏听到后,也觉得不以为然了,等耳朵好后,他给自已买了一条围巾,出门的时候围在头上,活象电影《地道战》里鬼子偷地雷的。
到了连队后,刘宏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未婚妻张妤的,和她讲述了现在实习当中,只要是实习期满,就要娶她。一封是写给未来岳父张政委的,写里说他主动要求去最艰苦的地方,要干出一番成绩来给他看,让他为选择他这个女婿而骄傲。这两封信有两个目的,他就想看看两个人的反应,这就是刘宏的过人之处。
接到刘宏的信后,张妤马上找到了父亲,想让张政委把刘宏从艰苦的地方调回来,但是这一要求没有得到父亲的满足。张政委拿出了刘宏给他写的信,让女儿看,还不停的夸奖刘宏是个干大事的人,说是这里面的学问,刘宏还不了解,等过久了,对他有好处。
当然军队总有它的潜规则,刘宏哪里会知道。虽说这个地方很艰苦,但也是个锻炼人的好去处。冬天这里真的很冷,没有大山的保护,西北风从各个小山坡的缝隙里吹过,没有零下四十度,也有三十几度。刘宏平时不爱跑步,但是来到这里之后,每天都会跟着部队跑上几圈。这是指导员教他的,这里的人不能总待着不动,要是那样有可能会冻死,刘宏对此深信不疑。
连队的宿舍一长达七间的大通铺,不管是干部还是战士,大家都睡在火坑上,坑下每隔几米,就会有一个烧火的口子,在睡觉前,都会有一个班的战士负责烧火,能使土坑暖和一点。可是这些措施只能顶上前半夜,后半夜就很痛苦了,刘宏几次从半夜中冻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睡觉时还有个特点,大家都戴着棉帽睡觉,可想而知这里有多么冷了。
有一件事,让刘宏终生难忘,就是有一回半夜起急,他来到外面进行小手,正当这时,尿刚撒了一半,一股寒风吹过,尿注全都冻上了,幸好刘宏躲得快,要不然他的小兄弟就冻坏了,刘宏吓出了一身冷汗。当他把这件事讲给连长和指导员听时,两人都大笑起来,和刘宏说要是再遇到半夜解手,最好带上一根棍子,边撒尿边敲打,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就当刘宏当了一年司务长后,时代又一次转变了他的命运。就是总部有了新的指示,司务长又转为志愿兵当了。这根战士们的文化提高有关系,中专业已经满足不了军官的称号了。但是现有的军官司务长怎么办着,当然也有相应的规定了,兵龄长的按规定可以提为副指导员和连队指导员,后勤的司务长转为相应级别的干事要么协理员。刘宏由于才当一年的司务长,所以按照上级的激ng神,他原地消化,成为了连队里的一名排长,可是连队的三名排长还在岗,他最多算得上是挂职的,手下没有一个兵。
第97回 叛国者(三十)顺风顺水(二)
()每个地方都有它各自的传统,每个地方都有它各自的潜在规矩,刘宏所在的连队也是一样。由于地处中蒙边境,十分艰苦,所以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也就是士兵只要干满五年,就可以无条件的转成志愿兵。排长干满三年,要么团里就会给调职,要想留下的,最起码可以提为副连职,要是连职首长空缺的话,就可以直接提为连职首长,不用经过上级空降人员来。也是,这个痛苦的地界,是没有人愿意申请来的。刘宏的到来,张妤的师首长父亲是知道的,他想看看这个未来的女婿,究竟能不能吃苦,是不是象档案中所写的那样优秀,看人还得:路遥知马力,ri久见人心。
刘宏这个排长手下没有一个兵,但他还是处处很严格的要求自已,他平时有空就帮助那些有事外出的排长管理部队,和战士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