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叹了口气道:“早让你别得罪他们,赶紧把这畦灵粟清理掉,再放一把火杀死病菌,不过要真是黑疫蛾,灵植殿的人恐怕会让你把十亩灵田都清理掉,免得疫情扩散!”说完摇着头走了。
楚峻不禁捏紧了拳头,他现已经有九分肯定是朱冲和侯强搞的鬼。
第11章 因祸得福
眼看灵粟就要开花结籽,这个时候让楚峻将辛苦了几个月得来的成果毁掉,自然极不甘心。楚峻手握着一株半米高的灵粟始终下不了决心拔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闭上眼睛放出神识仔细地扫描着这株灵粟。楚峻忽然全身一震,见到一群全身冒着黑气的怪虫挥舞着大牙向自己冲来,吃惊之下急忙收回神识,眼前的景象瞬时消失了。
“凛月诀修炼出来的神力圣洁清冷,净化这种邪菌恶虫小菜一碟,正好顺便锻炼一下你的神识和神力的运用技巧!”干冷的声音在楚峻的脑海中响起。
楚峻闻言一喜,再次放出神识探进灵粟植株体内,一群凶神恶煞的怪虫张牙舞爪地扑来。楚峻硬着头皮引动涌泉穴中的新月之力。一股凉丝丝的力量慢吞吞地向着手心流去,楚峻只觉那些怪虫正在噬咬着自己那潺弱的神识,每咬一口都钻心的痛。终于,新月神力渗透进植株的内部,那些冒着黑烟的怪虫一碰到新月神力便纷纷躲逃。楚峻大喜过望,催动神力步步追逼,一只只怪虫在神力的冲涮之下化成了飞灰。
隔了盏茶的工夫,楚峻松开握着植株的手,浑身都湿透了,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不过却是一脸的喜悦。楚峻休息了一会,继续对第二株灵粟进行灭虫,这无疑是非常疯狂的举动。要知道一畦起码有上百株灵粟,像这样一株株地进行灭杀黑疫蛾,就算灵植殿筑基期的高手都不敢这么做。因为这样极耗费灵力和神识,弄不好把老命都给搭进去了。
楚峻初生牛犊不畏虎,做了筑基期修者都不敢做的事,整个人着了魔似的,饿了吃一粒灵豆,渴了喝溪水,实在困得不行便倒在地里睡上两个时辰,爬起来便继续一株株地除虫。不眠不休地埋头苦干了十天十夜,楚峻明显的瘦了一圈,眼窝内陷,形容枯槁,跟野人差不多。大家都说新来那小子疯了,整天蹲在灵田中,手握灵粟植株一动不动地发呆。
夜凉如水,新月似弓,已经是下半夜。灵田里蹲着一条黑影,黑影手握着一株灵粟,两眼布满血丝,两边面颊稍稍内陷,显得非常憔悴,夜里的寒露打湿了他乱蓬蓬的头发。良久,黑影缓缓地站了起来,仰起头对着夜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哆嗦地从瓶中倒出一粒灵豆吞下,拖着千斤重的步子走到田梗一头栽倒,很快便传来轻微的鼾声。
一条曼妙的光影从他的眉心钻了出来,默默地凝视着地上的楚峻,一声轻叹散入夜色之中:“好倔强的家伙!”随手一挥,一蓬清冷的月光洒出,将正围上来饱餐血宴的蚊子给尽数扫灭。
……
“楚峻,喂,醒醒!”段立轻拍着楚峻胡子拉碴的脸颊。
楚峻一把坐了起来,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见到段立那张菊花脸正凑到近前,不禁吓了一跳。
“你小子怎么弄成这样,还在田里睡着了!”段立责怪道。
楚峻揉了揉眼睛,咧嘴笑道:“太累了,没注意!”
“唉,你小子就是牛脾气,把自己累成这样!”段立摇了摇头,忽然又奇怪地一指灵田里重新焕发出生机的灵粟道:“这些灵粟好像又活过来了,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楚峻看了一眼由黄转绿的几畦灵粟,心中升起一股油然的自豪,嘴上却道:“灵植殿的师兄助了我一臂之力!”
段立笑道:“你小子运气真不是盖的,竟然能起死回生,否则这茬你就赔惨了!”
楚峻咧嘴一笑道:“确实,我拿不出两万斤灵粟,到时只好收拾包袱滚蛋了!”
“回屋里休息吧,小心落下病根!”段立拍了白楚峻的肩头便离开了。
“段立虽然为人吝啬,不过心肠倒是挺好!”楚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楚峻这十来天疯狂的举动让他的神识无形中增强了不少,而且对新月神力的运用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正应了那句因祸得福。
楚峻跑到溪中痛快地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干净,看着溪水中瘦削的脸颊,深陷的眼窝,都有点认不出自己来了。换洗完衣物,楚峻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他故意留下的十几只黑疫蛾。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而不往非礼也!”楚峻冷笑一声把瓷瓶收好,回到小屋中美美地睡上一觉,直到黎明时分才爬起来,来到朱冲和侯立的灵田中把黑疫蛾放进去,这才潜回小屋继续睡觉。
楚峻一口气睡到第三天的早上才起床,只觉浑身舒坦,精气神都完全恢复了。光影女子嗖的钻了出来,楚峻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伸着懒腰打了个招呼。光影女子打量了楚峻一会,问道:“楚峻,你的恢复力和生命力怎的这么强,你是不是服用过什么稀世奇珍?”
可不是,前几天楚峻还是形容枯槁,憔悴不堪,只是睡了几天便恢复过来,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楚峻愕然地摇头道:“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
光影女子冷哼一声道:“要是换着别人像你这样连续透支身体潜力,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倒好,不仅什么事都没有,睡一觉便完好如初!”
楚峻忽然想起自己伤口自愈的能力,暗道:“难道是因为穿越时基因发生了突变,我现在是不死之身?又或者周疯子他们给我注射了让基因突变的药物?”
光影女子见楚峻沉默,知道他断不肯说出来的,淡道:“从今天起我传授你烈阳诀第一层,等你练成后再传你凛月诀第二层,两种功法交替修炼!”
楚峻皱眉道:“我……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光影女子愕了一下,语气阴冷起来:“我对你好么?或许我传你功法是另有企图呢?”
楚峻心底升起一股凉气,点了点头道:“也许吧,不过我暂时还没看出修炼凛月诀有什么坏处!”
光影女子冷笑一声:“你才学了点皮毛而已!”
“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楚峻将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光影女子冷声道:“你真想知道?”
楚峻忽然觉得有点不妙,忙道:“你还是不要说了!”
光影女子有点意外地问:“为什么?”
楚峻摇了摇头道:“不为什么,我突然间又不想知道了!”
光影女子冷然道:“算你机灵,知道我名字对你没半点好处,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
楚峻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为什么,你有很厉害的仇家?”
“你说对了,凡是知道我名字的,我会先杀了他!”光影女子森然地道。
楚峻不禁无语,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理变态。光影女子目带寒意地瞟了楚峻一眼,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楚峻不知怎么答,选择了沉默,光影女子也不再追问,声音恢复了毫无情感的干冷:“把烈阳口诀的第一层用心记住!”
接下来光影女子便将烈阳诀的第一层功法传授给楚峻,叮嘱他白天的时候修炼。有了修炼凛月诀的经验,楚峻很快就打通了左脚底涌泉穴到头顶太阳穴的经脉路径,成功的冲顶开窍。
时间匆匆便过去了月余,楚峻的烈阳诀也略有小成了,不过还未能驱物成功。光影女子告诉他,驱物不能一蹴而就,即使修出了新月神力,要想驱物也得靠他自己慢慢体会尝试,什么时候能驱物,就看各人的造化领悟了。
这天楚峻正在修炼烈阳诀,隔着一米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炽热的气息。楚峻忽然闷哼一声滚下床来,面色赤红地捂着小腹位置。光影女子瞬时从楚峻的眉心处钻了出来,激动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楚峻揉着小腹摇头道:“不知怎么丹田突然绞痛得厉害!”
光影女子沉默了一会才道:“凛月诀和烈阳诀是两种属性相冲的功法,出现一点相斥的情况很自然,等到你的烈阳诀第一层练成,左脚涌泉穴形成新阳之力,两种神力达到平衡,毛病自然会消失!”
楚峻将信将疑,不过光影女子语气笃定,楚峻只好选择暂时相信了。
这天一早,楚峻便到灵田浇水。经过上次的除虫,十亩的灵粟长势喜人,结出的粟粒饱满沉甸,比其他人的都要好得多,路过的外门弟子都不禁啧啧称奇。
“没想到楚峻这小子倒是个种植能手,看样子亩产两千五六百斤不成问题!”
“可不是,一个月前这小子的灵田害了病虫,没想到现在竟然长得那么好,真是怪哉!”
“嘿嘿,听说朱冲和侯强的灵田不久前也害病虫了,还是可怕的黑疫蛾,近百亩的灵粟全让灵植殿的师兄给铲平烧掉了!”
“哈哈,果然是恶有恶报,这次这两个混蛋赔惨了,二十万斤灵粟,啧啧,上吊都没绳子!”
自从修炼成新月之体,楚峻无论目力和听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隔着几十米远,但也将这群体修的低声议论听到耳中。
第12章 小女孩
十亩的灵粟完全成熟了,黄澄澄沉甸甸地弯了腰,粟粒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诱人清香。楚峻赤裸着上身,露出匀称壮实的体形,在烈日下采收着灵粟。楚峻手里拿着一只百宝囊,把粟穗上的灵粟撸下来放到进百宝囊之中。这种百宝囊是特制的空间物品,能装下五个平方的东西,价格相当昂贵,足足花了五百粒灵豆,要不是把那颗雷嵬的兽晶给卖了,楚峻还真买不起。
正在楚峻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名穿着花格子小裙的瘦弱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来到灵田边,从小兜兜中掏出一只小布袋挎在小胳膊上,跟在楚峻后面捡拾掉到地上的粟粒。粟穗上有残留没撸干净的粟粒,小女孩会喜滋滋地摘下来,珍而重之地放进小布袋中。
这两天,只要楚峻开始采收灵粟,瘦弱小女孩都会准时挎着小布袋出现。这小家伙很懂事,从来不会动楚峻还没采收完的灵粟,只捡拾遗漏的。楚峻有时会故意把灵粟洒出一些,或者遗漏十来粒灵粟在粟穗上,所以小女孩每天离开时小布袋都会装得满满的。
“小不点,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楚峻抹了把汗随口问道。
这已经是楚峻第三次这样问了,瘦弱小女孩黑葡萄似的眼睛瞄了楚峻一下,低头继续认真地翻找着地上的粟穗,装了一小撮灵粟的小布袋在臂弯处晃荡着。
“看来真是个哑巴!”楚峻心里暗叹一声。
楚峻前世出生在穷苦家庭,吃不饱穿不暖,九岁的时候就被送入特战队培养,一直没有回过家,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个小两三岁的妹妹,跟眼前这小女孩一般高矮,头发枯黄,瘦得只剩皮包骨,仿佛能被风给吹起,不过却非常懂事听话。
正在认真翻找着的小女孩突然痛呼一声,眼泪直在眶内打转。楚峻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小女孩对着楚峻竖起右手中指,她很瘦,不过皮肤却出奇的很白很嫩,阳光照射下的小手嫩得几乎透明,就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楚峻先是愕了一下,接着才发觉她的中指上破了一道小口,淡粉色的血液慢慢地渗了出来,应该是被灵粟的叶子割破了。
楚峻有点哭笑不得,俯下身抓住她的小手,用布擦干净她伤口上的血迹,可是血液很快又冒出来了,小家伙眼泪汪汪地望着楚峻,就是没有哭出来。连续试了几次都是这样,楚峻只好把小女孩的手指含进嘴里,唾沫中含有消毒止血的成份,不过只是对小伤口而然。
“甜的!”楚峻疑惑地望了一眼小女孩,刚才见到小女孩流出的血是粉红色的,楚峻还以为是血液太稀的缘故,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她的血液竟然是甜的。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血液都是甜的吧?”楚峻暗道。
小女孩眼巴巴地望着含着自己手指的楚峻,眼神中露出一抹怯意。楚峻含了一会才把小女孩的手指拿出来,发觉指肚淡粉色的血液又慢慢地渗出,根本没法止住。楚峻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记得有一种人因为缺乏血小板而导致伤口没办法愈合,即使是小小的伤口也可能失血过多而死亡。这种人被称为“玻璃人”,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不能划破皮肤,因为小小的损伤都能致命,一旦弄伤了,那怕是破了一点皮都得到医院输入血小板止血。
看着小女孩指头上的血不停地冒出,楚峻不禁急了起来,抱着一试的念头运起新月神力。在清冷圣洁的新月神力浸润之下,小女孩指头上的伤口竟然慢慢地止了血。楚峻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次算是歪打正着了。
“以后要小心点!”楚峻收了新月神力,微笑着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小女孩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点了点小脑袋。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楚峻的话作出回应。楚峻拿过小家伙的布袋装满了灵粟后挂回她的胳膊上,笑道:“不用捡了,叔叔送你一袋!”
小女孩却把布袋放在地上,指了指楚峻手中的百宝囊,又摆了摆小手,低声道:“不要!”
楚峻愕了一下,原来她会说话的。
“叔叔送给你的,干啥不要?”楚峻奇道。
小女孩低下头吐出三个字:“爹爹骂!”
楚峻不禁恍然,笑道:“跟爹爹说你捡来的!”
小女孩还是摇头表示不要,楚峻见状只好把小布袋中的灵粟倒回百宝囊中,只留下一小半。小女孩眼巴巴地望着楚峻,却不肯接过小布袋,楚峻又在布袋中抓回两把灵粟,她这才接过小布袋挎在胳膊上。楚峻忽然感动得鼻子有点泛酸,多懂事的小家伙啊!
接下来,楚峻继续默默地采收着灵粟,小女孩依然一丝不苟地跟在身后捡漏。楚峻有时故意把整株没有采收过的粟穗扔掉,小女孩似乎看出了楚峻是故意的,每回都会拣出来还给楚峻。
太阳下山了,小女孩挎着满满的一袋灵粟蹒跚地走远,楚峻心中有种莫名的喜悦,收拾一下便也离开了。楚峻刚走不久,一条婷婷的身影从树后转了出来,如烟似水的明眸亮晶晶的,温婉绰约,绝美的俏脸羞花闭月。赵玉看着楚峻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暮色当中。
楚峻第二天一大早便到灵田继续采收灵粟,可是一直等到中午也未见挎着布袋的瘦弱小女孩出现。此后几日,直到楚峻将最后一棵灵粟都采收了,小女孩再也没出现过,楚峻心中竟然有种淡淡的失落,隐隐觉得可能出事了。
灵粟大丰收,楚峻的十亩灵田收获了二万九千斤灵粟,亩产几乎达到三千斤,上交了两万斤还剩下九千斤,真是羡煞旁人,不少人甚至巴巴跑来向种植能手楚峻取经。楚峻将九千斤灵粟换成八百颗灵豆,算是小赚了一笔。
收获了灵粟后,正天门迎来了一件热闹的盛事——武斗大会。
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都兴奋期待,不少家伙更是临阵磨枪,天天往武场跑,恨不得马上成为绝顶高手,将第一名给拿下,最重要的是将第一名的奖品给拿下。要知道,正天门的上层为了激励弟子勤奋修炼,斗武会前十都有极为丰厚的奖品。去年内门弟子的第一名奖励了一件二品初阶的法宝,外门弟子的第一名奖励了一万颗的灵豆,着实让人眼馋。
对外门弟子来说,还有一件事更值得他们期待,那就是武斗大会后的试灵活动,保不准自己测试到焕发出灵根,那就真是——鲤鱼一朝跃龙门,山鸡飞上凤凰枝!
楚峻对第一名的奖品很感兴趣,而且对试灵活动也很感兴趣,能进入内门便意味着可以修炼正天门的功法,那种能放电的功法。楚峻一大早便赶到耀武殿报名参加外门弟子的武斗大会。
当楚峻看到坐在柜台后那名瘦削的少年时不禁愕住了,这家伙正是要买自己那块雷荧石的猥琐货。楚峻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报名,身后排队的外门弟子纷纷催促起来。柜台后面的瘦削少年抬起头来扫了楚峻一眼,不耐烦地叫道:“喂喂,那个……说你呢……报名赶紧,小爷的时间宝贵得很!”
楚峻愕了一下,忽然间明白过来,那天自己被电击得不成人形,所以他现在认不出来。楚峻放心地上前道:“我叫楚峻!”
瘦削少年在本子上写下楚峻,忽然又抬头盯着楚峻,问道:“怎么看你这么脸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楚峻咧嘴一笑道:“我长了张大众脸,很多人见到我都说脸熟,师兄认错人了!”说完转身离开!
瘦削少年用笔头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地道:“大众脸?小爷也是大众脸,怎么没人说我面熟……下一位呐,那个……说你呢,报名赶紧,小爷时间宝贵得很!”
楚峻刚出了殿门,一堵人墙便挡在了跟前,抬眼望去,只见三名壮汉正神色冷冷地望着自己。楚峻皱了皱眉,淡道:“三位师兄有何指教?”
这三人正是牛庞、朱冲和侯强,朱冲和侯强神情阴戾,恨不得将楚峻给生裂了。
“楚峻,果然好手段,老子算是小瞧你了!”牛庞冷冷地道。楚峻耸了耸肩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牛庞嘿嘿阴笑道:“老子会用拳头让你明白的!”说完跺了跺脚,地上的石板竟然裂开了几道纹路,可见其一跺之力有多恐怖。
楚峻神态自若地绕过三人,走了几步才回头淡道:“我等着!”
“牛哥,肯定是那小子放黑疫蛾反阴了我们,妈的,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老子从来没吃过这种亏!”侯强愤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