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在这里寒暄,那边海兰珠和大玉儿叽叽喳喳个不停,不断的夹杂着“是么”“我不信”“真的啊”的尖叫声,那一定是海兰珠了,我冲她望去,她回头向我往来,后边的大玉儿给了我一个一切OK的眼神,显然她是在作姐姐的工作,不断的夸大我的事迹。我投给她一个感激地眼神,真是拜托拜托,大玉儿会意的一笑,我俩人心照不宣。
这边皇太极被海兰珠的尖叫声吸引,也回头望去。立时就收不回眼神了,18岁的海兰珠肯定要比26岁更具有吸引力,皇太极将目光投注在她娇挺丰满的身躯上,也忍不住添了添舌头,海兰珠对这股热切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报以一个鬼脸,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从某种角度来讲她还没有她妹妹的心智来的成熟。
当然大玉儿也注意到了皇太极的神色,知夫莫过妻,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把海兰珠拉过去,对我的事迹再次大书特书,更加卖力,随着她情节的跌宕起伏,海兰珠不断的将目光投向我,这让我觉得十分自豪和骄傲。她当让没有想到,在她眼中这个好色的无赖居然有这种本事,能让一项焰高过顶的妹妹赞赏有加,不知不觉间对我的印象有所改变。一行人重新上马浩浩荡荡的向城内开进,其间引路的多尔衮特意绕道从我的府前经过,大玉儿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向海兰珠介绍这将是她今后的新家,望着这满院的红砖绿瓦,海兰珠更是高兴,塞外牧民何曾见过这等砖瓦结构的房舍,尤其是我用水泥筑就的正门,气势颇为宏伟。要不是大玉儿拉着,这个刚听说水泥为何物的蒙族姑娘早就抽出战刀试试这高墙是不是真的坚不可破了。
“先生已经花费了不少钱财吧!”皇太极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虽然这正门没有他的皇宫宏伟,但独特的水泥结构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哪里,哪里,娶老婆么,自然不能小气,花点钱是正常的,一辈子还能娶几次啊。”我谦虚地道。
“我说贤婿啊,这宅子你花了多少银子啊?”不到一会儿寨桑对我的称呼就变成了贤婿了,看来还是借这房子的光。
“不多,不多,才八万多两。”我笑着说道。
“什么,8万两!!”寨桑和皇太极都被这个数字惊呆了,科尔沁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就是这个数目,而八万两是皇太极拨给我汉军军费的将近一半。
寨桑和皇太极对于我的豪绰都十分惊讶,用八万两银子去翻盖一座并不算破旧的府邸实在让他们难以想象,事实上这座宅子可以说还是全新的,此时距离努尔哈赤迁都沈阳不过才一年多一点,如此算来我这次翻修简直就是浪费。皇太极就更是眼热了,至今他的皇宫都还没有彻底修建完成,主要原因还不是一个钱字么,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我,我甚至可以看到皇太极眼中那种贪婪的神色,都怪我自己一时口快说了出来,如今想收回去都难了,所幸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大不了一个破财免灾,这银子还不好挣么。
寨桑则是换了一副嘴脸,这时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婿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决定把女儿嫁给他是这一辈子自己最英明的决定了,对我更是眉开眼笑。
“贤婿干吗这么破费呢,有这钱做什么不好,非要修这房子,想我们蒙古人住在帐篷里不是也很好么,哎,今年我们科尔沁遭了瘟牛羊死了无数,要是有这笔钱族人们不久能平平安安的过冬了么?”果然应了那句话财不露白,我这边刚说完,他那边已经算计到我头上了。
“敢问岳丈大人不知道科尔沁部遭了什么瘟,死了这么多牛羊?”我问道,老狐狸蒙我可没门,我可是兽医,居然和我说遭了瘟。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牛羊口蹄都生了水泡,说死就死了。”寨桑顺嘴胡说,他说的无疑就是口蹄疫,这种病在现代被列为一类传染病,可以人兽共患,但是人患口蹄疫的病例并不多,只是少数,并且这种病的致死率也不是很高,这老家伙不是骗我是什么,正想着如何回复他,一旁的海兰珠却搭话了。
“别听他瞎说,今年牛羊不知道长的多好,口蹄生疮的也没死几个。”一听这话寨桑的脸色立刻成了茄皮,口里去不服软。
“你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大人说话少插嘴。”
“我怎么就不懂,草原上的牛羊得了什么病我都知道。”海兰珠气囊囊的说道。
真是女生外向,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眼看着这敲竹杠的大计就要破产,寨桑心中懊丧之极。看他父女俩在那里争执我不禁好笑,没想到海兰珠还是个蒙古大夫,不过也不好意思一毛不拔,既然老丈人开了一次口总要有所表示,于是开口道:
“既然岳丈的部落有了困难,我这做女婿的哪有不伸手帮忙的,我看这样吧,岳丈大人最近既要筹备婚事又要编练新军,我的花费也不小,现钱是拿不出来了不过还有些存药,这些药放着也不会变成钱,还不如赠送给岳丈,蒙古那么多部落,估计会卖上一些价钱,岳丈你看如何啊?”
“贤婿,你还有多少药的存货啊?”寨桑最关心的是我给他多少,这老家伙还不是一般的贪。
“大概还有六百多剂吧。”我故意把药说少免得他再多要,随后继续道:
“现在主药难弄,这六百剂我送岳丈四百如何,剩下的我也要以此营生,好多主顾还要供货呢。”
一听这话,寨桑立刻眉开眼笑,虽然我的伟哥在辽东已经没有当初刚上市时那么昂贵了,但是在市场上也要二百两银子一剂的,在蒙古就更贵了,少说也能卖到四百两,我一下子送了他四百剂那就等于是十六万两的银子,那些蒙古王公们,成天没事情做,最喜欢这口了,想着十六万两银子已经装入自己钱包,寨桑不知道有多高兴,随后他眼珠一转说道:
“贤婿,我看你将剩下的那二百剂卖给我如何,我愿意出二百两一剂的价钱。”说完期盼的看着我,这老家伙还不是一般的贪,连我剩下的也惦记着,不过价钱还算公道,看来他还真是一个作买卖的好手,我装作犹豫的样子又等了一会才“恨心”答应了他,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开心。蒙古市场一直是一片空白,辽东的市场又已经饱和,关内也由于私下进行无疑于走私所以出货量也不大,这样我就面临着必须拓展市场的问题,现在我的这位可爱的蒙古岳丈既然送上门来,如何能不利用呢,给些甜头是必要的,再说谁让我娶了他的宝贝女儿呢,就是真管我要也得给啊,有了寨桑蒙古市场就等于有了代理商,伟哥是消耗品而不是耐用品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这四百剂药对我有多大冲击,相反的凭着这四百剂药打开了蒙古市场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
皇太极在一旁看我们翁婿如此热络不禁羡慕,同时心里也盘算着怎么敲我,等我和寨桑一商量好今后的供货关系和价钱他马上开口道:
“李先生,听说最近你把药方改了,卖到了关内?”
“是啊,这事不是和大汗商量过了么,军费不足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我回答道,心里却自鸣得意,幸好上次和他说过,否则这次被抓住把柄还不讹诈我。
“对啊,对啊,看我怎么给忘了。”皇太极一计不生又生二计接着道:
“既然先生决定把药物卖入关内也原无不可,只是这私下里买卖未免不好,这样吧,我和袁崇焕近来的谈判也有些进展,我看不如先生将此药物公开卖如关内,如何?”
“好啊,我正是求之不得。”我说道,但心里却在盘算,皇太极哪有那么好心那么热心,这里面肯定有事情,过不然,皇太极开始勒索道:
“既然是公开买卖那么这通关之税总是要交的吧,先生放心我不多要,只征收三成如何?蒙古那边的税我就不要了。”
一听这话我恨不得掐死这家伙,真够狠的什么也不作就抢走了我三成,那要多少银子啊!可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嘴上笑呵呵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大汗照顾!”
“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说真么客气话!”皇太极笑道,一看到他那幅嘴脸我就来气,看来索拿卡要古来有之,就这样工商业如何能发达呢?
一旁的海兰珠这时不再插嘴了,而是远远的看着我,对于我这个即将走进她生活中的男人,如今她是越来越不了解了,明明是吃亏的事情我却如此的趋之若鹜,再有这个“伟哥”是做什么的她隐约之中是知道的,所以作为女孩子还是不便开口。(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是女孩子!?)
第一卷 始于辽东 第二十六章 新婚
说话间已经来到皇太极的旧址,自从他继承汗位以来这里已经空了下来,如今正好给老丈人落脚。众人在大门前下马难免要“瞻仰”一下,和刚刚经过的我的宅子比明显的逊色了,还好皇太极这时住进了皇宫,否则还不霸占我的宅院才怪。
进了正堂众人落座,一概女眷则到内堂休息去了,只有我们几个男人坐在那里聊天。
“贤婿,上次你送给我的那个望远镜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东西可真是个宝贝,喀喇沁部的台吉布尔喀图到我那里做客看到这东西,居然要出一万两银子,我死活是没答应,不过我倒是答应他这次见到你向你再要一个。”寨桑厚着脸皮说道,我这个老丈人啊,怎么这么贪啊,都已经白送他二十万两了,又惦记起我的望远镜了,我也为难,这望远镜属于军品,是受限制的,私下里我卖给那些贝勒大臣算不得违规,毕竟没出了辽东,可这次寨桑索要是要拿到蒙古的,这个我可就拿不准了,于是向皇太极望去,看他怎么说。
皇太极倒是很爽快,说道。“台吉布尔喀图也不是外人,既然是他要先生就赠予一部又如何,只是此事下不为例,您下次不要再答应谁了,这东西落到明军手里可不是好事。”
“那是,那是,还是大汗慷慨。”寨桑恭维道,把我才是物主这件事丢在脑后,就这样短短的一次迎亲会面,我折损了近二十万两银子,至于寨桑说要买我的那二百剂“伟哥”,我根本就没做要钱的指望,再说以寨桑的这种个性他能给我钱才怪呢,想到这里我实在坐不住了,在坐下去还不知道要从我身上搜刮走什么呢,这两个家伙遇到一起,我倒霉是一定的了,老天爷啊,怎么能让我又这样的亲戚呢。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告辞,推脱是老丈人一路远来,舟车劳顿,不忍打扰之类的,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回自己的宅邸。
虽然被人大敲竹杠,但是我还是挺高兴的,海兰珠绝对是个美女,开朗活泼,这样将来日子过的才有滋味,我可是从现代来的,最害怕的就是找一个什么三从四德的女人,那岂不是郁闷死,相反的只有像海兰珠这样的才能玩到一起去,不觉间我就想到她那丰满胴体,傲然的双峰,魔鬼般的脸蛋,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快了,快了再有三天就能娶到这个美女了。
压下心中的骚动,我开始盘算今天的买卖到底赔了没有,望远镜不必说,那只是个死物,一万两银子也没什么,现在我研究所的工匠对于望远镜的制作工艺已经大加改进,制作起来不再那么费力了,这源于我在研究所内统一了度量衡,并且仿照流水线的做法让这些人分工合作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打造。但暂时我不想扩大望远镜的生产规模,相反的我让他们大量生产显微镜,并且以极低廉的价格卖入关内,随着显微镜卖出还附赠使用说明和杏林书院在微观世界研究的一些进展,希望以此引导关内医学的研究和发展。
“伟哥”现在看来市场不是很景气了,一方面是因为这药确实有固本培源的作用,长期使用对男人益处不小,所以很多人都见了成效,停止用药后效果也不错,所以这样无疑的丢失了一部分顾客,另一方面就是辽东的市场太小,“伟哥”属于奢侈品,只适合上层社会使用,而女真的贵族并不很多,这就先天的决定了它在辽东无法发展壮大。蒙古和辽东的情况差不多,给寨桑六百剂差不多够他买半年以上的了,见效益要半年以后,真正广阔市场的关内,这时据说关内的人口有一亿五千多万,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目啊,即使以万分之一算,我的顾客群也能达到上万,而且这东西是消耗品,倒时的收入真是难以估计。只是收入这些金银很难在辽东消费,女真人刚刚从奴隶社会过渡而来,奴隶色彩还非常严重,很多时候都是以物易物,生产力也不发达,确切的说自由民很少,尽管皇太极已经开始废除这种奴隶制度,但是见效的仍然很慢,这就决定了辽东市场的狭小,生产力低下。所以女真更多的时候不是想着劳作生产,而是劫掠,这样的方式来的很快,但是消耗的也快,所以就不得不周而复始的进行这种重复性的劫掠,如今又被袁崇焕挡在关外,是以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才将目标投向朝鲜。然而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这种方式无异于涸泽而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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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耕文明就是有这样的弊端,自给自足,商品的流通范围很小,中国2000年的皇权专制制度就是建立在这样自给自足的小农自然经济基础上的。在自然经济的生产方式条件下,社会成员间的相互依赖性小,人们自觉结成社会契约来调节人们关系的愿望小,所以显得比较自私,这既不利于商品经济的发展,更阻碍了我赚钱的大计,可有什么办法呢,关内巨大的市场已经被袁崇焕挡住,即使突破了山海关,在没能改变女真人的生产方式之前,这不过是历史的重演,又是一场悲剧,与国家民族不会有任何好处。看来现在一切的希望都放在朝鲜了,这个即将新兴的市场。
从地图上看朝鲜三面临海,是发展海上贸易的最佳地点,现代社会中韩国的迅速崛起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另外它和山东遥遥相对,这样货物可以不经过山海关直接到达内地,沿海至江浙这个目前中国最富裕的地区。
腊八是个好日子,这天是我婚礼的正日,由于身在关外,又居了汉军统领的高位,所以婚礼极为隆重,至于婚礼的过程则全部按照女真的习俗操办需持续3天。第一天为"杀猪",作杀猪、宰鸡、借餐具、打帐棚等准备工作。第二天为"亮轿"或"走轿",午后抬花轿近处绕一圈、接待送妆奁的客人,新郎上坟祭祖。(这些步骤已经完成,至于祖坟,呵呵,还是免了吧,我哪知道祖坟在哪里,余人也都“明白”,难不成杀入关内祭祖么,所以这一项改作由我做东在府中宴请宾客,众人都知道我是现今的大财主,所以全部聚集到我的府邸来大吃特吃,更过分的是书院的师生正好放寒假,于是没有回家的人也都聚集过来,这些家伙简直就是吃冤家一样,在我这里肥吃肥喝,直闹到半夜还不算,竟然公然的住进了我的新宅,那可是我为娘家人准备的,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轰又轰不走,只好随他们去了,我也有些微醉,漫步在偌大的宅院中,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失落了,找不到自己,这可能就是别人所说的婚前恐惧症吧,我的确有些害怕。结婚是什么概念,我突然茫然了,于是在婚礼正日的前一天夜里我无所适从,抓不着南北,摸不到东西。
沿着甬路向前,我看见铭岚远远的坐在凉亭的石椅上独自一人对着月亮发呆,凄冷的夜色中一弯残月挂在天空,朦胧的月色中铭岚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这女孩子一定有和别人不同的经历,我这刻才真正注意这个女孩子,长时间的相处下,我们两个人已经形成默契,彼此都不需要说过多的话,铭岚总能明白的我的意图,可是这一切或许随着海兰珠的到来而改变了。我远远的站着,不禁回想起刚来到这个年代的时候,如今一转眼又入冬了,时间过的好快啊,我都要娶媳妇了,想来这一切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清晨,铭岚默默地为我披红戴花,我并没有问她昨夜为何在凉亭对空望月,只是静静地让她为我披挂整齐,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我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铭岚轻轻地挣脱了我的手,幽怨的望了我一眼,随后走开了,这刻我才明白自己和铭岚建立的这种默契,近一年的生活,所谓日久生情,只是我们谁都没发现罢了,而此刻让我和刚刚见过一面的女人结婚,确实心中有些茫然,这才是我恐惧的原因,因为不熟悉,尽管新娘美丽妖娆,可是对于我仍然是个未知数。人啊!总是怀念过去,大概就是由于对过去的已知和对未来的无知,在憧憬无数次后我终于也要结婚了。
在伴郎(多尔衮)陪同下,鼓乐吹奏,我骑着马带领迎娶新娘的彩轿去女家迎亲。迎亲的队伍仍主要由我的500亲兵充当,只是这刻他们不再身着盔甲,而是我命人特制的礼服,后面跟了一大队书院的学生来看热闹,整个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仿佛要让沈阳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要去迎亲。热闹非凡的迎亲队伍总算是到了皇太极的旧邸,头戴红盖头的海兰珠由她哥哥背上花轿,众多的蒙古勇士也一拥而上,和我的队伍混在一起送新娘到我的新家。
按照女真习俗在下轿之前,新郎要把在轿上挂的弓和箭拿下来,搭上箭对着花轿要连射三箭,射箭的意思就是要驱赶一路上带来的邪气。这倒真的有些难为我了,这射箭我哪里会啊,幸好这是虚射,箭只射至轿前而已。我在多尔滚的指导下装模作样的射了三箭才算完事。
该死的规矩,这居然还不算,竟然还要我向喜房内之四角虚射四箭。射毕,才许新娘下轿迈马鞍(取平安之意)。新娘下轿之后,在左右搀扶下脚踩红毡(象征一生一路永远走鸿运)。
这时在庭院中早摆设好供奉天地牌位的桌子。新人要在天地桌前对牌位跪拜,称为"拜天地"。由于我的父母不在,则由皇太极代替,亲自主婚,这面子可够大了吧!总算是完成了一拜天地,二拜公婆,夫妻对拜的全套过程,我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这哪里是结婚啊,简直在折腾人,随后婚礼渐入高潮,由德高望重的族老(额尔德尼,够呕的,给我填堵)在庭院当中为新人唱起了《阿察布密歌》,也就是《合婚歌》,人们把酒和食物抛向空中祭告上天,祝愿新郎、新娘合合美美,祝愿整个家族兴旺延绵。拜天地后,还要我用所射之箭挑去新娘盖头。然后再抛到屋顶上去,一桩称心如意的婚姻就这样上达天神了。抚一抚新娘的发,再摸摸自己的头,以示夫妇二人白头偕老。真是够累的,不过看到海兰珠粉饰后的容颜,我觉得这一切也就值了,真是尤物啊,这刻我想的可不是给宾客敬酒,而是抱着她快进洞房大逞手足之欲。
午间的洒宴,以女家客人为尊,称之为"上亲客"。作为新郎的我和海兰珠要敬酒谢亲。这让我对海兰珠再次大跌眼镜,本来我觉得自己的酒量就不错了,古代的酒不如现代纯烈,所以算是低度吧,经历现代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的生活,我算是酒精考验的战士了,要不昨夜也不能只是一个微醉,可今天看到海兰珠喝酒,我才知道什么是豪饮。
蒙古人爱酒,女真人也好酒,这些家伙碰在一起就如同正负极相遇,哪里有不出火花的,是以我俩每到一桌,几乎都要碗到杯尽,更有如多尔衮般的好事者频频劝酒(好小子我记住你了,看我将来怎么整你),海兰珠显示了她塞外女子天生的豪爽,一律来者不拒,喝道后来已经主动找酒了,我也振作精神,总不能输给一个女人吧。
记不得到底喝了多些酒,当人们把我们这对夫妻搀入洞房的时候,我已经快分不出南北,辨不清东西了,这时海兰珠凑过身来,大声笑道:
“行啊,你挺能喝啊,还以为你三杯就倒呢?”
我勉强睁开朦胧的醉眼,看了看海兰珠,被酒气熏的陀红的双颊,娇艳欲滴的双唇,真是诱人啊。
“这算什么,知道什么叫能喝么,那就是喝多了还不吐,这才叫能喝呢。”正说着我只觉得胃中翻滚,一股酒气上涌,“哇”的一声将胃中的残渣喷涌出来,直吐的海兰珠全身都是。随后仰身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你,你。”海兰珠还想骂我,却也不胜酒力手脚松软斜斜的栽倒在我身上。
宿醉的感觉实在不好,当我苏醒过来时,新房里红烛摇曳,我曾经留下的遗迹也被擦拭一清,海兰珠身上的外衣也被卸去了,穿着洁白的内衣躺在床的内侧。不用说,这一定是铭岚做的,她总是默默无闻的为我将一切收拾好,感觉口中有些干渴,我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桌前,茶壶还是温热的,看来铭岚走了没多久,心中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看看此刻铭岚在做什么,可还是被我按奈住了,喝完水我回到床上,趁这个机会仔细端详我的新娘。
海兰珠的美在于健康,她并不像古代文人把美女描述的病恹恹的样子,相反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白嫩的肌肤更是充满弹力,我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下,幽幽的处子芳香并没有被酒气掩盖,反而被诱发的愈加浓烈,让我潜藏已久的欲望蠢蠢欲动。可是看海兰珠的样子又如何能让我行使作丈夫的权利呢?真是愁人,早知道不让她喝那么多酒了,这样不就能逍遥快活了么。望着到了嘴边的肥肉却吃不了,我颓然的倒下,昏昏沉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入了我的房内,我再次醒来,海兰珠仍在沉睡不醒,我懒在床上闻着她馥郁的芳香,一种久违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在现代女友不知如何,本该是新娘的她此刻却换了一个人——海兰珠,这或许也是让我一时接受不了的原因。轻轻的起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随着大片阳光的洒进,新的一天开始了,说起我的玻璃窗来,可是让我煞费了苦心,这八万两的银子大多都扔在这里了,这时玻璃延展技术仍不过关,所以为了打造我的新家,采用了当初制造无菌罩的原理,使用无数小玻璃片再以木框镶制,为了使这种工艺成为一种产业,我毅然的从自己腰包掏出了所有耗费和人工,这笔耗费自然极大,但是也取得了惊人的效果,昨天婚宴上前来祝贺的贝勒大臣们都被这富丽堂皇的景致吸引了,一个个纷纷表示自己的宅院也要如此装修,这样我给吴能新成立的玻璃厂拉了最大的订货,当然我才是这个玻璃厂的最大股东,所以最后的受益者也自然是我,新宅院起了样板示范的作用,以后水泥和玻璃将大量的用在建筑上,沈阳城刚刚建立,百废待兴,这其中的市场到底有多大也就不言而喻了,我怎么能吃亏呢?这点算盘要是现代人再算不过古代人,可就白在市场经济的现代混这么多年了。
透过窗子的阳光打在海兰珠的脸上,让她有了反应,随后终于醒来了。
第一卷 始于辽东 第二十七章 蜜月
“你真不是东西,吐我一身!”海兰珠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真让我哭笑不得,回身走到床前,我盯着她随被脱落的内衣下裸露的半截酥胸,不怀好意的添了一下嘴唇,这已经成为我招牌式的搞恶动作了,海兰珠早就不在意了,骄傲的她挺起胸膛,差点把我埋没期间。
“怎么样,姑奶奶我还怕你!”或许这是她此刻的内心独白。我收回侵略式的眼神大言不惭的说道:
“也不行,喝多了也吐!”这可是我大学时极为流行的一句话,此时说来倍感亲切。
听了我的话,海兰珠再次瞠目,没想到我能如此无赖,喝多吐了也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瞪大了双眼,一副给你好看的样子。
对于眼前这一切,我十分享受,记得从前的女友也经常这样,气势汹汹的煞有介事,这次我可不能再放过了,伸手一把将海兰珠揽过来,恨恨的向她娇艳欲滴的双唇吻去。
湿滑的双唇,还透露着脂唇香,真是上好的大补之品。海兰珠显然没有任何经验,别看她外表大胆,动作开放,可是到了这刻却不知如何是好,试图推开我,可她终究是女人,何况还是我的妻子,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迷失在我的吻下了。
一记法兰西式的长吻就这样让塞外的娇女羊入虎口,海兰珠平生第一遭遇到这样的侵犯,时间一长居然忘了呼吸,小脸憋的通红,但对这种感觉却又极为销魂,舍不得离开,而此时我的安禄山之爪早已攻城略地,更是弄得她娇喘淋漓。
销魂一吻就此结束,海兰珠依旧沉浸在这种虚幻的现实中,被我揽在怀中完全忘记了反抗,将头倚在我的肩上,扬起朦胧的双眼,向我看来。
“夫君!”海兰珠轻起樱唇低声呼唤道。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让我不能接受,刚才还言辞具厉的海兰珠何以一转眼就转了性,难道是那一记香吻起了作用。见我瞪大眼珠的看着她,海兰珠嗔目怪道:
“叫你夫君不对么,难道你们汉人的女子不是这么叫的么。”
海兰珠这话可叫我手恐若惊,原本以为是匹烈马,多难驯服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软化过来。其实这要多谢大玉儿,为了以免夜长梦多,这些天大玉儿可没少在海兰珠面前说我的好话,直把我说的天上难找,地下难寻。正所谓三人成虎,不光大玉儿这样为我卖力,老丈人寨桑也出了不少力,两个姑爷,一个有权,一个有钱,而且马上的这个有钱还会更有权,眼见煮熟的鸭子如何能让我飞了,当寨桑得知皇太极私下里将朝鲜总督送给了我,他使出了浑身的本领,整天在自己女儿面前为我吹嘘,若不是最小的女儿小玉儿还小,依他的意思怕是也要嫁过来给我。所以海兰珠也就头三把给我以颜色,试图以阵妻纲,没想到让我的口舌攻势彻底攻陷。这也难怪,女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掩藏着这种柔弱,希望得到男人的依靠,除了极个别的女强人(当然她们的另一面也十分脆弱),大多数女人还是比较容易驯服的,只是要看你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对的,对的,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啊,真懂礼貌。”我连忙答道,对于夫君这个词,我浑身都不舒坦。怎么听怎么别扭,不成过一段时间,一定要想办法改过来,要么叫亲爱的,要么叫老公总之就不能叫这个夫君。
既然突破了这层关系,我哪还用客气,将海兰珠的脸扳过来再次继续刚才的销魂之吻。
女真人婚后9天,有"回九"之俗,新婚夫妇要携带酒、糖、鱼、粉条等4彩礼物去娘家回拜,称为"占九"。所不同的是我所带的是600剂“伟哥”和望远镜等稀罕物,这叫我的老丈人十分高兴。这九天里,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家的好处,虽然每天还要到军营,书院走上一圈,可是心中有了归宿感,不再像从前那样成天的在外面晃悠,夜不归宿了。
海兰珠的变化也很大,初为人妇的她一改从前的奔放,对我千依百顺,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心里总是有些担心,一个人的个性哪有说改就改的,这种不踏实的感觉终于在婚后的第九天被证实了。
寨桑在皇太极的旧邸住得十分舒坦,甚至是乐不思蜀,在我将600剂“伟哥”和望远镜交到他的手中时,他就更安稳了,干脆命令手下的人将这些东西运回科尔沁,自己却推托塞外苦寒,此时不宜远行要到开春才动行起身,对此我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老丈人,总不能辇他走吧,可海兰珠却不同,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她并没有显示应有的尊重。也难怪,寨桑的为人放到汉人堆里也能说得上是奸商,若不是蒙古苦寒,物产不丰富估计他早就发达了,即使是这样他还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皇太极和我,其中投机的意味毋庸言表,虽然就目前的归宿来讲大玉儿和海兰珠还是不错的,可是在海兰珠眼力这和出卖差不多,尤其是寨桑从我这里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后仍继续索要,让海兰珠是在忍无可忍。
事情的起因在于寨桑向我索要玻璃,当他堆起脸上的肥肉,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道这里的时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海兰珠断然拒绝。
“不行,玻璃可以给,但是必须用银子买,李郎又不是开玻璃厂的,我们家的玻璃可是足足用了5万两银子买来的,凭什么你说要就要啊!”自从结婚后作为家中的女主人,她自然有发言权,在九天的相处中我逐渐发现,海兰珠不光有魔鬼样的身材和脸蛋,还继承了他父亲的精明和算计,为了因势利导,我开始逐渐的向她灌输了一些“商业”思想,包括这种公私分明。在我看来一个家族式的企业若是想良好的运转并且传承下去,就必须公私分明,否则走向没落是迟早的事情,古代那些昏庸的皇帝之所以把天下弄得乌七八糟的,实在就是这种家天下的思想在作怪。在他们看来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的,正是像那些儒生们鼓吹的什么“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样,所以不管怎么乱搞都无所谓,碰到那么几个有责任感的就都叫做圣君贤主了,对于吹嘘这种思想,树立君主绝对权威的儒家,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国学,继续教导人民不要反抗,更是抛出什么三纲五常的来毒害人民。
对于海兰珠的熏陶十分成功,甚至成功的过了头,短短的九天的时间,她已经将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都看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甚至包括我,谁让我告诉她夫妻同体呢,原本是为了能让她更好的驯服,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贪婪"被我逐渐意识到已经有些晚了。
寨桑显然对自己女儿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苦着脸说道:
“我又没说过不给,等我回了科尔沁一定把银子送来还不成么?”
“不成,你有多少银子我还不知道,要想运走玻璃也行,这笔钱看在是亲戚的份上,可以暂时记在帐上,不过你要先把该付给李郎200剂药的钱先交上,一剂200两,总共4万两,拿钱!否则下次不再供货了。”说着向塞桑摊出了一只手。
够绝的,对自己父亲也是这样,我算是见识了,娶了这样的老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寨桑无奈的望向我,向我求助,我也一摊双手,表示无可奈何,这事情对我可算是好事,寨桑这4万两还没有垫付上,就算计我的玻璃起来,等他回了科尔沁,不赖我的帐才怪,那可就是10万两啊,足够我的军队一个月的花费。
海兰珠自从结婚后几乎每晚睡前都要盘问我的家产和收入,若是不告诉她就别想好好睡,再加上她使出诱惑的功夫,很多情况下是我不打自招的,几天下来,我自己都觉得惊人,近一年来动东一靶子,西一扫帚的,我没少使劲,光现在的水泥和玻璃两相的收入就和“伟哥”的持平,加上玻璃的需求量不断扩大,每月的进帐都在十数万辆两,足够我自己独立维持这支军队了。这一算还真把我吓了一跳。海兰珠更是吃惊,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短短时间内就如此有钱,并且这种趋势随着市场的扩大不断蔓延,因此对我她也就换了一种手法,温柔体贴的我头皮都发麻,可是在这种利益上她可就寸步不让了,就算自己的老爹也不成。
看着寨桑愁眉苦脸的样子,海兰珠语气也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