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么,谁知道你把银子藏在什么地方”
唐大小姐坐在他身上质问着,从异性身上传来的热量让她俏脸泛起羞色,她忍着羞涩,一只手将他反手擒住,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搜寻。
“别乱翻,我身上就只有几个铜钱”
沈风急忙说道,心里却恨道,这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擒拿手,抓得真紧,没想到这次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上,真是倒霉!
唐大小姐在他身上找不出银子,似乎很不甘心,撅起小嘴质问道:“说,钱袋内的银子藏到哪儿了,老实说来,不然有你苦头吃”说完,把他的手臂拽了一下。
沈风手臂传来一阵巨痛,疼得他冷汗都流了出来,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婆娘,不带这样逼供的。”
少女一脸肃穆喊出一句古今通用的口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说实话,本小姐可要给你苦头吃了”
沈风气得直咬牙道:“我都说我不是贼!”
唐大小姐娇声质问道:“那你为何要跑”
沈风无奈道:“我当然也是为了抓贼,不信你可以问旁边的人,问问他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跑出去”
唐大小姐转向人群问道:“你们方才可有看到?”
人群中的人急忙猛地摇摇头,他们方才都在专注别的事情,谁还理会有没有人跑出去。
唐大小姐冷哼道:“你听到了,根本没人看见,分明是在你撒谎”
我日,这群人眼睛都长在什么地方,沈风忽然看到手抓着的绣球,脑中瞬地灵机一动,急忙解释道:“其实我是来接绣球的,刚才不好意思说,怕别人笑话我”
“什么,接绣球?”
唐大小姐突然愣住道,手下意识地松开了些。
“当然,放开我,我只是来接绣球的”
沈风用力挣开她的手,站起身来正视她,此刻她脸上带着一些潮红,额头上留着细汗,双手叉着纤腰,气喘吁吁的。
沈风这才有机会正面打量她,只见她上身是一件雪白的轻纱,衬着一条红色小缕衣,而下面是一条以裘皮饰边作为装饰的裙子,有内外两层,外层为稍厚的布质地红色罩裙,内层是纱制雪白半透明褶皱中裙,头饰则是一只白色巨大的纸蝴蝶。
如此穿着,便唤出一个艳丽娇媚而不失清纯可爱的女子,细看她的姣容,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肤如凝脂,眸如星辰,修美的玉颈,纤幼的蛮腰,端是个丽质天生的美人胚子。
这不就是刚才看到的少女!
“看,那不就是唐家大小姐吗,怎么抓起贼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抓贼对唐家大小姐而言只是小事一桩”
唐大小姐,难不成就是之前那个小丫鬟说的人!
摊上这么一个爱管闲事的大小姐,沈风唯有暗自苦笑,甩了甩胳膊说道:“我是赶着来接绣球的,真正的贼已经跑了,你看这个钱袋空空的,其实是那个真正的贼故意放在我身上”
唐大小姐把脸凑近他一些,身体又微微向下倾斜,目光紧盯他的脸,狐疑道:“真的假的”
唐大小姐个子比他矮了一个头,而此时她又倾斜着身体,衣服内春光早就乍泄出来,沈风盯着她的酥胸,吞了吞口水,诚恳道:“真的”
这时候从人群后方走来一位彪形大汉,只见他手上拧着一个长得贼眉鼠目的瘦子。
那位大汉看见沈风,笑着说道:“喔,是方才那位兄弟”
沈风把那张脸认了一遍,疑道:“这位大哥,你是?”
那位大汉说道:“我叫历亥,粗人一个,方才我见这个小毛贼把钱袋塞在小兄弟手上,自个儿跑了,我正巧看见,便绕了另一条路追了过去。”
沈风连忙称谢道:“多谢厉害大哥了”
厉亥大咧咧笑道:“小兄弟勿要客套,我本在衙门当差,这抓贼逞凶乃是我份内之事,这个毛贼还是我顺路抓到的,算他倒霉,小兄弟告辞了”
沈风学习古人礼仪,双手抱拳说道:“慢走”
厉亥见到他手上拿着绣球,有些惊讶,抬头望了望绣楼,大有深意对他笑道:“小兄弟,以后可有福气了。”说完,便抓着毛贼离开了。
沈风只当他看见了绣球才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来对着唐大小姐冷笑道:“贼在那边”
唐大小姐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讽刺意味,脸色红了红,但也只是红了红,出生优越的她养出了刁蛮任性的脾气,一手叉着纤腰,一手指着指着他鼻子娇声说:“我让你别跑你还跑,证明你心虚,说不定以前有前科,哼!”
沈风嘿嘿笑道:“我听说抛绣球的这位小姐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而她今天公开选婿,恰巧我是个光棍,我心里那个着急啊,只想着要讨老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里顾得上你喊我”
唐小姐小脸一翘,明显还是觉得他是个坏人,哼道:“哼,我看你色鬼投胎了,没见过女人吗,长得又獐头鼠目”
沈风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怒瞪她一眼说道:“请你说话要凭着良心,我长得我看你眼神一定不好,否则也不会看错人,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算——算账,我与你有什么账可算”唐大小姐开始支支吾吾,蓦然眼眸转了一圈,笑嘻嘻道:“便算你是无辜的,但假若不是本小姐追你,你会接得到绣球吗,所以我们就算两清了”
沈风愣了一下,这小丫头还乐观的,罢了,本来他也没打算和她计较,望着手中的绣球,为了圆一个谎言,制造出另一个谎言,结果被自己的谎言吃了一个闷亏,现在拿着手中的绣球如同烫手山芋。
“既然没事了,本小姐走了”唐大小姐一脸惋惜说道,看这表情巴不得希望沈风真的是小偷,然后唐大小姐也能做一回见义勇为的侠女。
见她脸色有几分不甘,沈风心里一阵火大,狠狠盯了她翘臀几眼,心里稍稍舒服后,转过头却发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盯在他。
沈风扯出一个僵硬地笑容,朝着楼上一个盖着红布盖头的人喊道:“楼上的姑娘接好,麻烦你重新扔一次”
说罢,将手中的绣球又重新扔回楼上,然后急匆匆拔腿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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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误入闺房深处
从街市回到住处后,已经是夜里,在河边冲完澡后,沈风在烛光下呆呆看着一张合影照照片上是一对男女,女的依偎在男人身旁,一脸幸福,如果自己还在前世,今天应该是她的生日,而在生日当天,生日礼物会是一枚求婚戒指——
唉,本来幸福的生活,变成一场泡影,真是造化弄人!
沈风望了望这间简陋的木屋,在四个月之前,自己甚至还没有地方住,刚穿越来这个时代的时候,不仅身无分文,而且还奄奄一息。
别人穿越都是好爹好妈伺候,在家有老婆,出门有情`妇,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带着两颗子弹穿越。(沈风是中弹后坠入悬崖)“起码现在有个屋子住”沈风苦笑一声,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句。
而他现在住的屋子是有故事的。
本来他流落在街头,又因伤病缠身,说他是乞丐一点也不为过,而那时候恰逢大雪天,寒冻难耐,他白天躲在别人家的木台阶下,晚上则躲在城隍庙内。
就这样度过了三个月,直到最后快挺不住时,遇见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才让他重拾求生意志,而那个小女孩,就是现在这间屋子主人的孙女,叫小环儿,她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有一个七旬奶奶,当时她将沈风带回去,并给了他吃的,还把去世父亲的衣服给他穿,渐渐的,他的身体恢复了一点,不再那么虚弱,然后他就开始去打零工,起先打一份零工,后来打两份零工,再后来有时一天三份。
有了一点闲钱之后,沈风干脆租了这间房子,这样既可以报答她们婆孙,也可以让自己有个安身之所。
如果当时没有遇见小环儿,或许现在自己已经死了,以当时的情况,最多活不过两天。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希望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点,沈风遐想了一会儿,突然隐约听见一阵抽泣的声音,忙把照片收入怀中,走出房间。
沿着哭声来向走过去,才发现是声音是从老奶奶屋里传来,只见房屋没关,沈风走进内屋瞧见小环儿在安慰着抽泣的奶奶,关切问道:“小环儿,老婆婆怎么哭了”
环儿眼圈红红,仍十分孝顺安慰着她奶奶,见到沈风来后,马上扑到沈风怀里,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沈风见她们婆孙这么伤心,猜她们定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忙弯下腰摸了摸环儿的头安慰道:“环儿,别哭别哭,告诉沈哥哥发什么事了。”
环儿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风,她仍只是小女孩,不会陈诉事件,哭泣着断断续续道:“沈哥哥,环儿和奶奶没地方住了”
没地方住?沈风急忙问她奶奶:“阿婆,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婆这才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风,原来是城中大户何员外,骗下老婆婆签下土地买卖契约,而且只用一两纹银,便把把老婆婆一亩多地骗了过来。
老婆婆哽咽道:“他们欺负我老眼昏花,本来昨日里看的是分明是稻谷买卖,今日他们拿来变成土地买卖,上面还有我的手印,还逼着我和孙女后日搬走。”
沈风沉声说道:“婆婆你先不要哭,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土地要回来”
本来她们婆孙相依为命已经很可怜,若再没有了土地,岂不是要逼死她们,而且她们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她们,真没办法,就把那个何员外给做了!
沈风安抚好她们俩,便回去自己屋处想办法了,要解决婆婆的问题,关键就在于那张契纸,今晚老子就去他们家把契纸偷出来!
入夜。
“天黑任鸟飞,幽会进行时”
沈风感叹道,一路走过来,瞧见了几对私会恩爱的情侣,平日里沈风比较熟悉的杂货店老板娘,对他总是一副叉腰怒容的样子,当然原因是沈风总和她讨价还价,此刻在情郎怀里的老板娘却是非一般的柔情似水、非一般的小鸟依人。看来人都有两面性,白天越是包装掩饰自己,到夜里越是需要释放自己。
为了帮老婆婆讨回地契,沈风今晚已经决定豁出去,就算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要拼一次,他这人虽然奸险狡诈,但知道要知恩图报。
很快的,沈风来到何员外家,左右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后,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块黑布蒙住脸,然后连攀带爬了上去,站在墙壁上谨慎地观望许久后,才轻轻跳入院子中。
在偌大一个大户人家,找一张三尺纸契,其实说难也不难寻找范围可以缩小为何老爷的主卧、库房、书房,这三个地方放钱财之类的可能性最大,主要找到这三个地方,再那张纸契便简单多了。
而古代房屋结构是有门道的,结构多以组合而成为一组建筑群体,大到宫殿,小到宅院,莫不如此。它的布局形式常为南北向,方正严整的布局思想,主要是源于中国古代黄河中游的地理位置与儒学中正思想的影响。
中国古代建筑群的布置总要以一条主要的纵轴线为主,将主要建筑物布置在主轴线上,次要建筑物则布置在主要建筑物前的两侧,东西对峙,组成为一个方形或长方形院落。
这种院落布局既满足了安全与向阳防风寒的生活需要,也符合中国古代社会宗法和礼教的制度。这种严整的布局并不呆板僵直,而是将多进、多院落空间,布置成为变化的颇具个性的空间系列。
沈风决定从何员外所在主卧找起,这个地方可能性较大。
而大户人家客厅与主卧一般在同一轴线上,想要进入主卧,必须穿过客厅,古代房屋结构是有一个“三进三出”原则,也就是进门只能进不能出,出的门只能出不能进,穿过客厅进入主卧,再想出来就不能穿过客厅了,而是要绕着客厅。
依据这个原则,很快就找到摸到何员外所在的主卧,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刀捣着木块,轻松便撬入房内,透过掩帐可以望见何老爷搂着一位女人熟睡中,鼾声一阵阵,响声极大,沈风在房中前前后后找了个,还是未发现那张纸契。
正欲走时,发现何老爷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钥匙,脑里灵光一闪。
对呀,如果纸契放在一个贵重的地方,必然会被锁住,假如如果是那种小锁,用铁丝就能撬开,假如是那种大锁,很难撬开,打定主意沈风悄悄挪到何老爷的身边,那串钥匙用一条绳子绑在何员外的脖子上,连睡觉都戴着,必然十分重要了,还好我带了小刀来。
沈风用小刀轻轻割着他的项绳,何员外突然抿了抿翻了个身,沈风吓到急忙弯下腰,只听一阵呢喃声后便又安静下来,确定他们熟睡后,才继续把绳子割断安全拿到钥匙后,沈风急忙离开房间,开始从书房找起,书房位置也挺好摸索,应该就在附近……
沈风寻了一会儿,来到一个锁着锁头的房屋前,用那串钥匙挨把试着打开,啪一声,果然打开了。
悄悄摸进屋子里,屋内陈列着许多书籍,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想必此处应该是书房,沈风忙在书房内翻起来,书桌书架仔细寻觅,无意中却踢到一个铁箱子,定睛俯视,只见这个箱子还上了一把大锁,沈风急忙把一根根钥匙挨把插进去试试,不一会儿,大锁便被打开。
打开铁箱,里面放着许多金银珠宝,在灰色的夜晚中,散发绚烂的色彩。
哇塞,这么多钱!
沈风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金银珠宝,一双眼睛都圆了,急忙摇了摇头,忍着搬走的冲动在箱子找寻纸契,所幸的是,很快在箱子上沿找到了老婆婆的那张纸契。
刚想撕毁,又突然止住了动作,心想万一这纸契还留印了一份,岂不是白费功夫,沈风坐在书桌旁沉思了会,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奸笑。
“嘿,有了”
沈风拿起书桌上的笔墨,在纸契上做了文章,便放回原来的夹层内,反而拿走了一点金银珠宝收入包袱内,箱子也没有合上,这样别人就会以为是贼进来偷银子,做完这一切后,才离开书房。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找到契纸,这下婆婆和小环儿就不用再担心了”
沈风笑了下,走着走着,却突然看到一只冒出绿光的恶犬,沈风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原来沈风之前是从东墙爬入,走时却是从南面,而一般朝南是大门口,在大户人家大门口一般住着一条恶犬来看门。
吼——恶犬见到沈风,嘶吼一声追了上去。
恶犬狂吠着追着沈风,在黑夜里制造出很大的动静,狗毕竟有四条腿,沈风才两条,数量上没有优势,恶犬很快便快要追上他,沈风时不时观察身后,只见它快追上了,急中生智,把装金银财宝的包袱重重往恶犬头上甩去。
包袱内皆是重物,这一下子甩得不轻,那条恶犬脑袋被砸了一下,与他稍微拉开些距离,而在一人一狗追逐的过程中,何员外家里有些人都从房中出来瞧个究竟。
沈风知道耽误不得,抬眼一看,已经要跑到西墙,猛地一加速,借着墙边一个水缸,一踏一跳两手抓在墙上,身后的恶犬同时扑了上去,沈风急忙用力提起身体,卷起膝盖,这才免遭毒口。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