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叶舒楠也不知怎么地,下意识地拉着司空詹白转身就跑,直到确定跑远之后才停下来,而司空詹白就这么任由叶舒楠抓着他的手一溜跑。
停下来之后,叶舒楠更是忍不住笑了,看着满面通红的司空詹白道:“世子殿下,我一个女子都没有不好意思,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司空詹白看着面前女子脸上灿烂的笑容,想努力压下那股热气,可怎么都不管用,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她都不会害羞的吗
“你该不会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吧”叶舒楠好奇地小声问道,这太颠覆她的认知了,赫赫战功的澹王世子,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害羞得满面通红。
司空詹白狠狠瞪叶舒楠一眼,“你还说。”拜他活宝老爹所赐,他当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只是这一次却她干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第7章 撞破
叶舒楠勉强忍住笑意,她如果再这么笑下去的话,不知道这位世子殿下会不会恼羞成怒。
“好了,我要回去了。世子也回去吧,有人在找你呢。”叶舒楠示意他看向左方的长廊,正是出来寻人的何大小姐。
等司空詹白回过头来的时候,叶舒楠已经走开。
回到解语阁,叶舒楠把带回的梅枝送到安儿的房间,小男孩儿正躺在床上,绮云坐在床边喂他喝药。
“姐姐。”安儿乖巧地叫人。
“看,姐姐给你带回来的梅花,好看吗”叶舒楠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梅枝插进瓶中。
“嗯,好看。”白净的小男孩儿脸上有着稚嫩的笑容,却藏不住眼睛里那丝丝缕缕的沉郁。
叶舒楠把花瓶放好,然后走到安儿的床前,轻抚他的额头,“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再一起去静琼姐姐那里看梅花和荷花,好不好”这个孩子总是这么让人心疼,作为一个青楼女子的私生子,小小年纪的安儿承受了太多不该由他来承受的痛楚,他甚至连一个同龄玩伴都没有。
安儿看着叶舒楠点头。
安儿喝过药之后就睡下了,绮云和叶舒楠一起走出房间。
“说起来,我这个娘亲做得真是失败得很。”绮云的声音里满是酸涩。
叶舒楠轻拍绮云的肩膀,“你已经很坚强了,独自撑起解语阁这么多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绮云侧过头看向叶舒楠,“舒楠,我担心得很,你也看得出安儿他心思太重。”
“你别想太多,等我们搬了新宅子,换了新环境,或许安儿的心里也能放开一些。”安儿已经八岁了,不能一直住在解语阁,她们必须搬出去住了。
“舒楠,虽然你不爱听这些,可我还是要说,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你,这解语阁能不能撑得下去也说不定,还有安儿,你对他那么好,事事都想得周全”绮云说着,眼里已经有了泪意,这个清秀雅致的女人心中亦是万般苦楚。
“好了,这些话说过了,以后就别再说了,我早已把你跟绮云当做姐妹一样,我们之间还需说这些感谢的话吗”她也是心疼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子。
绮云轻拭泪痕,“好,以后再不说了。”
司空詹白回到澹王府的时候,他家王爷老爹已经在前厅里等着他了,脸上还带着那种暧昧的、混杂着某种期待的笑容。
“回来了”
“嗯。”
“怎么样玩得还高兴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也别白费心思了。”他家老爹整天不就那点心思吗无非就是想问同去的那些千金小姐,自己有没有看得上的。
老王爷脸上的笑意却更盛,“你今天有些不一样,真的没有看得上的女子”以往自己每次问到这个的时候,他家儿子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今天却和颜悦色地应付自己,绝对有猫腻
司空詹白却懒得搭理他,径直绕过去往后院而去。
进到自己房间,司空詹白唤来了他的一个属下,隋玉修,此人是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
“你让人继续去查叶舒楠,我要知道她的来历。”
隋玉修俊秀的脸上闪过瞬间的诧异,心中虽有疑惑却并未问出口,只应了声是。不过,还从未见他们家主子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呢,难不成有什么内情
“解语阁那里呢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没有”
“没什么特别的,在叶姑娘之前,一直是那个叫绮云的女子打理解语阁,生意勉强维持罢了。而在绮云之前是另一个姓刘的妇人,她死了之后,把解语阁交给那个绮云打理的。哦,对了,那个绮云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叫安儿。”
原来那个玉佩就是那个孩子送给她的。
“好,你先下去吧。”
隋玉修转身退下,司空詹白却又叫住了他,“上次,你说叶舒楠在奉明郡的时候变卖了一些东西或许我们可以追查这些东西的来历,从而弄清楚叶舒楠的身世。还有,顺便查一下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属下明白。”
这世上绝不可能有凭空出现的人,叶舒楠的身世来历自己一定会查清楚的。
正如司空詹白所说,半月之后,越照国的使团果然进京了,而一同进京的还有一位和亲公主。
同样的一间茶楼,同样的一间暗室,叶舒楠端起茶杯,面前坐着的依旧是神色淡漠的六皇子。
“听说最近景王经常去解语阁找你”六皇子司空千融微微低头泡茶,并没有看向叶舒楠。
叶舒楠笑了一下,玩笑道:“难不成你担心我转投了景王不成”
司空千融也是轻笑了一下,“你不会,因为你要的东西,只有我能给你。”
叶舒楠却收敛了笑意,神色深沉起来,“我总觉得这位景王并非是什么善于谋略之人,他的背后必定有一个人为他筹谋一切。”
“最近我这位三哥颇得父皇喜爱,他一向以亲和的态度示人,朝中已经有不少的大臣倾向于他了,有人为他出谋划策,这并不奇怪。”
“其实,要论起来,你未必比你的那位三哥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出现在皇上面前罢了。所以,太后的寿宴上,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一直站在局外的人一定不会有赢的机会,最后的赢家往往是那些敢于下赌注的人。当然,刚开始的时候,锋芒不宜太盛。”以六皇子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符怀德已经来找过我了。”司空千融给叶舒楠的茶杯续上了茶。
“这位符大人倒也算是有真正才能的人,只是那位跟他同为户部侍郎的张大人背后有恭王的撑腰,他自然是争不过的。”不过,现在可不同了,他们的手里已经掌握了张大人中饱私囊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