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血溅四场的骇人场面。
毕竟,还没有一个雌性生物敢往他身上扑,基本还没扑上来,也就……卒了。
然而,沈暮念并没有当场毙命,她感觉脚下猛然失重,身子似乎被人抱了起来。
旋即,那处于快要沸腾的身子,在短时间的腾空之后,猛然跌进了冰凉的水里。
哗啦……水花四溅。
眼前是朦胧的雾气,那个身影就摆着居高临下俯视蝼蚁的姿态,低头睨着她。
她低着脑袋,任由一头墨发耷拉在脸侧。
“白书凉,戏演的太过,就不止让人生厌了。”冷漠万分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徘徊,经久不散,仿佛从地狱传上来的催命令。
白书凉……
第二章 认错人了
帝峰酒店,满目玲琅的奢华套房。
被扯断的衬衣纽扣在地上滚了两圈,遗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漫长的战争,失去理智的两人。
沈暮念最终也没有荣幸承受这份恩宠,晕厥过去。
半夜。
沈暮念是被活活疼醒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特别是……
察觉到剧痛,脑袋嗡了一声,翻了个身在漆黑的室内坐起来。
她昨天是经闺蜜介绍,去见一个导演,博取她梦寐以求的角色,没想到竟被闺蜜在饮料中做了手脚,差点被那个禽兽导演霸王硬上弓。
名声尽扫,狼狈至极。
她记得,她是逃出来的,是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才逃出来的…
然后……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像是从北极回来,还带着万年冰封千里雪飘般凉意的,男人。
再然后……
沈暮念捂着受伤的胳膊,借着微弱的月光扫了一眼陌生的室内,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被……
细细碎碎的片段在脑海中交织出现,是她不知廉耻不顾一切往那个男人身上扑的。
想要么?
他冰冷中带着肃杀的话语,好像现在还在沈暮念的耳边徘徊,让她不禁脊背僵直,冷汗直冒。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避开了禽兽导演竟然又遇到了另一个变态。
这种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简直是没谁了。
沈暮念深深的吸了口气,竖着耳朵静静的听了听室内的动静,发现那个把她吃干抹净的男人已经走了,这才拖着颤抖的双腿从床上下来。
衣服碎成了渣渣,这个亏,她不认也得认。
就当一场梦,他占了便宜,她解了药,两不相欠。
所以说,所有的倨傲在现实面前都这么的不堪一击,连吃了亏都得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好在,她朦朦胧胧中似乎有点印象,那个男人个子很高,长得……也算是帅气逼人。
怎么的,都比呢个导演要强得多!!就这么地吧。
此地不宜久留,沈暮念一咬牙,裹上浴巾拉开门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第三章 好一场苦情戏!
空无一物,身无分文。
得亏是深夜,沈暮念才能拖着这幅半死不死的身子。
穿过隐蔽的巷道,见缝插针的避开路人,九死一生的摸黑回家。
二楼,卧室的灯还开着,家里有人。
沈暮念裹紧身上的浴袍,姿态凛然的站在楼下。
她一头墨发被风撩起,琼姿花貌上双瞳剪水,然,里面荡漾的水似苍穹银川,寒光四射,冷艳决绝。
上楼,立正。
沈暮念站在门前,脸上清淡的仿若没有神情,一腔怒火悄无声息的压下,她抬起手轻柔又优雅的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开。
站在沈暮念眼前的女生,年岁二十三,长相偏属美艳。
开过的眼角过分细长,眼尾微微勾起,鼻梁高挺,薄唇白齿,也算个一顶一的美人。
她就是陌筱,沈暮念相濡以沫了七年的闺蜜,从高中到大学,到毕业,她们如胶似漆,好的仿佛是对方的影子。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沈暮念父亲死得时候,陌筱昼夜陪伴。
陌筱想留在檀城打拼,无枝可依无处容身时,沈暮念二话不说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
然,就是这样的她,竟在昨天给沈暮念设了一个死局,毫不留情,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