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正在摸头的黄虎笑道:“同你娘说话,不能撒谎。”黄虎将摸头的手向下一放,正准备开口说话,桂玉已“呵呵”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喜欢撒谎,你儿子也学会了,并且撒谎之前的动作都学得一点不差,……”
将手已放下了的黄虎脸红耳赤大声朝桂玉喊了起来:“我根本就没有撒谎,她明明只同我说了两句话,我为什么要撒谎,……”他的话才只讲到此,桂玉对着他一扬手中的烟枪吼道:“哎呀!你不同自己娘讲实话,还这么大声吼,我要打你,给你长点记性。那鬼丫头,小妖精我还不清楚。她既然找到你来,就一定会胡说道的,快讲实话……”
黄天赐听到桂玉说到此,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打断她的话问道:“你是不是问他,小红与他说什么的事?”桂玉大吃一惊望着黄天赐惊讶地问:“你知道?”
黄天赐点点头说:“当然知道,鸿宝早告诉我了,……”桂玉更加吃惊地打断他的话说:“什么?鸿宝告诉了你,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瞒着我呢?快将鸿宝给我找来,岂有此理,一个个居然不来告诉我,气死我了!”说完她气得直喘粗气。
黄天赐对着黄虎一摇头,然后哈哈笑地望着桂玉说:“你气什么?小红现在穷,穷得可怜,要命,穷得揭不开锅,来找鸿宝帮她,同情她。她为了套近乎,就搭讪着找虎子说了两句话,说虎子小时候她带过。鸿宝讨厌她,打发了点钱赶她走了。就这么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比芝麻还小的破事儿,还来同你讲有什么意义啊!吃饭去,吃饭了,走吧!”说完他朝黄虎一努嘴,示意他走。
桂玉接了句:“这样的,交待鸿宝下次她再来找时,一个铜钱也不要给她。就要让她穷,穷死她,贱货!”说完她又望着一脸充满不惑之色的黄虎说:“虎子你以后不许同她说话,她是个坏透顶的女人,她鬼计多端,当心她会害你,离她越远越好!”黄虎听着她的这翻话,莫名其妙地望着爹,想说话.
黄天赐马上伸手一推他说:“吃饭啦!走吧!你先去看看,你还要什么菜,去吧!”黄虎没好气地冒了句:“这是怎么啦!”转身就走。
吃年饭时,喝得满脸通红特别高兴的黄天赐对着黄虎说:“今天过大年,晚上我带你到溪口去逛逛吧!溪口的晚上与白天的景是完全不同的,也挺有意思。”桂玉马上反对说:“不要去,大过年的小孩子呆在家中守岁,等下替我给家丁,下人们发压岁钱,你自己也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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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巡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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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听了桂玉这话,对她摇着头说:“过了今天他就十五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他不是小姐,是男子汉。不要老将他困在家中,应该让他好好出外历练,见识,见识。我十三岁就同我爹走南闯北了,他连溪口都很少去。天天呆在家中,别人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别人,怎么行,以后怎么能撑起这个家?我今天带他去溪口告诉他,哪些是我们的生意,认识那些掌柜,与他们见见面。”
桂玉“哦”了声,望着黄虎点点头说:“那好吧!对人要有礼貌,不要太晚……”
大年夜的溪口,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镇上不少店铺门前就挂上了红灯笼。福贵赌馆大门前挂的四个灯笼似箩筐一样大,五十岁左右,身材干瘦,笔挺的赌馆掌柜黄天浩,头戴一顶羊皮帽,身披一件牛皮大,手捧一个闪闪发亮的九火铜水烟壶,站在大门前不时“叭”地吸口水烟,频频地向着进入他赌馆的人微笑着点头。
赌馆大门的两侧各摆有一蹲千斤重张开血盆大口的石狮,寓意吞噬金银,财源滚滚。左右两座石狮旁边一前一后站着四个穿黑色短衣短裤,腰挎大砍刀的彪形大汉。四匹健马拉着的黄家豪华大车在夜幕下正朝赌馆驶来。
黄天浩认识这辆车,全溪口的人都知道这辆车。这辆大车的豪华不光是溪口独一无二的,恐怕在整过湘西也是绝无仅有的。有的人说:它的豪华超过了湘西士司王车,有的甚至说它简直过了京城皇帝老子的车。当然这些只是谣传,湘西人不要说见过皇帝的人少,连土司王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土司王住在他的土司王府里,极少出来巡游。不过土司王的大车,溪口还是有不少人见过,溪口镇上近两万人中有不少人是走南闯北跑江湖的,他们见多识广,他们的话有着不少人相信。
大车在还离赌馆二三十步远时,黄天浩将手中烟壶向身后的一个护院一递,满脸堆笑地匆匆向大车迎了上去。他跑到车边,一边顺着行驶的车走,一边朝车内脆脆地喊:“老爷您终于来了。”
车内的黄天赐只“嗯”了声,算回答了他。他听到了老爷的回答,马上兴高采烈地向回跑,他的人还没有到门前,就朝护院们喊:“余四彪,老爷来了,快去贵宾房,摆好烟,茶,水果,快!”叫余四彪的汉子点点头,匆匆向赌馆里跑去。
黄家大车慢慢驶到了门前,黄天浩立马上前,轻轻一掀车帘,笑着伸头向车内喊:“老爷您请,请!”他的第二个请字刚落,突然一变声调,惊喜地先哈哈笑了两声,再“哎呀!”啧啧啧地喊道:“少爷您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请,请,请!”刚准备抬脚下车的黄天赐望着他“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别这么大你小怪。”
黄天浩马上笑道:“什么大惊小怪,少爷可是从来没有来过的,不是稀客,贵客吗?干少爷,花少爷请了。”黄天赐下了车,双手将披风向后一甩,双手跟着向腰中一插,仰头望着四个挂着的大红灯笼问道:“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黄天浩马上说:“可以,可以。老爷请,少爷请。”黄天赐听他说可以,笑了笑双手向后一背,昂首挺胸向赌馆里面走去。三个带刀护院一齐低头脆脆地说:“老爷请!”黄天赐眼角都不瞟他们一眼,走进了赌馆。
赌馆大院里人头攒动,三十来张赌桌围满了人,正在呟五喝六地赌博着。黄天赐停下脚步扫了扫人群,黄天浩马上凑近笑道:“还可以吧!里面抽烟的生意还更好点。您先去贵宾房抽口烟,喝杯茶吧。”
黄天赐微微一笑向楼上走去。黄天赐刚坐下,黄天浩马上双手恭敬地奉上烟枪笑道:“老爷您请吧!”黄天赐二郎腿一翘手轻轻一挥笑道:“不用了,我刚在家过足瘾才来的,喝茶吧!”
黄天浩马上放下烟枪,递上茶后,走到黄虎身旁笑眯眯地问:“少爷,是来烟,还是茶?”黄虎一摇头回道:“喝茶。”黄天浩马上伸手向桌子上准备给黄虎端茶,黄虎用手一拦他说了句:“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他自己端起茶抿了口,黄天浩这才对花思,黄浪说:“两位请吧!熟人就随意,随意啊!”说着他对着两人扬了扬手,走到了黄天赐跟前。
黄天赐对他一努嘴,伸手一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说:“你也坐吧!”黄天浩连连说了两声:“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后,坐下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个赌馆下人喊道:“去到帐房给我取两百两银子,用红布包了,拿来,送给少爷,让帐房记我个人的开销帐。”下人回了句:“好。”准备抬脚走。
黄天赐手一挥说:“不用了,不要去。”黄天浩马上望他说:“哥,你这什么意思?少爷第一次来我这,今天又是过大年。我这个当叔叔的不给点压岁钱,像什么样子?以前我的几个孩子去大院拜年,两个嫂子都是给压岁钱的。你这样拒绝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大院见两位嫂子,我会很尴尬的。”
黄天赐哈哈笑道:“这里是赌馆,赌馆是我们家的,他现在不是去你家拜年,等他去你家拜年时,你乐意给他多少那才是你的情义,我不会推辞,我会高兴让他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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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浩咧嘴一笑说:“那还是得意思下,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又是第一次来,做长辈的怎么能这样呢?”说着他将目光望着黄虎笑道:“少爷。按辈份我是你刚出五服的叔叔,你应该叫我叔。叔今天给你发个红包,压岁钱,别嫌少,别嫌少!杨邵新快去,快去。”说着他对站在门口的下人一挥手。
黄天赐马上说:“既然你一定要那么客气,那就叫帐房封三个来,全记馆里的开销行了。”门口的下人回道:“好,老爷。”黄天浩露齿一笑说:“这样不好,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去见两位嫂夫人了。她们会认为我这个人小气,不明事理,没人情味。”
黄天赐对他手一挥回他说:“不会的,她们俩都是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那么认为的。”黄天浩马上接过话说:“确实,确实是,我那两位嫂夫人,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大太太出身名门的千金,贤慧,淑德;二太太善良,温顺,……”他的话刚说到此,黄天赐朝他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问道:“这段时间生意应该很好吧?每天能进多少银两?”黄天浩笑道:“很不错!溪口比一般地方平静,来这里讨生活,做卖买的人越来越多了。本来,还可以更好点的,没想到姚镇长的两个儿子,在这两天将他们家的那个小酒馆改成赌馆,拉走了一点人,影……”他的话只讲到此,黄天赐将端起到了嘴边准备喝的茶杯往桌子上“啪”地一声放下,打断他的话吼道:“什么?姚老头的儿子也开了赌馆,你他妈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吃干饭的,死人头,岂有此理!”随着他口中的岂有此理四个字出口,他的左手掌反手一掌“啪”地抽到了黄天浩的脸上。黄天浩嘴里“啊!”了声,右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他伸手一下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马上说:“老爷,老爷您听我说,听我说。”黄天赐将眼睛瞪得鼓鼓地望着他吼道:“你还有什么屁放?老子一年给你多少钱,这样的事不早告诉我,纯粹就是个吃干饭的货色。你奶……”
黄天浩打断他的话哭丧似地说:“老爷,老爷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您……”“什么狗屁不是这样,那样的,现在别人都在开赌馆捞钱了,你居然还说不是的,你狡辩!几百年来这里只有我们黄家开赌馆,妓院,你就是窝囊货,岂有……”
黄天赐还只说到岂有两字,黄天浩双脚一软跪下了地,急急地说:“是这样,哦!不是这样。前天有人告诉我,姚家兄弟在他家的小酒馆聚了一大帮朋友在赌。我当时想,他们只是赌一次而已,而且还是朋友圈子,就没在意。没想到今天来人告诉我,他们居然见人越聚越多,干脆将小酒馆招牌换了,挂上了大喜赌馆的牌子。我一听不好,正准备向您来禀报,您又说自己来,所以我就想等您来了再说不迟!”说完他仰起一脸恐慌之色望着黄天赐。黄天赐伸手一抓桌子上茶杯,厚厚的青花瓷杯“啪”地被他摔得了粉碎,茶水溅满了桌面。
摔碎了茶杯的黄天赐站起来,冷啍了声,望着跪着的黄天浩吼道:“别说这溪口,连城里都只能老子开烟馆,赌馆,妓院,没有人敢同老子争抢!没想到他们两兄弟居然来同老子斗,来抢老子生意。”说完他背起手来走了一步,跪在地上的黄天浩马上说:“老爷听人说,姚大光做了都头,他的女儿还许配给了县太爷的公子,他与县太爷结成了翁亲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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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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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不耐烦地猛地一转身,瞪着他吼道:“你奶奶的,一个都头,县令就吓到你,你还开什么赌馆,烟馆,你回家种地去。别说他都头,县太爷,那是狗官,他们只能吓唬像你这种没胆水的可怜虫,老子可没将他们放在眼中。天王老子敢同老子做对,来抢老子生意,老子也要收拾他,让他倾家荡产,死无全尸。”说到此,他停顿了下.
花思马上站起来两步凑到黄天赐前说:“老爷我去做了他们。”黄天赐一摇头说:“别急,对付这些小官我太有办法了。姚老不死的明知道,这种来钱的生意只能我做,如今他让他的两个儿子来干。让老子好好想想,这么简单地让他们死了,没意义。老子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而死,这样才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不然,今天姚镇长的儿子来抢我生意,明天李镇上的儿子也来抢,我就天天忙着收拾他们吗?”说到这,他侧头问花思:“你爹回家没有?”
花思回他:“没有,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见人。”还跪着的黄天浩马上接过话说:“花师傅昨天就将钱输光了,今天找我赊了一百银子也输了。后来,我劝他去休息一下,他拿了十两银子走了,应该是去杏花院了。老爷要不要我去找他来?”
黄天赐回他:“不用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你起来,带着他们三个楼上楼下到处转转去。给老子安排个人烧烟行了,让老子好好静静。”黄天浩马上叫杨邵新进来给老爷烧烟,自己带着黄虎三人走了。
黄天赐躺在椅子上闭目抽了好一阵烟,让杨邵新去帐房取三百两银子,叫来花思。杨邵新出门,黄天赐关上门,打开窗,从窗口飘了出去。好一阵,杨邵新带着三百两银子,领着花思上来。
黄天赐对着花思耳边滴咕了好一阵后,将自己手上的两个玉手环取下交给他。花思将两个玉手环仔细看了又看,分别装进自己的两个口袋,提了三百两银子高兴地走了。
花思提着银子跑到街上叫了十个瘪三交代一翻,领着他们浩浩荡荡来到了刚挂牌一天的大喜赌馆。大喜赌馆内十几张桌子,一百来号人正在狂赌,花思到处逛了看了一阵,站到了压大小的赌桌旁。
他观看了许久,许久,才开始丢眼神给众瘪三,让他们往桌上放银子。赌官姚志光的运气很好,连连吃通,很多赌客都输得没有了主见,不敢自主下注,只敢跟风,这就是花思等来的机会。
花思干咳了一声,众瘪三马上将各自的银子统统压到了大字上面。花思“嘿嘿嘿”笑了三声,望着赌官姚志光说:“全部押大,你这宝怎么开?”
赌得兴致正早,手中摇着宝盖的姚志光,笑眯眯地回他:“别人都不押,你有胆,你自己一个压吧!也许它偏偏开小也不一定,那样你不就赢了吗?赌的是运气,胆量!”说完他将目光投到了大众身上,一边双手摇着宝盖,一边嘴里喊:“押,押吧!想发财的赶快下注,押多少,赔多少!押姑娘,赔小姐,押什么赔什么,机会来了,下好注的放手……”
花思吼了声,打断他的话叫道:“老子敢定这次出小,众人跟着老子押吧!别押大,押大死定……”赌官姚志光看着大字上面堆的银子,铜板对花思吼道:“你乱叫乱嚷什么?有种你自个押,老子……”
花思不待他说下去,急忙打断他的话吼着回他:“老子肯定是有胆,只可惜刚才运气不好,银子输得只剩下这两个元宝了。不够押,不然老子统统压上来,老子相信这次肯定出小。”说着他将手中抛着的两个元宝“啪,啪”两声押上了小。
姚志光看着他押下的两个元宝“嘿嘿”笑道:“你既然看中了出小,就多放点,想发财就多多下,否则机会没了,老子多的是银子,你有种再下点吧!”说完他望着花思嘲笑起来。
花思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了玉手环对他扬了扬问:“这个你要不?”姚志光点头一笑回他:“要!别说个玉手环,只要你有胆押,你把老婆押上来,老子也要,老子也赔得起。押的越大越好,老子越喜欢,老子多的是银子,还有人下注吗?没了我开了!”说着他又摇了两下手中的宝盖,花思趁机将玉手环押到了元宝后面。
姚志光猛地将宝盖往桌子上一放,喊声:“开宝了”!他将宝盖向上提起,色子出了小。在众赌客的叹息,叫骂声中,姚志光笑嘻嘻地一边与两个手下收着押在大字上面的银子,一边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又是我收了,收了啊!哈哈哈!”他笑着收完了大字上面的银子后,将两个元宝往花思面前一推,说:“你赢了,赔你元宝,你那玉,值多少?痛快点,一口价,老子赔你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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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思嘿嘿一笑眉头一扬说:“好,好,你痛快,我更痛快!你给我三千两行了,我好好再玩玩!”说完他望着姚志光直笑。姚志光哈哈哈笑道:“就你那玩意,能值三两就不错了,你要众人说说吧!众人说了算,他们说值多少,老子赔你多少,一分一厘也不会少,老子反正赢了。”他嘴里的“了”字一落.
花思双手“啪”地互相拍了下大笑:“好,好,爽快!不亏是开赌馆的,老子服你了。各位麻烦大家伙给我鉴定下,报个价。”说着他将玉手环递给了旁边的一个瘪三,瘪三接过玉环装模作样左右上下看了一阵,嘴里“啧啧啧”赞叹了几声后,说:“好宝贝,上面有九条龙,反正是值大钱,我说不准,我不敢乱开口。”说着他又递给了另外一个瘪三,此人只看了一下大叫:“娘哎!这个至少也值几千两银子,上边九条龙可好看了。”瘪三这话一完,旁边一个老头笑道:“拿来老夫瞧瞧,老夫也见过不少宝物。”瘪三马上将玉环递给老头,老接过左右看了几下笑道:“这玩意太珍贵了,应该是宋朝以前的家伙,我也说不准。”他的话刚落,姚志光嘿嘿一笑吼道:“说不准,就别乱开口,拿过来,让老子瞧瞧什么破玩意儿。”
老头马上将玉环送到姚志光手中。姚志光也上下左右地装模作样看了看,哈哈哈笑了三声,一扬玉环对花思说:“就你这玩意,十两银子也不值。不过老子今天赢了,心情好,就当打发乞丐赏你十两银子。将你的破玩意收起来,回家去吧!”说完他将玉环递给花思,
花思双手捧住九龙玉环大吼道:“老子这宝贝,也是破玩意?这是我花家祖传了无数代的宝贝,你不想赔是吗?”说完他将九龙玉环收进口袋里,又伸手按了按袋口,眼睛死死盯着姚志光。
姚志光与他对望着哈哈笑道:“你花思在小混混,瘪三面前可以称老大,但在我姚二爷面前却不能逞强,想诈你二爷,门都没有。”说完他对着花思直摇头冷笑。
花思眼对他一鼓吼道:“你奶奶的,你赢了,就收。输了,你不想赔,世上有你这么开赌馆的吗?没钱,不要开赌馆。”姚志光马上接过花思的话吼道:“花思,你小子仗着有两手,平日里在街上横行霸道,欺行霸市。今天居然胆大妄为来你二爷爷这里打秋风,揩油,你可来错了地方。”
花思“呵呵”一笑回他:“愿赌服输,老子刚才几百两银子输了,眉头都不皱下。现在老子赢了,你耍赖不想赔,还来那么多废话。岂有此理,老子今天收拾你。”说完花思腾身一跃扑向姚志光,朝着他当胸一记右拳击去。
姚志光口里说声:“来得好!”身子向左一闪,同时左掌向花思面门拍去。他闪慢了点,花思的拳头虽然没有打中他的胸口,但打中了他左肩膀上。左肩中拳的姚志光摇晃了几下身体,才站稳。他一站稳,立马伸手一卷长袍,向腰中一系,双手一分,眼睛瞪着花思拉开了架势。
花思瞧着他骂道:“奶奶的,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敢跟老子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看他也伸手将自己的长袍向上捞起系在了腰中,对着姚志光一招手说:“来!小子,你爷爷用一只手就可以送你上西天,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说完他的右手呼呼向上伸了两下,一个金鸡独立,向上举起了拳头。
姚志花大叫声:“啊呀!”后,双掌一分扑向花思。花思的一只右拳对着姚志光的双掌,一连拆了十八招后,他拳,肘,膀疾身贴近姚志光展开狂攻。姚志光一时手慌招架不住,只好连连闪晃着身体躲避。
姚志光一时手慌招架不住,只好连连闪晃着身体躲避。花思趁他只顾上身之际,一脚向姚志光左膝关节狠狠地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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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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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关节中脚的姚志光痛得惨叫一声:“啊呀!”,双手抱起中脚的膝盖连蹦带跳着后退。花思大吼一声,右拳舞得风雨不透地扑向还在抱着膝盖,痛得咧着嘴跳动的姚志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花思右拳即将打中姚志光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一脚带风地朝花思小腹踢来。硬生生地逼得即将得手的花思,连忙放弃姚志光,身体向左一飘躲开踢来的脚。
花思一飘落下站好,定眼一看是姚家老大,姚大光,就哈哈笑道:“原来是姚家老大,老大就是比老二强,这一脚来得正是时候。老子今天就一个人会你们兄弟俩,收拾你们,你们兄弟黄泉路上也有伴,不会寂寞了,来吧!你们一起上,老子只要皱下眉头都不是好汉。”说完他吸了口气,沉入丹田,握紧了右拳,亮起了左掌,盯着姚大光。
四十来岁,身材伟岸,挺拨,嘴皮上留有八字胡须的姚大光对花思微微笑道:“身手不错啊!不错,难怪平日里你敢在这里胡作非为,原来有点真本事。我一直看你爹面子,不为难你,没想到今天你居然找到我家来,想诈我。如果我此时将你缉捕,别人会说我闲话,说我身为捕头仗势欺人,输了钱不想赔,这样有损我的声誉。刚才我听你说你押了宝贝赢了,这样吧!刚才我看到这里正好有典当行的杨六新掌柜在,我们不妨请他来给你的宝贝估个价。他说你的宝贝值多少,就多少,以他说的为准,他说一万两,老子就赔你一万两,他说一两,老子也只赔一两,你认为公平吗?赔了银子你马上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你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我这里是做公平生意的,来的都是正经生意人。”说完他用眼扫了扫众人,点点头。花思假装低头想着,没有回他。
姚大光“呵呵”笑了两声,问他:“你不是说你的是宝贝吗?既然是宝贝就拿出来,让杨掌柜鉴定下,他就是行家,他是识货的。人又正直,人人都信他,我也信他,你花思是信不过他,还是本来你那个就是破玩意儿,不值一两银子,想来敲诈。”说完他哈哈两声一笑后,眼光似刀一样逼向花思。
一个瘪三带头喊:“让杨掌柜看看估价,杨掌柜的请凭良心说话。”随着他的话,不少赌客,瘪三跟着起哄:“让杨掌柜估价,杨掌柜公正人,依他……”
花思听着这么多人喊,望着姚大光一咬牙说:“好,好,老子就依你了。让杨掌柜的来看,杨掌柜说多少你赔多少,老子收多少!绝不废话!”
姚大光马上双手互相一拍,大笑道:“好,好,对,对,来啊!有请杨掌柜的。”随着他的话,只见一个年近六十岁,身材干瘦,头戴一顶白色羊皮帽,身穿对袂羊皮马甲,眼睛上戴着副厚厚老花镜的老头缓缓地走到姚大光身旁。
望着姚大光问:“姚大少爷,姚捕头,什么事?”姚大光伸手一指花思说:“这个人身上有个玩意儿,他说是宝贝,刚才他当作宝贝押上了,他赢了。您给看看,借您的眼光报个价,我好赔他,打发他走,改日有空时小侄请您老喝个茶。”说完他笑眯眯地伸手轻轻拍了老头子的肩三下。
老头朝姚大光微笑着点点头后,望着花思说:“年轻人,这位是姚都捕,我说句话,给你十两银子,宝贝不用看了,你走吧!老夫十几岁学典当,从来没有看走过眼。你是哪家的孩子,能有什么宝贝?只要真是宝贝,老夫一定给你个实价。”说完老头子望着花思微笑,姚大光马上接过老头的话,望着花思点头自笑着说:“我现在是在开赌馆做生意,做生意就讲个公平卖买,输得干脆,赢得利落。你别磨叽了,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杨掌柜的瞧瞧,赔了钱你好走路。”说完他望着花思直笑,花思很无奈地伸手进口袋,掏出玉环递给杨掌柜的。
老头伸手接过,首先在手中抛了三下,然后左手一推眼镜,低头专注地看了起来。旁边的人马上喊道:“杨掌柜的,报个价,值不值钱,您给个话呀……”
姚大光双手朝众人挥了挥喊道:“别急,别急,让老叔看清楚,看明白,免得害了这位兄弟啊!哈哈哈!”他哈哈笑完望着花思得意地直摇头。
花思望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听着众人的喊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极了。姚大光看着花思脸上的变化更加得意地说:“杨大叔,您别急,看清楚,看明白,报价,我好赔他。”
杨掌柜一本正经看了一阵后,又对着玉环啊了几口气,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几下,再举起端详了好一阵交给了花思。姚大光笑眯眯地问:“大叔,您报个价,值多少?”
杨老头咳嗽了声,缓缓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掌张开,一字一顿地说:“这个玉环是宋微宗皇帝戴过的,值!值五千两银子!”他的话一完,举起的手放了下来,众人沉寂了一下后,一片哗然,“哇塞!五千两,值五千两啊!真是宝贝……”
姚大光一听老头的话,一下怔住了,听着众人叫喊几声后,他才反应过来盯着杨老头上下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五千两的话出自他的口中。
姚志光看了一眼大哥,马上对杨老头吼道:“杨大叔,你开玩笑吧!你开这玩笑不太好……”姚大光担心志光会说话太刻薄,马上打断他的话说:“杨大叔,您再仔仔细细看看,有没有看走眼,您劳……”
花思不待姚大光再说,大喝道:“少废话,快赔老子五千两,你当这么多人说过的话,快点吧!自作自受,老子原来只要三千两,你不给,现在变成了五千两,快点……”他的话还只喊到这儿,姚志光一跃而起,大吼道:“你喊什么,叫什么?杨六新看错了,他看走了眼。让他再看看,杨老头你仔细看看,看清楚些,别乱讲!”吼完,他双眼鼓鼓冒火地盯着杨老头。
杨六新一摇头说“我十几岁学典当,如今整整五十年了,从来没有看走过眼。我按物论价,实事就是,从不乱讲话,更不讲违心话。物有所值,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讲事实,玉环确实值五千两,当我那里我给五千五百两,一分一厘我也不会少。你们的事,你们彼此之间解决。”他的解决两字一落,他一推眼镜,转身就走。
姚志光抬脚欲追,花思向中间伸手一拦,吼道:“赔老子银子来,否则老子今天做了你。”姚志光马上后退了一步,双手分开,摆了个驾势,准备接招。
花思则望着姚大光喝道:“怎么样,姚捕头,五千两银子拿来,我马上走。”姚大光冷冷地回他:“刚才杨老头说了,是宋朝皇帝戴过的玉环。你小子不可能有,宝贝来路不明,老子要缉捕你归案,查过水落石出。”随着他的话落,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铁链,“啪”地甩了一下,铁链发出了“叮咚,叮咚,叮咚”几声脆响。
花思伸手一指姚大光大喝:“你孙子言而无信!”姚大光一边将手中铁链抖得“叮咚,叮咚”直响,一边冷笑道:“老子身为捕头,有责任查清这宝贝的来历,将它充公入库。也有义务将你缉拿归案,送官查办。偏偏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岂能放过你。”
花思呸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喝道:“鬼孙子,愿赌服输,你仗着自己是公门之人,不赔钱给我,老子可就要你的命。‘你这都头也就只能吓唬欺压那些胆小怕事的平民百姓,老子才不会买你的帐。”说着他一抬左脚,伸手从脚肚上抽出了一把白光闪闪的刀,冲向了姚大光。
顿时刀与铁链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叮咚,叮咚……”有快节奏的声音。两人刀来链往地十几招一过,花思的刀越挥越快,一片白闪闪的刀光中完全罩住了姚大光的铁链,姚大光手中的铁链在花思刀光闪闪中越舞越慢了。
旁边的姚志光一见不妙,大喊道:“众弟兄们,花思胆大妄为敢对抗公门,拒捕,大伙一块上,剁了他。一切由我们姚家与公门担了。”随着他的话落,他们的二十几个手下,一齐操起了家伙向着花思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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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思一边狂舞着刀,一边大叫:“老子今天只想杀姚家兄弟,与别人无关。谁他奶奶个不怕死的,想来替他们兄弟挡刀送死,可以试试,老子的刀可不认人的。”说着他手中的刀舞得更快了,姚志光大喊:“众兄弟上呀,上啊!”随着他口中的两声上一喊,他挥动一根铁棒冲向前。
只见花思右手的刀快速地攻出两刀后,左手一抬,两支袖箭飙了岀来,呼啸着射向了即将贴近他的姚志光双眼。姚志光大叫一声“娘啊!”他的双眼同时有两股鲜红迸了出来。随着他手中的铁棒掉下了地,双手捂着中箭的两只喷血的眼睛,身体倒下了地,躺在地上,嘴里发出了嗷嗷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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