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看着眼前这一副温馨的天伦之乐的场面,就好像局外人一样,她们谁都没有跟她说话,白若雨吃着点心时不时的冲她得意的挑挑眉,孙氏直接无视了她,而老夫人好像没注意到她一样,和孙氏母女说着一些体己的话。若云知道他们这是故意的让她难看,让她尴尬。
若云心想“如果是以前的白若云,看到这幅场面肯定心里不好受,毕竟上座的是她的亲祖母,却一点也不疼爱她。”但是自己现在就当看戏一样,她们演的越卖力自己看的越有趣味,反正自己对她们的感觉就跟陌生人差不多。
也许是眼光扫到白若云见她没有被刺激到,反而津津有味的喝着茶看着她们,老夫人也不耐烦表演下去了,就冲着孙氏道“我记得过几天就是云儿舅母的生辰了,贺寿的礼品你可打点好了,一定要用点心,不要弱了咱们府的名头。”
听到老夫人说起了正事,孙氏也敛了敛神情道“母亲放心吧,儿媳都已经打点妥当了。此外安阳侯府差人来说,这月初八安阳侯夫人的生辰,初七打算把云儿和天儿接过去一聚,我还正想请示母亲此事呢。”
“嗯,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到时候你要打点妥当了,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老夫人冲孙氏点点头道,随即转头对在一边看戏的若云道“云儿,既然你舅母要接你和天儿过去,那你们就过去吧,你舅母过完寿你们记得早早回来,那里虽然是你们外租家,但也不可常住,免得让人笑话。出门在外,切记要懂规矩,知礼数,如果在外面犯了什么错,回来我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若云听了这话,心想不让我们在舅舅家常住,还不是怕人笑话她和孙氏不管我们这没娘的姐弟,居然交给外祖家养活。但在国公府你们又如此苛待我们真是欺人太甚。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若云知道顶撞祖母会更会被他们捉住小辫子了,所以耐着性子起身行礼道“是,祖母,云儿知道了一定会谨守礼数,并且照顾好天儿的。”
“咦,提到天儿,天儿今天怎么没来呢,刘嬷嬷你们是怎么教天儿,居然不让他来给这个祖母请安,我定下的规矩逢五请安,你们不知道吗?”老夫人看到天儿没来,冲刘嬷嬷发难道。
刘嬷嬷听了这话,吓的赶快跪下,直呼老夫人息怒。孙氏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嬷嬷,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偎在老夫人旁边的白若雨说道“祖母,你一定要好好的惩罚这个老奴才,居然挑唆着天儿不来给您请安。”然后还挑衅的看着眼若云。
若云也不理会她们,起身很巧妙的站在了刘嬷嬷前面冲老夫人道“祖母,您误会刘嬷嬷了,不是刘嬷嬷不让天儿来给您请安,是天儿他,现在实在来不了啊。”说完还眼圈泛红看着老夫人,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让人一看就是悲从中来的样子。
老夫人看着白若云的样子,皱了皱眉冷声道“云儿,你这是什么样子,你这是在给这老奴才开脱吗?”若云哽咽着道“祖母,孙女实在是没有那个意思啊,天儿没来是因为他病了,他病的实在是来不来不了啊,今天早上也是我做主不让天儿过来的,还望祖母看在天儿年幼又生病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老夫人看着白若云不似作伪,但是也不想轻易的放过她,便不耐烦的道“天儿病了?什么病,可曾看了大夫?大夫怎么说的?哼,如果是真的也就罢了,如果你们敢欺骗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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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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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老夫人话说完,若云就上前扑倒在地上哭道“祖母,孙女怎敢欺骗你啊,实在是因为最近天气寒冷,天儿前不久染了风寒,还连续发热了好几天,最近吃了药才刚刚见起色,我今天就做主不让天儿出门来,祖母若要罚就罚云儿吧。”
老夫人冲白若云道“发热了许久怎么最近才吃药,有没有看大夫啊,告诉夫人了没有啊?”
白若云听到问话,装作怯怯的样子看着孙氏不敢答话,老夫人见了以后觉得事有蹊跷就指着地上跪着的刘嬷嬷道“你说,怎么回事?”
刘嬷嬷也是双眼含泪道“少爷病的第一天老奴就去回了夫人了,夫人说知道了,就没再说什么。老奴回到晴园以后迟迟不见大夫来,第二天因为耽误了病情少爷就发起热来,老奴天天去玲珑阁求夫人请大夫,但是每次去不是夫人不在,就是夫人在会客,没有一次见到夫人,玲珑阁的下人说会禀告夫人,但少爷连着发热了好几天都不见大夫的影子,姑娘急的没有办法,就拿出自己的私房,让老奴去外面街上了药铺抓了一副药,少爷喝了才见起色。。。”
刘嬷嬷还没说完,孙氏就怒道“好你个老刁奴,竟敢诬陷于我,母亲,这个老刁奴不但照顾不好天儿,还胆敢诬陷我,请母亲为我做主啊。”
此时若云哽咽的上前道“祖母,刘嬷嬷说的都是实话啊,我让刘嬷嬷在街上永春堂抓的药,祖母使人一查便知。”
老夫人阴晴不定的看了孙氏一会儿。孙氏被这眼神看的有点心虚,讪讪的低下了头,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刘嬷嬷你也起来吧,云儿,你二娘管理偌大的一个府邸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她本性良善是不会不管天儿生病的,肯定是身边的奴才没有传话,刘嬷嬷你是让玲珑阁的谁传的话啊?”
刘嬷嬷答道“回老夫人,是叶嬷嬷。”孙氏旁边的叶嬷嬷听了此话,吓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呼“老夫人,奴婢冤枉啊。。。”突然看到孙氏投过来警告的眼神,一下子吓的闭了嘴。
孙氏上前说“母亲,念在叶嬷嬷伺候儿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罚她三个月俸禄,打十板子吧,回去以后儿媳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白若云心想,便宜孙氏了让她找了个替死鬼。不过打了这个叶嬷嬷也算出了一口气,谁让她上次要打刘嬷嬷和秋叶呢。
老夫人点了头,香巧从外面叫了几个健壮的粗使婆子,把她推了下去,怕她乱叫还用破布堵了嘴。对面孙氏狠狠的揪着帕子,没有啃声。这时若云又上前道“祖母,云儿还有一事相求,望祖母恩准。”
老夫人挑了挑眉道“哦,云儿,什么事啊,你说出来我听听。”
“祖母,云儿想在我和天儿住的院子里,建个小厨房,请祖母恩准。”若云话音刚落,孙氏尖利的嗓音道“云儿,你太不懂规矩了,咱们府里,只有老夫人这里有小厨房,其他的人都是吃大厨房,你难道要比照你祖母的份例吗?”
老夫人皱了皱眉没有吭声,若云道“二娘误会了,云儿不是因为自己,云儿是为了天儿啊,天儿尚且年幼,最近又感染了风寒身子虚弱的很,但是从大厨房到晴园要穿个大半个府邸,现在天寒地冻,吃食每每到了晴园都已经冰凉了,天儿身子如此虚弱怎么天天进这些凉食,时间长了是会落下病根的。再说了过几日就是舅母的生辰,如果到时候天儿因为病情不能前去,外祖母问起来,云儿也不知如何回答啊。呜呜呜~~,父亲远在边关卫国杀敌,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唯一的儿子连一顿热饭也吃不上啊,呜呜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孙氏愤怒还想再说什么,老夫人却道“既然这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准了,巧儿,你回去安排下,今天下午就在云儿他们的院子里建个小厨房,这事你要抓紧办,务必让天儿今天吃上热饭。”
孙氏看到老夫人严厉的眼神,张了张嘴没敢出声,道“是,母亲,我回去就办。”“嗯,我今天也乏了,你们就先回去吧,巧儿你留下,我有话要跟你说。”老夫人道。
“是,祖母。”若云和白若雨齐声道。然后退出了正房,院子里叶嬷嬷的十板子刚刚打完,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看到若云出来,狠狠的瞪了过来,若云也不示弱,眼神犀利的瞪向她,这老货却怂了,讪讪的低下了头。若云不仅感叹真是人善被人欺啊,自己厉害起来被人道爬了。
若云也不搭理这老货,扶着刘嬷嬷出了寿安院,脚步十分轻快,从今天开始就可以自己做好吃的了,糖醋排骨,红烧排骨,各种排骨,哈哈哈,我来啦。
从寿安堂出来一段距离,刘嬷嬷见四下无人才惊喜的道“姑娘,以后我们就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做饭啦,真是太好了,嬷嬷以前伺候夫人的时候学了好多菜,以后嬷嬷做给姑娘和少爷吃。”
“呵呵,嬷嬷还会厨艺啊,这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咱们院子里没有会厨艺的呢,那以后咱们的小厨房就交给嬷嬷了,我可等着嬷嬷你把我们都养胖呢。”若云也乐呵呵的道。
“今天云儿终于替嬷嬷出了口气,上次在玲珑阁叶嬷嬷那个老刁奴要打嬷嬷和秋叶,这次我就叫她挨了打,嬷嬷你以后也不太忍让她们,该硬气就硬气一点,免得纵的他们都忘了形,忘了主仆之分,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我本是这府里的嫡长女,怎么能让这一群奴才欺负了呢。”若云向刘嬷嬷摆明态度道。
“姑娘,嬷嬷知道了,你以后也不要这么冲动,你还小玩意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对你名声不好,来日方长,国公爷以前最是疼爱姑娘了,等以后国公爷回府了,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到时候定是轻饶不了他们的。”刘嬷嬷红着眼眶道。
若云叹了口气道“人善被人欺,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才3岁,天儿也才刚刚出生,府里这些奴仆我们根本没有跟他们接触过,更谈不上有什么恩怨了,但是她们曾经或许受过我母亲的恩惠,可现在我们姐弟身边除了嬷嬷你们几个忠心守护,都不见其他人,世态炎凉,刨除那些自扫门前雪的,居然是落井下石的人更多一些,我们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令那些人不敢轻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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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敲打
刘嬷嬷听着若云说出如此沉重的道理,眼眶更红了“都是嬷嬷没用,才让姑娘小小年纪经历这些,其它府里这么点年纪的姑娘们,现在正是锦衣玉食,每天玩乐打扮的时候,二姑娘且已经在为我们的生计想办法了。”
若云握住刘嬷嬷的手道“嬷嬷,不要妄自菲薄,你虽然是母亲的乳母,但是母亲去世后你在这府里也是生存艰难,能保住我们姐弟长这么大,嬷嬷已经做的很好了,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呵呵,不要说这么沉重的的话题了,今天我们应该高兴的,从今以后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小厨房了,以后想吃什么咱们就可以做什么了,大家再也不用天天吃冷饭了,天儿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几顿肉呢,以后我要让天儿天天吃上肉。”若云安慰完刘嬷嬷,然后话锋一转笑着道。
刘嬷嬷也笑着应和,今天听到可以在院子里建小厨房时候,她也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姑娘和少爷年纪尚小,天天吃青菜豆腐的,她是真怕她们难以健康长大。
两人说说笑笑,脚步轻快的回到了晴园。到了晴园春叶也把饭取了回来,已经拿小炉子把粥热上了,若云吩咐摆饭,今天看到饭桌上的清粥萝卜,她心想马上我就可以摆脱你们。随即笑呵呵的在饭桌上宣布,要在院子里建小厨房的事,其他几人听了也是非常了惊喜,天儿羞羞怯怯的道“姐姐,建了小厨房,天儿可以吃鸡腿吗,鸡腿真的很好吃。”
若云笑着抚摸这天儿的头道“以后只要天儿想吃,姐姐让嬷嬷天天给你做。”春叶和秋叶也是高兴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规划着小厨房的样子。若云看着平时话不多的两个人,因为这件事也是高兴的显露了少女的本性,心里也是非常开心,心里想这只是她改善生活的开始,以后高兴的事会越老越多。
晴园里大家高兴的吃着饭,远处老夫人的寿安院正房气氛却相当的凝重。若云她们请完安出来了以后,孙氏被留了下来。然后,老夫人吩咐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来,正房只剩下了她和孙氏。
“跪下!”老夫人冲孙氏喝道。孙氏看到老夫人严厉的眼神,心里一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然后呜咽道“姑母,巧巧不知如何惹怒了姑母,请姑母原谅巧巧吧。”
“哼,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干了什么事,若是想不起来,就一直跪着吧。”老夫人威严的说。
孙氏心里翻腾了半天,莫不是我拿府里的钱给娘家买了百亩良田的事被老夫人知道了,随即膝行上前抱着老夫人的腿道“姑母我知道我拿府里的钱给父亲他们买田地是不对的,但是父亲也是您的亲哥哥啊,他俸禄不多,也不会理家的一些庶务,家里都入不敷出了,我在府里锦衣玉食,但是娘家人却生活拮据,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所以才擅自做主给他们置办个农庄,也好补贴下家用。求姑母原谅我这一次吧。”
“哼,如果是这事我也不值当的跟你生气,你父亲那也是我的娘家,这些年我补贴给他们的也不少,怎会为此责怪于你。我不顾文儿的意愿,硬是把你扶成他的平妻也是想你以后多看顾着点娘家,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天儿下手。”老夫人的手拍着软榻冷声道。
“姑母冤枉巧儿了,巧儿根本没有对天儿下手,这次确实是苏嬷嬷那老奴才没有把天儿身体的事告诉我啊。”孙氏狡辩道。
“苏嬷嬷一个奴才,如果没有你的授意怎么敢这样敷衍府里的少爷的病情,这些年你苛待天儿他们姐弟的事,多少我也有耳闻,但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女的面子上,如果你行事不过分,我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对王氏那女人也看不上眼,但是他生的一双儿女却是我亲孙,这次你把天儿的病情拖延成这样,是不是想要他的命啊。”老夫人怒道。
孙氏见老夫人这样说,也是把心一横道“姑母,您也知道我恨极了王氏那个贱人,每每我看到她们姐弟的时候都不禁想起王氏那个贱人,您叫我怎么对她们好啊,她们死了更好,雨儿就是这府里最尊贵的嫡出小姐了,姑母你不是也不喜王氏吗,为什么这样向这他们姐弟啊,为了她们还要责怪巧儿。”
老夫人听了孙氏的话怒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没有给文儿生下个儿子,我至于这样吗,我虽不喜王氏,但是天儿现在毕竟是文儿唯一的儿子,文儿是我的儿子,我怎能让他绝后。你要是能给文儿生下儿子,在我的回护下,定能叫他继承了这府里的爵位,这样你父亲那边也能依靠国公府享一世富贵,但是在你没有生下儿子之前,天儿是绝对不能出事的,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孙氏听了老夫人的话,眼里迸发出深深的恨意,自从那次设计了国公爷跟她怀上雨儿之后,国公爷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外人看她虽然是这府里的掌家夫人,其实她到现在连个诰命都没有,出门作客别的诰命夫人都坐在一块,她只能末座陪坐,国公爷连诰命夫人也不给她申请,人又一下子去了边关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让她跟谁生儿子啊!
难道这大大的国公府以后还得是王氏那个贱人生的孩子的吗?想着自己对若云和天儿的苛待,以后天儿当了这府里的主人,能饶的了她吗,不行,她绝对不会让那些小杂种们得逞。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孙氏现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咬了咬牙道“姑母,巧儿听懂了,以后会按照姑母的意思,好好对待天儿的,请姑母放心吧。”
“你要是能早早生下儿子,我才能正真的放心。这事你也上点心,时不时的给林儿写写心,人心都是肉长的,雨儿怎么说也是他的亲骨肉,五年都没有见过面了,你写信的时候也提一提,要是林儿能都回来,你也好趁此机会怀上身子。”老夫人道。
“儿媳,知道了,儿媳每月都会使人去边关送信,四季衣服也都为国公爷打点的妥当,只盼国公爷能够体会儿媳的一片痴情啊。”孙氏哽咽道。
“哎,你起来吧!”内里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自己当做女儿一样疼爱,也舍不得看孙氏如此作态,老夫人语气缓和的了许多。“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要好好放在心上,回去以后好好打点天儿院子里的小厨房,不要有什么纰漏。”
“是,儿媳知道,以后定然会好好照料晴园的生活,请母亲放心,儿媳告退了。”孙氏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老夫人告退道。
老夫人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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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认字
孙氏从寿安院出来,坐在回去的轿子里,心里百转千回,她知道定国公对她没有一点情谊,想再次怀上定国公的孩子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难道要我好好伺候这那两个小贱种,让他们健健康康的长大,然后反过来对付我吗?不,我绝对不允许,姑母只想着他儿子的后代,却不想我以后如何自处,没了这两个小贱种,以后我不会给雨儿招婿吗,这大好的国公府,这满府的富贵还都应该是我的.。姑母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不过既然姑母现在这么护着这两个小贱种,那在府里就不好动手了,得找个机会在府外收拾了她们,在府里我表面上还是好好的对待她们,让姑母先放下心来才是。”孙氏揪着帕子拿定主意,就不再多想了。
回到了玲珑阁,孙氏叫人把孙管事找来,这孙管事名叫孙有金,是孙氏的陪房,其实算是跟孙氏的娘家还带着一点点远亲,跟她陪嫁过来,孙氏就让他做了这府里的大管家,此人狡猾灵利,特别善于逢迎孙氏,所以这些年孙氏也是非常倚重于他。
过了一会儿青兰进来说是孙大管事到了,孙氏让他进来。孙有金进了正房忙给孙氏请安“给夫人请安,不知夫人叫奴才进来有什么吩咐。”大家族的男仆一般是不允许进内宅的,一般都是住在外院,有事才会被叫进来,但是身边也是跟着仆妇丫鬟的,不允许在内宅随便走动。
“今天叫你进来,是有件事,老夫人准了大姑娘在院子里建小厨房的请求,吩咐我下午给办了,今天下午你就带人去晴园把这事给办了吧,大姑娘有什么要求你都照做,需要多少银子回头你去账房领就行了。”孙氏喝着茶,慢慢的说道。
听了这话,孙有金心里一凛,毕竟这晴园是这府里的禁忌,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晴园住着这府里的大姑娘和大少爷,但是因为孙氏掌家的关系,对晴园基本是敬而远之,现在夫人吩咐这个事是什么意思,是真让他好好办呢,还是说的反话啊?随即沉吟了一下试探道“是,夫人的吩咐奴才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这事要按照什么规格办啊?”
孙氏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斜睨了他一眼道“这是老夫人吩咐的事,你要用心办,好好办,明白了吗?”
“是,奴才知道了,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虽然心里还有一些疑惑,但是孙有金也不敢问出口。“嗯,没有了,你下去吧,抓紧时间把这事办了就是。”孙氏道。
“是,奴才告退。”孙有才从玲珑阁出来就带人去了晴园。在去的路上考虑了一下孙氏的话,心里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孙氏说这是老夫人吩咐办的,那为了应付老夫人,这事表面上一定要办的漂亮,至于内里的一些勾当老夫人是不会知道的。心里拿定了注意,就直直的往晴园来了。
若云和天儿正在跟刘嬷嬷学写字,说来也是郁闷,王氏去世的时候,若云才三岁,天儿才一岁两个人根本不会认字,这么多年,孙氏是不可能给她们请老师的,多亏刘嬷嬷是安阳侯府出来,认识一些字,但是也不敢随便教给若云她们,昨天若云知道刘嬷嬷认字,才让她教给天儿和自己,繁体字若云是认识,正好这个时代用的就是繁体字,这对若云来说轻而易举,现代的港城用的就是繁体字,但是她也只能装作是不会的样子跟着学习。
毕竟天儿已经五岁了,这个时代的大家族有好多孩子四岁就开始启蒙了,若云也不想让天儿落后太多,自己跟着学也是给自己以后认识字找个借口,明明认识字,却装作不认识也是很郁闷的一件事。
多亏前两天她偷偷给天儿吃了一枚洗髓丹,天儿本来就很聪明,洗髓伐经之后头脑更加的灵活,很多字看一遍就记住了,若云也是每每一遍之后就说自己也记住了,弄的刘嬷嬷不禁感叹他们不愧是国公府尊贵的嫡子嫡女,虽然现在落魄,但骨子里的血脉还是那么高贵,认字的事一点就通。若云听了以后不禁抽了抽嘴,这刘嬷嬷还真是迷信啊!不过这样正好让若云和天儿学字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刘嬷嬷直呼过一段时间她就没什么可教的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认识一些字的妇女,高深的学问她还真是教不了的。
孙有金来的时候若云他们正在认字,春叶进屋来报说“孙大管事来了。”若云估计他是来问建小厨房的事的,就叫他进来。
孙有金进了正房也没有表现出对这破房子的轻视,也没有傲慢的态度直接躬身给若云请安道“给大姑娘请安了,夫人交代了我给晴园建小厨房的差事,我来问问大姑娘可有什么具体要求?”若云见了这人的态度以后,心想这人道是城府满深的,以后要多多注意才是。毕竟她们住的房子已经算是府里最破旧的房子了,估计孙有金住的都比她们住的好很多。而且今天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院子的粗使婆子都敢给自己脸色看,这个孙有金却满脸正经,礼数不缺的给自己请安,人说咬人的狗不叫,看来这个人还是蛮有城府的。
“哦,是孙大管事啊,请坐吧,春叶上茶,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差,怠慢你了。”若云笑了笑道。
孙有金也不推辞,坐在了若云的下首,春叶上了茶,他便道“大姑娘客气了。”再也并不多说什么。
若云就说“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一切按照府里的规矩办就好,唯一的要求就是今天下午必须弄好,你也知道少爷身子不好,能少吃一顿冷饭就少吃一顿,下午弄好了,晚上我们好自己开火。”
“这个我已经知道,来的时候夫人已经吩咐了,大姑娘如果没有其他吩咐,那我就去着人办理此事了。”孙有才道。
“好,那就麻烦孙管事了。”若云笑眯眯的道。
“大姑娘客气了,那我下去准备了,下午再着人过来开始建造,还望大姑娘提早让院子里的人做好准备。”孙有金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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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金银
Ps:多谢书友130425033354561的打赏,这是小芷这本书收到的第一个打赏,十分的有纪念意义,小芷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喜爱小芷的书。
孙有金出了晴园自去安排一切事宜不用多说。
若云这里等孙有金出了门,从房间了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正是她那天在空间里准备好的木盒,里面有五十根银条,十根金条,约莫都是十两一根,还有两颗极品大珍珠。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让秋叶把天儿带了过来,又叫了刘嬷嬷和春叶然后关了门道“这回儿把大家都叫进来是有事要跟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