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淑芹过了一点钟就来到了师部,门卫站哨的战士还认得她,马上给机关打了电话。机关里来的还是那位军官,这次他没有引陈淑芹进会议室,而是把她拉到了一边的树林里,对着她说:“你的事六号知道了,他说还要调查一下,结论要调查后再说,让你先回去再等等。”陈淑芹听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人家不能光听她的一面之言,要调查后再发表意见,这也合理,只好耐着xing子的走了。这次她没有直接回旅店,而是直接去了电影院,太早了回去也睡不着,她也要消谴一下。
之后的几天,陈淑芹都是天天来到师部等信,一开始那位年轻的军官还来门卫和她说话,后来干脆门卫就直接回答说,他们都开会去了,没有人在。陈淑芹觉得不对,她想学着上回红军团的方式,直接跳墙而入,结果每次跳墙都叫人发现,由纠察队员压着出了大门。
陈淑芹的无计可施,让她感到无比沮丧,她去了邮局,给家里打了个长途电话,陈长者没在家出门去了,三连长接的电话,问清了情况后,三连长说:“我给你出个主意,首长们的车都是小号车,而且很高级,你在门卫等着,要是有出来的,要么有进去的,你就上前反映情况。”听了三连长的话,陈淑芹如梦方醒,于是她又回到了师部门口,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专等来回过往的小号牌子车。
第一个出来的小号车,让陈淑芹拦下后,问清了是师后勤部的,里面的首长说,他不管这事。陈淑芹只好让车开走了。第二个出来的是一个团长,那人道,他管不了红军团的事。又等了几辆车,出来的不是小官,就是逢马牛不相吉的角se,这让陈淑芹很是气恼,她想:我就不信了,当首长的晚上不回家。门卫两个小时一换哨,一直关注陈淑芹的门卫战士,这时走了过来道:“陈同志,你都来了好多回了,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你在这等着不是办法呀,还耽误我们的工作,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去家属区试试,政治部主任的家,在师常委楼202室。”
陈淑芹听到战士的话后,向战士打听清楚了师大院的所在,飞快的跑着去了。这时正是下午五点钟,一般的工作人员都下了班。陈淑芹先回旅店换上了她新买的连衣裙,她要打扮下,给别人一个好的印象。
师大院也有战士进行站岗,当陈淑芹进去时,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走了进去。卫兵没有拦她,可能是和她穿的裙子有关,她听着两名战士的小声说话声,一人道:“这是哪个首长的女儿呀,以前没见过呢?”另一人说:“看她的裙子就知道,很贵的,上回我去百货大楼想给我对象也买一件,钱不够就算了,这一定是新来的师政委的千金。”听着两人的谈话,陈淑芹很是受用,她就怕他们当她是农村人,不让她进去,这样好了,不光自已摇身一变,成了首长千金,还让人家调侃了一下。于是她更加趾高气扬气起来,大步地向师常委楼走去。
师的常委楼不难找,在这个大院里的房子,等级十分分明,副营级的楼房是一样的,正营级的是一个样,副团以上各个级别的楼,都有所区别。陈淑芹先是找到了一幢崭新的楼房停了下来,正在这时,两位买了菜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为了不和她们打招呼,陈淑芹蹲下身来装作系鞋带。从她们的交谈中听到,她们都是正团级的家属,看来她找错楼了,她还要继续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淑芹跟在了师长家的保姆身后,来到了师常委楼,问为啥她知道这人是师长家的保姆呢,因为有人问过她,师长晚上吃鱼呀,那位保姆倒很牛气的回答道:“是吃鱼,而且是武昌鱼。”很明显,作为师长家的保姆,她在这个大院里的身份,也是牛得狠。
陈淑芹敲响了202室的房间,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问道:“你找谁呀。”陈淑芹说:“我找政治部的主任,我是他们部队郭副连长的家属。”妇人上下打量了陈淑芹后,说道:“那你进来吧,他还没下班呢,你先坐一会儿。”说着就把陈淑芹让进了屋子。
师政治部主任的家里,还算奢华,陈淑芹也是头一回来,这样级别首长的家。那位妇女是主任的爱人,她很喜欢陈淑芹,尤其喜欢她的连衣裙。陈淑芹也是场面上的人物,不停的夸主任夫人漂亮年轻,看上去就象三十岁刚出头的样子。
主任夫人道:“我都老了,儿子都上大学了,不瞒你说,我年轻那会,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追我的人可多了,我们家的那位,也是其中之一,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糊里糊涂就嫁给了他,你看,现在把我整的象个黄脸婆,他可好了,一个劲的升官,听说马上就要当副政委了。”陈淑芹很会顺着人说话,她说道:“这都是娶了您之后的事吧,很明显您有旺夫相,主任娶了您,才是最幸福的,不光给他生了个上大学的儿子,还在事业上一步一个台阶,进步得很快。”夫人听后不停的摇头,但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还是很受用的,也许是平时夸她的人很少,这让她对陈淑芹更加好了。先是沏茶,后是要准备炒菜,陈淑芹不断的拦着不让弄,可是热情的主任夫人还是炒起菜来,这样陈淑芹给夫人打下手,不出多时,一桌丰盛的菜肴就上桌了。
第62回 烈女逼婚(十一)真爱无敌
()政治部主任家的晚饭到晚上八点还没有吃上,主任夫人对着陈淑芹说:“咱们不等他了,他这人没有准点,我们先吃吧。”陈淑芹道:“我不饿,再等主任一会儿吧。”正在这时,房门让钥匙给打开了,进来的一名中年军官,他看了看陈淑芹后,对着主任夫人道:“家里来客人了呀,今天回来晚了,师里开常委会。”
主任夫人起身说道:“这位是郭副连长的爱人,下午来的有一会儿了,我们很投缘。”陈淑芹上前解释道:“主任您好,我叫陈淑芹,我不是郭副连长的爱人。”听她这么一说,主任夫人都给搞楞了,说:“你来时不是这么说的吗。”陈淑芹刚想说话,叫主任给打断了,“我知道,我进屋来时,第一个猜到就是你,你嫂子平时没有什么朋友,冷不丁的来一个,把我都弄迷糊了,好了一起吃饭吧。”
陈淑芹在主任夫人拉着下,坐在了饭桌旁,她很有教养,当主任叫她坐正座时,她主动的让开了,坐到了夫人的下垂手位置。席间,主任夫人一个劲的夸陈淑芹能干,做菜有水准,还很勤快。主任只顾一个劲的吃饭,听没听她说的是两码事。陈淑芹也只是夹她面前的两盘青菜来吃,她见主任没说话,自然也不敢主动发言。父亲小时候教导的“食不言,寝不语”她还是记得的。
主任家的晚饭吃的气氛很沉重,不到二十分钟就吃完了,陈淑芹主动收拾碗筷,主任夫人也没有勉强她。这时主任把夫人叫进了卧屋,又关上了门。陈淑芹一边刷碗,一边想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但是他家的门外面包着皮革,在外边一点也听不到,她又不好意思去偷听,只好边想他们在说些什么,别刷着自已的碗。
就在陈淑芹的碗将要刷完时,主任夫妇的谈话也结束了,夫人直接走向了陈淑芹,对着她说道:“这败家玩意,油盐不进,走先歇歇别刷了。”陈淑芹道:“大姐马上就要刷完了,我不累。”陈淑芹的做事作风一直很严谨,刷碗也不例外,从她刷碗的成果可以看出,她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夫人一边把碗筷放进碗架柜,一边说道:“妹子,你过ri子指定是一把好手,从你做菜,洗碗就能看出来,郭兄弟真有福份呀。”陈淑芹见人夸自已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大姐真对不起,我刚才骗了你,我也是一时着急才这么说的。”夫人道:“没事,大姐我就是看你怎么看怎么得劲,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进我家来,在这个大院,可真是没有人,能让我得看上眼儿的。”
刷完碗后,主任夫人道:“你去趟西屋,你大哥对你有话说。”她所说的大哥当然指主任了。陈淑芹在西屋的门上敲了敲,没等回话就直接进去了。主任叫她坐下,之后和她说:“我说小陈呀,我不是叫人和你说了吗,郭开庆的事,要他们团里先拿出处理意见来,我才能参与,现在八字还有没一撇呢,我真的没法管,他们团有党委还有组织呢,就算我是上级领导,也不好直接过问。”陈淑芹道:“我知道这事让您很为难,但是郭开庆他真的是冤枉的,我可以保证他没有错误。”
师政治部主任可谓是谈话的高手,除了年龄他比陈淑芹大很多,就凭借做了二十多年的政治工作,他也是老江湖了。陈淑芹和他聊的无非是皮毛轻轻,主任的回答更是天一无缝,你就根本无法从他的话语里找到一丝的毛病。最后主任说道:“小陈哪,你再回去等等,只要他们团里党委有决定,要是不合规的,要是冤枉了好人,别说我不同意,就是师长政委知道了,他们也不能干,必竟咱还是**的天下不是。”陈淑芹心想,看来今天是白来了,主任这家伙分明就是不想帮忙,她只好默默的告辞而去,临走时,主任夫人还说:“妹子,常来玩啊,这就当是你的家,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你来了好和我做个伴。”陈淑芹心道:来个屁呀,都火烧眉毛了,你老公还坐着不动呢,算我白来。
从师大院出来,陈淑芹走在宽宽的柏油路上,回想起这几天来,她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没有把郭开庆解救出来,她越想越郁闷,最后大哭了起来。由于还没到夜晚,才刚刚八点钟,路上的行人还很多,听着她的哭声,大家都往这边看,还有好心的人问她,问她因为什么哭,陈淑芹谁也没有理,直接跑开了。
回到旅店,陈淑芹直奔自已的房间,副经理和她打招呼,她也没看见,进了屋倒在床上大睡起来。就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听见有人敲门,她坐了起来开了门,见是副经理拿着两壶热水,见了陈淑芹热情的说:“你出去一天了,烫烫脚吧。”陈淑芹憋了一肚子气,刚想说不烫时,又看到了副经理满脸笑容的表情,她只好接过暖壶,说了声谢谢,之后关上了门。
副经理走后,陈淑芹一直没有睡着,她在想着,要是她不再继续上访的话,后果会是怎么样。她的脑子里给出了好多个答案,最实际的一个就是,郭开庆受了处分,她和郭开庆也没有走到一起。这当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的最终目标是花好月圆,想到此她还得继续努力,一定要把郭开庆解救出来。突然间,她的脑海闪过了刚才副经理的影子,对,笑容,亲切的笑容。只要有亲切的笑容,别人一定会帮你的,哪怕你们是陌路人。就这样,陈淑芹拿起了桌上的镜子,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练起了微笑。
第二天清早,陈淑芹早早的洗漱完毕,直接从旅店出来,迎面又碰见了副经理,没等他问好时,陈淑芹先他一步的叫了声好,这反倒把他吓了一跳,看来昨晚心情不好的陈姑娘,睡了一宿心情就又好了。
陈淑芹先吃了早餐,之后直奔向了百货大楼,她想象着主任夫人的身材,又买了一件比她原来的还贵的连衣裙,她准备向主任夫人下手了。只要把她拿下,郭开庆的事就好办,看着兜里ri见减少的人民币,陈淑芹不停的叹着气,这得我爸卖多少果子才能换这点钱呀,没办法,眼下救人要紧。
主任夫人虽然是随军家属,但也有着她的工作,她是军队被装厂的办公室主任,由于平时事很少,所以她总是让副主任来主持工作,自已在家里打理家务。陈淑芹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她深知郭开庆这事,陈淑芹早晚还会来找她帮忙。
陈淑芹拿出新买的连衣裙递给夫人,随后说道:“今天早上我去百货大楼,恰巧来了个新的款式,我看和大姐很配,就拿来了。”夫人接过衣服,对着镜子比了一比道:“真得很不错,这得多少钱呀,就算我买的,我给你钱。”陈淑芹说:“我家好歹还有个果园,我父亲又是离休干部,这点钱我还出得起。”夫人听到陈淑芹要把衣服白送给她时,脸se马上就随和多了,说道:“那大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进里屋换衣服去了。陈淑芹看着换衣服的主任夫人,心想,还有门,只要有缝,我就不信钻不进去。
拿了东西自然要帮人家办事,俗话说得好,“拿人家手短”。主任夫人接着和陈淑芹道:“我家那口子说了,这事真的不好办,要是别的团的事,就是一个电话,可是这红军团,他就得合计合计了。”陈淑芹听后急问:“这事怎么讲。”夫人道:“你不知道,这红军团的团长,是空降下来的,原来是军区首长的秘书,后来下来镀金,就到了红军团,起初当政委,后来红军团的团长转业了,他就主动要求当团长,因为是首长的秘书,可谓是手眼通天,各级领导哪敢得罪于他,只好按他说的办了,这不嘛,今年才下的团长令。”
陈淑芹听了一脸的茫然,她知道这位团长,是连主任都不敢惹的狠角se,只好呆呆的对夫人说:“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夫人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家那口子说了,他本来想管这事的,但前几天组织部门找他谈话了,要提他当副政委,还特地和他说要做事收敛一点,这段时间不能出事,所以他也胆小了,没敢接这事,不过昨天你走后,他和我说过,他也试探了政委的口风,得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看来你只有往上反映了,师里你是指望不上了。”
陈淑芹听后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主任夫人,夫人很喜欢她买的裙子,不停的来回摸擦。于是她说道:“大姐,我是一农村妇女,没遇过大事,你看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呀。”夫人看着陈淑芹乐道:“看在你这裙子的份上,我帮你了。”陈淑芹忙道:“谢谢大姐。”
女人自有女人的处事哲学,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不要看不起女人,有些男人办不到的事情,对女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主任夫人当然有她的主意,她的主意是直接找军长去上访,准确的说,是找军人夫人去上访。原来师政治部主任是军长一手提拔上来的,军长当团长时,主任还是他的激ng卫排长。ri久情深,随着军长的一步步提升,主任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不到十几年的光景,马上就要当师里副政委了。可想而知,他们两家的关系自然不一般。
下午,主任夫人从家里拿了两瓶好酒,从师里叫了车,拉着他们去了军长家里。起初陈淑芹还说,这送礼的酒算她的,但后来得知酒的价钱,她没有说话了,因为她兜里的钱,全给夫人买裙子了,根本就不够。夫人好象看出了什么,说道:“谁让你出钱了,我也好久没去军长家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用钱来表达的,妹子你就请好吧,这事我一定能给你办成。”
这事当然能办成了,军长的元配夫人去世多年,此时的军长夫人就是主任夫人给介绍的,她是她的远房表妹,她们可真是算的上是亲上加亲了。军长的军部在省城,但家却不在。原因是他原来就是这个师的师长,他很喜欢这里的空气和环境,总说省城里人太多,太闹腾,所以还是不搬家了,等离休之后,好在这里养老。
车子在军长的将军楼门前停下了,主任夫人没有经过门房的报告,直接拉着陈淑芹的手走了进去。当然军长家比起主任家来,更是气派许多,光站岗的战士就有两个班。军长夫人亲自从楼里接了出来,经过主任夫人引见后,陈淑芹向军长夫人问了好,递上了礼物,走进了军长的家。
军长夫人不仅人长得漂亮,更有着一股气质。临来的路上,主任夫人说:“我这表妹原来是市舞蹈团的演员,就是心劲高,一直没找到对象,三十好几了,我就给她做了媒,嫁给了首长,你去时多说点好听的,只要她同意了,你这事准有门儿。”陈淑芹记住了主任夫人的话,进去后,总在话语里不经意的,说军长夫人如何美丽大方,慢慢的军长夫人叫她说的也是心花怒放,心chao澎湃起来。
大老远来的当然要先吃饭了,军长家有特定的厨师,做出来的菜品更是可想而知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席间,主任夫人提起了郭开庆的事,军长夫人仔细的听着,最后没有拍板能否办到。直接说道:“昨天老家伙打了电话说,今天晚上能回来,我跟他说说看,姐,你也给家里打个电话,和姐夫说别回去了,我们***扑克,晚上就在我这里睡,一会我让保姆给你们准备房间。”陈淑芹听后看着主任夫人,夫人倒很是乐意,很显然在军长家住是经常的事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晚上八点多,三个人正在打着扑克,楼前响着了汽车的喇叭声,看来是军长回来了。没错就是军长,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多半已经白了,皮肤很好,从面相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个俊俏的小生。
军长没有和她们打招呼,直接进了二楼的书房,因为对这个老人来说,来的人都不重要了,最起码的他认为不重要,不是他的下级就是他的下级家属,来的主要原因全是拉关系走他老婆的后门。
军长夫人领着陈淑芹来到了书房门口,对着军长说道:“亲爱的,我有点事找你。”军长答道:“进来吧,门没锁。”陈淑芹再一次走进这位军长时,看到他今天的激ng神很是不错,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报。陈淑芹开门见山的再一次把郭开庆的事情,向军长做了汇报。军长听得很认真,不停的紧锁双眉,经过许久的讲话,陈淑芹终于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这时保姆拿来了水果,水果盘里还有着一把水果刀,可能是用来打皮用的。
军长言道:“这样看来,这事还真不好说是郭开庆的错,这小子我知道,红军团的战斗英雄,我的老榙挡二号,还是他父亲的老战友。”军长这话让陈淑芹感到很迷糊,她从来没听郭开庆提起,军政委还和他父亲是老战友的事,要早知如此,也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子,直接找军政委就是了。
军长又说:“姑娘,你说你和郭开庆没事,那为什么你要帮他呀?”陈淑芹道:“是我一个人喜欢他的,他还没答应我,就让你们抓起来了,我说的全是事实,没听说当连长的不让找对象吧。”军长说:“那倒没听说,要是都不让结婚了,和太平天国有啥区别了,全是满街的光棍和怨妇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大,陈淑芹发觉四周的墙壁都在他的笑声中颤抖。
最后军长一本正经的说:“姑娘说实话,我不能专听你一个人说的,我也要去调查。”陈淑芹见军长也和主任一样,想打马虎眼,这下她可急了,她抓着水果盘里的水果刀,说道:“我陈淑芹对天起誓,要是有一句瞎话,不得好死。”话音刚落,水果刀直下插去,把左手的手掌直接穿透,鲜血马上象暴雨一样,喷洒出来。这一切让军长和军长夫人都深感意外,没想到陈淑芹如此的刚烈,称得上是烈女也不为过。军长马上大叫道:“快备车,送医院。”
第63回 烈女逼婚(十二)以大压小
()军长的轿车把陈淑芹直接送进了师医院,手外科的主任给她亲自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也做了近两个多小时。军长和夫人一直等在手术室的外头,他们都在为这位初次见面的姑娘进行祈祷,但愿她没事。
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陈淑芹,只见她面se灰白,双眼紧闭,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军长上前对着医生问道:“她怎么样了,手术成功吗?”医生说:“手术做得很成功,你们送来的很及时,要是再晚一些,手就费了,水果刀很锋利,手筯都给扎断了,我已经帮她又重新接好了,以后生活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就是不能太用力,就是使不上劲吧”。说完医生就走了。
军长和夫人在陈淑芹手术期间,就做好了打算。他们相信陈淑芹的确是位好姑娘,对爱更是敢爱敢恨。夫人对着军长道:“我一辈子就没遇到过一个真心对我的人,要不然也不能让你这老洋葱捡了个大便宜。”军长说:“嗯,这丫头真有过人之处,要是男的我一定要招他当兵,以后一定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夫人道:“你看你,见一个爱一个的,老没正形的。”军长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敬佩人家姑娘的勇气,可惜我只有一个儿子,要是有个姑娘象她那样就好了。”夫人道:“那这样吧,我又没生养,我们收她当干女儿,你看好不?”军长沉默了几分钟,说:“好是好,就怕我们没这福份,这姑娘如此的刚烈,我们愿意,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这时从洗手间里走出了主任夫人,军长夫人看着军长,又用手指了指她,说道:“事是她找的,我们就让她去说,我想凭她那张破嘴,一定能行。”说完夫妻俩哈哈笑了起来。主任夫人见他们冲着自已笑,觉得纳闷,上前就说道:“你们傻笑什么呢,这都猴燎屁股了,你们还笑得出来。”军长夫人把她拉到了一边,又把和军长商量的事,和她说了一遍。主任夫人听后很是高兴,打保票的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但我也有个条件,郭开庆这小子你们得给我弄出来,要不然我没法和姑娘说话呀。”军长夫人道:“小陈要成了我和老头的干女儿,郭开庆自然就是我们的女婿了,什么事都好说,只要他不判党判国,保准把他弄出来。”
主任夫人把师医院的院长叫了过来,吩咐他说,陈淑芹是军长的干女儿,叫他适当的照顾一下,能不能给找个护理员,再调个好的房间。院长一听是首长的千金,马上就重视起来,把熟睡的陈淑芹直接推到了高干病房,还专门让护士科,找了两名激ng明能干的女护士,二十四小时陪护她。主任夫人看一切都办好了,又向军长和夫人进行了汇报,之后三人走出了医院。
一切都象想象的那样好,陈淑芹第二天就苏醒了,由于麻药打得太多,劲还没有完全过去,她感觉身子和头都显得很沉。她只记得昨天是军长夫妇把她送进医院来的,其它的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了。看到陈淑芹醒了,旁边的护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她那只没受伤的手。说道:“你醒了多喝点水,这样对伤口愈合比较好。”
由于陈淑芹的伤手是吊着的,她很不方便接水杯,就说了句:“先放一边吧,一会我喝。”护士看她紧张的神情,也了解到她不方便了,忙说:“我都忘了你是手受伤了,我端着你喝。”说罢拿水杯的手,直接伸到了陈淑芹的下巴下面。陈淑芹喝了一口水,说道:“送我来的人都走了吗?”护士道:“昨天你做完手术后就全走了,院长说了你是**,叫我和另一人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就按墙上的电铃,我们马上就知道了,第一时间就会进来的。”陈淑芹觉得很奇怪,自已忽然又变成了**,看来这辈子想不当也不行了。
这时另一名照顾她的护士端来了早餐,二米粥和一个馒头,放在了陈淑芹的床桌上,说道:“吃点东西吧,多吃东西好的快,这小咸菜是低盐的,对身体无害,你多少吃点,吃完了一会后,我带你去周围溜达溜达。”陈淑芹听到要去散心,马上吃光了食物,穿上了鞋子就跟那护士走出了病房的门。
正值中午,主任夫人坐着师里的公车,来到了医院看陈淑芹,此时她正在吃午饭,见到夫人后主动从床上站了起来,向夫人表示敬意。夫人说:“你是病人,快坐快坐,继续吃吧。”陈淑芹放下了筷子道:“昨天太谢谢你们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干了傻事,你们不会怪我吧。”夫人笑道:“哪能呢,原本我们还认为你是为了郭开庆,编了一此瞎话来骗我们,通过晚夜这事,我们都相信了,你真的是个好姑娘,对了,我想和你说件事。”说完看了看旁边的看护护士,那护士见了夫人的眼se,表现的也很识趣,轻轻的走开了,还关上了房门。
夫人见四处无人,接着往下说:“我表妹看上你了,可能是军长年纪大了,她婚后一直没有生养,想收你当干女儿,你看怎么样。”陈淑芹感到很是意外,她思考着没有说话。夫人见她这样忙道:“有啥好合计的,这也不是坏事,说白了吧,你要是能当上军长的干女儿,郭开庆马上就能放出来,谁敢跟首长家的亲属作对不是。”听了要是能做军长的干女儿,郭开庆就能马上出来,陈淑芹赶忙答道:“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只要郭开庆能出来,我做什么都愿意。”主任夫人满意的笑了,这姑娘太天真了,也太可爱了,也太好胡弄了,只要一提起郭开庆,什么问题都不算是问题了。她让陈淑芹好好休息,又留下了二百元钱,之后就坐着车子去她表妹家了,她要把这一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军人夫人,因为只要军长夫妇高兴,她的老公以后还能有所进步,这才是必须的。
军长早晨回到了军部,他没有进自已的办公室,反而是先找到了军政委,给他讲述了昨晚在他家发生的事情。这位军政委正是郭开庆父亲的老战友,当年去他家探访的关部长。集团军管辖一个省的军力,上上下下有几万人枪,虽然和兵种部的部长是平级,但是要是讲起以后的提拔,军政委的位置还是很有竞争力的。由于工作调动,从郭开庆家回来后,关部长就来到了军里,成了集团军的关政委。
当关政委得知老战友的儿子,让团里当成了犯人一样关起来后,心情一下子也达到了,但政委的身份,还是让他忍住了,他看着军长道:“我和郭开庆是有关系的,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处理吧,我避嫌,不发表意见。”军长听后笑了笑,说道:“老关,我还不知道你呀,你当年打仗时的虎劲,老了老了都没了呀,你是有名的,大名不受气,小名不吃亏,今天有人动了你的娃子,你就能忍了,我才不信呢,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做一把好人,也想治一治,我们这位当过首长秘书的红军团长,叫他以后注意点,部队姓啥不知道呀,才下来几天就这么得瑟。”关政委看了看军长,也笑道:“你军长大人想摆威风,当然这个机会要让给你了,谁叫你是一号,我才是二号呢。”说完去洗手间去了。军长在关政委身上没有占到一丝的口头便宜,自已也感觉得无趣,自行回到了自已的办公室。
当ri的下午,军长接到了夫人的电话,说是陈淑芹同意做他们的干女儿,军长很是高兴,说道:“你和闺女说,明天我就去红军团,帮她把女婿弄出来,你让她好好养病,等好了我给他们主持婚礼,我也当回老丈人。”电话那边的夫人也很兴奋,说道:“这才是哪跟哪的事呀,你先把那小子弄出来再说。”
次ri,军长和政委商量,由军长去红军团处理郭开庆的事情,政委在军部坐阵ri常事务。政委又嘱咐了他几句,叫他做事要注意点,别得罪了小人,以后受到排挤。军长听后觉得有理,带着几名随身军官就出发了。
军长下来视察的消息,早军长到来一步就传到了红军团。作为红军团的团长,自然很是高兴,他认为他当团长没几天,军长就要来看他了,这不仅是他个人的光荣,也是全红军团的荣幸。马上组织人去打扫大院的环境卫生,又叫人去外边大的菜市场去买些好菜来,好好接待下他的上级领导。
军长这次下来,通知了驻地各个部队,为了不让人怀疑,他是专门冲着郭开庆的事来的,还命令了所有驻地的军事主官,来红军团开会。本地驻军并不多,大多是后勤部队。平时军里首长很少关心他们,当得知他们也有参会的资格后,大家都很是高兴,早早地就来到了红军团。红军团长见来了这么多的人,赶紧又叫了人去多买些酒菜,好好的慰劳一下,这些很少见面的老战友们。
正值中午,军长的车队来到了红军团,事先有打前站的军官,向红军团长打了招呼,和他说军长不爱热闹,欢迎的仪式就免了吧。红军团长马上撤去了欢迎人群,只带了几名军官在团门卫口,等着军长的到来。
军长下了车拉着红军团长的手,一起走过了门卫,众人看到后都私下寻思,看来人家和自已真的不一样,军长哪时有过,一起拉手走路的经历呀,平时来时全是趾高气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回不然,看来红军团长马上就要受到提升了。红军团长对军长的表现,也深感激动,就算他当过大司令的秘书,也从来没受到过如此的殊荣,感动得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红军团的中午饭是极其的丰盛,饭堂之中更是坐无虚席。红军团长向军长报告说,由于部队大多全在外边野训,所以常委们还不齐,团里只有他和后勤处长算是团首长了,让军长有所包涵。军长听后道:“我来你们团又不是来看官的,我就是想见兄弟们了,把驻地的部队主官,全招集到一起,一起来撮你一顿好饭。”众人听了都哄堂大笑起来,红军团长也跟着笑了起来。
酒席间,红军团长不停的给军长敬酒,军长平时喝得很少,但今天一反常态,只要是红军团长敬的,他都来者不拒。这让随行的军官们很是不理解,红军团长也感到,今天军长一定有事。酒过三巡,军长对红军团长说道:“你们团有个战斗英雄,是不是叫郭开庆,现在他人呢,我想见一见,他是二号的侄子,二号也好久没见他了,本来他也想来这里的,就是军里工作太忙了,一时事情都放不开,这次也只好由我代劳了,好好看看这小子。”
听到军长的话,红军团长头都大了,看来军长这次,就是为了郭开庆而来的,这让他感到很是意外。原来军政委是郭开庆的叔叔呀,难怪这小子嘴这么硬呢,他在等人来救他。红军团长先是说声有事,马上就离开了酒桌,叫人把保卫股长叫到了隔壁的另一个房间,之后对着他说道:“郭开庆有关系,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这回出大事了。”保卫股长无辜的道:“他的档案我都看了呀,我还派人去他们老家做了外调,反回来的信息上说,除了他爸解放前当过兵,在部队也就是有一个哥哥,现在还是个副营级的小官,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
红军团长道:“你马上去把郭开庆放了,给他洗洗澡,换身新衣服,要快,然后带到我这来,速度点。”保卫股长接到命令后,就出发了。看到保卫股长是用走的,红军团长怒骂道:“你能不能快点,跑步去。”保卫股长马上就跑着去了。
郭开庆最近又没少挨打,身上好多的伤,都是好了又开了,丝丝的疼痛没有让他屈服,他始终咬紧牙关,一个字也没有承认。保卫股长的到来,他认为还是要提审他,又难免一顿胖揍。但是打开门之后,卫兵却直接打开了他的脚镣,郭开庆这时真想上前打保卫股长一顿,解解心中的闷气。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新的花招,能让他签字画押。
事情没有郭开庆想象得那么坏,保卫股长把他领进了浴池,亲自给他擦背,还嘘寒问暖起来,问他伤口还痛不痛。郭开庆吱唔的回答着,意思是说有的地方痛,有的地方不痛。保卫股长还装作好人的说:“这帮王八犊子,下手也太黑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给别人的看法就是,他们打郭开庆的事,他作为保卫股长是不知道的,全是下面的人干的。郭开庆听后觉得可笑,真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
洗浴完毕后,有人拿了一套全新的军装递给了郭开庆,这军装不光领章帽徽都在,而且还多了一双三尖头的军官皮鞋。郭开庆也不推辞,迅速的穿上了,衣服很合身,戴上帽子后,他还照了照镜子,站在一旁的保卫股长,连夸郭开庆长相好,英武高大,郭开庆听了很是受用。
保卫股长接下来又把郭开庆带到了饭堂,红军团长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红军团长把保卫股长拉到一边说:“你怎么这么慢呀,首长都吃完去休息了,你们才过来。”听到训斥后,保卫股长没敢反驳,只说自已要先给郭开庆做工作,不能让他乱说话,才来晚的。红军团长也感到有理,马上又表扬起保卫股长来,说他想得很细,以后还能有所进步。保卫股长听了领导的表扬后,满脸笑容仿佛就是一条“哈巴狗。”
红军团长又走到了郭开庆的面前,说道:“找你做调查是二号的主意,我事先不知道,现在查清楚了,你是冤枉的,不过小郭,不是我说你,你有个当军政委的叔叔也不早说,这让我们很被动知道吗?”郭开庆听了红军团长的话后,感到很纳闷,我哪里有什么当军政委的叔叔呀,要是有的话,你们还敢这么打我呀,但是在团长的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点头默许,这让红军团长更认为,郭开庆这小子城府极深,年纪轻轻就这么老辣,这让他也自愧不如。
军长见过郭开庆后,说了一些关心的话,没有提及他前阵子的案子,这让站在一旁的红军团长很是得意。眼前的郭开庆,和以前没有什么分别,挨打的伤都在衣服里,根本就看不出来,首长一定不知道这事,等首长走了,我对郭开庆好一点,他一定不会把这事给我说出去的,想到此,红军团长更是挺直了腰杆。
郭开庆对军长很是陌生,因为他以前见过一次还是立功受奖之时,更不敢提及自已受冤枉的事了。他不停的应承着首长的谈话,过了几分钟,首长说要休息了,叫他先回去。
就是这样,解放出来了郭开庆,心情比原来放松多了,他又一次回到了分别许久的篮球场,和大家打起了篮球。他忘记了身上了伤痛,变回了原来的他,他已经毫无顾忌了,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军政委的侄子”,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了。
第64回 烈女逼婚(十三)白眼狼儿
()郭开庆自打从紧闭室出来,团里没有安排他回三连工作,而是让他去司令部报到,当了一名副连职的参谋。对于他原来的问题,也一直没做出任何的结论。起初郭开庆还去找保卫股长问问,保卫股长的回答说,这是首长们的事,他一概不知。后来郭开庆自我开解道,打就打了吧,关就关了吧,反正没落下一个处分,就当让蚊子咬了一口。
住在医院里的陈淑芹,一直盼望着郭开庆能来看他,可是迟迟没见他的踪影。她总对自已说,可能是郭开庆工作忙,没有时间来这里看她。又对自已说,有可能郭开庆压根就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更不知道是她找人救了他。
自从收了陈淑芹这个干女儿,军长夫人几乎一天要来两次师医院。虽说是夫人的干女儿,但是陈淑芹的年龄,只比军长夫人小十四岁。开始陈淑芹还不好意思叫夫人干妈,后来习惯了叫起来倒还顺口。听着女儿的叫声,军长夫人别提多高兴了,她没生过孩子,但是她很喜欢孩子,要不是军长年龄大了,她死活也要生一个。天天看着干女儿陈淑芹,平时高傲的舞蹈家,也变成了一个孩子似的,不停的给陈淑芹准备吃食,上午送些水果,下午送碗参汤,这简直把陈淑芹当成了孩子照顾。陈淑芹见夫人如此对待自已,便很懂事的一口一个妈的叫着,把前面的干字也去掉了。
陈长者对女儿去上访很是担心,但是前不久接了女儿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后,他也放心了。女儿说她一切都好,不光救出了郭开庆,还一晃成了军长家的干女儿,她还说最近感冒了,在师部医院住了几天院,让她爸不要来看她了,过几天病好了就回去。陈长者非常了解女儿,女儿的刚烈之处他是知道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人当了干女儿,但是既然有了下落,也只好等女儿回家的时候,再听她说些什么了,于是他告诉自已的老伴,让她也放心,不要记挂女儿,她一切都很好,过些ri子就回来了。
常言道:“伤筯动骨一百天”。陈淑芹就是在第一百天出的院,师医院的院长一开始不同意她出院,说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要她再住几天观察观察。陈淑芹挥动着手臂道:“一切都好了,就是有点不太得劲,医院的味道太大了,我要去干妈家住几天,她都叫我去好几回了。”院长听后说道:“那你得定期来复查呀,我和手外科的主任说了,你来了不用挂号,直接去找他,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宝贝,全国有名的专家。”陈淑芹很有礼貌的向着院长鞠了一躬,然后说:“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救护我的话,也许我的手就费了。”
当陈淑芹走出医院时,军部的小车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她上了车以后,车子就直接驶向了将军楼。
到了军长家后,陈淑芹没让人进去禀报,直接一人走进了客厅。此时,军长夫人正在优美的旋律下翩翩起舞,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柔美,那么的漂亮。她跳的舞蹈让陈淑芹感到陶醉,为了不打扰到夫人,她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用手拄着头,聚激ng会神的欣赏着夫人的舞蹈。
一曲完毕,夫人发现了陈淑芹,喊道:“女儿,妈妈跳得怎么样?”陈淑芹急忙回答道:“真得太美了,看得我是如痴如醉,看您跳舞,我的内心也得到了升华。”夫人说:“有那么好吗,我自个儿都不觉得,现在天天在家,舞也不怎么跳了,太没意思了。”陈淑芹道:“当然很好,要是干爸看了,一定会夸您。”夫人说:“那道是,当年我们刚认识时,这老家伙还不愿意呢,后来看了我跳舞,一个劲的追我,烦死了。”从她的嘴角边可以看出,她很得意,就连军长这么大的官,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军长夫人把陈淑芹安排在,离她房间隔壁的客房,因为她们家实在太大了,离的近点好说话。军长夫人给陈淑芹讲了她原来的故事,她年轻时是多么的优秀,是舞蹈团的台柱子,后来嫁给军长后,就成了专职的随军家属,好久没出去工作了。陈淑芹听后很是替她难过,于是说道:“妈妈,你可以去教别人跳舞呀,这样你还能打发时间和放松心情。”军长夫人说:“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说我先教谁好呢。”陈淑芹道:“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你问我,我哪知道。”军长夫人想了想,说道:“那就教你吧,看你体形身材和我一样,是个练跳舞的pi子。”陈淑芹也觉得想学,但不能让人家看出来,自已想要的,说道:“我哪行呀,我就一村姑,割草喂猪还行。”说归说,但她的手还是握住了军长夫人的手。看出女儿的心思,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就开始教陈淑芹跳舞了。
陈淑芹自幼习武,身体协调xing很好,加之她还会耍“越女剑法”,加入到舞蹈里,更是别出心裁。每每从舞蹈当中,出现了几招武术的招式,军长夫人在一旁都会鼓掌叫好。慢慢的陈淑芹同她的这个干妈,从初次相识,发展到谁也离不开谁了。
熟了之后,当然话语就变得直白了,当夫人得知,陈淑芹都二十几岁,还没有让人亲过嘴时,更是十分的惊诧,她没有想到,陈淑芹这么刚烈的女人,和郭开庆真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个劲的说女儿傻,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值得吗。陈淑芹说,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她上高中时,见到郭开庆的第一眼,就认准了这个男人。夫人道:“哪个少女不怀chun呀,这很正常,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城不变,就太难得了,对了,郭开庆这小子,我面都没见着呢,明天我给你找个车,你把他接来,我要看一下他。”陈淑芹听了很是高兴,她早就想看郭开庆去了,就是离的太远了,又不好意思和干妈说,这回好了,干妈提起了,就按她说的办呗。看着女儿欢喜的心情,军长夫人也点了点头,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第二天,吃过早饭,陈淑芹就坐着车子出发了,大约开了三四个小时,车子直接开进了红军团的大院。军长的配车,当然和一般的首长有所不同了,这是一辆上海牌的黑se轿车,在这个年代都是显眼。门卫站哨的卫兵没有阻拦车子,而是直接跑去岗楼里,给司令部值班员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恰巧是郭开庆,郭开庆跑到了团长的办公室,把门卫的事情,再一次向团长进行了汇报。
红军团长听后,不敢怠慢,带着郭开庆马上往门卫赶,半路上正好碰到了正往这里开的陈淑芹。陈淑芹下了车,直接奔向了郭开庆,看到郭开庆安然无恙后,说道:“郭副连长,好久不见呀,最近安否。”红军团长见那女人没有理他,脸上挂不住了,对着郭开庆道:“这位是?”郭开庆也让这一情景弄蒙了,让团长这么一叫,马上反应过来说:“这位是陈淑芹同志。小陈,这位是我们团的团长。”红军团长满脸带笑说:“哦原来你就是陈淑芹哪,我知道你。”陈淑芹见到这位团长就气不打一处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关郭开庆的那位团长,还害得自已差点挑断了手筯,想到此,她没有理团长的说话,直接冲着郭开庆道:“我干妈要见你,你去不去?”郭开庆听了她说的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看了看身边的团长。这时汽车的驾驶员说:“陈淑芹同志,是我们军长的干女儿,夫人想请郭副连长去府上见一见”。红军团长马上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应该去,应该去,郭参谋,现在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出发,想待多少天待多少天,团里我去给你请假。”郭开庆很是迷糊,怎么几天不见陈淑芹成了军长的干女儿,但团长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只好跟着汽车走了。
看着远去的汽车,红军团长暗道:乖乖,该死的保卫股长,你是不想让我活了,本来一个军政委的侄子,就让我喝一壶的了,没想到,那陈淑芹却是军长的干女儿了,怪不得军长上回来,人不是人,脸不是脸的,虽然没有批评我,但他处处点步,弄得我很是难堪,该,真该,活该,谁让我有眼不识泰山呢,还指望整个大案出点名,谁想偷鸡不成失把米。看来以后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哪。
郭开庆坐在军长的车里,一直没有说话,他没有选择和陈淑芹坐在一起,而是自动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心里认为,这次去军长家,是团长交给他的任务,他更要好好的完成。陈淑芹看着木衲的郭开庆,内心觉得好笑,但在司机的面前不好发作,只好用手捂住了嘴。
当郭开庆来到军长夫人的面前时,夫人眼睛一亮。难怪干女儿爱上了此人,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眉语间还带着英雄之气,他装上军装的样子,简直太让女人动心了,这位徐娘半老的女人,也让郭开庆给迷住了。
陈淑芹见干妈光看郭开庆不作声,她首先开了口,冲着郭开庆道:“这位是军长夫人,我的干妈,干妈,他就是郭开庆。”郭开庆说:“夫人晚上好。”军长夫人一怔,说道:“你好,欢迎你来我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入席吧。”
军长家的晚饭,在两个女人加一个男人中进行着,夫人很喜欢这位干女婿,不停的说他年轻有为,坐在一边的陈淑芹更是满脸是笑的听着。然而郭开庆吃的很不自然,从两个女人的眼中可以看出来,她们都对他不怀好意,这令他满头是汗,他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回到团里,要么回到三连也行。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陈淑芹提出要和郭开庆去散步。郭开庆没有拒绝,他内心中是这么想的,一个女人总比两个好对付些。在这个城市,陈淑芹已经很熟了,前前后后呆了好几个月,平时爱溜达的她,把将军楼的附近,每一条街道都走遍了。她一边走着,一边介绍马路边的风景。郭开庆表现的很不投入,被问及此地风景如何时,他总是说还好。陈淑芹觉得,她和郭开庆之间产生了距离,和在放牛沟时完全不同了。
他们在一条长椅上坐下了,陈淑芹开门见山的说:“郭开庆,你怎么了,你今天对我怎么老是不温不火的。”郭开庆低声道:“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我现在调到司令部了,平时大家都很忙,人手又少,经常睡得很晚。”他不停的解释着。陈淑芹无语了,可能是她太过热情了,让郭开庆有些不理解,之后他们没说什么,直接回到了军长的将军楼。
过了一晚,陈淑芹和干妈说,要和郭开庆回放牛沟一趟,军长夫人同意了。郭开庆和陈淑芹坐着火车,回到了放牛沟,村里的人都传开了,不仅说郭开庆当了参谋,还说陈淑芹当了军长的干女儿。
晚上,陈长者和郭开庆喝了一顿酒,席间说了些什么,不为人知。陈淑芹想听听,也让父亲给撵走了。喝完酒的郭开庆,回到了三连部,见到了三连长,讲述了他经历过的一切一切。三连长问了他以后和陈淑芹的关系,郭开庆答道:“我们还没有开始,只是普通的朋友。”三连长说道:“这也好,早点睡吧。”
次ri,郭开庆通过电话,向团里报告称,他现在在三连了,司令部给他的命令是,要他赶往五号首长的驻地,在那里进行工作。郭开庆向三连长告辞,坐着司令部接他的吉普车,直接走了,他没有向陈淑芹道别,准确的说,是怕见她,就算见到了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一走了之吧。
就在郭开庆走后不久,陈淑芹来到了三连连部,三连长说,郭开庆刚走,陈淑芹听后,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三连长很奇怪,上前去劝她。陈淑芹向三连长讲述了她为郭开庆所做的一切。三连长气奋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郭开庆这小子太无耻了,早知如此,你就不必去救他,真是个白眼狼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