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机遇也是挑战,当阿巴亥提出假死方案时我就在盘算这件事的利弊。虽然我现在顺风顺水,书院也开始有声有色,可是毕竟这个过程还要很长时间,思想的启蒙不是一朝一夕的,那甚至需要几代人,就算是我身体再好也总活不过100岁吧,再说在这个年代一旦失去上位者的支持我可是随时都有翘掉的可能,可按照目前的进程要多少年才能完成这场由医学到全面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的大变革还真是未知数。
依照目前的速度,虽然我尽量遏制研究所的成果向军事方面转化,例如望远镜的发明就被我偷偷的搁置起来,可是这种潮流在我的推动下将会一直向前,并且发散的越来越广。无疑这将极大的提高女真的军事力量,至少医学的发展就会加快女真的恢复能力,以这样的劲旅加上快速的机动和恢复能力,进军中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可是就目前的这种状态女真能带给中原的恐怕不是先进的思想,而是这种不完善的体系,是福是祸不得而知。然而作为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我不具有阻止战争的能力,这时努尔哈赤的死亡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权利真空,随后一个时期将会采取八王议政这样的制度(努尔哈赤建国初期,由四贝勒共同执政。其后加封和硕贝勒及贝勒,但国家政务仍由四大贝勒分月轮值。皇太极以第四贝勒即汗位,代善、阿敏、莽古尔太等三大贝勒,均为兄长,临朝时并坐左右。皇太极即位后即与诸贝勒定议设八大臣,由八旗固山厄真充任,与诸贝勒共坐议政。议政人员扩大,贝勒权力相应缩小。)可以说这是一个小议会的模式,虽然这个议会只是局限在女真贵族内部,但是毕竟这是一个创举,只是后来皇太极逐步瓦解了其他和硕贝勒的权利,加强了中央集权,否则这一制度的确立或许能为后世留下典范。
就像我所分析的那样,只要这次我帮助阿巴亥假死成功就等于具有了影响八大和硕贝勒中一半的力量,那么阻止女真进军中原,加速社会改革就有了有力的砝码。这个险值得一冒,只是要把皇太极拉进来,让他们互相制约,这样我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阿巴亥见我思考了这么久都没再说话,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作出这种决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信任这个汉人呢,虽然他有些好色,可是他的眼睛始终是那么明亮,对自己的神色更像是在欣赏一幅作品,这让让她又有些不忿,姿色是女人天生的武器,更何况凭自己的姿色是没有几个人不动心的。
“先生,你想好什么药方了么,能让我看上去和死人一样。”耐不住这种沉寂,她忍不住问道,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生死的大事,凭借自己儿子的势力现在恐怕是保全不了自己的,只有依靠这个李神医了,希望他真有这样的药。
“大妃所说的药,不是没有,理论上是可以配出的,只是时间紧迫,我手边没有炼药的器具和药材,这些都要等回到盛京才能实施,不知道能不能拖过这几天。”我不知道女真的殉葬制度是如何的,是否是要阿巴亥马上殉葬,再与努尔哈赤合葬,还是努尔哈赤下葬时再殉葬,但是前一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他们让我明天就给大汗陪葬,所以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了,才这样匆忙的叫来先生。”阿巴亥焦急的说道。
“这个,或许四贝勒可以帮忙。”我连忙说道,正是把皇太极拉下水的好机会。
“他?他会么。”阿巴亥不敢相信,这事情太过机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不要紧,一来我和四贝勒私交甚好,他必不忍看我受到牵连,二来只要大妃向四贝勒保证将全力推他继承汗位,那么以四贝勒的性格不会不同意的。”我微微笑道,极具自信。经我一提醒极具政治头脑的阿巴亥如何还不明白。这时由于代善等矫召她自己的儿子已经失去了角逐汗卫的资格,其他具有继承资格的人就剩下的不多了,这其中二贝勒阿敏是皇太极的堂兄,其父舒尔哈齐获罪被圈禁至死。阿敏自己也犯下大过,自然没有资格也没有条件争夺汗位继承权;三贝勒莽古尔泰是皇太极的五兄,有勇无谋,生性鲁莽,军力较弱。他的生母富察氏曾因过失获罪,莽古尔泰竟亲手杀死母亲。这种人,名声差,可做统兵大将,但不能做一国之君,更没有条件争夺汗位;大贝勒代善有资格、有条件也有可能继承汗位。代善性格宽柔、深得众心,且军功多、权势大。努尔哈赤曾预示日后由其袭受汗位,说:“百年之后,我的幼子和大福晋交给大阿哥收养。”大阿哥就是代善。皇太极虽怀大志、藏玄机、有帝王之材,但同乃兄代善争夺汗位继承,各方面均处于不利的地位,此时若是阿齐格和多尔衮兄弟站出来登高一呼,支持皇太极,至少在兵力上已经不处于劣势,再加上代善性格宽厚,如此形势下必不愿意见到努尔哈赤多年来的努力成果,统一的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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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全听先生安排,我出来很久了,再不会去恐怕惹人嫌疑。”说着向我拜了一拜,回身出了营帐。目送她出去的背影,我静下心来思考如何说服皇太极。
从我和皇太极的交往上来看,皇太极是极富心计的,但也确实才能出众,再加上我们两个人的个人关系,这时也由不得我了,有没有阿巴亥的事情我都要支持他登上汗位,这样我的改革成果才会有保障。又等了一会,想来阿巴亥已经走远,我才出了帐篷,多铎早就不在外面了,我又寻着来路走回灵堂,这时除了女眷还在跪着守灵外,其余的贝勒大臣都在一旁商量努尔哈赤的后事,和汗位继承。皇太极也在,也不管他搞不高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见是我,他有些惊讶,不知道这时我找他有什么事,这可是重要时刻,倏忽不得,但是随后他还是和我退出人群,走到一个僻静所在。
见周围没人,我劈头就问:“四贝勒想不想登上汗位?”
“李先生何出此言,大汗早有明谕:实行八和硕贝勒共议推举新汗和废黜大汗的制度,这是需要大家推举的,我何德何能窃居汗位。”这时,皇太极也在闹心呢,如今的形势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晚到了一步,阿巴亥已经被宣布殉葬了,她的儿子失去了继承权,这明显的是代善等人谋算,下一步或许就轮到他身上了。
“四贝勒不要担心,如果我能劝服阿齐格、多尔衮一起站出来支持你,四贝勒胜算几何?”我笑着问道。
“什么?”皇太极兴奋的握住我的手,“先生是说可以说动阿齐格和多尔衮么,这是真的么?”皇太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见我的模样又不是在开玩笑,所以问道。
“当然了,这不成问题,不过还要四贝勒答应我一件事。”我说道。
“什么事先生尽管说来,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好说。”在这个关头我可谓是雪中送炭了。
“先别答应得那么痛快,这件事四贝勒还真不应做到?”
“是什么事,先生说来听听?”见我说的如此郑重,皇太极迷惑不解的问道。
“就是放过大妃阿巴亥!”我轻轻的说道。
皇太极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惊惧的看着我,首先是怀疑我说这话的目的,到底我和阿巴亥是什么关系,随后看到我清亮的眼睛,和平整地面容,他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可到底我为何要给阿巴亥讲情,他还是不明白。见他这副表情,我笑了笑道:
“我这样做是为了四贝勒,试想若是四贝勒救了阿巴亥,她的儿子会作何感想呢?”
“先生说的是,我也觉得大妃殉葬的事情有些蹊跷,可是大贝勒传的是大汗的遗旨,我不能不尊啊,难道要我抗旨么?”他为难的说道。
“呵呵,哪有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四贝勒的难处,我不是要四贝勒抗旨,只是希望四贝勒能再争取几天不要让大妃这么快就殉葬,这些四贝勒能做到吧?如果能做到,那么我就有办法保住大妃的性命。”
“这个……”皇太极沉吟良久,终于坚决的说道
“没问题,我就想办法再把时间拖延三天如何,只是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办法?”
三天,三天应该足够了吧,我想到。于是又故作神秘的道:
“三天差不多,到时四贝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事拜托四贝勒了,记住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四贝勒想登上汗位就难如登天了。”我打了招呼就和皇太极分手忙乎我自己的事情了。
皇太极做事我是不会担心的,更不怕他会失败,因为历史就是这样书写的,可能没有这件事皇太极也会自己想办法夺得汗位,果然,在他的劝说下,又多给了阿巴亥三天的时间让她准备后事,三天对于我来说时间上应该差不多了,我这是在赌博啊,一旦失败就除了跑路一条道以外就是惨死刀下了,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拜祭完努尔哈赤后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研究所,免不了浑身又是被颠散了架,对于努尔哈赤的死因,根据随行太医的描述我多多少有了些了解,可能是是心脏病发作吧,先是心绞痛,随后就驾崩了,前后不到三天的时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研究出假死药,可是假死药哪有那么好研究的,所研究出来就研究出来,就是放在现代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将研究所所有的人都放了假回家,理由是大汗归天这些人也要守孝。
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开始翻阅大量的古代医书从《神农百草经》、《本草品汇精要》到《本草纲目》,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看来寻求古代医药是没什么希望了,可是现代的药物大多是化学合成的,在这种条件下就更没有机会了。在我理解这种假死状态应该属于深度麻醉,麻醉!等等!麻醉,我脑子突然转了个弯,记得上次在宁远城外,我曾想到用曼陀罗作止痛药,那时还认为曼陀罗中含有吗啡之类的麻醉剂,为此特意向皇太极征求专门派人去搜罗曼陀罗的种子,开春的时候就已经找到并且种上了,这时已经八月,早就开花,连种子也结了出来只是没有成熟。怎么把它忘记了,前些天还拿它的叶子提取物作了试验,只是试验的结果否定了我当初的想法,曼陀罗里并不含有吗啡,而是含有山莨菪碱类的生物碱,因为它可以导致呼吸加深、神志模糊、肌肉抽搐、共散瞳等症状,正是这种症状才使我判断他的药用价值和阿托品差不多是胆碱受体阻断药(能与胆碱受体结合而不产生或极少产生拟胆碱作用,却能妨碍乙酰胆碱或胆碱受体激动药与胆碱受体的结合,从而拮抗拟胆碱作用。按用途的不同,可分为平滑肌解痉药,神经节阻断药,骨骼肌松弛药和中枢性抗胆碱药)。
哈哈,这药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散瞳,在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一种药物可以达到这种疗效,而瞳孔扩大是死人的最大特征之一,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的例如呼吸和心跳就好办了,呼吸完全可以人为的摒住,至于心跳,可能稍难了一些,不过也有办法,上次赵学敏给我的麻醉药方就有降低心跳的作用,或许加大剂量就能暂时停止心跳,至于能不能救回来可就要再说了。想到这里我翻箱倒柜将各种药物翻了出来,支上锅碗器皿开始提取药物。
如今有了玻璃我已经得到一些简单的提取药物所用的器皿,并且使用蒸馏冷却的方法得到了较纯的酒精,有了这些都为下一步的试验打下了基础。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整整用了一天一夜时间我才配出药物,随后进行动物试验,可是药物试验的结果并不理想,不是这药不好用而是太好用了,整整的用了将近20只兔子,结果全部都深度麻醉了,其症状也和死亡差不多,可是偏偏这些深度麻醉的兔子只有3只最后苏醒,以这样的几率我敢给阿巴亥使用么,要是她死了,不单多尔衮要劈了我,就连皇太极也不会放过我的。阿巴亥的死亡必将导致皇太极和多尔衮决裂,他登上皇位的美梦也将破碎,如何会放过我。想着,想着我头上冷汗直冒。看来必须配置解药才行。
解药的配置要比假死药好一些,明白了曼陀罗的主要成份,那么和它抗颉的药物无疑就成解药,药理学上毛果芸香碱和山莨菪碱仿佛是一对冤家,而且是最典型的一对冤家,毛果芸香非常好弄,于是又经过了一夜,我总算是配出了和假死药相对的解药。这时距皇太极所要求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天了,明天阿巴亥就要喝我所配置的“毒酒”自杀殉葬了。
天刚一放亮,皇太极和多尔衮几乎是同时敲开了我的研究所。带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我给他们打开了门。
“先生,药配好了么?”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说完这话,两人又不约而同的互相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配好了。”我没好声调的说道,为了配这点药差点没累死老子,我能有好声调么。这时二人均有求于我,我还不装装样子,拿拿把不就亏了么。
“这药药效如何?”多尔衮问道,毕竟吃药的是他母亲,他对药效最是关心。
“切,我配的药还能有错么,尽管吃去,绝对和真的一样!"我洋洋得意的道,免不了又要吹牛,这药来之不易哪有不大吹特吹的道理。要是此时不过过嘴瘾,岂不是怨望了么。
“先生真是神医在世啊,连着等药也能配出!”皇太极知道我的爱好,见我这么辛苦免不了要好言安慰了,真是顺耳,好听!
“神医么谈不上,不过举天下可能就我配得出这药,其实这药就是毒药,任它是一头大象也要倒下。”我得意的夸耀道。
第一卷 始于辽东 第十六章 毒药
“什么,毒药!”“什么大象!”皇太极和多尔衮具是一起惊声道,不过说的不是一件事,我真是苯,以皇太极这么“孤陋寡闻”怎么会知道大象呢,正想向他解释,多尔衮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怒睁双目大声喊道:“先生要给我额娘服用的是毒药么,不是说是假死了,怎么连什么大象也毒得倒呢?”他虽是不知道大象是什么玩意,但是单听一个大字就知道这药十分霸道了,更何况他母亲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
“没见识吧,连大象都不知道,你怕什么,我说要她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去,我让她五更活就绝对不能六更醒!”我又开始胡吹道,至于有没有六更再说了。说着我昂起头,从旁边拿出一个瓷瓶说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解药,没有这个任谁也醒不过来,那可就要真的睡死了。”我自鸣得意的道,多尔衮听我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皇太极也是缓了一口气,随后多尔衮就要伸手来拿。
“哎,让你拿了么,这药你会用么,知道什么时候用么?”面对这个年轻人我轻蔑的说,这可是我故意的,多尔衮生性高傲,不趁这次机会折服他,以后就要麻烦了。事关他母亲生死,这个骄傲的年轻人总算是低下了头,客气的说道:
“还要请教先生。”
孺子可教也,我心里说道,这小子还是很上路么。嘴上也客气了许多,做的差不多了,再下去恐怕要结仇了。
“哈哈,我的小贝勒,你别拿我话当真,这不是累了几天,拿你们寻寻开心,要不我可憋懵了!”皇太极比我还要小四五岁,所以叫他贝勒倒没什么,只是他这时苦着脸,似乎在说,我招你惹你了,拿我寻开心。嘴上却是十分客套。
“哪里,哪里,先生辛苦了,将来我多尔衮一定报答先生。”女真人最重承诺,何况是他这样高傲的人,话一说出就不会反悔了,他说出这话来我就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两位如何安排解救大妃?要知道这药是极为霸道的,如果一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可就真的要永远的睡过去了,神仙也没救!”我解释道。
“什么?”两人再次惊讶道。
皇太极连忙解释:“先生,我们原计划是大妃服药后肯定是和大汗一起下葬的,大汗的陵墓是由多尔衮旗下负责的,留有密道,倒是我们可以通过密道将大妃偷偷运出。可是如今先生说必需要及时服用解药,看来计划必须改了。”
“怎么改,如何改,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下给额娘服解药么!”多尔衮一听这话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此刻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种态度让我十分不爽,我只算是帮忙,虽然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相信这些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个热心的大夫,所以他完全不应该以这样的态度对我,皇太极倒是了解这个多尔衮的脾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让我理解。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坐在一条船上我就是想撤也扯不小来,哪还会在意他什么态度。
这该怎么办呢?我们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具都想不出办法来,难道就这样看着阿巴亥死去,我和多尔衮不甘心,皇太极更不甘心,这等于是将唾手可得的汗位让于他人。
“先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没么?”皇太极着急的问道。
“要有更好的办法我不是早想了么,还用你催我。”我没好气的说道。
“就不能先服用解药么,先生?”多尔衮是病急乱投医,居然问起这种幼稚可笑的问题。不过这倒触发了我的灵感,现代药理学中的确有一种缓释药物,这种药物可以控其释放速度,它刚一进入人体时只是少量的释放,随后进入胃中和胃酸及体内的一些酶结合一点点的脱掉外衣缓慢释放,直到达到最大浓度,这种药是为了满足那些需要经常给药的病人而研制的,能不能在古代也设计出这种药呢。我举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让我仔细想想。缓释剂最主要的就是外面包裹的这层特殊的材料,有些像现代的糖衣或者胶囊,但是糖衣和胶囊进入胃内马上溶解起步到作用只是一种载体,缓释剂就不一样了,可是制作缓释剂大多都是氢化植物油、硬脂酸、聚乙二醇、巴西棕榈蜡、甘油硬脂酸酯这样的化工原料,天然物质很少,效果也不好,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两位贝勒,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可以试试看,成功与否都看这次了。”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成功,这要是在我现代的实验室中肯定是没问题。
“那就不打扰先生了,我们先告退,希望听到先生的好消息,晚上我们再来。”听了我的话两人多少有了些希望,为了不影响我还是走了。
两人走后,我振作起疲惫的精神,重新投入到试验中,从来没有这样的紧迫感,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历史能否就此转折。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择明胶作为材料,明胶是指用黄牛皮经熬制而成的胶,再往其中添加一些蜂蜡,这样可能能在胃中多停留一会,解药也经过重新处理得到了结晶体,这样才能被包裹,而且浓度很大,见效快。将解药包裹在明胶和蜂蜡的混合物中,这样最基本的缓释剂就做成了。剩下的就是动物试验了,先喂服了解药,随后我将假死药给兔子灌了下去,等着观察疗效,还真别小瞧这一手,给兔子灌药不决不是呢么简单的,不是兽医还真不行,不到5分钟那兔子先出现了心跳加快,呼吸加深,随后开始四肢抽搐,倒也!果然没多久兔子就摇摇晃晃的歪倒了,体温开始降低,瞳孔散大。果然好用,这还用说么,我李开阳配的药哪有不好用的。随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在我觉得那真是一种煎熬,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时间也仿佛凝结了,可偏偏外面天色越来越暗。我心急如焚,那只兔子一点起色也没有,难道是失败了。
这时皇太极和多尔衮也来了,我做了个手势,让两人静静等待,于是三个人六只眼睛一齐盯着这只兔子,后世或许无法想想,一个从现代回到古代的兽医和两个异族枭雄此刻居然会对一只兔子愁眉不展,谁让这只兔子就有不同寻常的含义呢!兔子啊,兔子,你快点醒过来吧,等你醒来我要给你嘴嫩的青草,给你找一大堆母兔子,将来我还要给你树碑立传。仿佛是我的祷告灵验了,首先是四肢开始有了轻微的颤动,随后心跳和呼吸也恢复了。终于我松了一口气,旁边的皇太极和多尔衮也知道试验成功了,脸上都露出喜色。
“先生真不愧神医称号,果然神奇”这次多尔衮居然也夸奖起我来了,这让我更加飘飘然,要知道多尔衮这等人,十分高傲,让他称赞一个人可是不容易的事。
“那是,我李开阳有办不到的事情么,别说是这样的小事,就是让母猪变成公猪我行啊!”一开心,我吹牛的老毛病又范了,皇太极知道我的毛病,不说什么只是微笑,多尔衮却是不信。说了你也不懂,在现代最流行的可就是变性手术了,你现在不信将来一定会信的,要不哪天老子高兴,就将你先变了,想着多尔衮变成女人的样子,天啊,那得多恶心人啊,还是不要了,想着想着我浑身起了疙瘩。多尔衮见我看着他,眼珠子直转,不知道我安的什么心,心中也忐忑起来,或许这时他才明白一个郎中的可怕,起了拉拢我的心思,言语也尊敬起来。和我商量第二天的行动方案。
明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8月18日,经过七天的停丧,努尔哈赤终于发殡,一代枭雄就此将要长眠于地下,陪葬的有大妃阿巴亥,庶妃阿济根,还有那个曾经向她击射暗箭的小妃德因泽。无论卑鄙无论崇高,无论渺小无论伟大,无论喧嚣无论沉默,无论得宠无论失爱,她们各自的终点却是那个共同的土堆,历史的如此安排让人匪夷所思……但历史也会改变,或许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了改变,虽然努尔哈赤的死没能逃脱历史的命运,但是阿巴亥活了下来,或许是活了下来吧,三天前三个殉葬的妃子一齐喝了我配置的毒酒,不肖片刻都香消玉殒了,我并没有遵照阿巴亥的意思给小妃德因泽的毒酒里加料,人既然要死了,那么就让她们去得舒服一些吧,没必要那么残忍,三人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痛苦。阿巴亥提前吃了解药,但是最终药效如何不得而知,毕竟时间有限只经过了一次动物试验,每种动物有都要差异,包括人在内的动物胃内的酸和酶的种类和数量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最终能不能救到阿巴亥至今还是未知数,不过经过几个御医的检查最后再经过我的确定三人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我和皇太极还有多尔衮都抱有希望,那就是阿巴亥可以活下来。三天不进食进水或许是一个女人的极限了,顾不了那么多我先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
住所倒头大睡,就算是要翻天覆地,死于非命业等我睡醒再说吧。
8月18的葬礼办得隆重而庄严,满城的居民都来送葬,这里面有自愿的,也有被逼无奈的,总之街道两边哭声震天,到了了陵地,开始由大贝勒代善宣读祭文,随后下葬,观礼的人群中多铎可能是哭得最凶的,我们营救阿巴亥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对一个只有13岁的少年来说一齐失去了父亲和母亲这个打击是够大。多尔衮和阿齐格是知情的,但是也要装装样子,我呢就更是夸张,为了能催下几滴眼泪,我早将新鲜的辣椒藏在怀中,关键时刻来那么一点,于是我就成了场上除了多铎外的另一个亮点。很多人见我哭得如此壮烈,都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不管他们,做戏作全套,我依旧号啕大哭。
“大汗那,你怎么就这么去了,我李开阳晚到一步害你英年早逝,我真是该死啊!”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大腕》的台词:我们中国演员早就集体补过钙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泰勒,没来得及为你们美国文艺界补钙。
见我嘴中尽是歌功颂德之词,后来连努尔哈赤的儿子们也都感动了,上来劝我。这才逐渐罢了(辣椒开始失效)。有过了许久努尔哈赤和他的三个后妃终于被下葬墓室。众人才逐渐散去,一代枭雄啊,最后不也一样难逃一抷黄土么。努尔哈赤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战斗的一生,看着巍巍山岭,翠翠青松,我告别了努尔哈赤的陵地。
当夜,一小队神秘的人马悄悄由密道潜入了努尔哈赤的陵墓,大妃阿巴亥的“遗体”被偷偷运出。我的府邸(作了太医院院判自然不能再住在皇太极府,再加上咱手里又不缺钱,所以在城东我买下了一个套院,昏暗的灯光下我在屋中不断来回徘徊,仕女铭岚站在一角,静静的看着我。和她相处有多个月了,这名字还是后来我改的呢,可怜的女人,也是苦大仇深的主儿,自小没了爹娘,在舅舅家长大,不想辽河一役在十三山被俘,充作了皇太极大福晋的丫环,随后被皇太极转送了给我,挺乖巧伶俐的,学什么也快,就是不爱说话,是个闷葫芦,真是郁闷。整个人往那一矗,就跟站军姿似的,看我在这着急也不问一生,白培养这些天的感情了。
“当当当!”随着院门外有规律的敲门声,我赶快两步并作一步窜出去,走到门前。
“天王盖地虎!”我小声地说道。
“宝塔镇河妖。”对方轻声地答道。这样我才松了一口气,这口令可不是谁都能冒充的,也多亏我想的出来,当初告诉皇太极他们时把这帮家伙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只见两条身影迅速的闪入小院,其中一人还抱着一个被卷,里面裹的想必就是阿巴亥了。
“赶紧近屋!”我在前面领路,三人鱼贯而入。
“铭岚,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整个宅院中就我们主仆二人,铭岚是很懂事的,不该她问的绝对不会问。
将被卷放在床上,轻轻拨开,只见阿巴亥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紧闭双目,胸腹间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是两颊已经凹陷,皮肤发绀,口腔干燥,角膜干燥无光是明显的脱水现象。幸好我早有准备,拿过桌上的已经配好的补充液(生理盐水加糖)给阿巴亥喂服下去。过了不久她的呼吸开始平稳起来,虽然棺木作了手脚,但是空气不畅,再加上缺水和一路的颠簸,阿巴亥确实遭了不少罪,但是这条命总算是拣回来了。
“没事,再将养几天就会康复。”我转过头来对多尔衮说,虽说这事阿齐格也知道,但是为了避免目标太大,还是一直由多尔衮操办的。如今见母亲安然无恙,多尔衮总算是放下了心。
“这次的事情全赖先生和四哥,我多尔衮在此谢过了,两位有什么分赴尽管说。”母亲既然救回来了,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皇太极看了看我,我心里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他不好开口罢了。于是我首先说道。
“既然大妃的事情告于段落,那么我们该商量一下汗位继承的事情了,如今大汗逝世以有七天,不能再让汗位空悬了,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认为四大贝勒中只有四贝勒合适,虽然大贝勒宽厚仁慈,但是不足以作为一代霸主,守成有余开疆拓土难。”
听我这话,皇太极连忙谦虚地道:“先生过誉了!”他脸皮倒是够厚了,连推辞都没推辞,看来是一心把火的想当这个大汗了,真不明白那个位置就真这么诱人么,这么多人争着去当。多尔衮由于阿巴亥一事算是受制于人了,同时也失去了汗位继承权,这时也必须投靠一支力量,对于矫召想逼死他母亲的地人自然不会咱同,此时既然和皇太极站在一条船上,那么理所应当的该帮皇太极了。
“我也保举四哥,连同阿齐格、多铎八大和硕贝勒如今咱们占了四个,看谁还敢争。”一听这话皇太极十分高兴,握住了多尔衮的手,皇太极肉麻劲又上来了,两人再次诠释了什么叫兄弟情深,真是叫人感动啊!既然这样那么此事大抵可定,史书上将皇太极还私下里联络了一些贝勒大臣,并且他和大贝勒代善的儿子贝勒岳讬、萨哈璘十分交好,争取来阿巴亥母子后这事就不用我操心了。
“那就先祝贺四贝勒了,四贝勒作了大汗可别忘了提拔小人!”我赶紧怕马屁,无数历史的经验教训都告诉我们,这个马屁在适当时候还是该拍的,并且要大拍特拍。果然把皇太极拍的乐晕了头。
第一卷 始于辽东 第十七章 议战
史载一六二六年八月,由代善提议与大贝勒阿敏、莽古尔太及诸贝勒阿巴泰(努尔哈赤第七子)、德格类(努尔哈赤第十子)、济尔哈朗(舒尔哈齐子)、阿济格(努尔哈赤第十二子)、多尔衮(努尔哈赤第十四子)、多铎(努尔哈赤第十五子)、杜度(褚英子,褚英早死)、岳讬(代善第一子)、硕讬(代善第二子)、豪格(皇太极第一子)等共同推立皇太极继承汗位。九月朔日,皇太极(清太宗)拜天即位,时年三十五岁。称天聪汗,以天聪纪年。族名也不再沿用女真,而称为满洲。
和历史记载的差不多,皇太极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登上了汗位,这时的我却极为安静,此时出头必为众人瞩目,所以我还是在幕后做些小动作为好。更何况阿巴亥已经苏醒,如何安排她也是个问题。
尽管我的院落十分不起眼,并且只有主仆两人,平日里我也多住在书院,所以此时多了阿巴亥也不觉怎样,这日我忙完了书院的事来看望刚刚康复的阿巴亥。
“阿巴亥还没有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呢。”见我进来阿巴亥赶紧起身要给我施礼,我连忙阻止。
“折杀小人了,大妃万万不可。”阿巴亥虽然康复,但是面色还有些憔悴,也难怪刚刚死了丈夫,又差点被殉葬放谁身上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