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云蘅师妹么?你长得这么漂亮,等我可以双修了,我到玄天宗来,聘娶你做我的道侣,好不好?”叶邵却是不管萧疏的那些话,直截了当地对林云蘅说出了心中所想。
此言一出,醉仙楼围观的弟子们哗然。
这算是在他们玄天宗的地盘上公然抢人么?新来的小师妹这才多大?居然就想下手了么?这是先下手为强?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混进来了啊!诶,算了,先看着这儿的情况再说,反正他们是不允许小师妹受欺负的!
而带着叶邵过来醉仙楼的玄衣弟子的那一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好几名弟子,那略带责备的眼神,让那名弟子有些汗颜。
正当场面逐渐僵持的时候,贺凝霜“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走,云蘅,看来今天中午在这儿是吃不成饭的了,我们还是去云瑕峰,去找舞曦长老,弄点吃的吧。”
她看着这儿就觉得厌烦,这些人围着她家的云蘅,无非是看上了云蘅修炼的天赋,她要去告诉舞曦长老!
贺凝霜站的太突然,送菜上来的小二险些被她撞倒,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又听到贺凝霜说不吃了。不由觉得这真是一把辛酸泪啊,今天他铁定是没有好好看黄历。他错了,以后一定会天天看黄历,实在不行,就找人算一卦?
“好了,凝霜,别闹了,”林云蘅看着贺凝霜身后摇摇欲坠的小二,安抚道,“菜都点好了,就在这儿吃吧,第一次来醉仙楼,弄得不欢而散也不好吧。”林云蘅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还在他们桌子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的还站着的叶邵,笑道,“不知叶少可否赏个脸?与我们拼桌,一道吃饭?”
叶邵刚刚该因为贺凝霜的话尴尬着,现在听到林云蘅的邀请,忙不迭的答应了,哪儿还想着拒绝?
什么?你问他身为叶家子弟的骄傲哪儿去了?
对不起了,风太大,他叶邵没听见。
再说一遍?只要能追到媳妇儿,脸都可以不要,还跟他说这些玄乎的叶家子弟的骄傲?
叶邵招呼着小二给他拼桌,喜滋滋的坐在了林云蘅旁边的位置。至于原本坐在林云蘅身旁的萧疏?这是大师兄,照顾一下客人是应该的吧?
萧疏现在怎么看叶邵怎么不爽了,他把他座位都给抢了!而他还得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叶邵,真是不开心啊!突然好羡慕那个面瘫曲靖啊。
林云蘅倒是没注意在场众人的小九九,她愉快地说道,“既然叶少大驾光临,那我们不来点酒怎么行呢?那儿有来了客人不喝酒的理?来,小二,上两坛女儿红!”
林云蘅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二使着眼色。小儿会意,布完菜便转回去拎了两坛酒过来。动作快得让贺凝霜想阻止的话都不得不吞咽回肚子里。
叶邵真是个好人呐!虽然一开始吓了她一跳,可也让她提前喝上了女儿红不是?她原本还想着,等他们再继续逛落红斋,她寻个理由偷偷溜回来,将点的女儿红放在储物袋中,带回云瑕峰,等哪次她一个人打牙祭的时候,取出来,喝酒吃肉,快意人生啊!
林云蘅想着,眼睛都要快笑的眯缝了。
叶邵虽然不明白林云蘅笑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却知道这一定与她刚刚向店小二传音的事情有关,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
一桌上现在五个人,除了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曲靖,其他几个人一个个的又陷入了不知名的沉默中了,看的一旁围观的弟子们牙痒痒的,直呼无趣不过瘾。
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们居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一起吃饭呢?这不正常啊!真是没道理。某围观弟子如此想到,当他与其他弟子用神念交流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与他想一块儿去了。
最后,林云蘅看了看桌子上珍馐佳肴,举着筷子说道,“你们再不吃,菜都凉了,别都在这儿想什么有的没的了,那么无聊干嘛!”她看着这些菜都饿了,他们干嘛还愣着?要她提醒他们么?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顿时,不只是林云蘅桌子上的其他四个人开始动筷子,其他围观状态的弟子们也开始吃了起来,玄衣弟子则是与他的两个朋友凑了一桌,吩咐小二添了双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林云蘅早就将泥封的女儿红开了封,倒入碗中,丝毫不顾及形象,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果真是痛快!果然,很有家里长辈说的这种感觉啊!
林云蘅喝着酒,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这女儿红的酒劲,还真是不小。
在场的众人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刚才围观八卦的痕迹。
当唐文硬生生拖着穆清逸来醉仙楼看所谓的八卦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刚刚谁给他穿消息来着?看小爷回头不收了他!小爷可是以被穆清逸那个狡猾的家伙勒索了一顿为代价,才把人拖过来的,现在他过来了,就是让他看小师妹那一桌子喝酒吃肉的么?
小爷不干了!唐文磨着牙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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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剑名赤瑕
『 』,。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林云蘅看着眼前突然多了的剑,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这把剑,长约二尺一寸,宽度较窄,不似一般的剑的宽度,剑身是用铁精以及玄铁混合铸成,不过看上去却没有一般的剑的坚硬,师父拔出剑鞘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应该是一把软剑。
舞曦轻轻摆弄着手中的这把由铸剑大师历时十年铸成的名剑,“此剑名为赤瑕,是我当年外出历练之时得到的,不过这是把适合女子用的软剑,因而我当初就随手放置在那儿了。前些日子突然想到,你拜我为师,我却没有赠你合适的剑,使得你现在用的还是凡铁混合着少些精铁铸成的百炼青釭剑,实属不该,所幸想到了之前获得的这把赤瑕剑,便寻了寻,正好今儿寻到了,便与你了。”
赤瑕剑?软剑?好熟悉的名字,前些日子,好像有人跟自己唠叨过,说过它的威名啊,怎么在师父这儿,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可以随手放置的物事了呢?难道是她当时心不在焉,听错了?
林云蘅进入自我怀疑中,然后深切的检讨了一下自己一听别人说大段的话就回神游的毛病,然后她发现,刚刚舞曦说的话,虽然她一心二用听了些,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的神游了。
真是罪过罪过。林云蘅想着家中长辈的口头禅,心中有模有样的学着,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如果此时有不知情的人路过,看到林云蘅这副样子,还真会觉得林云蘅真的是很认真的听着舞曦说话嘞!
相处了这些时间下来,舞曦早就知道了小徒弟这个毛病,不过就现阶段来说,他也没找到对应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索性又继续说了下去,当作没看到。
“这把剑是欧阳那个老家伙闲着无聊铸造出来的,为师历练的时候和他结成好友,结果他就硬是塞了这把剑给我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好意思用这把剑,自然是放置在一旁了。要不是上次朱筠长老问到我了,我怕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舞曦一边说着,一边唏嘘着自己对小徒弟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外人想到的事情他居然没有想到,做师父也真够失败的。舞曦想着,生出了一股挫败的感觉。
看着在林云蘅手中的赤瑕剑,想想多年不见的好友欧阳,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算了,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去漠城看看他吧。老朋友,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还认得出认不出自己。
云蘅的话,就先托赵珩帮衬着照看一下吧,有贺凝霜那个小丫头在,云蘅也不会太无聊。
林云蘅从舞曦手中接过了赤瑕剑。本就是她的师尊,她也犯不着作出一副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样子,那是给谁看?自家师父给的,还要拿腔作势,那就太作了。
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赤瑕剑,林云蘅一边悄悄抬眼溜着看舞曦,发现他又在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哪一年的陈年往事。
林云蘅无奈,为什么她周围的那些人,就喜欢有事没事发呆不说话呢?对于修真的人来说,那发呆的时间,用来打坐也是好的啊。
这样想的林云蘅完全忘了,她自己也是一个发散性思维的主儿,刚刚舞曦向她说话的时候,她还神游天外了来着。
得空去找唐文师兄说说话吧,也不知道他跟穆青逸那个闷葫芦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那么多的话可以说的,真是佩服。
师徒两个思维发散的太快,等其中一个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林云蘅平日里用晚饭的时候了。
“师父,那我就先回去了。”林云蘅告辞,反正房间就在隔壁,很近的不是?
舞曦摆摆手,刚准备示意林云蘅离去,突然想到刚刚他想着去欧阳那儿看看的事情,原本的挥手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的变成了招手,与林云蘅说明了原委后,并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会让赵珩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教她修炼的事情,才挥手让林云蘅离去。
林云蘅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按照往常的习惯,用完了晚饭,随后盘坐在床上修炼了一个时辰,月上中天的时候,又从床边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淬炼身体的书,研习了半个时辰才和衣上床,将赤瑕剑放置在枕头底下压着睡觉,自此不提。
一夜安眠。
翌日,林云蘅去蔚堂听宗门长老讲课的时候,与贺凝霜坐在一起。
不出意外的,贺凝霜发现了林云蘅别在腰间的佩剑的变化,正是她前几日于林云蘅提到的天下第一铸剑师欧阳的铸剑。于是在授课结束后,拖着林云蘅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好好的观摩了一下这把惊艳世人却又突然失踪的名剑。
欧阳所铸造的兵器,都会有他独家的标志,这把赤瑕剑自然也不例外了,贺凝霜对着剑寻找了好长一阵子,却并没有发现这个标志。
就在贺凝霜都要怀疑眼前这把削铁如泥的名剑其实是把赝品的时候,林云蘅无意中瞥到了一旁的剑鞘,才发现在剑鞘的顶部,一个小小的隶书“欧阳”。
“别在盯着剑身和剑柄看了,欧阳大师的标记在这儿。”林云蘅用胳臂肘捅了捅还在使劲儿盯着赤瑕剑的贺凝霜,努着嘴儿示意着方向。
“原来是在这儿啊!”贺凝霜激动说道,“害得我差点以为这是一把有着欧阳大师铸剑风格的仿品,我刚刚还在想,谁会那么大手笔,用陨铁来铸就仿制品,这也太浪费了。光是有这陨铁,欧阳大师见猎心喜,也会同意铸剑的啊!”
“两位师妹在说什么呢?可否愿意让师兄一起说道说道?”萧疏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是在说欧阳大师?”
萧疏恰好的表现出,他刚刚听到了林云蘅贺凝霜两个人说话到了最后、他刚刚到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敛息在这儿听了有段时间了。谁让贺凝霜拖着林云蘅来的这个地方是他平日里听完课最喜欢来的地方呢?
贺凝霜和林云蘅一到这儿,便开始说话,他贸然出现,怕是还会被误以为跟踪他们的。
只是,他们提到了欧阳大师?
林云蘅的佩剑赤瑕剑是出自欧阳大师之手?
他记得,他有一把佩剑,名曰青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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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恍然一梦
『 』,。
“云蘅师妹?云蘅师妹?到你上场了。”身边的女弟子推着林云蘅,见林云蘅眼睛睁开了,担忧的看着她,“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没有休息好?”脸上黑眼圈都出来了。
林云蘅向萧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便提着手中已经擦拭了多遍的赤瑕剑跳了上去。
“云蘅怎么了?”萧疏见林云蘅状态好像不太对劲,看着她在比试的修武场上手持赤瑕,对上对面的蒲羽宫的弟子游刃有余的样子,便走到了萧喻的身旁,低声询问道。
萧喻虽然不知道林云蘅的状态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想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将自己最近发现林云蘅的异常一股脑的告诉了萧疏。
萧疏师兄那么喜欢云蘅师妹,一定会对她的事情很上心吧!一定可以找出师妹最近憔悴的原因吧。
萧喻将她发现的全都告诉了萧疏,说罢便满怀希冀的看向了萧疏。
云蘅师妹进入玄天宗也有两年了,平日里虽然不爱说话,一度被人以为她是一个冰冷且冷漠无情的女子。
不过因为一个偶然,她却发现,云蘅师妹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她在面对小动物的时候都能为它们温柔的包扎伤口,更何况是同宗的弟子呢?她有次受伤,需要一种极为稀有的药材,被云蘅师妹知道了,用了小半个月寻了过来,给了她便不声不响的走了。就只是师妹平日里不喜言语,才被人误解。弄得和她一起说话的,只有和她一道进入宗门贺师妹、还有萧师兄、曲师兄,和云蘅师妹同峰的那些人。
萧疏师兄……
从这两年来看,萧疏师兄是喜欢云蘅师妹的,两年来对云蘅师妹的好,大家都看在心里。现在出门在外,和师妹最要好的贺师妹又没有一道来,只能希望萧师兄可以趁早为云蘅师妹找出问题来,及时医治。
林云蘅并不知道场下的情况,她一跳上修武场,自然的就将身体的状况调整到最佳状态,在面对对面的蒲羽宫弟子的时候,挥动着手上的赤瑕软剑,凌厉而不会切中要害,只用了一百招左右,便轻松战胜了对面的那名弟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弟子虽说是败于她手下,却不见丝毫懊恼之意,笑意盈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林云蘅不作他想,这是今天她的最后一场比试了,她向对面的蒲羽宫弟子作揖后,便跳下了修武场,向着玄天宗所在的休息场地走了回去。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之后便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惚间,好像还听到有人在焦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萧疏在听完萧喻说的林云蘅的情况后,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病状与林云蘅的相似,刚准备去找赵珩长老去问问情况,不料往修武场的方向一看,林云蘅已经走的摇摇欲坠,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疏连忙赶过去,抱住了即将倒地的林云蘅。
“云蘅……云蘅……”萧疏抱着林云蘅,掐着决向赵珩的方向跑去。
玄天宗的其他弟子一看不对劲,也纷纷围了上来,护着萧疏和他抱在怀里的林云蘅。不管如何觉得云蘅师妹是一个冷漠的人,但她始终是玄天宗的人,师妹受伤昏迷,他们这些师兄师姐理应保护好。
林云蘅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稍稍的动了动,便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握着。
“萧师兄?”林云蘅轻声唤道。
萧疏在她轻微的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见林云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有些紧张的说道,“云蘅?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林云蘅看着萧疏眼中的血丝,有些纳闷儿,她不过是从下午昏迷到了晚上,怎么萧师兄好像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眼中都是血丝的样子看了让人着实心疼。
“我没事,到时你,师兄,你这眼睛怎么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是不是这几天你半夜溜出去打牙祭了啊?怎么有好吃的还不带上师妹我啊?”林云蘅半是抱怨的调侃着萧疏。
“对了,我记得今天下午我赢了蒲羽宫的那名弟子,再过十天,我就跟你、还有其他最后赢了的师兄师姐一起去瀛岛秘境去看看的对吧?可惜我自己的一场结束了之后昏迷了,不然也正好看看他们赢了对手那英姿飒爽的模样。”
“云蘅……”
“师兄,怎么了?”小心的将手臂从萧疏的手中抽了出来,林云蘅在床上半坐着,听到萧疏喊她,歪头看着萧疏。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哪儿不舒服?或者哪儿不对劲的地方?”萧疏红着林云蘅口中的兔子眼睛问道。
林云蘅继续歪着头看着萧疏,她发现这样舒服些,听到萧疏这样问,略一思考,回答道,“身体的话,很正常啊,没感觉到哪儿不舒服,只是今天的莫名其妙的昏迷有些不正常罢了。”
萧疏不死心的追问,“那其他方面呢?也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