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中枪的笑面佛张嘴“啊”了声,身子紧跟着在屋顶上两个踉跄。小虎子趁机猛地一刀打掉了他手中的长刀,再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前胸。中腿的笑面佛身子向后一仰,从屋顶上直直地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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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从马背上一冲而起,身体似大鸟一般越过人堆,朝着倒地的笑面佛冲去。只见他人在空中,双脚一分一摆,两脚一左一右从空中落下,两脚同时重重地落在了刚刚倒在地上,来不及滚动一下的笑面佛的双手肘之中。只听笑面佛的手肘骨里发出了两声“吱咯,吱咯”之声,跟着又从他的嘴里传出一声惨叫“啊”后,笑面佛的两条手臂骨,被踩着他的黄天赐用双脚硬生生地踩断了。
黄天赐狂笑几声,吩咐已从屋顶跳下来的小虎子绑起被自己踩断了双手骨的笑面佛。被黄天赐双脚踩着不能动的笑面佛痛得满头大汗,咬牙切齿地大骂:“黄天赐孙子你暗枪伤人,不得好死,你有种杀了你爷爷,不敢杀你爷爷,你胆小如鼠,怕你爷爷变历……”
黄天赐一下拉开自己的裤裆,对着张口骂自己的笑面佛脸上,嘴里撒了一泡大尿。他一边尿,一边笑道:“你累了,老子赏给你一壶四十五度的烧酒喝喝吧!你安心歇歇好了。你张口喝,喝啊!喝个痛快!”小虎子与一个匪徒将满头是尿水,尿气熏人的笑面佛反绑了个结结实实问:“师傅,将他怎么办?”
黄天赐笑道:“叫两个弟兄好好看着,守着带回山上去,他会成为一棵生金子,银子的大树。”说完黄天赐又跃上了马背,挥动手中的马鞭大声吆喝着众土匪:“众兄弟们,冲,冲进寨子里,寨子里有女人多多,冲!冲啊!花和尚你砍,砍死驴大头,你砍啊!”
浑身伤痕累累的驴大头刚才听到笑面佛的惨叫本来就心慌意乱了。此时又到听黄天赐这般地大吼大叫,更加焦头烂额。心乱意慌的他被花和尚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花和尚狂笑一边猛攻,一边回道:“好,好啊!好呢!”随着花和尚的话,他的刀砍中了驴大头的一条腿,跟着又砍掉了驴大头手中的标枪,最后一刀削掉了驴大头又大又长的那颗驴脑袋。
花和尚弯腰拾起驴大头那颗还流着血的脑袋,走到黄天赐马前问道:“老爷,这头你要不?”黄天赐对着花和尚哈哈一笑回道:“叫你家花思将他挂到他们寨子上的虎豹旗上去吧!”花和尚应了声:“好哎!”后大叫:“花思,花思,花思你过来,过来啊!有好事儿了。”苗寨的年青女人们被土匪们一个个绑了,拖着扔进了大车里。
黄天赐骑在马上不停地狂笑,不断地吆喝着土匪们加快速度找女人,找金银。吴大林双手提了个箱子过来黄天赐身旁,满脸堆笑地望着他笑道:“大当家的,我在驴大头屋子里找到了个宝贝,您瞧瞧看!”黄天赐看了看他手中的箱子笑问:“什么宝贝,穷苗人,你打开吧!”
吴大林打开箱子递向黄天赐笑道:“大当家,这可比金子值钱,苗人们的珍宝九龙重香炉啊!足足九斤九两重呢!”黄天赐接过一看,大喜道:“不错,真不错!果真是好宝贝!此次你是头功,千要不可对任何人讲。你去催弟兄们抓紧,准备撤了,时候不早了。快去吧!快!”吴大林点头应了声:“喳!”骑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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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浓浓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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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林一走开,黄天赐打开箱子仔细地看了又看箱中的宝贝,将箱子远远地一扔。跃下马,从死尸身上扯了一块布将九龙香炉缠了又缠,包了又包,紧紧地绑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从具死尸上拨几支箭,选了两支,抓了一张弓,翻身上马,朝吴大林追去。
离吴大林一百米,五十米,黄天赐使劲将弓拉得满满的,对准亳无准备的吴大林后背心射去。箭不偏不斜,呼哧一声从吴大林的后背心穿透到了他的前胸,吴大林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一头栽下了马。
黄天赐快马跟上又一箭射进了倒在地上吴大林的脖子中,箭同样穿透了他吴大林的脖子。黄天赐停了下马看着倒在地上的吴大林后背心与脖子都在狂喷着血。他笑了笑,用手中的弓一打马屁股,马驮着他冲向了前方。黄天赐骑马走了几十步,使劲将手中的弓一甩,弓飞出了很远,很远。
他一边骑着马在飞奔,一边嘴里大喊大叫:“众兄弟们,抓紧抢金银,抓紧绑女人,抓紧时间……”他在寨子里乱叫大喊了好一通,跑到吹牛角的匪徒跟前,命匪徒吹响牛角。
匪徒的牛角号“呜呜呜呜”一响起,黄家寨的匪徒们三五成群地肩扛手提着各种抢来的物品,靠了过来。人越聚人多了,黄天赐手中马鞭一指黄遥,小虎子喊道“:小虎子带五十名枪手骑马在前面开路,黄遥带五十名家丁背枪骑马断后,其他众兄弟们赶着车,赶着牛,赶着马群在中间,回山,开拔!”他的话刚落,只见吴敏背着个死人与他双手提了不少物品的弟弟吴俊匆匆赶来了。
背着死人的吴敏远远地就哀号着喊:“大当家呀,大当家,我爹死了!”骑在马上扬起了马鞭,正准备打马上路的黄天赐无力地放下马鞭,大喝道:“你们俩兄弟不是与你们爹在一起的吗?你爹死了,你们怎么没死,你们干什么去了?”喝完,黄天赐跃下了马。
吴敏,吴俊一到他跟前,就放下死尸与手中的物品双双跪下哽咽道:“我们绑女人,抢东西去了,不知什么时候,爹被人射死了。呜呜呜……”
黄天赐对着跪着哭嚎的两人一人一脚大骂:“畜生啊!畜生啊!为了抢东西,绑女人,自己的爹也不管,不要了,打死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孙,老子最恨不孝……”骂声中他手中的马鞭“啪啪啪啪啪”地往跪在地上哭嚎的兄弟俩身上劈头盖脸地乱抽。
两兄弟一边挨着打骂,一边哭嚎着:“爹,爹呀!爹呀,爹……”黄天赐抽了两人一阵,弯腰拔下吴大林身上的两支箭,仔细看了看,双手一使劲,将两支断箭同时向空中一抛,大叫道:“吴兄弟,你一路走好!老子一定为你报仇,灭了鸠山苗寨,杀尽鸠山……”
众土匪顿时跟着他大喊:“灭了鸠山,杀尽鸠山……”黄天赐待众匪徒喊叫了一阵后,一把抓起吴敏前胸,鼓着眼瞪着他吼道:“我与你爹情同手足兄弟,我要替你爹报仇雪恨!鸠山的苗王笑面佛如今正好被我抓了,扔在车上,有两个弟兄在看着。现在你们兄弟俩将你爹的尸体放到同一车上去,拉回山寨去,我要厚葬他,我的兄弟。你们俩兄弟与另外两人务必好好给我看着,守着笑面佛,千万不能让他死了。我要利用他替你爹报仇,如果他死了,你们爹的仇报不了,我非亲手砍了你们俩不可,明白吗?”
俩兄弟连连硬咽着说:“明白,明白,谢谢您大当家,谢谢……”黄天赐重新跃上马背,手中马鞭一挥,大吼:“开拔!出发!”众匪跟着他大喊了三次:“开拔!出发!”
黄天赐的队伍走了一天,傍晚赶到了芋头山,他在山顶上观察了好久,好久,吩咐黄孟,黄通各带五十名枪手守着山的两头,负责巡逻警戒,其他人在山大坪中埋锅造饭休息。
火把光亮中众土匪开心万分地大碗喝着酒,大块吃着肉,土匪们吃饱,喝足后,开始对着抢来的女人胡来。喝得有些高了的黄天赐拖着儿子黄虎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面前,三下两下掀倒女孩按着让自己儿子上,黄虎吓得满脸通红匆匆跑进了夜色中。黄天赐见儿子跑了,狂笑着自己压上了女孩的身体。
黄天赐拼命对着女孩身体胡来了两次,突然间尿急,他摇晃着身体走到一处草丛中尿了泡尿。一阵北风吹过来,他全身打了个冷颤,头一晕,脚发软,他无奈地长叹声:“岁月不饶人”后,慢慢地坐下了草丛中。
刚坐下一会,他的眼皮就打架,在不知不觉睡着了。睡了不知多久,他突然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似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打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他自己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睡在他的身边。睡梦中儿子的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上还盖着儿子的长皮披风。
黄天赐手轻轻摸着儿子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心里暖洋洋的。他想动一下都不敢,他担心会影响儿子醒来,同时他也担心天太冷儿子会受凉。犹豫了一阵,他轻轻悄悄地拿下儿子压在自己身上的脚,爬起来将儿子的披风悄无声息地盖在儿子身上,笑容满脸地盯着英俊,伟岸挺拨,睡熟了的儿子看了好一阵。
抬起头来仰望天空,此时,遥远的天际已泛了一线微微的红丝曙光。心情异常好的他悄悄地在车堆里唤醒黄孟,让黄孟只通知伙夫们造饭,其他人继续睡觉休息。他确实太高兴了,儿子既是心头的痛,也是他的骄傲。来过他家,拜访过他的达官显贵们都羡慕,夸他有个相貌不凡,聪明过人的儿子。儿子也确实是聪明的那类,几乎有达到过目不忘的境界。无论教什么,只要教一遍,儿子就基本上能记住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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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是他自己种的事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有就是死了的杨彪与翠花。儿子小时候很聪明活泼,常常会要骑在他脖子,让他当马跑,儿子一直与他是亲近的。他一直希望儿子与大太太亲近,可大太太没带过孩子,不会哄孩子,加上又不细心,并且对孩子过于严厉,古板,使得孩子从小就只与二娘芳秀亲,为此黄天赐经常训儿子,告诉儿子是大太太生的。
随着儿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儿子的判逆性越来越明显了。黄天赐越同他讲是大太太桂玉生的,他就偏偏与桂玉越来越生疏,相反就越来越与芳秀亲。弄且还经常顶撞他黄天赐,特别是今年他与杜心武呆了几月后,武功高了不少,也比以前更不听话了,这让黄天赐很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留杜心武在自己家呆那么久,使他与儿子有了心理上难以越入的鸿沟,生活中的磨擦。
昨天晚上儿子找到他并与他睡在一起,还将自己的披风盖他身上的事情,令黄天赐找回了自己与儿子的父子之情,想起了在儿子小的时候,自己每当去二房过夜时,儿子必然要他先哄着睡一阵,待儿子睡着了他才能搂着二房芳秀睡……越想越开心的黄天赐,一个人走到了僻静之处居然练开了拳脚。他从手受箭伤以来快近两个月没有活动身体了,今天太过于兴奋,使他不由自主地练开了。他越练越起劲,越练越开心……
他练得满头大汗后,来车堆里找花和尚,他推醒搂着个女人睡得像头猪的花和尚喝酒。他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平时里经常同自己做对的儿子居然对自己有那么细心,关心。
他心里乐开了花似的频频向着花和尚敬酒,口口声声叫着花兄弟,感动得不善言辞的花和尚猛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正在他俩喝得异常开心时,黄象匆匆跑来他的身边,大惊失色地说:“师傅有一队人马向我们追来了,怎么办?”喝得有些偏高的黄天赐看都不看黄象一眼回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是苗人来了,正好嘛!免得老子要爬山涉水去灭他!他自己送上门来,我要好好谢谢他,慌什么慌!”说完他又同花和尚喝了碗酒,才站起来,大喊道:“众弟兄们,有人嫉妒我们抢了这么多的女人,马,牛。如今有人来拦截我们,抢我们,有人问我怎么办?大家伙们说,该怎么办呢?”
众土匪立马叫嚷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大当家我们杀了他……!”黄天赐双手向自己的头发摸了摸,待众匪叫嚣了一阵后,他大吼道:“黄遥,黄虎你俩带五十名枪手,五十名刀手在这里看守着女人,牛马,其他众兄弟们随老子去迎上他们,灭了他们!”说完他冲冲几步一个飞跃上马,马鞭一挥大喊:“随我来!”众匪徒纷纷拿起刀枪,跨上马,随着他一阵风地向后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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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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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了近两里路,黄天赐勒住马头,让黄孟,黄通带一百名枪手埋伏在道路两边的树林里,自己与花和尚,黄豹等人骑马立在道路中间。追他们的人马越来越近了,黄天赐看到了奔在最前面,头戴七彩羽毛帽子的僵尸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正朝自己跃马奔来。
在讲武堂学习过,又在清军新兵营混过的黄天赐,知道僵尸跨下的那匹马是匹罕见的天山宝马。他想了想,让花思给自己取过来一支长枪,掂在手上。僵尸在离黄天赐大概还有四百米时,勒住了马头,他待跟随自己的人马靠拢后,才放马慢慢地向黄天赐的人马逼近。
黄天赐待僵尸走到离自己大概只有两百米不到时,突然朝他大吼:“僵尸你来干吗?”僵尸立马勒住马大骂:“黄天赐你这个阴险的小人,你装病蒙骗我与彭霸天,如今杀了驴大头与笑面佛,居然还有脸来问我干什么?我当然是来替驴大头与笑面佛报仇,他俩与我是结义兄弟。你就这点人马,你等死吧!老子带了六百壮汉,今天非除了你不可!”说完他举起他的伏虎银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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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看着他手中闪闪发光,发亮的纯白银叉与跨下通身雪白的宝马大笑道:“你黄爷今天心情特别好,本不想杀人的。但你这头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野蛮苗子不该拥有宝马,银叉。老子已看上了那件宝物,所以非要你的狗命不可,你死期到了,怨我不得,你来送死吧!”他的这翻话一完,气得僵尸抬头看了看自己手中举着的银叉,嗷嗷怪叫两声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跨下的白马,大喝一声:“黄天赐今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替我的兄弟报仇!”吼完他舞动手中银叉,双脚用力一挟跨下马肚,他的马驮着他飞一般冲向黄天赐。
一百米,黄天赐抬手一枪,“叭”地一声,子弹一飞而出,一下将僵尸的右臂打穿了。马上的僵尸啍了声,摇晃了下身子,勒住了马。对着僵尸开了一枪的黄天赐,扣动了扳机后,就将枪向花思一甩,左手向马屁股一击,右手“啪”地抽出了九环大刀,舞刀冲向了僵尸。
在僵尸刚刚勒住马的那一瞬,已冲到他跟前的黄天赐一刀带风地砍向了他的左臂。僵尸举起手中银叉一挡,“叮咚”一声,九环刀扎扎实实砍在了银叉上,黄天赐随势将手中刀向下猛压,僵尸握着银叉的左臂弯了下去。占了上风的黄天赐腾出左手,飞出一掌,朝僵尸在两边喷血的右臂闪电般击去。
担心受伤右臂再受掌击的僵尸,右膀向后一斜,没想到黄天赐击到半途的掌,突然间向上抬了一点,“啪”地击到了他右脸之上。右半边脸挨了一掌的僵尸痛得张口“啊!”声,身体向后一仰,左手挡着刀银叉也惯性地松了点,黄天赐压着银叉杆的刀,随着光滑的银叉杆向前一滑,刀尖刺进了僵尸握叉的左手臂。
被刀扎了的僵尸左手痛得一松,银叉“叮咚”一声掉下了地。黄天赐一待自己的刀扎进僵尸左臂,握刀的手腕使劲一翻,刀在僵尸肉内一扭,一股血泉从僵尸肉中一冲而出,痛得僵尸大叫一声“啊呀”一头滚下了马。
黄天赐手起刀落,一刀砍向头先朝地落,左脚还套在马鞍中僵尸的左脚。僵尸的左脚掌连皮带骨被黄天赐一刀硬生生地砍掉了,倒落马下的僵尸身体三处冒血,痛得他在地上直滚。
僵尸带的人马一见他受伤落马,纷纷嗷叫着拍马飞奔来抢他,埋伏在道路两边的枪手们开枪了“叭叭叭叭叭叭叭”枪骤响,毫无准备,毫无经验的苗民在枪声中,惨叫着纷纷落马。
将僵尸砍下了马的黄天赐将刀往刀鞘中一按,跃下马,拾起银叉,狠狠地一叉朝在地上打滚的僵尸的右大腿叉去,右大腿中叉的僵尸啍都来不及啍一声,就痛得晕死了过去。
黄天赐从僵尸大腿上拔出带血的银叉,对着已到身边的花思吩咐,将晕死了的僵尸绑个扎实,带回山寨。愚蠢的苗民冲了三次,冲过不黄孟,黄通的枪封锁线,丢下近三百具尸体落荒而逃了。
黄天赐待花思绑好了僵尸后,飞身一跃上了僵尸的白马,没想他的屁股刚沾上马鞍,白马突然两只前蹄腾空竖起了身体,将毫无准备的黄天赐摔了下来。更想不到的是白马紧跟着扭转身体扬起前蹄来踩倒在地上的黄天赐。黄天赐大吃一惊,立马几个地趟滚,避开白马踩自己的前蹄,随即一个旱地拨葱,从地上一跃而起,重新再度跃上马背。
白马十分通人性,它此次不再腾前蹄,而是将屁股高高翘起,两只后蹄连蹦乱跳,几腾几跃,再次将刚上它背的黄天赐摔了下来。随即扬起两只后蹄对着倒地的黄天赐乱弹乱踢,吓得黄天赐连连打滚来逃避。马却紧紧跟着他的滚,朝着他狂踹猛弹。旁边的众匪徒都被这场前所未见的人马之战看呆了。
正在这危险万急的时刻,只见黄虎骑着匹马飞奔而来,他在离白马还有几十步远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体似闪电般两起两落冲到了白马旁边,左手一闪一把抓住了马僵,向上使劲提起,右手一掌顶起白马的前仓,使已腾起了前半身的白马无法向下踩。
被黄虎托空了前半身的白马长啸一声,猛摆了几下头,狂扭了几下屁股,可无法挣脱抓着它缰绳,顶着它前仓黄虎的手。地上的黄天赐趁这一瞬一跃而起,赶紧扑上来,他也似黄虎一样从马的另外一边,抓起马缰,托起马的前仓。大惊失色地喊:“你疯了,不要命,赶快松手。”
黄虎嘻嘻一笑回道:“我能举起它,你松手吧!”说着他用自己的头朝马的头轻轻撞了撞。被父子俩托空了前半个身体的白马,一边长啸,一边狂摆着两个后蹄。
反应过来的花和尚,匆匆赶到,一个地趟腿扫向白马的两只后脚。白马的两只后腿一弯,一屁股坐下了地。花和尚举起手中的大戒刀准备朝白马砍,托着马的黄虎立马大喊:“别砍,别伤害它,这马力大,我喜欢!”说着他松了顶着马前仓的右手,在马身上轻轻地摸抚起来。白马腾地一下立起了两只后脚,摆了摆屁股,摇了摇尾巴。
黄虎一边摸着马,一边对他那个依然咬牙使劲顶着马的爹说:“你还顶着干嘛?它已驯服了。”黄天赐回了句:“不行,还是你先松手,我来抓着它。”
黄虎一推他爹喊:“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你走开,我要骑它了。”说完他又推了他爹的肩头一下,轻轻一跃上了马背。被推开了两步的黄天赐立马大喊:“小心!”白马打了个喷嚏,轻轻摆昂下头,慢慢地迈开了四蹄,驮着黄虎向前走。
花和尚一下窜到黄天赐跟前,仰起脸急急地问:“爷,您没事吧?”双眼盯着黄虎骑着白马向前行的黄天赐回了句:“我能有什么事?”众匪纷纷围上前来乱七八糟地问:“大当家,您没事吧?您没伤着吗?……”
黄天赐望着众匪豪气干云地哈哈回道:“老子能有什么事,别说匹马,老虎,老子也能打,回吧!回吧!”说完他一跃上了自己的乌龙马追上黄虎问:“你刚才怎么来了?”黄虎回了句:“我看你喝醉了,就跟来了!”黄天赐一听儿子这话,开心得一拍跨下乌龙马,飞奔向前。
他带着众匪又走两天两晚才回到他的云雾界黄家寨。他在大厅里当着众匪徒的面万分痛心地将吴大林不幸被鸠山苗民射死,以及自己处罚了吴俊,吴敏两兄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吴大林的弟弟-吴小宝。要吴小宝接替他哥哥的位置掌管山上的钱粮。
吴小宝万分感激大当家的将哥哥的尸体带回山寨后葬,对天起誓地表示:自己会像父兄一样忠于黄家寨,忠于大当家。当晚在黄家寨松油火把通明的聚义大厅里,黄天赐亲手将从驴大头苗寨抢来的金银物质统统分给了此次参加了打仗的匪徒们。并告诉众匪徒:此次抢来的五百个年轻女人,暂时先放在山上让众匪玩乐享受一段时间,然后他会将这些女人卖掉,到时会有大把的金银分给众匪徒。众匪一个个高兴得呼天喊地,频频向着他敬酒。
黄天赐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大当家屋,往虎皮交椅上一躺,翘着二郎腿,吩咐马弁将黄天怡找来。
黄天怡一进屋,黄天赐将一根金条向桌子上“啪”地一甩,一边摇着自己的二郎,一边微笑着对天怡说:“你又在山上辛苦了一年,按照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与你的年龄,早该让你下山享福去了。可惜山上除了你,没有让我特别放心的人,所以辛苦了你这么多年。
如今你的两个儿子也大了,该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了。这根金条你暂时拿着去过年吧!过完年就是春荒的时节,不少穷人会穷得揭不开锅,没有饭吃。我会给你一大笔银子,你去城里给我招批年轻力壮的人上山来。这次又死伤了近百人,必须尽快补充人员。你这人本真,办事稳妥,所以重要的事我都要交给你。这次抓来的笑面佛与僵尸两人也要交给你好好看守,这两人不光是肥肉票,也是我以后用来对付苗人,吓唬苗人的最好棋子。不能让他们死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把他俩交给你。过完年,你替我招好人后,你就将你山上的位置交给你的二小子黄海。你下山去带着你的长子黄浴去做商会吧!商会里很好捞钱,你干个两三年,就可以捞足你以后养老享清福的钱,最主要的还可以带会你的儿子黄浴。你捞足了钱,你以后就安安稳稳地吃吃喝喝,打牌赌博,逛逛妓院。这些我都统统替你想好了,你就安心做好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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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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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怡一听黄天赐这话高兴万分地说:“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真是为我想得太周到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了。笑面佛与僵尸的事你给我,你就放心好了,我会与我的两个儿子好好守着他俩,绝对不会有半点差错。人,我也会招,保证招来的个个是身強体壮的汉子。商会的事我不会做,我怕到时像天冥哥那样尽给你添麻烦,亏你的银子,害了你,我还是干点别的吧!”说完这些他一脸真诚地望着黄天赐。
黄天赐对他招了招手,拿起桌子上的金条对已走到身旁的黄天怡手中一塞,笑道:“你也知道天冥哥那人野心大,好赌好嫖,喜欢自做聪明。他刚开始依照我的做了两三年,捞了不少钱,修了几栋房。后来呢!他自以为自己什么都行了,就大小事情自做主张,什么也不与我商量。一个人在商会里独行专横,投机取巧,卖空买空,坑别的商家,没有想到结果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被几个曾经被他坑过的人,联合起来给坑了。一次就亏了我十万两银子,如果我不是念在同宗兄弟情份上,给他垫那十万两银子,他天冥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早给人砍了。你与他不一样,人本真,又不赌不嫖,也不贪心,更没有野心。你只需要老老实实一切按我的做,我保你两三年时间,就可以捞足你以后享清福的钱。你看那么多给我做掌柜的人,哪个没有跟着我发达,哪个现在不是富得流油。我仔细观察了,你的大儿子黄浴同你一般的性恪与为人。我本想让他们去好好闯闯历练一翻,但考虑毕竟他们还是年轻了点,还需要有稳重的人带着做两三年。唉!真是可惜,天冥与天奇都太贪心,好色。贪字,色字把他俩给废了。你就是太不贪了,太胆小了,不然我早就让你去做了。你做去吧!你不去做,交给别人,我心里不踏实,不放心。只有交给你,我才能睡
霭参染酢!彼低暾饷炊啵铺齑驼玖似鹄矗焓职戳税刺焘募绨颉
天怡马上笑着回道:“既然您大当家的,这么信任,抬爱我,那么我就试试看吧。不过我是个什么事也没有主见的人。一切的事都得您拿主意才行,要不生意赔了,我可就担不起了。”
黄天赐哈哈一笑回他说:“我知道,我很清楚你那个家底,你就放心,大胆做。只要你按我的思路去做,万一赔了,也与你毫无相干,赔多少我给你垫多少好了。捞点钱,养老吧,兄弟!”
黄天怡头连连点着回他:“您都说这份上了,我再也无话可说了,那好吧,一切听您的,听您的好啦!”黄天赐听天怡答应了自己,高兴地笑了笑对他说:“你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顺便将吴小宝给我叫来。”天怡躬身回了声:“喳”后,匆匆忙忙去叫吴小宝。
一会儿,吴小宝进屋来打躬问道:“大当家您找我,请您明示吧!”黄天赐望着他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你的办事能力比你爹与你哥都强,所以在你爹老的时候,我就曾同你爹提过多次,让你接替你爹的位置。但你爹呢,顾虑着你哥是他的长子,考虑到你哥的面子,不乐意让你接替他。你也知道我内心之中一直都是将你爹当成长辈对待的,从没有将他当成下人看。所以我尊重他老人家的选择,让你哥接替了他的位置。如今你哥走了,说内心话,我对他掌管山上钱粮二十多年的办事能力与忠心是非常欣赏佩服的,我也一直将他当成我自己的兄弟在对待。对于他的走,我内心十分痛心,因此,我知道他不幸时,十分气愤,就教训了你的那两侄子。如今你来接替你哥的位置,只要你忠心于我,我就相信你会做得比你哥更好,更让我满意,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好吗?”说完话,黄天赐睁大了一双眼睛瞪着已快近五十岁了的吴小宝。
吴小宝马上回道:“大当家,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山上的事情办好。刚才我就在想现在山上这么多牛马的事情。只因您去外打了这么多天仗,我考虑您一定很累了,所以没来打扰您。本打算明天来向您禀报的,既然您找我来了,我就向您阐述一下我个人的愚见,望您斟酌,明示。”
黄天赐听他说到此,眼睛一眯对他笑道:“我既然把事情交给你,就是放心,相信你。山上牛,马,的事,你不用禀报我,你自己全权处理好了。”说完黄天赐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他的二郎腿。
吴小宝马上向前靠近了两步,轻轻地说:“大当家,现在山上这么多牛,马,羊群,别说现在是冬天,枯草季节,即使是春天也养不活。我在想山上有不少山洞,可以储存,不如杀掉一批,熏好,储蓄起来,到时要吃,随时可以取。现在马上就过年了,您山下大院也有那么多人,可以赶一批下去,反正您也要买,这样大院也可以节省出一大笔银两。还有就是您开在城里的屠行,也可以送去一批,也是一笔不绯的银子收入。您看行不?”
躺在椅子上的黄天赐听着吴小宝这么一说,头连点地夸他说:“你的主意真不错,我明天下山时,就赶一批牛羊下去,你去组织人杀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行,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真不赖,你下去吧!一切按你想的做就行了。你下去吧!”说完他对吴小宝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走。
第二天大清早,黄天赐还在床上搂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在呼呼大睡,急着想回家的黄虎过来对着他的门“呯呯呯”踢了三脚。睡梦中被惊醒的黄天赐打开眼对着门外大喝了声:“谁啊?”门外的黄虎同样也不甘示弱地大喊:“我啊!你今天回家不?不回我可下山了!”
黄天赐一听他这话,抬头看了下窗外,叹息了,声朝外回道:“回,怎么不回呢,这不刚天亮嘛,这么早干嘛!”黄虎又抬脚对门“呯呯”踢了两下,吼道:“还早,早什么,快起来,你起来!”
黄天赐亲了亲身边的女孩两下,回道:“来了,来了,你先去叫黄遥,让他们在大旗下等我,我马上来了。”黄家父子刚刚上马,站在旁边的黄遥一边伸手拍着自己马身上驮着的个大袋子,一边对黄虎笑道:“少爷,能不能少带点,这么重,我的马跑不起来的。”
黄虎“哦”了声,下马,双手抓起驮在黄遥马背上的袋子,往自己的马背上放,用绳子绑了起来。
黄天赐问了句:“什么东西?这么大袋。”黄虎喜滋滋地回句:“我给我娘带的山上好吃的。”黄遥接过他的话,望着黄天赐笑道:“少爷自己给二太太打了不少野兔,野山羊,野鸡,少爷孝顺吧!”
黄天赐看了看袋子冒了句:“这么大袋子,少说也有两百斤,他还有那枪法?我才不信,肯定是你们替他打的。”绑着袋子的黄虎白了他父亲一眼,说:“你总是自以为是,什么你都行,我就不行。我怎么就没见你自个打个野味回家呢?”他的话一完,跃上了马,一挟马肚。
白马长啸一声,腾起四蹄,驮着黄虎与袋子飞奔而去。黄遥对黄天赐一笑说:“少爷枪法比你您还好,他这也是种孝,你不该这么讲的,他毕竟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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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怔了下,对黄遥吼道:“老子从英国造的毛瑟枪,就开始练枪,练了几十年了。他才练几年,他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宠坏了。屁话!”屁话两字一落,他手中的马鞭朝着马屁股狠狠地就是一鞭,乌龙马嗷叫一声,驮着他疯似地跑开了。
黄天赐与黄遥使命地拍打着自己的马,追了近两柱香,才气喘不止地追上骑白马的黄虎。黄天赐一追上黄虎就吼道:“你怎么老是不听我的话,顶着我干,告诉你无数次了,骑马不要太快了。”
黄虎对他爹瞪了下眼回了句:“你自己马不行,还怨我。”说着他双脚朝马肚暗暗一挟,白马又冲地跑开了。黄天赐骂了句:“神经病”拍马直追。
离黄家大院越来越近了,骑在马上的黄虎远远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娘芳秀与丫头小迎站在大门口朝着大路在张望,黄虎喝了声“驾”,白马飞一样驰到了大门口。
黄虎人还在马上就大喊一声:“娘,我回来了”!随着喊声他的人从还没停下的马背上飙到了正睁大眼睛,傻呆呆望着自己的娘身旁,朝着芳秀嘻嘻一笑。
反应过来的芳秀双眼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着圈地,一边有些似乎不太相信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黄虎,一边数落着:“教过你千万遍了,骑马慢点,马停了再下马,你怎么总是不听我话?还是这么疯!”说着这话,她一手擦着自己眼角的泪花,一手轻轻地拍打着儿子身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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