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和楚凌说了差不多的话耶。”林夕讶异道。
“哦?”洛曦闻言,好奇地看向楚凌。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楚凌感受到洛曦的视线说。
洛曦偏着头说:“我可是你们的带队老师哎,知道你们的位置不是当然的吗?”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开会。”王浩制止道。
至于洛曦,她当然可以旁听了,谁叫她是评分人呢。
“接下来是瑞雪组。”
瑞雪闻言,从身上拿出一块冰块说:“我从案发现场找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散发着奇怪的波动。”
几人闻言,都看向那块冰,透明光滑,边角圆润,像是玉石一般。但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啊,难道这块冰就是在现场发现的?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楚凌突然开口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王浩等人闻言,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块表面光滑的冰块,其中有着几丝弯弯曲曲的纹路,给这块冰又增添了些许美感。
“精神碎片?!”突然洛曦惊讶地声音传来。
见大家望向她,洛曦这才说:“精神力本身是无法捉摸的,更不会留下什么碎片。能做到将精神力化为实质的异能者,他的异能多半也是和精神方面有关系的。”
“用精神力杀人?这可能吗?”楚凌问道。
“当然可能,但是能做到这样的人物也不多,应该不是他们。”洛曦分析道,“应该是某些能将精神力具象化的异能。”
王浩沉思着:“问题就在于,他到底具象化了什么,能在不碰到目标的情况下,破坏掉脑组织。”
“我们先看下监控录像,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吧?”陆涵提议。
“好主意,我们先看看。”
洛曦提点完就打算转身离开,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回身说道:“对了,既然老师都已经帮你们分析了,那就最后再给你们提个醒吧。”
众人闻言回过头来问:“提什么醒啊?”
“精神力这种东西,和主体是有联系的。即使是具象化的东西,主体脱离了限定范围之后,其精神力具象化的东西也会溃散的。”洛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另外,别忘了精神力还可以用于感知哦。”
第四十三章 追迹
“照你的说法,这里的精神碎片还没有溃散,这也就意味着......”王浩猜测道。
“意味着那个人还在这个城市里,至少我们目前为止都在他与精神碎片的联系范围内。”林夕一反常态地分析了起来,“那我们要快点抓住那个凶手的踪迹,免得他跑了。”
楚凌看了洛曦一眼,就见到她已经慢悠悠地离开了。
可是,当时她眼底的那丝狡黠楚凌还是看到了的。无奈,他只好开口说:“你们没听洛曦说吗?精神力还能感应,这个碎片既然还没和主体断开联系,那恐怕他已经知道我们了。”
“你是说对方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了?”陆涵惊讶道。
楚凌耸了耸肩说:“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感应能到什么程度,但是他再怎么说都应该知道他的精神碎片被发现了才对。”
......
夜幕下的城市闪耀着五彩斑斓灯光,寒风肆意地在大街小巷中奔跑着,吹拂着女孩子们冻得通红的脸颊。人们毫不在意地释放着欲望和欢笑,闪烁着的霓虹灯随处可见,夜晚似乎扯下了他们最后一层伪装的面具,脱下了所有束缚,自由自在。整个城市充满了生机,让人不禁觉得,夜晚的城市才是活着的。如果不是天空有着明暗,日月有着升降,恐怕所有人的生物钟都不介意颠倒过来吧。
一个帅气的长发青年走进一栋公寓之中,他的长发轻轻束起,给人一种非主流艺术家的感觉。
一路上到16楼,青年走到一扇房门前,钥匙一转,打开了门。
月光透着正对门的落地窗撒向屋内,一个留着稀松胡茬的男子正坐在窗边,怀里抱着一把造型别致地狙击枪,他偏着头,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青年走了进去,正要说话。
“有人发现了我的弹头。”声音嘶哑,坐在窗边的胡茬男子依旧看着外面景色,就仿佛这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窗外灯光闪烁着,却无法在他的眼中映下一丝一毫的痕迹,黑色的瞳孔就如同黑洞一般,深邃而令人恐惧。
青年闻言,眉头一挑:“哦?看来有同类来调查你了,能感应到你的精神碎片,那个人的精神力也很强啊。”
胡茬男子没有说话,依旧看着窗外。
“怎么样?顺便多杀一个人再走?”青年笑道。
胡茬男子看着窗外,良久,才开口道:“一个人一颗子弹,不还价。”
青年摊着双手说:“得了吧,你一颗子弹的代价可太大了。我们可不是土豪,没那么多家产。你如果没兴趣就算了,况且对方未必就只有一个人。”
“多久走?”胡茬男子问道。
“三天以后,我在这边还要处理些事情,你如果等不及也可以先回去。”
“我无所谓。”胡茬男子头靠在玻璃上,“就怕到时候走不了了。”
青年见状,一脸戏谑道:“哟哟,大名鼎鼎的追魂先生,也会害怕?”
胡茬男子没有接话,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惊动他的心境。
青年见他这个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就进了卧室。
......
“嗯,楚凌说得没错,只有异能者才能发现这种精神的具象产物。对方肯定有所防备了,如果他精神力够高,估计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人数也说不定。”王浩点头道。
“这点力量,没法穿透我的冰。”瑞雪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那样最好,但是对方肯定有了警惕。瑞雪,从今天开始,时刻留意一下那精神碎片,如果消散了就立马通知我们。”王浩转头对瑞雪指示道。
瑞雪点了点头。
王浩看着4人说:“我们一定要在他逃走之前抓住他。”
之后,连着两天,楚凌他们用尽各种方法寻找着线索,可是却始终没有发现凶手的马脚。而洛曦完全是把这趟工作当成了度假,每天出去逛逛街,参观参观景点,生活过得好不自在。
“啊,天啊。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累死了。”陆涵首先坚持不住了,仰躺在床上哀嚎道。
两天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几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沮丧。
“瑞雪,精神碎片还在吗?”王浩问道。
瑞雪闻言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他知道有人在调查他,还不离开?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就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王浩皱着眉头。
楚凌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一腿弯曲,另一条腿大大剌剌地伸了出去,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布满血丝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屏幕上的录像,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对于王浩那边的动静,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不可能万无一失,没有谁能将事情做到十全十美,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楚凌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崩溃的。
突然,左脸一阵冰凉,他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只见洛曦拿着一杯奶茶站在他面前。
“你这种状态还看什么?事倍功半。给,喝杯奶茶放松一下。”洛曦说着将手里的奶茶递了出去。
楚凌愣愣地接过了奶茶,这时林夕见状开口撒娇:“洛曦姐~我也要。”
两天的时间,彼此都比较熟悉了,洛曦也不过21、22岁,这声姐姐她也受得。她将手里装着奶茶的口袋,递了过去,没好气地说:“看都看到了,还不拿走,重死了。”
“嘿嘿。”林夕欣喜地接过,从中拿出一杯,又递给瑞雪一杯,王浩和陆涵也各自拿走一杯,瓜分了干净。
楚凌也喝了口奶茶,感觉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他看着屏幕,思考着,如果我是精神系异能者,我要具象出什么东西出来才能精准的破坏掉一个移动目标的脑组织。楚凌显然还没完全从思考状态中恢复过来,林夕那边的动静又被他下意识地忽略掉了。
用来击打头部的物品?飞刀、飞针?该不会直接具象化了一把锤子直接上的吧?不对啊,死者倒下的时候周围根本没人靠近啊。但是精神力这种东西也说不准,谁知道能不能隔空打人。
等等,在杀完人后,还会留下些东西?看瑞雪那块冰,留下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大。
楚凌就这样想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录像,突然,他眼睛一亮。难道说?
“还没有进展吗?”洛曦待大家都缓过气来后,问道。
林夕闻言,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沮丧地摇了摇头。
“实在不行就先去其他城市,继续调查。虽说在其他城市犯案的有可能和现在的不是一拨人,但也有可能相同。”洛曦建议道。
突然,楚凌的声音传来。
“要不,查这个人试试?”
第四十四章 抓捕行动
“楚凌,你找到凶手是谁了?”林夕惊讶道。
楚凌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最多算是嫌疑犯而已。”
洛曦闻言,走到楚凌身边,看着电脑上的录像问:“你看到哪个人有嫌疑?”
王浩等人也围了过去,几人几乎没有休息地努力了两天两夜,现在终于有了线索,大家都想看看。
“楚凌,快说说,快说说。”林夕催促道。
楚凌将录像往回调了调,这才说:“逆向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凶手,我的精神力要具象成什么才能够做到远距离杀死目标,并且这种具象的物品在杀完人后还会留下东西。”
“那是什么?”陆涵疑惑道。
“一开始,我觉得是飞刀、飞针或者吹箭一类的物品,因为它们能远距离击中头部,而且没办法收回。”楚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当我看到这个,我有点怀疑了。”
说着,他播放了录像。楚凌指着录像说:“你看,这是死者进了集市,而后你们看左上角这里,有个人背着这么长的黑背包,进了后面的那栋楼。这个集市有些老,监控也不是特别完全,不过仅仅看半个身子也能够辨认了。”
随后楚凌又调整了一下进度说:“这里看,死者刚出集市才转身就倒地了。而后很多人围了过去,这个时候,你们再看,刚才那个人又从楼里出来了,然后直接往后走小路离开了。后面这一次,监控只拍到了他的半个上身,但是那个长背包却是没有变。”
洛曦往前凑了凑,仔细地看着录像。楚凌讲完后,这才发现,洛曦几乎是斜靠在他的身上,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楚凌一转头就能看见那黄色t恤领口下,若隐若现的一抹雪白。
他悄悄地咽了咽口水,闻着洛曦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分辨不出来像什么味道,只是感觉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再多闻一闻。
这样不好,不好。想着,楚凌将头艰难地偏到另外一边,可是眼睛却又不受控制地看了过去。
“这还真是,进入和出去的时间和死者的死亡时间实在是太凑巧了。”洛曦反复看了看,突然偏过头看着楚凌说。
楚凌正在偷看,看到洛曦转头,急忙点了点头说:“对啊对啊,太巧了。”
“可是仅凭这样就断定对方是凶手,未免有些武断。”楚凌闻言心虚地将头抬了一点点起来,却对上了洛曦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
“咳咳!”楚凌咳嗽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这才说,“我从来都没说他是凶手啊,我一直说的是嫌疑犯。”
说着,楚凌为了转移话题,指着屏幕说:“虽然有些想当然,但我还是有三点猜想要说一说。第一就是他进楼和出楼的时间都太凑巧了。第二,从人们的正常心理分析,一出门就发现旁边围着一大群人,怎么样都会跑过去围观一下,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吧?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做,至少要是我的话,我就懒得去凑热闹。第三,我之前说我猜测具象化的是飞刀一类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射程极短,而且在人群也不易命中。而这个人背这么长的背包,我大胆假设了一下,这包里会不会放的是一把狙击枪呢?”
在他专注分析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洛曦有些微红的耳朵。
“狙击枪?”林夕惊讶道,“难道凶手具象化的是?!”
“子弹。”瑞雪口中轻吐。
楚凌抬头望着他们,摊着双手道:“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而且这么近的距离,正好适合用消音狙。”
“嗯,确实。学院里也有专门承载精神子弹的跨世枪械,这在异能界并不稀奇。”洛曦好整以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