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这才挪开了目光,又大口喝了几口啤酒。
“宋年夕,女,今年二十八岁,十六岁考上医学院,二十六岁博士毕业,毕业后在导师的推荐下进了人民医院的外科,短短两年就在这一行有了知名度,也算是个医学天才。”
陆续皱眉,“就这些?”
“别急啊,听我慢慢说。”
斐不完又白了他一眼,“她父亲叫宋修为,母亲是方慧,她还有个双胎胎妹妹,叫宋年初。十岁那年,父母离婚,她跟着爸爸生活。妹妹跟着妈妈生活。”
“宋年初?”陆续低低的重复了一句,神色幽暗不明。
“对,这姐妹俩有点意思,一个是在大年三十的夜里生的,所以叫年夕,一个是在大年初一的凌晨生的,所以叫年初。”
斐不完摇摇头,轻轻叹了声道:“就差了这么十几分钟,命完全不同。她妹妹十六岁那年出了车祸,拜拜了!”
不重不轻的声音,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的锤在陆续的心上,让他的整颗心,都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陆续猛的抬头,“什么意思?”
第17章:拿她充个门面
“成了植物人,不死不活的躺了很多年,听说每年要花不少的钱。”
陆续目光深沉而淡然,“还有吗?”
“她那个妈也有点意思,你猜她第二任丈夫是谁?”
“谁?”
“盛志国。”
陆续从嘴里摘下烟卷,冷笑道:“原来绕来绕去,还都是认识的!”
“可不是吗。”
“说完了?”
斐不完舒服的往椅背上一靠,“说完了!”
“你的能耐就这些?”
“靠,这些还不够啊!”
斐不完差点跳起来,“怎么着,你看上这妞了?不至于啊,阿续,你堂堂陆家三少,帝都多少女人脱光了等着你临幸,至于要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吗?”
陆续眸光一闪,淡淡道:“查出她为什么要和唐寒离婚了吗?”
“这”
斐不完神秘兮兮凑过脑袋,一脸八卦的表情。
“唐寒这货喜欢的是男人,和那个苏小白脸早八百年就勾搭在一起了,估计也就是拿她充个门面吧。离婚可能和这个原因有关。”
“形婚?”
“差不多吧。我和你说啊,苏小白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出道就是靠睡,男人女人都睡,后来勾到了唐昊这个大傻冒,就专心侍候他一个人了,这些年唐大傻冒可没有少在他身上砸钱。”
陆续眉心一敛。
大手落在斐不完的肩上,“我问你,那天晚上你帮我找了什么人?”
“还能什么人,女人啊?”
斐不完一脸的匪夷所思。好好的提那天晚上做什么,都已经过去的事了。
“她叫什么名字?”
“叫韩丽啊。大胸脯,小蛮腰,声音超嗲,功夫超好,怎么着,是不是上一次就忘不掉了?”
斐不完嘿嘿干笑两声,一副“他也是男人,他明白”的样子。
陆续的脸色顿时阴沉了,眼神微微有些凶,暗芒一闪而过,“她是第一次?”
“别逗了,亲,混嫩模圈的人,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除非动过手术。不过,像韩丽那种女人,估计做了也没啥效果!”
陆续的脸,又阴沉了好几分,他把啤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双目中闪着一把火。
“哎,你这样看我干什么,不是厉宁说要帮你找个盘儿靓,条儿顺,活儿好的妞结束你漫长的处男生活吗?”
斐不完懵逼,自己哪里惹毛了这家伙,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太粗暴了!
陆续极轻的蹙了蹙眉,指间的烟已燃到尽头。他吸完最后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
眼前浮现出那一晚的场景。
她的身材偏瘦,捏起来却又有肉;
腰确实很纤细,他轻轻一拧似乎就能将她折断;
声音并不嗲,反而有些发沉,哼起来却异常的性感和好听
虽然她神志不清,整个人烫得像团火,但脸上青涩和羞涩却让人怦然心动。
最后那一瞬间,她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陆续心底蹭的一下窜出火来。
本以为,那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夜情缘。
可是,这两个月来,自己竟然还清楚地记得她身体间的那缕清香让人难以忘记?
陆续抽回心神,眸色深了些,又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最近,那个韩丽在干什么?”
额?
靠,千年寒冰竟然问起了女人?
第18章:叫我陆续
“嘿嘿嘿,回头我帮你去问问。实在不行,我出钱帮你包了她,这种女人每个月给她十几万,她能把你当祖宗一样侍候着。”
陆续把烟一掐,黑着脸走出酒吧。
斐不完整个人傻了。
这小子是不是欲求不满,所以脾气这么大啊,到底什么情况?
宋年夕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干,手机铃声响了。
“宋医生,vip的厉宁体温很高,已经绕到了39度。”
“各项指标怎么样?”
“都正常。”
宋年夕紧绷脸,松弛了下来,“让护士进行物理降温,并多喂点水,这是正常的术后反应。”
“宋医生,那个厉宁抵抗的很强烈,死活不让咱们的护士碰。”
“醒着?”
“昏迷着。”
“家属呢?”
“家属不在,我们这里没有他的电话,联系不上,你说怎么办?”
宋年夕怔了几秒,“别急,我有他电话,马上来联系。”
挂完电话。
宋年夕赶紧划开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出陆续的电话号码拨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下,终于被接听。
“喂,是陆先生吗?”
“叫我陆续!”
男人的声音,像大提琴般低沉而磁性,从电话里透出来,仿佛都能让耳朵怀孕。
宋年夕突然觉得下巴上有些发烫,抿了抿唇,直接跳过称呼这一个怀节。
“刚刚值班医生来电话,你朋友厉先生高烧,需要做物理降温,但他非常不配合,你能不能马上赶到医院去。”
“不能!”
“”
宋年夕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哪有这样的家属!
“我搞不定他,除非你在。”
宋年夕把气往下顺了顺,“陆先生”
“宋年夕,我不想我的话再说第二遍,叫我陆续。还有,十五分钟后,我会到你小区门口,你下来一起去医院。”
“不好意思,我已经下班了。”
这男人有病吧,自己工作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深更半夜还要跑去医院,他以为他是谁?
“作为医生,管辖的病人高烧,你这一晚上能睡踏实?”
“”宋年夕沉默。
作为普通人,她能睡得踏实,但作为医生,她睡不踏实。
“既然睡不踏实,那就跟我去看看,一会我再送你回来。”陆续的声音往下沉了几分。
“陆嘟嘟嘟”
宋年夕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茫音,嘴里像是塞了棉花似的,完全骂不出一句话来。
只能气得把手机扔进沙发里,双手握拳朝着空气用力的挥舞了几几拳。
这男人,怎么这么自说自话的!
十五分钟后,宋年夕还是走到小区门口。
术后高烧虽然是正常反应,但处理的不好,容易引起伤口感染。
心里,一片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