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山七哥”并不是七位英雄好汉组成的带头团伙。他们是坐落在a城的特务组织,直属“中华民国”司法行政部调查局。这些成员原本是解放前的**家属,自然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为求自保,他们就自行组织起来,和zhengfu进行秘密对抗。他们人数很多,大多都是附近的市民,对内,他们都称“同志”,意味是同一志向。对外,这些人装作地痞流氓,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就算犯了事,让激ng察抓进号里,也没有人会说出他们的组织是否存在。时间久了,经过近二十多年的经营,他们已经形成了,以砂阳桥为中心,方圆几十里的作战基地了。圈外的人,只知他们是这片区的一股恶势力,根本无法得知,他们还有存在的别的目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到了动乱时期,“中华民国”在动乱的前一年,组织了大规模的反攻行动,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a城。砂阳桥的人员感到时机成熟了,该和台方的组织接头了。于是就派人转道到香港,通过熟人联系到了台方调查局。
当台方调查局的高官得知,在大陆的北方,一个省会城市还有着几百人的后备队伍时,行政首长们很是高兴。他们特地派了很多人来到了大陆,寻找可以利用的对象,自然也不会放弃砂阳桥的弟兄们了。那时候的砂阳桥众人,还没有“砂山七哥”这个团伙的名号,外边的人也只是传说,有几个**后代,盘踞在砂阳桥一带,收取点保护费一类的事。
特派员到达a城后,拿出了大把的“委任状”,砂阳桥的这些人也就摇身一变,全成了**在大陆上的特务高官了。为了不让zhengfu发现他们的行迹,他们对外就以打架团伙的名义进行存在。由于受委任的几个特务头头一共七人,他们就取了个“砂山七哥”的名号。但他们之中没有老大,只有按委任状给他们封的官职,来进行管理,自然他们之上还有个央府来的“特派员”。
“砂山七哥”的任务,都是通过“**”得到的。每晚一定的时间,从收音机里都会出现报时的声音,在播音员的播报中,也能得到上级的指示。由于是无线联系,加之赶上动乱时期,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这个反动组织的存在。
台方调查局给“砂山七哥”的指示中提到,叫他们先潜伏下来,不要进行大的动作,尽可能的多发展党员,为以后反攻大陆做内应。
小胖的父亲,自小就生长在砂阳桥,但他不是**的后代。后来上班去了玻璃厂,但家还是在砂阳桥附近。小胖天生就是个叛逆份子,他不仅爱打架斗殴,还爱调戏小姑娘。没想到他十五岁那年,遇上一件让他终身难忘的事件。他反谓的女朋友到手后,原想没多大事的小胖,受到了一群人雷霆般的暴打,对方扬言还要把他扔到附近的浑河里去喂王八。好汉不吃眼前亏,小胖跪在地上一再的求饶,终于有人说话免了他一死。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得加入他们团伙,成为他们的一分子。小胖为了保住xing命,立马的答应了。
十四岁的小胖就辍学在家,社会上的事,这么多年也见得多了,但他加入的团伙却不一样,他们有严格的正规化管理,而且等级十分分明。小胖本来就很聪明,渐渐的也获得了团伙内部领导们的信任。在他十七岁那年,他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国民党”,成为“砂山七哥”组织的光荣一员了,他的军衔是“陆军少尉”。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胖也了解到他们组织存在的意义了。在zhengfu看来,他们都是死一百回也不嫌多的人,小胖也变得更加的谨慎了,时刻遵守着保密纪律,就连和他最要好的老臭,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为了不连累家人,小胖几年以来一直单独居住,和父母离得很远,就是女朋友换的勤一些,必竟他还是个好se之徒。
刘宏团伙的崛起,小胖是立过汗马功劳的。他本来不想帮刘宏,他认为刘宏过于聪明,不好控制。但“砂山七哥”的央府特派员,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刘宏是个人才,而且头脑灵活还很年轻。只要利用他发展组织的话,还可以和砂阳桥的这些人画清关系,也有利于ri后的工作。为了激励小胖好好为组织工作,特此破格提拔小胖为“陆军中尉”,还给了他两万块钱的活动经费。小胖自从加入组织后,一直都有拿工资,而且很高,本来就不缺钱,便两万块钱不是小数目,他还是把钱给了父母,说是“投机倒把”赚来的,叫他们先给自已存着。
本来特派员的用意是,让刘宏直接投靠自已。便刘宏去拜山时,特派员正好不在家,不知情的大哥们,马上就拒绝了刘宏的来意,刘宏也只好去投靠和平区的“小洪小伟”了。
刘宏团伙发展得要比特派员想象的快得多,不初多时就羽翼齐丰了,这让特派员告苦不迭。这时小胖向领导出了主意,不如派人除了“小洪小伟”,这样刘宏就自然反过来投靠他们了。特派员认为有理,马上找了个狠角se,在一个晚上去了“小洪小伟”家,把这根立了多年的“棍儿”给掘折了。见大哥“小洪小伟”倒了,正如小胖之所料,不久刘宏就转向“砂山七哥”这边,特派员认为时机成熟,不仅减免了和刘宏的分成标准,还让小胖尽力的扶植他,为组织ri后的发展起到作大的作用。
但好景不长,刘宏随着父母离世,变得懦弱了,而且团伙的人数ri益减少,要是长此下去,刘宏控制的地盘,马上就得让人给吞并了。小胖在征得特派员的同意后,决定马上发展刘宏,让他为“砂山七哥”服务,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看着刘宏最近心情不好,表弟也说要回家看看母亲,于是就和刘宏告辞了,临走时,刘宏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给家里好好修修房子,这样阿姨就可以住得好一些。小胖见四下无人,就让自已的女朋友,叫走了刘宏身边的“小哑巴”。买了些酒菜,在刘宏家和他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小胖道:“老大,你说大伯和大姨死得惨不?活活的让大石头给压死了,这口气,我作为兄弟的也咽不下去。”刘宏没有喝多,他见小胖话里有话,说道:“那能咋的,人都死了,后悔有啥用。”小胖道:“都是这世道闹的,本来好好的,你父母都是单位里的工程师,运动一来,马上就成黑五类了,到头来,还落得个葬身异乡的下场。”刘宏见小胖一再提及自已的父母,很不高兴说道:“喝酒吃肉都堵不住你那张臭嘴,这么多天我都忘了,你还提,你再提我就和你急眼了呀。”
小胖没有停止话语,他一个劲的讲述世道如何不好,老百姓都是苦大仇深,要是国民党还在的话,指定不是现在的社会情况。
说实话,刘宏也对社会的现实很不满,要不是搞运动,他也不会弄得个家破人亡,他私下里不知骂过多少回,但是当着别人的面,他是万万不敢的,这是政治问题,远比他偷点东西严重的多,要是让人举报了,他马上就会成为“现行反革命”,弄不好会让人拉出去,枪毙也说不定。
他喝着酒,听着小胖发着的牢sao话,也觉得有趣,还不停的指正他的错别字。这下小胖说得更起劲了,他把他们组织学习的反动教材,一股脑儿地背给了刘宏听。刘宏最后说道:“这些你都是在哪里听到的,我平时怎么没听说过,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呀,给我当起老师了。”一晚上,小胖成为了讲师,他给刘宏灌输了好多反动理论,但他没有正式把话挑明,他要看看刘宏ri后的态度如何,再进行下一步。
受到教育后的刘宏,喝酒之后依然我行我素,这让小胖很是着急,他再一次向特派员提出了申请,要不要把事情跟刘宏挑明,好看看他如何看待的这件事。特派员想了想,说道:“你谈不够分量,你从小到大,都是他的马仔,他面子上一定不好过,这样吧,你叫他一个人到这里来,我给他上上课。”小胖得到命令后,立刻来找刘宏,说是“砂山七哥”中的大哥,要亲自见见他。刘宏听后喜出望外,他以前申请了好多回,都让人给拒绝了,这回大哥还要主动接见他,这让他很是高兴。他理了理发,买了件新衣服,带着小胖来到了砂阳桥。
“砂山七哥”的总部,坐落在砂阳桥的一个四合院里,从外表看,和普通的民居没有什么区别。当刘宏走到大哥的办公室时,他看到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刘宏很有礼貌的上前行了个点头礼,说道:“大哥您好,小弟就是刘宏,听说您找我有事,我马上就来了。”特派员说了声请坐,刘宏坐在了沙发旁边的木椅上。
刘宏很快就让特派员给说服了,实际上他早就知道小胖就是他们组织里的人,从平时分钱中就能看出来,小胖从来就不是缺钱的人,他得到的钱,一般都分给手下的弟兄,要么就给老臭,很少自已揣进腰包。特派员任命刘宏为组织里的“机要秘书”,军衔是“陆军中尉”。让他先把帮里的事务交待一下,之后来组织进行系统的培训。
刘宏早就厌倦了帮派的生活,他倒乐在轻闲,他把事务全全交给了小胖和老臭,自已搬进了砂阳桥。小胖接手团伙后,马上改正了刘宏以前的毛病,他不但提高了小偷的分成比例,还拿出一部分钱,给贫穷的小偷用作家用。慷慨终于得到了回报,原先走的人本来在“铁西帮”中就不得烟儿抽,在得到小胖的允许后,再一次投到了小胖团伙的阵营。现在的小胖偷窃团伙,人数和实力,要比刘宏在时还要壮大许多。刘宏的表弟从乡下回来后,见表哥不在帮里,就想回家。但小胖知道他是个人才,马上联系到了特派员,在刘宏的迎接下,表弟也加入了“砂山七哥”团队,成为了一名“陆军少尉”,至此,刘宏走出了叛党叛国的第一步,他站在了人民的对立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坏人。
第74回 叛国者(七)帮毁人亡
()自从刘宏把帮中权力交给小胖和老臭后,专心对组织的材料进行研读。终归他在学校时还是个好学生,这些简单的东西又很容易掌握,不用多时就大体全了解了。然而表弟学习却是不行,一是没有刘宏的头脑灵活,二是压根他就不想学。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表哥要加入这样一个组织,这分明就是掉脑袋的事,也没成想,自已也让表哥给整进去了,表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臭和小胖打理偷窃团伙以来,一直做得有声有se。但老臭对小胖很有意见,他认为小胖的做法有些太过份。虽然是打小的伙伴,但帮中的老大还是刘宏。他不应该趁着刘宏不在,把他以前的做法都推翻了,时间一长,两人之间就产生了隔阂。
小胖和老臭的关系,从小到大就是互相利用罢了。在钱上,小胖从来不差事,但在别的地方上,小胖就很自私了。好比当他们十六七岁时,老臭每搞上一个新的女朋友,小胖在一旁看好了,总要私下“撬行”,给老臭带一顶实实在在的“绿帽子”,这不是他好se的本xing造成的,他就是从内心当中瞧不起老臭,认为他就是个大脑平滑,四肢发达的人,自已就是个手拿羽扇,用头脑讨生活的人。
虽然,表面上帮中事务,是老臭和小胖共同打理,但老臭在管理上没什么本事,打架他倒会,别的就“抓虾”了。凡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总得小胖出头摆平,渐渐地,帮里的小偷们,只知道小胖,没有人拿老臭当回事了。
刘宏的闭关学习,冷落了他的女朋友小“哑巴”,她整天无所事事的在街上走来走去。小胖早就对小“哑巴”心怀不轨,但刘宏的心狠手辣,他是见过的,也只好等待机会,再下手了。
表弟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他总是和组织大院里的人格格不入。不是今天和这个打架,就是明天和他那闹不和。刘宏见了很是怕他惹事,就和特派员商量,想叫他先回去帮里待着,免得在此生事。
特派员很看重刘宏,所谓“惜英雄重英雄”。他从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已年轻时的影子。他也是二十多岁加入的调查局,那时也只是个高中生。在社会舆论和报纸的宣传下,决心反攻大陆,做出一番事业来。然而二十多年的现实告诉他,理想很长远,现实很骨感,没有轻而易举就能办成的事。刘宏的少年老成,特派员很是喜欢。他能感到刘宏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se。而且交往时他的话虽多,真正内心想什么,你根本就无法得到。就算他喝醉了,你也问不出他心中的事来,这一点,完完全全符合一名优秀特务的标准。
表弟听说自已马上就可以回到帮里,很是高兴。但是刘宏说,现在帮中的事务已经完全交给了老臭和小胖,让他回去之后不要参与,老老实实待着。要是待不住的话,可以回家陪着父母几天。表弟满口应承,保证绝对不惹事,其实他本来就不看重什么权力,ziyou自在就足够了。只要有钱花,哪里都是家。只要有钱花,母猪都会说话。这些就是表弟的人生格言,为啥偷窃,就是没有钱花呗,要是有钱了,什么都是浮云,哪怕他是你的妈。
表弟走后,刘宏又在特派员的教导下,虚心的学习起来。这回他不仅学会了打手枪,打猎枪,还学会了电台秘语和发报。组织各级的联络暗号,在他的脑海里就象字典一样,没错过一个字。特派员对刘宏的表现很是肯定,经常带他去深山里,用电台和台方调查局连接,就这样,刘宏成了真正的组织上的机要秘书,上边下达的指令,大多都是通过深山的电台传达到“砂山七哥”的手中,刘宏更是成为组织里数一数二的重要人物。
受到重用后,刘宏依然表现得很谦恭,旁人看来,他就是个年纪轻轻的小青年,但组织里的几个大哥都认为,刘宏以后就是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领袖式的人物,早晚会接替他们,成为这个组织,乃至整个调查局,最有前途的人物。
一天,刘宏在机要室里,译前一天深山里,电台接收的译文。按理来说,这些工作都要当天接收,当天译好的,这是组织里的保密纪律,很重要的一部分。可是他们从山里回来时,车子坏了,也只好等到第二天,刘宏才自已背着物资,搭了一辆过往的马车,回到了城里。
正当电文马上要译好时,忽然间,大院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好象来了好多人,还有抬东西的声音。刘宏怕出意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把译码本和接收的电码,都锁在了抽屉里。
刘宏走出屋子,来到当院,他看到了好多人抬来了两副担架。刘宏上前一眼就认出了两人,眼泪立马就下来了。这二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老臭,一个是表弟。刘宏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上前蹲下摸着两人的脸庞,他们已经断气了,灰白的脸上,冰凉无比,没有一点温度。刘宏没有经得住打击,昏倒在了担架旁。
当刘宏醒来时,他已经让人抬到了偷窃帮的总部。这里刘宏很熟悉,他看到了小“哑巴”和小胖。两人此时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刘宏猛得坐了起来,但他发现头还很疼,一定是方才激着了,得了伤风。小胖说道:“刚才大夫来过了,说你发烧来的,老大就让我们把你抬回来医治了。”刘宏说了句:“他们怎么死的,你怎么没有看住他俩?”小胖道:“他们想做什么,我也管不住呀,就你弟弟和老臭那脾气,我也不敢管哪,要是把他们惹急眼了,他们能削我。”刘宏无语了,他知道这事一定不能赖小胖,小胖是个心细聪明的人,有危险的事,一定会找自已商量的。肯定是老臭和表弟在外面惹了祸,才有今天的下场。
两人的事是“铁西帮”看的,刘宏去闭关培训后,小胖把帮里的事整得井井有条,原来出走的老人,更是在小胖的允许之下,相继的归队。由于他们在“铁西帮”待过,他们的人知道小胖给的待遇后,都想加入到刘宏的帮派里。小胖知道后,没有允许,他认为这事不能做得不地道,把人都弄过来,一定会和“铁西帮”结下梁子,刘宏的和气生财的路线也就随之打破了。小胖不敢做这个主,又不想让刘宏觉得自已无能,凡遇大事都要向他请示,所以就一直没有通过这个事。
老臭和小胖说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结果,他很是郁闷。正当这时,表弟从组织大院回到帮里。显然他很高兴,有人来投靠码头。就这样,老臭和表弟形成了二比一的局势,小胖也只好勉强同意,“铁西帮”的反叛之人来投了。
看着帮里的人,逐渐地去了刘宏帮,“铁西帮”的大哥实在坐不住了,他先是派人去刘宏帮下贴子,要以此事进行谈判,他也不想得罪刘宏帮的人。但收到贴子的恰巧是表弟,他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好谈的,他就不是他们的爹妈,人家想上哪他都管哪,拉屎拉尿他管不?”
见刘宏帮的人这么不给面子,“铁西帮”的大哥也只好出手了,他们踏进了刘宏的地盘,把行动中的小偷,一个个送进了派出所,几天下来,十之二三的人,全进了公安拘留所。表弟和老臭实在忍不住了,带上手下的兄弟,对“铁西帮”的总部进行了袭击。由于“铁西帮”总部人少,让表弟他们打得破烂不堪。
事情没有这么拉倒的,小弟让人教训了,当然当大哥的要出来平事了。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铁西帮”的背后,有好几个大哥在支持他,据说是“铁西帮”的老大,在号里照顾过,这些大哥其中的一位。为了报恩,当“铁西帮”大哥出来后,几个关系好的大哥一商量,还是让他自立门户吧,他们在背后支持他,只要有人敢搞事,他们一定出来帮他摆平。
这次“铁西帮”总部让人抄家,这些大哥们都是不讲理之人。他们不看事情的原委,只知道兄弟让人欺负了不行。马上下贴约架,约刘宏帮的人,在某某ri,某某时间,去某某地点,进行大规模械斗,谁不敢去谁是孙子。
接到挑战书后,表弟,老臭和小胖一商量,小胖认为这事太大了,应该找刘宏商量一下。表弟和老臭认为,小胖胆子太小,事又是因他们而起,这才多大的事呀,还用和大哥打招呼吗,他们两人就能摆平了。最后小胖一再反对,结果是老臭和表弟,把他反锁在了一间黑屋子里,两人带着弟兄去打架了。
打架对这帮以手艺吃饭的技术活们,是不为所耻的。这些人本来想去吓一吓约架之人。没想到,成倍于他们的对手,出现在眼前时,这帮小偷们都吓傻了。老臭和表弟不停的指挥手下上前,但是得到的结果就是,跑得跑,散得散。尽管老臭和表弟都很能打,最后还是寡不敌众,让人抓住,用脚把脸踩在了地上。
“铁西帮”的大哥上前问道:“你们谁是刘宏?”表弟说:“我就是。”本来表弟的名字就叫刘宏,表哥是借用他的名号行走江湖的,自然表弟要答话是刘宏了。“铁西帮”大哥让人把表弟扶起来,但还是两人架着成“飞机式”。又问道:“你小子知不知道规矩,没经人同意就撬行,还去人家抄家,这根本就不是道上人干的事。今天你看见没?我们没去你们那抄家,而是下战书,直接约架,你今天完了,服还是不服。”
表弟和老臭都是硬汉子,从嘴里不会出服和不服这个字的。他们都很嘴硬,不停的叫骂着,骂声传得很远。最后“铁西帮”的大哥忍无可忍道:“看来,发昏挡不住该死,送他们一程吧。”话音刚落,四把军刺,双双对对,朝着老臭和表弟刺去,二人声都没吭一下,就仙游去了。
第75回 叛国者(八)睚眦必报(上)
()刘宏随着父母的离逝,又看到表弟和老臭的死,内心加倍的难过。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才二十岁,就经历了如此的噩运,老天爷对他真是不公平。最近几天,时长做梦,梦见表弟和老臭,哭着对他说:“老大,我们死得好惨啊,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一般这时,刘宏都会惊醒,他发现头上和身上全是冷汗,被子也湿透了。这种梦一直持续了好多天,也没有好,只要躺下之后,两人的身影历历在目,脑子里也全是,他们活着时,和刘宏在一起的影相。小胖得知此事后,托人从激ng神病医院搞了瓶安定片,给刘宏服下,这才缓解了刘宏的睡梦。
两大偷窃团伙的火并,在a城算是件大事。现在a城在市管委会的领导下,社会治安已经平稳了很多,激ng察也随之负起了应该负的任务。他们得知刘宏团伙死了两个人,就先来刘宏帮了解情况,但得到的结果是,只有几人受了轻伤,根本就没有人死亡。他们又去了“铁西帮”那里,得到的结果也是,小事一桩,没有人死亡。但是激ng察们还是很激ng惕,他们的上级也下达了命令,这种帮派火并的事,在a城今后不要再发生,更不要在他们两帮之间发生,要不然就要追究管片民激ng和刑激ng队的责任了。
小胖很了解刘宏的为人,他打小就是个不吃亏的主儿。现在老臭和表弟死了,只要他们的仇,一天没报,刘宏根本就不可能,亲自接手帮中的事务。所以小胖对主持帮务还是很上心,有人问起老大的事来,他只是说,老大很伤心,你们就别去烦他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
刘宏从外面打听到,“铁西帮”的大哥,出行身边总有十几个保镖护卫,他们个个身手了得,要是蛮干的话,只能打草惊蛇,所以只好忍上一忍,找适当的机会,好给亲人报仇了。
老臭也有平时要好的哥们,他们为了老臭的死,大家也在为他鸣不平。他们几次想去找刘宏把事情说清楚,让老大带人帮老臭报仇,但几次申请进谏,都让小胖给挡回来了。他们私下里喝酒常说,看下终究不是自已的亲兄弟,死了死了,一了白了。但也有人说,那还有他表弟呢,他不可能不管吧。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都在背地里唠叨着。
对一些光动嘴的人来说,他们是光说不练。可是也有一些人,这些人是只练不说。他们也是老臭的兄弟,有的人还是和老臭,刘宏他们一个幼儿园,一起长大的。终于有一天,他们在一次喝大酒后,对“铁西帮”的老大,进行了偷袭。但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失败了。由于和刘宏帮的梁子才结下,所以“铁西帮”的大哥激ng惕xing很高,平时很少出门,就算出去,也明里暗里,跟着一大帮人。刘宏帮报仇的兄弟,原以为这次“铁西帮”大哥,去看他的老娘,身边不会带太多的人,所以就安排了二十几个人,在附近的公交车站等他。
当“铁西帮”的大哥,从老娘的小院出来时,刘宏帮的眼线就发现了他,告诉带头报仇的领导,说这位大哥今天只带了五六个人,我们这次出手肯定会成功,刘宏帮的领导很是高兴,叫齐了人在公交车站,等着“铁西帮”大哥的到来,因为这个地方,是回铁西区的必经之路,他们又没有汽车,只有坐公交车了。
老天爷最爱捉弄人了,刘宏帮的眼线一举一动,早让“铁西帮”的人发现了,他们对刘宏帮的人进行了反跟踪,当看到公交车站的二三十人后,回去向“铁西帮”的老大进行了报告。“铁西帮”的老大笑着说:“看来真是发昏挡不住该死,这帮b太贱了,老二,你去叫点人来,把路给我清了,记住,叫建筑公司的兄弟们。”老二骑着自行车,先走一步了。他找的是离这不远的,a市建筑公司第二分公司的人,他们的带头工长,是“铁西帮”大哥的拜把兄弟,也是号里的过命朋友,由于离这比较近,当然要先找上他们了。
一切一切的事情,刘宏帮的复仇团队全蒙在鼓里,他们还在幻想着为老臭和表弟报仇呢。有人说,一会下手狠点,快速解决战斗,把“铁西帮”的老大干死后,马上就撤。有人说,把这帮b往死里打,只要不服全部干躺下,要是干的好,老大一定会给我们好多奖赏,他的事我们给办了,最少也能每人分上一千块钱。
正在此时,远处灰尘四起,柏油马路上,随着大风,开过来两辆解放牌的大卡车。车上满满站着两车的人,他们手拿铁锹和镐把,正冲着公交车站的站牌开过来。起初刘宏帮里的人,觉得是路政公司修路,后来发现车上的人,对他们都不怀好意,看着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仿佛要把他们吃了一样。
呼拉拉,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从卡车上跳下,一拥而上的把刘宏帮的人围住。刘宏帮带头的领导叫道:“你们干什么,等公共汽车不让啊,走开,都走开。”
解放牌卡车的驾驶室里,出来了一个大胖子。看他的年龄也就是四十几岁,只见他光头,头戴一副黑se墨镜,跳上了卡车的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宏帮里的人。说道:“你们想死啊,就你们还想搞偷袭,姥姥,兄弟们,把他们给我废了。”没等刘宏帮的人反应过来,建筑工人们就下手了。
刘宏帮里的人全是小偷出身,都是用手艺吃饭之辈,来的人员又少,只有二三十人。然而建筑公司的人们,有七八十号,人数是刘宏帮的二倍还要多,他们平时干得都是力气活,加上手中的武器都是长兵器,动起手来更是得心应手。没过多时,刘宏帮的人,就全让打倒在地了,只要站起来一个人,马上就有对手的镐把,要么铁锹拍倒下去。
白天行人不少,看到打群架的情景,都躲的远远的,有的人还去报了激ng,但是没有人敢上前来看热闹。站在卡车上的大哥,冲着马路上看热闹的人,大叫道:“看什么看,打架没打过呀,你们再**看,我就叫人削你们了哦。”看热闹的人,马上象兔子一样,跑得无影无踪了。
建筑工人出手虽然很重,但他们都有分寸,根本只是把对手打倒在地,没有想取他们xing命的意思。谁都知道,杀人犯死罪,哪个人敢和枪子儿过不去呀,所以他们只是痛打刘宏帮里的人,最多是个重伤,连把对手弄残疾的事都没有,为别人打架,根本就没有必要整太狠。常言道:山水有相逢。也许他们的今天被打,也是自已个儿的明天。
在激ng察到来之前,建筑工人们,又在老大的指挥下,各自上了各自来时的卡车,卡车一阵风似的开走了。刘宏帮里的人,他们也没有人敢等激ng察到来,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刘宏帮总部。
看着受伤的弟兄们,刘宏不知如何是好。自已的家事,连累到了帮中兄弟,他感到很不忍。他上前一个个和受伤的兄弟们握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捆捆的“大团结”。由小“哑巴”挨个打开,发放到了打架的兄弟们手中,还一个劲的说歉意,都是他指挥不好,弄得大家都挨了打。受伤的人,大多数都是刘宏和老臭,小时候的兄弟,手里拿着钱,有人直接回家,有人去医院看病去了。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走了,刘宏也叫上小胖,带了二万块钱,去了老臭家。老臭的家里很穷,兄弟姐妹很多,平时大家分钱时,刘宏和小胖总是让着老臭,让他多分一点。这时刘宏和小胖拿着二万块钱,放在老臭家的桌子上时,老臭的弟弟和妹妹们,都大叫大嚷起来。“我们有钱了,我们有钱了,全是钱啊,我从小老大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老臭的父母,都是老实本份的人。他们知道老臭平时的所做所为,除了偷钱包,别的啥也不会干。看着桌上的二万块钱,老臭的父亲道:“是不是这小子在外边出事了,这些钱你们拿回去吧,我们家不要。”刘宏说:“没呀,老臭最近学好了,我们在南方倒卖点粮票和布票,赚了不少的钱,看着钱来得太快了,老臭说趁想会,再干一把,就坐火车又去了,他的这份让我们给家里带回来,让他妈替他先存着,等以后娶媳妇用。”
老臭的母亲说道:“看来你们也做点好事,学会做买卖了呀,虽说偷机倒把,是犯法的事,但这年头,要是不想点招,也赚不到钱哪,既然是分给臭儿的,我就先替他收着,你们在这吃饭吧,我去买点菜。”
刘宏和小胖见要吃饭,赶忙起身告辞了。老臭家老少十几口人,住在三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根本就没有待的地方,还是少打扰人家了,他们就说还有别的事,双双走出了老臭家。
第76回 叛国者(九)睚眦必报(中)
()刘宏帮和“铁西帮”的第二次大规模火并,还是让激ng察给知道了。“铁西帮”的大哥,代表“铁西帮”去了局子说明情况,刘宏帮则由小胖出头,向激ng察再一次解释,发生此事绝对是个别情况,不是帮派组织所为。
激ng察不是傻子,他们明显的看出来事情的原由。大致就是你干掉了我的人,我们去报复,结果让人家再一次干趴下了。区刑激ng队接手了此案,他们先是让两位帮派的负责人签定了保证书,保证以后此类事件不再次发生,然后又由刑激ng队长出面,对他们进行了说服教育。队长说道:“你们给我搞黑社会呀,我早就注意你们了,还铁西帮,小偷帮的,告诉你们,我们激ng察已经组成了反扒队,就是专抓你们这号的,以后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抓住,你们再偷东西,打架啥的,一定申请重判,让你们在里头呆一辈子。”
二位大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根本没有把刑激ng队长的话,放在心上。出去偷东西,根本又不用他们亲自出马,挨抓也是手下人的事,什么时候能联系到他们身上。
激ng察这回对“铁西帮”的大哥,进行监视居住了,刘宏和小胖心里很是着急,这就意味着,激ng察成了“铁西帮”大哥的保护伞,他们再想报仇的机会就太少了,也只好先行忍耐了。刘宏依旧住在砂阳桥,他不想住在小偷总部,因为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想起表弟和老臭,他们一直困扰着他,就是他的噩梦。小“哑巴”也跟着刘宏去了砂阳桥,由于有女人来到,特派员特地找了个清静的所在,安排刘宏二人居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离表弟和老臭的死,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他们两人的坟,就在一个农民的玉米地里。这块地方是特派员给找的,说这风水很好,有利于刘宏以后的发展。刘宏常去祭拜他们,每次去都带着好多的东西,每次都是发誓,一定要替他们报仇,不仅如此,刘宏用手不停的,打击着玉米地的地面,有时头磕得都出了血,一旁的小胖看了,都有些后怕,看来这辈子,刘宏要不干成这事,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刘宏见激ng察对“铁西帮”老大放松了监视,他就找到了特派员,希望组织能给他些人手,好报了这个仇。特派员对他说,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反攻大陆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再坚持一下,一但大军进入了a城,我们就是复兴元勋。到那时,你想做的事,什么都能做成。别说一个“铁西帮”大哥,就连封个“**少将”也是有可能的。
看到特派员不帮忙,刘宏真急了,鬼才知道**啥时候能打过来。解放军几百万,等打过来时,他刘宏在不在还两说。他只知道,表弟和老臭的仇一定要报,只有把这事做成了,他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他又找到了小胖,想和他商量一下。小胖说,他忙帮里的事,脚都打后脑勺。既然特派员说了,以后再弄,还是放放先,以后再说吧。刘宏知道,小胖为人太激ng,一定靠不住,这事还得自已亲自去做,于是他一个人悄悄行动,对“铁西帮”老大进行了研究。这次他并不亲自出马,每一回找消息,他都安排不同的小偷,只是为了转移“铁西帮”老大的视线,叫他们紧张一些罢了。
“铁西帮”老大对刘宏的策略很是闹心,他的家门口,常有不同的可疑人士前来盯梢。起初他叫人去打了几个,后来发现打的人中有激ng察,又遭到了进一步的盘查,他也只好作罢,派激ng明之人跟着对方,互相盯着就是了。但长久下来,“铁西帮”老大的神经彻底崩溃了,每天都有人向他报告说,有新的人来盯他们了,就连出门买根油条,都有人跟着走,大哥听了也只是一笑罢了。就这样,过了半年,“铁西帮”总部还是有人盯着,为了减少麻烦,“铁西帮”大哥终于服软了,他叫人买了些礼品,又带上一万块钱,又请了几个江湖大哥出面,在一家国营饭店,请了小胖吃了一顿,大体是向刘宏帮进行道歉,有言归于好之意。小胖碍于几位江湖大哥面子,硬着头皮吃下了饭,临行之前,刘宏向他嘱咐,他们的要求一概答应,要是给钱不要收。
小胖带人来到了饭店,收了“铁西帮”的礼物,答应以后双方和好,但走之前的一万块道歉费,没有接收。小胖说,我们帮里兄弟的命,不是用钱能买来的,我今天答应你们和好了,说到做到,以后盯人的事我们不会做了。
第二天果然,刘宏帮的人,再也没有出现在“铁西帮”的门口,“铁西帮”大哥认为可能是对方嫌钱少,就又加了一万块,一共二万,让人拿给了刘宏帮的联络人,这回得到的结果还是没有收。“铁西帮”大哥再一次加了一万,一共三万,送到了刘宏帮的总部。常言道:事不过三。这次刘宏让小胖收了钱,还和对方来的人说,山水有相逢,但愿双方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不要互相侵犯了。
见刘宏帮的人收了钱,还说出了和解的话,“铁西帮”的大哥高兴极了,原以为什么事都化解了,以后出入就方便多了。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只是刘宏和小胖商量好的事,他们还在寻找机会,到时一招致命,他们的目标就是“铁西帮”大哥。事由他出的,叫他逍遥法外,这不是刘宏和小胖的xing格,钱是个**,兄弟的命,一定是要偿还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千古定理。拿几万块钱就想了事,以后当大哥的,还怎么管下边的兄弟,还会有谁会给他卖命吗。他也不好好想想,这年头哪有可信任的人,别说和解了,就算两口子,刚才还在床上翻云覆雨,一会就大打出手,这都是常事。
刘宏和小胖终于等于了机会,大约是表弟和老臭死,差不多有一年的时候。他们打听到,“铁西帮”的大哥,最近有了个爱泡澡的习惯。有人跟他说,道上的人只要一泡澡,恩恩怨怨,就一了白了。“铁西帮”的大哥很信这个,他常带着兄弟们,去一家叫“天香池”的国营浴池洗浴,清早起来吃了些早点,他们就出发了,先泡后溠,喝了一壶香茶之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别提多舒服了。
一开始为了大哥的安全,“铁西帮”大哥的保镖们,他们都不脱衣服,时时围在大哥左右。但浴池的负责人不干了,哪有你们这么洗澡的,不脱衣服光站着,那让其他的客人怎么办呢。“铁西帮”的老大考虑到这个地方,离派出所不远,最近也没有什么仇家,就安排保镖们也跟着洗了,长时间下来,这些所谓的保镖们进了浴池,脱衣服的速度比大哥还快,先大哥一步就去泡澡了。
刘宏和小胖认为这是个机会,他们没有马上行动,要寻找机会再下手。小胖,敌人是认识的,但刘宏,他自认为,“铁西帮”的人未必认出他来,就算认出来了,他们两帮也早已和好,去a城最有名的“天香池”洗浴,这也没什么,谁都知道哪人不洗澡呀,他们天天在那里,还不行别人去呀。打定主意后,刘宏去了“天香池”,他要看看“铁西帮”大哥究意是什么德xing,敢出手干掉他的兄弟。
一天,刘宏得到了小胖送来的消息,说今天“铁西帮”的大哥可能在“天香池”出现。消息是上午九点钟得到的,住在砂阳桥的刘宏,马上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前行着,由于砂阳桥和浴池之间的距离较远,到中午十一点半钟才骑到。刘宏停好了自行车,买了门票,进去一瞅,浴客不是很多,他整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铁西帮”老大的人影。
刘宏觉得自然来了,要是不洗洗就走,也太吃亏了,于是他也脱了身上的衣服,走进了浴池zhongyang。“天香池”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大池子,它的水全是地下的天然井水,而且本身就有着温度,好比后来的温泉一样。刘宏洗了洗,感觉到格外的舒服。心想道:这帮家伙真会享受,要是没事,我也想天天在这泡澡,最起码喝点茶水,睡上一觉也不错。
刘宏学着其他的浴客,先是找人溠了回澡,又买了一壶茶水,卖茶水的人说,只要买了茶水的人,喝多少管够,不够再加。刘宏拿着茶水,找了一张靠边的浴床躺下了,喝了口茶水,盖上了薄被,美美的睡了一觉。
从这以后,刘宏只要从小胖处,得到“铁西帮”老大要来洗澡,他都会骑着车去浴池,但是一回也没有遇见,不过刘宏也没有怪小胖,必竟他来时,可能人家已经走了。既然没有了敌人,刘宏也自我享受一番,现在也不用从别人那里学了,整整一套,他全门儿清了。
第77回 叛国者(十)睚眦必报(下)
()刘宏逐渐成了“天香池”的常客,时常有人和他打招呼,这个说,小伙你来了呀,那个道,老弟,几天没见你了,还好吧。刘宏也会随口答应,还行还行,最近没忙啥,就是倒腾点小东西,混口饭吃罢了。当别人问及他姓什么时,为了防止有“铁西帮”的人在,刘宏都说自已姓王,其实本来他就姓王,那个刘宏名字,是他表弟的。
刘宏不光洗,还和溠澡的师付学会了溠澡和按摩。他总找一个姓张的师付,因为他认为和他能聊得来,别人一见刘宏都问他,在哪里工作,家里都有什么人。但是张师付从来不问,他还发现这位张师付很是亲切,对自已总是笑眯眯的。要是给别人溠澡,他只溠十几分钟,意思意思,给他溠总要溠上半个小时,渐渐地刘宏也看出了,张师付对他也是格外的关照,常常还拿出自已独自带来的茶叶,给刘宏沏上一杯,让他一起来喝水。
张师付的手艺真得很是高明,不光溠澡,按摩,他还会理发,刮脸。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男人,都有着刮脸的习惯,刘宏认为,“天香池”的众多师付中,张师付是第一名的。
刘宏和张师付私下聊天,都说自已家里穷,总想学门手艺来防身,问张师付想不想教他个一招半式的。张师付看了看刘宏,笑道:“我一看你就不是闲着的主儿,你和我说实话,你家里真穷吗,就你那双皮鞋,没个几十块能买来呀,你就泡我吧,想学手艺行,正式拜师,找个好ri子,对我磕头行礼,我指定收你。”刘宏心想,还这么麻烦哪,我小名也是个帮派大哥,对这么个老头连磕带跪的,以后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呀,所以一直也没有拜张师付为师,学手艺的事也就作罢了。
一ri,刘宏在“天香池”熟睡醒来,他蒙蒙胧胧的发现,张师付在自已的衣服箱里拿东西,他拿东西的手式仿佛在哪里见过,这时刘宏想到了表弟。对,只有真正的成名小偷,拿东西的手法,才是这样的。刘宏看到张师付拿东西后,他脑海中第一次显现了一个人。对,就是他,表弟的师付,“神偷张”。莫非此人就是江湖上大名顶顶的“神偷张”前辈,他刘宏也算是自认“神偷张”的徒弟。
上午才溠了澡的刘宏,又泡了一回澡,再一次叫来了张师付,他想叫张师付再给他溠一次。张师付走到近前说道:“年轻人,溠一天溠一回正好,要是溠的多了,皮肤就糙了,就没有小姑娘喜欢你了。”刘宏道:“那您帮我按按摩吧。”张师付回道:“那行,你等会儿,我喝点水。”
张师付很少给刘宏按摩,因为他平时忙得很,他的客人主要是以溠澡为主,要是人多了,他都会把按摩推了,这里有专门的盲人按摩师。刘宏偷偷的看着张师付给他按摩,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师付的手,他想看看张师付的手,是不是食指和中指一样的齐。表弟曾经说过,只有从小练偷的人,手指才是齐的,他所知的人中,只有表弟和“神偷张”是齐的。刘宏帮里上下几百个小偷,没有人的手指和表弟一样,因为他们都是“半路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