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鬼才相信。
没有再来卖药材的了,我和小双就在车上坐着,看着她一副天真灿烂的笑脸和洋溢着的青春气息,我也感到十分的开心,想不到恬恬走了,又让我又遇到了她。她抿着嘴微笑的时候,我越看她越像恬恬,也是那么活泼,也是那么烂漫。我把腿蹬在方向盘前面,身体仰在椅背上,和她说着话。她眼望着前面,说道:“我奶奶很坚强,也很乐观,她说不让我上学的事情,不是真心地。她也希望我的未来能有光明。明年我就高考了,我有把握考上一流的大学,进入高等学府。”
我对她说:“看的出来,你奶奶很疼你。小双,我支持你,考上大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考上大学从此改变命运上了。凭他这样的信心,一定会成功的。于是我由衷的又说道:“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的。”
她也依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那件白色的体恤衫罩在她的身上,使他少女的特征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知怎么的,在她的面前,我有些激动,就是那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也有那么一丝紧张。我想接近她,可是心里又有一种惧怕,甚至是排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么柔弱的女孩面前,竟然这样的矛盾和没有信心。在恬恬面前,我们没有这些步骤,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进入了要得到对方身体的阶段,恋爱的细节全部省略了,更没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受。和心儿,那只是一种交易,没有什么可以怜香惜玉的,一步就进入了主题。但是,面对着小双,我却有满身的不适。
小双听到我对她的鼓励以后,说道:“我会努力的。”说完,看着我,脸上有了有些绯红,看起来是那么的生动,那么的娇媚可爱,青春的脸庞,微微的笑意,让我的脸上也火辣辣的。这时,她伸出小手,自然而又无意的放在我的手背上,我的心里却一阵的“扑通扑通”直跳。在和心儿身体接触的时候,我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感受。于是,我一动不动,生怕稍有活动,她就会把手拿开一样。
天色已晚,小双就说:“丑哥,你还不走吗?”
我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手的抚摸,说道:”不急,我下下酒。”
“你是不是在装?就那么半杯酒就喝不下去了,我奶奶喝的都比你多。”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倾斜了过来,与我的胸膛只是咫尺之遥。她嘴里呼出的气息都落在了我的脸上,痒痒的只想用手拂一下。
“奶奶说了,你没听见吗,酒量不在年龄大小,所谓的酒量不均,饭量有大小。你家的这瓶酒是真酒,度数高,一杯顶三杯。”我说。
“你也太夸张了吧,还一杯顶三杯?"“真的,现在的酒连酒精都不舍的放,全是水。”
她听我这样说,就笑了:“酒里全是水那还叫酒么?”笑的时候,因为不住地活动,她的一根辫子就落在了我的肩头上,辫子漆黑乌亮,像是她的脸在戳着我的身体。我更加的不敢动弹,怕把这份美好打破。
小双的奶奶出来了,她走到车跟前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她,她敲了一下车门,小双就立即下了车。这时,奶奶问道:“你们在车里干什么了?这大热的天还关着车门?”
小双忽闪着眼睛说:“奶奶,这面包车的座位好舒服,我上去试了一下。你也上去坐一下试试吧。”说着,就要推奶奶。奶奶死活没上,她是来喊小双回家的,说她爸爸的脖起痱子了,让小双回家给他爸爸抹点痱子粉,她年纪大了,眼花看不清。
我也下车,说是也要回家了,还对奶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奶奶就嘱咐我路上慢点。目送她们回去,小双在拐进胡同的时候,还回头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还抬起手摆动了几下。直到看不见他们了,我才上车离开。
这点酒对我来说影响不到开车,虽然酒精度高点。在饭桌上的时候,为什么非要不喝,那是因为我第一次在小双家吃饭,不能让小双的奶奶看出我是个年轻的酒鬼,更不能影响到回家。因为喝酒如果夜不归宿的话,父母从此就该对我不放心了,会说我年纪轻轻地就这么贪酒误事,以后还有什么大用?正是因为这些担心,我才一杯酒只喝了一半就不再喝了。
回到村头的时候,天还没有黑,我把车停在路上,又攀上池塘看了看,见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平静的水面上,漂浮着好多的东西,有肉有鱼,还有一些别的东西,现在因为浸泡的时间久了,都泛着白色,看上去挺恶心的。一些小鱼小虾还有青蛙什么的,都聚拢在食物的周围。她们可以美美地饱餐一顿了。
我不知道最后找不到尸体以后,那个退伍兵和村里的人们是怎么想的,心里不免忐忑起来。俗话说心里没鬼不怕半夜里叫门,我的心里可是真有鬼呀。于是,我就跳下池塘,开车回家了。
回家后,我看了一眼父亲,也看了一眼母亲。他们的脸上都是平静的,我这才松了口气。吃饭的时候,我问道:“池塘里没有找到尸体?”
父亲说:“全村人都感到蹊跷,尸体没有漂上来。看来是被怪兽吃了,现在全村人都有点恐慌,都买了吃的扔进池塘里去了。以后你也注意点,没事就不要去池塘那里转悠了。”
我就又问:“那个什么,人就这么奇怪的没了,他们也不报案?这可是人命关天。”
父亲说:“谁敢报案?他们买媳妇回来、骗媳妇回来,本身就犯法,再报案,那不是自投罗网?不让他们偿命才怪。”
“那也就是说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吃着饭又问了一句。
“谁知道,看那个退伍兵好像是很不服气,咬牙切齿的,冷着脸从昨天就不说话,好像心里有仇和恨似的。”
母亲接话道:“那是他死了媳妇难受,就是有话也说不出来,谁的媳妇死了不伤心落泪的?”
“那倒也是,谁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父亲附和道。
吃过晚饭,我也不想出门。心儿走了,我也已经死心了。现在就是抓紧时间练习和巩固我的一指禅神功,绝不能荒废掉。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和心儿缠绵,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所以,我一定要把失去的损失补回来。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进家,说是要找我的。我出门一看问:“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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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请你去趟村里,说是有事找你核实一下。”来的是村里的一个跑腿的,平时是管计划生育的,专门跟村里的娘们打交道的。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村长不是在县医院里住院吗?他出院回来了?”
“你说的那是老村长,现在不是有退伍兵代理新村长了吗?我看老村长就是出了院也没有本钱干了,身体不行了。以后就是这个代理村长会成为我们村的老大。你巴结他一点,往后没有亏吃。”他说。这么一个男妇女主任,还真是娘娘们们的能说。
于是,我就说:“好,我去。”父母出来,说让我长点心,别吃了亏,我举了举胳膊:“你们还担心我吃亏吗?”
到了村部,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有那么多人,只有新村长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右边的一张看来他还不敢坐,给老村长留着。她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想着鬼点子,我进来后,他才睁开眼,然后说:“来了,请坐。”
我找了个凳子坐下,他才缓缓地说道:“丑儿,你在咱们村也算是个能人了,能够把村民的药材换成钱,这也是一大贡献。”我旁若无人的点上一支烟抽着,不动声色大地看着他。他话锋一转,又问道:“丑儿,你和傻子媳妇是不是有一腿?”
“还有两腿呢?你看见了?真是笑话。”
“那傻子媳妇和我媳妇是一块不见的,就是我碰到你的那天晚上,你一定是去傻子家和她媳妇相好了。我也听我母亲说,那个叫心儿的娘们去俺家找过媚媚,说话是背着人的。老话说背人无好话,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密谋。而你又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就凭这一点,我家家户户下个通知,不打你不骂你,每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你你信么?”他并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因为碰见了我在怀疑。
我抽了口烟。说道:“他们两个不是跳进池塘了,尸体也被怪兽吃了吗?”
“鬼才相信。丑儿,你相信这个池塘里有怪兽?那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我问过你爸了,他说那天早晨一早就去县城送药材了,这是巧合么?”他一下子站在我的面前问道。
026 走向远方
我一听,这个人还挺善于分析的,怪不得能把媚媚这样的大学生也能骗到手,于是,我镇定自若的反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这两个女的是我把他们送走了?那我也想问你,那天晚上我碰到你的时候,你说去喝酒了,那我也怀疑你是勾引谁家的媳妇了?”
“随便你说。我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妞,还会去打野食?只有你这样的,手里有俩钱的人才找人家媳妇相好。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是先礼后兵,和你谈话是看得起你,如果你能承认是最好,省的我犯愁了,如果不承认那就有你的好看了。我们村那么多被拐买回来的媳妇,谁都担心有一天你也会把他们送走,这个村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你想想后果吧。”说完,他挥了一下手:“你回去吧,好好想一想。”
我出村部的时候,正好迎见了我的父母,他们匆匆忙忙的,我站下说:“爸妈,没事了,回去吧。”父亲就让母亲和我一块回家,他要进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不能制止他,就随他去了。于是,我就和母亲一块回了家。
我躺在床上,已经无心练功,心情也乱糟糟的不能入睡。我知道村里的规矩,因为都是被逼无奈,才又买媳妇和拐骗媳妇回来的,所以,谁家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能明媒正娶的说上媳妇。所以,对于给外来的姑娘指引道路或者说是送走的,他们是不能容忍的。轻者打残了,重则就没有命了。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村里的人看到你都会往你跟前吐一口,再也抬不起头来。如果传扬出去,谁也不会把药材卖给我了,因为我是一个断了人家繁衍后代的人,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我感到我已经没法在家里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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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躺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父亲回来了,他进家后,直接就推开了我房间的门。他有点气喘吁吁的对我说:“丑儿,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故作不知;“什么是我干的?““傻子媳妇和新村长媳妇,是不是你把他们送走的?”父亲说着话的时候,就有了气愤。
我仍旧躺床上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问你,在那两个女的失踪前的头一天晚上,你去傻子家的胡同干什么了?第二天早晨怪不得你让我拿毛巾,然后你就跑了,你是怕我发现你的事是吧?”说着,就脱下了自己的一只鞋,就要打我,这时,母亲听到父亲的喊声走了过来,一看他在拿着鞋底打我,就过去抱住了父亲,然后,说道:“你这是发的什么疯,为什么打儿子?”
父亲仍然挣脱着,比划着鞋底子,我也不躲,但是也没有起,就躺在床上,看到父亲气的这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后,母亲终于没有力气了,父亲就走到窗前,举起鞋底子就要打。于是,我一骨碌坐了起来,然后喊了一声:“爸,妈,是我送走她俩的!”
顿时,房间内一片寂静,父亲举着的鞋底子悬在半空中,久久都没有落下来。房间内的空气都几乎凝固了一般,我说完以后,就趴在了床上:“祸是我惹得,你就打我出出气吧!”父亲又举了一下鞋底,可是,落到我屁股上的时候,已经很轻了,就跟给我蹭了个痒一般,然后,父亲就拉着母亲出去了。
父母商量了大半夜,也没有商量出个招来。我看到堂屋里那不灭的灯光,想着父母那着急的样子,就走了过去。我站在堂屋中间,对父母说道:“我在村里怕是不能待了,我想连夜就走,走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