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爱一个人就变成了一段经历。这段经历曾经甘美如饴,却终于惨痛无比。这段经历渐渐沉淀为一级台阶——你站到台阶上,重新恢复了高度。
爱情是个谜
黄金时代
陆星儿
对爱情,几乎可以说人人都有经历都有体验。但人人的经历,人人的体验,都不尽相同。即使有过几次爱情经历的人,他的每一次爱情体验,都是不一样的。我想,正是这样的不重复、不类同,才使爱情成为生活中一个永久的话题,能让人没完没了地絮说、咀嚼。
究竟为什么?!也许,就因为爱情这份“礼物”,谁都获得过,可能都难以长久地拥有。或者说,爱情这件事,谁都有体会,但谁也说不清楚。就像大伏天吹来的一阵阵凉风,你浑身感觉到舒爽、惬意、愉悦,而仅仅是感觉。爱情,大概类似风,模糊的,不确定的,非常有限,又非常的无限。西蒙·波娃曾用风趣的语调描绘过爱情:“人们为什么会堕入情网?没有比这更复杂的了:因为这是冬天,因为这是夏天,因为劳累过度,因为闲极无聊,因为软弱,因为刚强,因为需要安全,因为喜欢冒险,因为绝望,因为希望,因为有人不爱您,因为有人爱您……”这位著名女作家把爱情概括得这样玄妙,又论述得这样简洁、精辟。
真的,爱情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个谜。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景这样的场合爱上这位男人或这位女人?许多人在不能回答别人不能向自己解释时,就说,“那是上帝安排的。”我不知道是否真有上帝的存在。但我相信,爱情的发生,是一种美妙的安排。这“奇”和“妙”,如果仔细推敲,你会发现,奇妙的原由还在于你自身。正如西蒙·波娃罗列的种种原因——就是某种境遇,某种需要,某种特殊阶段的特殊心态,会使人从内心迸发出一股奔放的感情,来体现自己,揭示自己,满足自己。当然,这种感情的体现、揭示、满足,要落实到一个具体的人——一个你喜欢的、合意的、有一定吸引力的人。应该说,爱情,是在一定的时期一定的机遇中,你对你自己的安排。我认为,无论出于什么情况出于什么原因下的“安排”,只要你品尝到了奇妙欢乐的感情,这就是爱情。我还认为,爱情只要发生了,或长或短,都属于成功的,那种奇妙欢乐的体验,就是一种财富,将储在你人生的库存中。问题是,爱情一旦转化为婚姻就变得复杂起来。
有个朋友来向我倾吐婚姻生活的苦恼时,充满困惑地说:“刚成家时,我们很相爱的,我好像一分钟都离不开他,上班都没有心思,中午休息,还要给他打个电话。但结婚才四五年呀,我俩都觉得没劲了,为一点小事就要吵,总觉得不顺心。
最近,我们开始懒得吵架,也就懒得说话,回到家各人做各人的事,像两个陌生人。我不明白,当初的爱情,当初他对我的吸引都到哪去了?……”我首先劝她重温一下当初相爱的情景:怎么会爱起来的?爱他什么?又以什么方式去爱?而这样的重温,使我的朋友比较理智、比较清醒地认识到,当初偶尔遇见他一见钟情地感到他的形象、气质很符合她想象中的“他”,便情不自禁地爱起来,还把内心的理想点燃了,使爱的火焰越烧越旺……所以,有人很尖刻地指出:人的热恋时往往愚蠢。我的理解是,相恋中的人完全感情化了,理智变得毫无作用,没有头脑,没有眼光。当然,不会有冷静的分析和客观的审视。而爱情一旦套进婚姻的契约之中,人与人建立了关系,开始了日常生活,那么理想的“他”,很自然的又回到你心里,你天天面对的、朝夕相处的是那个实实在在的他,你会发现,他并不完美,也不完全理想。于是,你的热情不知不觉地减退了;于是,爱情就犹如完成了某种使命一样地悄悄撤离了。而好的婚姻,将会以感情、亲情代替热恋时的爱情。婚姻之所以能维持很好,很重要的一点,要具备一种善于调整你对对方的想象和期望的能力。
正是这种能力,才会使你心中的爱不枯竭。
但是,真要做到爱与被爱的不中断、不枯竭谈何容易!人,最难把握的恰恰是自己,是自己的感情。因而说来说去,爱情似乎仍是个谜!
把一切交给时间
海外星云
储子
如果不经历那件事,我不会知道“时间”不单是抚平伤口的安慰剂,也是是非曲直的检验师。
三年多前,我在一家民营电台任职,台内有位同仁剽窃友台的节目,从访问到主述,全部完整播出,且该节目还获“新闻局”每集6000元的委制经费。我写了一封检举信到“新闻局”。没想到“新闻局”竟然把信寄回公司。接着电台老板带着那位被检举人,亲往“新闻局”解释。
可想而知,老板脸上无光之余,要炒鱿鱼。幸得爱护我的长官保荐,方得苟延残喘下去。
被打成“黑五类”的日子不好过。与“被害者”有私谊的同业一见到我就满脸不屑——“告密者”,我的脸上写了这三个字。而同事们也在我的身后议论纷纷。
只因为一封我自认为动机单纯的信,使我的人格、私德全部打了个大叉。
我真的错了吗?难道不必付出、坐等收获者,可以永远捡便宜?现实社会难道没有公平正义?在那最无助的时刻,支持我的是知我甚深的几个姐妹。大家在数落了我这傻大姐的糊涂作为后,仍以无比的同情及爱心做我的后盾,让我在晦暗的工作阴霾下,仍得以看见丝丝亮丽的阳光。
而我,既然检举别人的作弊,自己更要行事端正才行。于是我加倍努力跑新闻,上山下海,勇往直前,不敢有丝毫怠惰。大约一年后,当初向着“被害者”而对我不齿的同仁报我以亲切的笑容,也不吝于与我交换新闻了。
令我欣慰的是,他们都承认我当初的看法没错。那位被检举者待人接物的势利现实,一如阳光下的融雪,终至底层裸露,让人看清楚。那一天,我好高兴,原来真理只需等待时间的试炼而已。
后来,奇迹发生,我入围了金钟奖的新闻采访奖。对南部小电台来说,这是极大的荣耀。入围名单揭晓,当初保荐我留下的长官立刻跑到教堂谢恩,而我则快乐地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这样的际遇也许算不得东山再起,但是从人格被否定、到怀疑是非公理何在、以至兢兢业业的日子,最后终见到友谊的双手与成功的果实,心路历程颇为辛酸。
回首前尘,时间真是个神奇的魔术师,经它过滤,没有人可以伪装而不被发现。任何对错、是非,一一接受考验——我那鲁莽却真实的检举信即是如此。
如果,你正逢生命难关,别泄气,时间会帮你抚平伤痛的。□
白领箴言
中国之友
阿忆博士
策划人语:近年来,人才流动的限制变得宽松,人们对“跳槽”的传统偏见消失了,各级人才交流服务机构增多了,这说明时代给我们这代人寻找理想职业的机会是丰富的。但另一方面国家劳动部的统计又告诉我们,中国仅企业界富余人员就有2000万人,而农村富余劳动力高达1.5亿。在一个同时充满选择机会和激烈竞争的时代,你将如何设计人生?在自我设计的时代里谢韬(1963年生于北京。1981年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1985年毕业留校任团委政研室主任。1987年后历任美国普华会计公司北京办事处会计经理、香港迪生集团北方总经理。现任普华(新加坡)公司中国部经理):中国处在一个伟大变革的时代。
这里不像美国,30多岁的时候你已知道50岁是什么样子,而且要考虑自己的养老保险金了。在中国,如果我问你:“你的明天会是怎样?”你根本无法回答,因为我们的选择太多了。是出国还是继续留在国内,是在试验室里从事科学研究还是投入商潮,是在国有企业享用安稳还是跳槽去合资公司,这些选择使人眼花缭乱。这是中国经济比美国更为活跃的地方,而在这种蓬勃的局面中,每一个人下一步该如何走,明天要选择什么样的职业,便成了重大的人生课题。
在社会剧变中,中国出现了更多前所未有的新职业,出现了更多的就业机会。
在我们毕业的那个时代,大多数人要靠给机关或者企业打工开始起步,然后再慢慢寻找更好的位置。而现在的许多学生却是,一出校门,便做老板。时代交给今天的人们更多的幸运,我们的确不该错过。如果你在这些机会面前犹豫徘徊,觉得自己没有自信去参加应聘,那么我想给你一个忠告:你缺乏的素质,别人也缺乏。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在30岁之前误了许多时间。我在香港进修会计课程时,常听人说:“35岁退休。”在那里,青年人赚到足够的钱后,便开始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情。
西而自卑。
不要完全相信招聘启事上对于性别、年龄、学历和工作经验的限制,当你有了一门特别拿手的本领,招聘单位一定会放宽标准。
要很好地准备自己,不要责备自己行动晚了。我常拿股票交易作比喻,因为你入市早晚并不重要,关键是在炒股之前你是否具备了证券知识,是否对股市有了深刻的了解。有了这些,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赚到钱,不在乎早晚。
不要怠慢现在正在做的工作,不管你将来是不是要调离。如果你是会计,不要只是天天例行公事地翻看帐本,要做个有心人,多想一些问题。这样做3年,我敢保证你会和别人做3年大不一样。当你厌倦了这个工作想跳槽时,你会发现,你比别人更有功力。
一个人在20岁出头的时候,很难判断哪个职业更适合自己,但是不必焦急,你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选择一个目前自己喜欢的行业,不妨先做起来试试。30岁以前的工作好还是不好,不该考虑钱的问题,它的标准只有一个:是不是能学到许多东西。
最终你所找到的理想职业,它的收入多少、工作环境如何、社会地位怎样,这些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到最适合自己性格的职业,你干这行时会感到开心,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不断寻求新的工作,正是为了找到这样一个位置。既然时代给了我们自我设计的自由,我是不会辜负它的。
策划人语:许多契机编织在你的人生剧本之中,这个剧本好坏取决于你心中怀有的信念。人们在机会面前的表现各不相同,有的人丢掉它,走进滑铁卢,有的人却能在山重水复之后看到柳暗花明。如何等待机遇,如何从困境中走出来,这个问题对大多数人来说,比任何主题都更有意义。
再坚持一下朱思旭(1963年生于广东。1983年考入北大中文系,1987年毕业后进入广东白云山制药厂。1990年任广东白云山集团驻京办事处主任,1994年后升任白云山集团华北及华东地区总管):我在广东一个极其偏远的山区长大。当地有一句土语,叫做“老蔗头”,意思是甘蔗每年都要被人砍一次,砍光以后遇到春雨,它又会生出新苗,长成甘蔗,然后又被人砍掉,但只要有雨,第二年它又能长出新苗。我这个人在童年少年时代,就像“老蔗头”一样,历经劫难却又顽韧不息。
那个地方就业机会极少,如果不通过读书走出来的话,便永远不会有出息。当地人十分保守,所以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恋着一个女孩子,为了得到这个人,我只能去上大学,提高自己的地位。(很遗憾,她最终也没能成为我的太太。)在当地,能不能考上大学是喝粥与吃饭的分水岭。如果考不上大学,只能蹲在家里喝粥,考上了便有米饭吃。为了这个低级的目标,我暗暗发奋。那里的教育水平极低,我无法指望老师的帮助,只能自己苦苦地准备,前前后后足足考了四次,才进入北大。
在北大读书时我是自卑的,原因有生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
在当时极不自信的情况下,我把身体上一个小小的缺陷,看得万分严重。我家乡医疗条件很差,由于母体奶水的问题,我的眼睛生出许多眼屎,家里没有钱治,过了一年我的双眼变得一只略大、一只略小,从此以后怕见生人。心理自卑是因为自己来自山区,到了大城市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自认为知识面、言谈举止、衣着方面都不能与城市学生相比。那时,我很孤独,又不具备与城市女生交朋友的资格。那种自卑是深深刻在心上的。再加上有一年的英语考试不及格,心里更加难过。我曾找到一条铁轨,试图自杀。
后来我看了秦汉主演的一部电影,叫《汪洋中的一条船》。主人公腿断之后却很坚强地熬过来了。这是我从强烈的自卑到积极进取的一个转折点。再后来,我看了杰克·伦敦的小说《热爱生命》,它使我从艰苦的逆境中奔着一点光明走过去。
此后,每当我遇到困难,我便对自己重复那句名言:“有利的情况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之中。”
我毕业后去了白云山制药厂。刚到任时工厂分给我的工作是在宣传科写黑板报,这对4年正规的中文培训来说,是一种亵渎。每逢节庆日,我还要亲自扛着大旗搞庆祝才摆脱了苦境,却又进入了新的苦境,内心十分悲痛,曾几次想调动。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忍下来,并且积极地做好每一项不起眼的工作。不想,这反而使我得到了一步步提升,终于成了一名高级职员。
回首往事,假如当时我真的自杀了,或是吃不下一时的苦而离开了白云山,那我的今天便不存在了。这使我想到,一定要对自己怀有一个希望,特别是那些真正的苦孩子,希望就是一切。
策划人语:在刚刚走出校园大门、真正靠近大众的社区时,你是不是触到一种坚厚的隔膜?你找到了打破这种隔膜的办法了吗?你是否在学校里便意识到学习与社会实践需要交融、相互助长?而在工作中,你感到知识不足时又会怎样?推倒隔墙谭军(1964年生于黑龙江。1981年考入北大中文系,1985年毕业留校任团委宣传部部长并兼读国际政治系硕士学位。1989年辞职后辗转数家企事业单位,3年后领办奥地利亚奥文化发展公司并任授权董事长兼总经理。1995年后出任中国少数民族经济文化开发集团总公司副总裁):人们常说,影视作品是一种遗憾的艺术,制作完之后再也无法改变,其实人生也是如此。
回首大学时代,我时常感到遗憾:一是荒废了许多时间,无可挽回;二是与社会的联系不够充分,那时太容易满足于校园生活了。
不过好在北大9年生活,我一直在团委工作,相比之下,与社会接触更多一些,这使我闯出校门、投入商海的时候,能够较为轻松地找到校园文化和社会现状之间的平衡点。
我很幸运有这么一段漫长的经历——带着读书人的头脑,频频瞥到纷杂的校外世界。这使我坚信一个道理,就是:做一件事,完全围绕这件事本身去做,未必能取得最佳效果。过去人们常说“如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做诗如此,读书也是如此。如果上大学期间作好融入社会的准备,那么机遇就会偏爱我们,现实也更容易接纳我们。
教育实际上分为两类,一类是技术性教育,一类是生活教育,而我们中国的教育过于强调前者。当然,技能知识是建功立业和国家中兴的根本,但学生仅仅掌握技术是不够的。成功的人往往是两种教育共塑而成的,当他走进社会,他的修养、行为规范、做人原则便会先于技术才能,首先受到检验。
而技能知识,少年时选择的又不一定是我们终生固守的。著名的人物传记作家叶永烈,过去曾编撰了一套《十万个为什么》丛书,影响了整整一代人,但他却是北大化学系的学生。我在北大读的是中文和政治学,这种按自己少年时代的志趣原则进行的专业选择,尽管给了我文采、表达能力、意志力,但机遇却作为更加强大的选择动因,把我推向了商务活动。
人有着各种不同方向的潜质,不要过早地局限自己,不必守死一门技术性知识。当时代的要求把你推向更合适的位置时,你的兴趣会发生合理的转变。”“不过又要格外注意,从学的区域不宜过于宽泛。现代化的社会职业分工将日趋细致,很难再像过去,比如王国维,在他51岁投昆明湖自尽之前,在许多领域都是大家;华罗庚既是一流的数学家也是文学家,但未来的成功恐怕更多地需要你专心于相关的领域。
另外还要注意:你的工作技巧永远不可能全部从校园里学到。不论是哪种教育,它都无法替代人们将来在工作中获得的经验,即便我们从校园里走出,发现了不足,再次返回校园做更有目标性的学习,而一旦回到工作中,我们依然会遇到问题”“,但我们不可能总是回到学校进修。人们有一种错觉,好像只有在学校里才叫学习,其实不然。北大尽管给了我很好的学识,但我现在的工作知识,大多是在北大以外学到的。
实际上,无论是从校内跨出校门,还是从校外返回校园,你在心中都应该推倒学校四周的隔墙,因为在学校时你需要实践,在社会中你需要学习。
策划人语:梦想是人生长存的美物。没有梦想人会死亡,而只有美梦才能创造光荣。如果一生只有一个梦想,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具有实现梦想的能力?拥有美梦葛维列(1964年生于北京。1983年考入北大经济系,1987年毕业留校任团委社会实践部部长,1989年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MBA。1992年回国创办中帝投资咨询公司,并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至今):几年前麦克马克写过一部书,叫作《哈佛学不到》,曾在美国校园里那些人文学科的学生手中流传。麦克马克是国际顾问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兼总裁,他获得耶鲁大学法学博士学位之后,进了一家很好的法律事务所。如果继续做律师,他会有很好的前程,但他喜欢做的工作是那些能把所学知识和他一生最感兴趣的热点结合起来的事情。他的兴趣是打高尔夫球,所以他放弃了律师工作,去为业余球员做代理人,由此开创了一个行业,叫“竞技代理”。从1965年至今,他的国际顾问公司为许多的高尔夫、网球、模特人员做代理,成了全美同行业中最大、最有声望的企业。
人们最初选择学习一种知识,可能是当时的风尚所致。随着社会变化,人的梦想也随之变化,可能要不断放弃初衷,转入新近喜欢上的行业,这是追逐梦想的一种方式。前些天我在北京碰上了一位我在美国一家保险公司工作时的同事,他最初是在试验室里做化学博士,后来他拿了经济学博士学位,在美国最好的大学——宾州大学做教授,再后来他到商务部做东西方贸易,又去金融公司做筹资,而且成了副总裁,当他60岁退休时他又得到了法学博士学位。随着年龄和生活环境的变化,人们需要不断调整梦想。不满意目前的工作,打算换个新环境,这是有进取心的表现。
另一种追逐梦想的方式是不放弃初衷,却能把业已冷却、但你依然喜爱的领域与时代发展结合起来。如果你是历史学专家,你根本不必去商海里寻找新梦,只要你有慧心,你依然可以从故纸堆里发现吸引人们注意力的新东西,找到通往金钱、美名、实现人生价值的道路。
我们在校园里曾有过数以百计的梦想,但工作之初,我们只能从事一些与自己的专业、爱好、人生设计全不搭界的小事。这时你千万不要认为梦想已化成了泡影,在毕业八九个月之内,如果你没有做你想做的事情,这简直太正常了。我本人从北大毕业已有9年,但我现在的一切,离我大学时的梦想还早着呢!你必须耐心地怀揣你的梦想,始终不断地温润着它,即使对那些怀揣着梦想到北京打工的人,也是如此。深圳有一个打工妹成了一家电视台的著名节目主持人,这使我相信,只要人生有梦,并把这个梦想时常记在心上,将来总有一天你会遇到转机。
20岁比30岁拥有更多的浪漫的梦想,但这并不是说30岁就会完全丧失梦想能力。我的公司里集结着一批30岁的学人,我们共同的准则是“扬民族自尊,建共同富裕,求个人发展”。这是我们企业文化的骨髓,也是我个人的梦想。当你忽然发现自己30岁了,你会由于感触岁月流失而更多地把梦想和现实条件结合起来。30岁前后很重要的一个区别,是30岁的人更多地把没有付诸行动的梦想在追求过程中变成现实。这时不要以为自己老了,梦想和人生平淡了。30岁无论是谁,他都百分之百地拥有至少一个梦想,只是人们的梦想不同,有的人的梦想是一个强烈的目标,有的人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心愿。
而无论是宏愿还是一桩心事,只有实现了它,你的人生才会有快意可言。
不是吗?
白色的帽子
阿满君子
李宁
前面是红灯,“的士”停了下来。
“这是柠檬的香味吧?”在护城河畔上车的那位穿着体面的乘客问道。
“不,这是夏柑的味儿。”司机松井微笑着回答。
“嗬,夏柑竟有这么香啊!”“这是刚摘下来的,昨天我那乡下的老母亲用快件寄来的,大概是想连香味也给我送过来的吧。”
“噢,噢。”
“因为我太喜欢了,就把一个最大个的放在车子上了。”
信号灯变绿了。排成长龙的车子一起跑了起来。拐过一条大街后,在一条小巷子口上,那位先生下车了。
正要开车,松井顿了一下。
“咦,路边有顶白帽子,要是来阵风,不就会让车子碾坏了吗?!”在婆娑的柳树下,一顶可爱的白色的小帽子孤零零地丢在那儿。松井从车里出来,拿起了帽子,忽地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帽子底子飞走了。
啊,是只白蝴蝶。松井赶忙挥着帽子去扑,可蝴蝶飘飘摇摇,越飞越高,看着看着飞进树荫里去了。唔,原来是故意放在这里的呀。帽子里边,红丝线绣着:竹山幼儿园,竹野丈雄。松井拿着帽子,呼哧呼哧喘着气。一位胖胖的警察奇怪地看着他走过去了。
要是看到好不容易抓来的蝴蝶飞走了,这个孩子该有多失望呀。
忽然,正在踌躇的松井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回到车子里。
他从司机座位边拿出那只夏柑。你看它金黄金黄,真像是那温暖的阳光染成的,好漂亮的颜色哟。一阵诱人的香气,随风散了开来。
松井把夏柑用帽子盖上,怕风刮跑,又压上块石头。
刚回到车里,一个梳短发的小姑娘“咯噔”一声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我迷路了。我走啊走啊,可哪里都是四四方方的房子……”。听声音就知道这孩子是累坏了。
“行啊“嗯—嗯—有没有一条路边有很多菜花的街呀?”“有,那是菜花桥。”
车子刚发动,远远的听到有一个活泼的男孩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那个帽子下边。妈妈,真的,真的有一只蝴蝶呀!”一个男孩子拿着一只崭新的青色的捕虫网,拉着还穿着围裙的妈妈的手,一跳一蹦的过来了。
“我去揭开帽子,你用这个网子去扑。哎,怎么有块石头压着?”后边座位上的女孩,因为车子刚开出一点,着急地说:“快点啊,叔叔,请您快点开吧!”松井赶忙踩下油门,路旁的柳树眼看着往身后溜去了。他扶着方向盘,心里却在想着:那位妈妈紧张地张着网,那男孩子小心翼翼地揭开帽子——该是多么吃惊。松井似乎看见了男孩张着大嘴的样子。
想不到吧,怎么会变魔术似的变出个夏柑来。不管怎么说,这是蝴蝶变的……。
他不由得“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啊?!”松井慌了一下神,反光镜里看不见那个小姑娘了。回身一看,人没了。
松井停下车,朝窗外看去。
这是一小块草坪,后边是一个不大的住宅区。数也数不清的白蝴蝶在飞来飞去。一片绿油油的三叶草,亲着开着小黄花的蒲公英,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其中。松井出神地看着那草坪上空翩翩起舞的蝴蝶,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干得不错。”
“是挺不错的。”
“干得真漂亮。”
“是棒极了!”忽地一下,这声音像是碎了的肥皂泡一样,小的小的听不见了。只是车中还留着那夏柑淡淡的香味。
学话儿子:“今天,老师教我们说‘是的,先生’和‘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