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着痕迹和吕芳芳一起把郑桃儿弄回农村,以丰富的学识(能考进县重点高中,学习成绩非常好,又喜欢看杂书),幽默风趣的谈吐,让供销社主任的女儿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郑桃儿是县里的姑娘,没有干过重活,极度不适应乡下的生活,农村里的婆婆怎么可能喜欢不会干活,越帮越忙的媳妇!嫂子们有可能是自卑,有可能看不惯娇小姐的做派,没少挤兑她。
原主每次回来说一箩筐甜言蜜语,说正在找机会接她回县里,为了她不惜顶撞亲妈,原主每次回来为了郑桃儿和家人的关系闹得特别僵,没和家人缓和关系,拍拍屁股走了。郑桃儿又不能回娘家,只能忍着,她和婆婆长时间生活在也一起,矛盾越来越大,不光是言语上的讽刺,态度更加冷漠。晚上郑桃儿要生了,原主在供销社上班没回家,等到休息天才回农村,钱家更没有人来看她,次日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僵硬,半截身子被大雪盖住。
原主失魂落魄为她守了半年,半年后终于娶了供销社主任的女儿。
第2章 第一世界
接受完原主记忆,钱谨裕更加确定自己是千年一遇的倒霉蛋。能平稳控制住自行车,他左右乱瞟,鬼先生呢!鬼先生不会把自己扔在这里,不负责任跑了吧!别欺负他没有见识,少年时,为了和中二少年结交,必须找到相同的话题,他可是啃过不少的带系统的快穿文,虽然鬼先生和他看过的智能系统文不一样,都是穿梭不同世界做任务,怎么也要和他一起穿梭世界!
钱谨裕稳定心神努力感知鬼先生是不是存在他的身体里、大脑里、漂浮在天空…他嘴角上扬,温软的脸部曲线变得僵硬,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消失之前能不能告知他该做什么!
算了,他开始独自思考怎么做能赚取寿命,改变被原主彻头彻底利用完伤害最深人的命运,那不就是要改变郑桃儿一尸两命的命运吗?他又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心里大致有了底。
他收敛心神留心观察四周环境,凹凸不平的土疙瘩道路两旁有两条大约两米宽的水沟,翠碧的水草冒出水面,清澈见底的河水,水沟两旁是田地。如今正赶上金秋十月天,稻杆被金黄色的稻穗压弯了腰,四处可见毛巾搭在头上,毛巾上再戴上草帽的劳动人群,他们穿着长袖长褂弯着腰拉开架势,‘嚯’一声,割一合抱水稻。
有专门强壮劳动力用扁担挑着水稻到稻场上摔水稻,走在路上恰巧碰上钱谨裕。钱谨裕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这小子待人实诚,会做人,大家也乐于和他说话。
一张国字脸,脸上的皮肤被晒得铁红的汉子打趣道:“谨裕回来了,你这小子越来越像县里人。”
钱谨裕常年念书,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爹妈不让他下地干活,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念书,光耀老钱家门楣,皮肤自然比村民们白了不止一个度。学校罢课了,他在家里没干几天农活,就到供销社上班,皮肤也没有晒黑。白衬衫,军绿色的裤子,一双老包鞋,是县里人的标配穿着,再加上不同于农村人的气质,任谁看了,也想不到他是农村小伙。
钱谨裕爽朗的笑道:“敬文哥,你可别打趣我了。”
他下了自行车,和记忆中的堂哥边走边聊天。对于他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来说,能很快适应新的身份。
俩人聊天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钱敬文觉得和堂弟聊天聊的志趣相投。在钱谨裕不着痕迹引导下,他一不小心吐露从母亲那里听到三婶和郑桃儿婆媳矛盾,当他意思到堂堂大男人乱嚼舌根,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嘟噜出来,赶紧补救。
“诶,谨裕,我妈和你嫂子也有矛盾,磨合一辈子就过去了。”钱敬文没把婆媳矛盾当成一回事,他奶这么大岁数和他娘也有矛盾,他娘和几个嫂子也有矛盾,其他家也是这种情况,在他看来,婆媳间没有矛盾才不正常。
钱谨裕不在意摆手,指着村口,看着车篮子里放的东西,抓几颗果皮丹放在他手里,道:“敬文哥,我先回家里,把东西放下去地里搭把手。”
“行,去吧。”钱敬文也不客气,把果皮丹小心装进口袋里留着给儿子吃,见堂弟已经进了村子,他不敢耽搁挑着水稻到稻场。
根据钱敬文说的话,结合他的记忆,钱谨裕分析出钱母目前只是不喜郑桃儿,没有达到厌恶,眼不看为净的地步;几个嫂子和郑桃儿面子上过得去,背地里找人抱怨几句…
一个声音打破他的思路,语气里藏不住欣喜。
“谨裕!”
钱谨裕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一位剪着齐肩短发,大肚便便的女人挎着篮子朝他走来,迅速和记忆中的人对上号—郑桃儿。
离近了,才发现她鼻梁和两颊长了二十几个雀斑,记忆中上次分别,她气色红润,这次面色有些暗黄,身体纤瘦,肉全长在肚子上。
郑桃儿眼睛弯成月牙,最期待的就是周末,能和丈夫有一天半的团聚时间。她顺手把篮子搭在自行车后座上,丈夫推着自行车,她扶着篮子低着头往前走。
钱谨裕下意思分析郑桃儿能给他带来的好处,值不值得去结交。他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明,从唇齿间溢出笑声,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天:能给他增加寿命,让他有机会肆意的过上新贵生活,必须结交。
以往都是朋友先给提供他资源、人脉上的支持,他才会把朋友护在羽翼下。这次他要先干活,再收取利息,心里有些怪怪的。
她抑郁的心情被丈夫贴心的举动治愈,视野下,丈夫放慢脚步,为了照顾她因腿脚浮肿导致走路不便。
俩人走进用土坯围城的院子里,入眼的是两间半新不旧的红砖灰瓦片房,三间相比较还说有些破的瓦房。钱家父母住在半新不旧的瓦房里,另一间给他们住,其他三间是钱大哥钱敬强、钱二哥钱敬礼、钱小妹钱邱芳住。
院子里有五只散养的母鸡,一只母鹅,母鹅伸长脖子,快速朝他跑来,被几个孩子撵走了。
五个孩子见三叔回家了,丢到泥巴做的弹珠,迈着小短腿大声呼喊,“三叔…”眼睛直勾勾瞅着车篮子,恨不得一头栽进去。三叔每次回家都会给三婶带好多好吃的,妈早就交代过,三叔回来找三叔要吃的,不给就躺在地上打滚。
原主比他狠,带回来只够一个人省着吃,能吃五天的零食,原主笑拿着好吃的在孩子们面前晃悠几圈,再把好吃的塞给郑桃儿,只给孩子一两个好吃的,吊着孩子的胃口。
郑桃儿在县里没有断过零食,猛一下回到吃饭吃不饱的乡下,想吃一点口嚼特别难,自然不会把零食全给孩子。孩子就是魔星,才不管什么理由,尝到好吃的味道,怎么可能不惦记。每次见面缠着郑桃儿要吃的,五个孩子,再多的好吃的也不经吃,郑桃儿屡次拒绝,自然会引起钱家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不满,钱母心疼孙子,更不满意吃独食的三儿媳妇,婆媳、妯娌之间的关系自然闹僵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是一个有存稿的人了,不能骄傲,继续存稿
第3章 第一世界
郑桃儿手紧紧抓着篮子手把,笑脸盈盈走上前拎着网兜塞进篮子里,将篮子随手塞进丈夫手中,扶着肚子‘哎呦’一声。
钱谨裕焦急道:“怎么了?”
“这个小祖宗知道他爸回来了,开心的在我肚子里翻跟头呢!”郑桃儿拉着丈夫的手覆在肚皮上。
她没想到孩子这么给面子,丈夫接触她的肚皮,孩子就使出连环踢。见丈夫先是惊讶,后是惊喜,最后眉眼中全是担忧。郑桃儿苦着脸道:“你不在家,我跟他说话,理都不理,最多在我肚子里翻个身子。”
钱谨裕配合道:“这么小,能分得清人?”
“能得。”趁着丈夫的心神被肚子里的孩子吸引,郑桃儿牵着丈夫走进厨房。不提零食的事,自己坐在灶台下烧火,丈夫在上面做饭,捡着说她和孩子之间发生有趣的事,丈夫果然忽略外边几个魔星。
专属年代[快穿] 第2节
两个大点的孩子趴在厨房的门框上,其余三个坐在门槛上,可怜兮兮地盯着三叔,像魔音一样呼喊着‘三叔’。他们叫了半天,三叔不光不理他们,还对着坏女人笑。
钱大嫂看着冒着青烟的烟筒道:“妈,敬文说三弟回来了。”
她又不是聋子,听到了,还带了一篮子的东西回家。钱母加快脚步,脚刚踏进院门,三个孙子冲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哭的可委屈了,她顿时沉下脸,那个女人又欺负孙子。
还没等钱母指桑骂槐,佳宝、佳明、佳新抱着奶奶的腿往厨房方向拽,“奶,三叔给我们买的零食全被三婶藏起来了。”
佳新一周岁六个月,口齿不清喊着:“坏女人…”
有疼他们的人在场,一个孩子坐在地上耍无赖,其他孩子也跟着学,‘要吃东西’、‘三婶是坏女人,三叔走了,就会欺负我们’、‘三婶好吃懒做,惹爷奶生气’…
丈夫带零食回家,惹出一大堆事,她又不好在丈夫面前直说婆家的坏话。之前她试着从丈夫手中拿零食,想着由她的手分给孩子零食,孩子大概不会这么仇视她。可惜丈夫没给她机会,零食不知怎么又回到丈夫手里,亲自分给侄子、侄女吃。面对神经大条的丈夫,郑桃儿实在没辙,绝不能从她口中说出婆家的坏话,免得影响夫妻感情,才出此下策,幸好丈夫没再拆台。
郑桃儿脸被灶膛里的火烤的通红,低着脑袋不让丈夫看清她的神色,浅灰色的裤子被水珠染成深色。
一个月前原主暗中使劲帮助吕芳芳挤兑郑桃儿回乡下,又从中做小手脚挑拨婆媳关系,郑桃儿虽然不用上公,但是张罗全家人的饭。原主每星期在乡下待一天半,在钱家人面前表现出特别宠媳妇,包揽烧饭、洗衣服、打理自留地小菜园,又不着痕迹在钱母面前上眼药水,导致什么结果,不用猜也知道。
钱谨裕根据记忆使用土灶炒菜,听着外边呱呱噪声,郑桃儿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嘴角划过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