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吓了一跳,道:“你想到谁了?”
贾仁禄道:“大耳儿!”拿起笔来在竹简之末又涂上两个字:“刘备”想到这个身长七尺五寸,两耳过膝,目能自顾其耳的汉中山靖王苗裔,他就满心兴奋,心想:“这个苦大仇深的孩子在得到孔明之前,一直被曹操除得满地找牙,狼狈不堪,四处寄居,形同乞丐。他可以说是与曹操不共戴天,而且命极其硬。我只要死心踏地的跟着他,怕是连曹操都奈何我不得。现如今他就在许都,八成躲在自家的后花园里种菜呢,这种韬光养晦的主意也只有这个饱尝艰苦的大耳刘备能想得出来。他现今只有关张二人,少一谋士,我看看能不能用我这的多出来千余年的识见来帮帮他,反正坐着也是等死,不如狠狠赌上一把。只不过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曹兵甲,不是诸葛亮,也没有像司马徽那样会装神弄鬼的高人跳出来为我说上一句:‘伏龙、仁禄,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如何才能让这个求才若渴的大耳儿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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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处境艰难 字数:2989
貂婵笑道:“呵呵,原来你是在说玄德公啊,奉先……吕布私底下也爱这么叫他……”一提到吕布便又愁思暗生,愁云满面,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即便是老天爷要完成这种从艳阳高照到阴云密布之间的天气变换,也得刮上半天的风,蓄上半天的势。而貂婵仅仅在一秒钟之内便做到了,不得不令贾仁禄好生佩服,有种想要五体投地的感觉。
贾仁禄觉得有必要先摆正她在家里的地位,笑道:“呵呵,以后在我面前说话不用顾忌,你爱叫奉先叫奉先,爱称吕布称吕布。就算你打算把这间屋子拆了点着玩,只要你不怕喝西北风,也随你。”他曾狂笑过周幽王荒唐,但现在也不得不想到,只是当时自已没有遇到那种处境而已。如果现在他有实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搞一次“烽火戏诸侯”,只是为了博取貂婵一笑。都说“江山美人”,江山他怕是没指望了,美人再哄不住,那岂不是白来了三国一趟了。
貂婵听他说的好笑,霎时便又阴云散尽,红日再临,格格的笑出声来。那表情看到贾仁禄是如痴如醉,心想:“这个重生怎么没把手机给我重生过来,要是有的话,此情此景,喀嚓一照,来上一张。把像片摆到‘淘宝’上去拍,题目就叫《三国第一大美女貂婵倾国一笑》,一准能卖个天文数字,实是一条极快速的生财之道。”
又想:“说到钱才想起来,三国游戏里的常用套路不就是外交嘛,要想学到好技能,先得和诸位大大套交情,关系不到亲密他们连理都不理你。要怎么才能套交情呢?总不能想像游戏里那样对着那个人物头像狂点鼠标和他对话吧,现实中要是老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念叨着:‘大大,你吃过饭没?’他们肯定会当你是神经病,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对你说道:‘滚!’然后扬长而去。还有一样就是应酬,我可不是酒豪,出了名的‘三杯即倒’。再说了我这个小家小业的,估计没多少银钱,怕是没搞两次酒宴,便会倾家荡产,准备卖儿卖女了。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是先搞清楚手里到底有多少弹药。”
想到此便问道:“咱家现今还有多少家底?”
貂婵小嘴一撅,又生气了,转身便走出屋去了。贾仁禄正莫名其妙间,貂婵伴着一阵香风,又转了进来,将手中的铜钱往案上一扔,道:“都在这了,你要就都拿去吧。”
贾仁禄一看案上铜钱约有数十个,他不知道这些钱到底能买什么,但从貂婵的表情上便能看出财政困难,用度紧张,问道:“不是曹公主婚吗?各位大人难道没有过来道贺,没有献上贺礼?”在他映象中结一次婚没有赚个万儿八千的,这婚就算是白结了,想来古代也是如此。
貂婵怒道:“哼,怎么没有,可是没到许都,就都被你赌光了。”
贾仁禄心想:“得!又是一个‘月光族’,我还好点,一般月尾才光的,没想到这个家伙更是不济,月头就光了。现在这点钱怕是吃饭都困难,没法再用来交际了。汗,当时学什么计算机啊,只会摆弄电脑,玩玩游戏。现在倒好,到这个连电脑都没有的时代,什么也不会了……”
贾仁禄道:“这些钱你就好好收着吧,自己作主花吧。以后我的工钱一到手便交给你,由你全权打理。”这是他初到三国的第一项的人事任命——贾仁禄私人秘书兼财务总监,因此表情极为郑重。
貂婵忙把钱收了起来,刚要离开,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将钱藏好。贾仁禄指了指桌上的简赎,说道:“顺便把我的大作也带下去烧了吧。”人在乱世,就得万事小心,保不齐哪个未卜先知的高人就能看懂他那副呕心沥血的杰作,就冲他在诸位大大的名字上大画叉叉这点,他就得挨刀。
贾仁禄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这摊烂局,表情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想了些网上看来的极度好笑的笑话,搂着貂婵,用他那破锣般嗓音,娓娓道来,听得貂婵是娇笑连连,他也恍然如在梦中,心想:“要是没有眼前这堆烂事,我一直讲笑话给她听,她一直笑,就这样子无忧无虑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啊!哼!这堆烂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呃……没辙,还是先吃饭吧,吃完才有力气想……”
用毕早饭,贾仁禄闲坐无聊。他原来一天到晚有十几个小时是在电脑前渡过的,现在电脑没有了,他就好象戒毒般的难受,手指不断的在桌案之上乱敲,当是在敲打键盘了。脑中意淫着自己小德武装上暗影烈焰后的威风样子,想着想着,口水流将出来,滴到了案上,心想:“唉,没有魔兽的日子怎么过啊,不行得问问。”问道:“貂婵,咱家有什么娱乐项目没有?”
貂婵诧异地道:“什么是娱乐项目?”
贾仁禄叹道:“就是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活动,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那个吧……”
貂婵俏脸飞红,起身离去,不多时便拿来一支铜壶放于远处,取过几支箭来递给他。贾仁禄并未用手去接,道:“在女生面前舞刀弄箭的不好,还是算了,换个吧。”心道:“……投壶,我可不能在貂婵面前献丑,让她看到我箭箭落空的可怜样子。那时我就不是投壶,而是要去投湖了。”
貂婵又消失,不多时端了一盘围棋上来,摆于案上,道:“不如我和相公下盘棋吧。”
贾仁禄一看傻眼了,尴尬地道:“围棋……不会……五子棋你会不会?”
貂婵满脸疑惑,摇了摇头,道:“不会。”
贾仁禄道:“我想你也不会,还是算了吧。”
当晚贾仁禄躺于床上,抚摸着貂婵那细腻嫩滑的肌肤,闻着她那似兰似麝、幽沉矩腻、沁馥芬芳的体香,觉得仿佛来到了仙境。正在意淫些荒唐香艳的场景,忽想到自己在现实中所肩负的责任,那些幻想便好象五光十色的肥皂泡一样霎时间破裂干净,消失得个无影无踪。
他不敢辗转反侧,怕吵醒了边上睡得正香的小美人,只得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屋顶,努力相辙,正苦苦思索间,忽听貂婵叫道:“奉先,救我!”忙侧头看去,貂婵的脸冲着他,微光之下,看得分明,已是泪流满面。
他心中一痛,摄手摄脚地掀开绵被一角,悄然下床,找了件衣服披上,步到小小后园之中,抬头仰望天上疏星,心中百感交集。想着未卜的前途,不由的暗恨自己以前颇荒废学业,只知道玩,混来混去都是个路人甲。在原来那个时代,是个路人甲倒无关紧要,反正有份活干,有份工资拿,日子也能混得个逍遥自在。而如今是乱世求存,保护佳人,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而自己即无吕布之勇,无法拔山起岳,气吞天下。又无诸葛之谋,无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整日里只会追求游戏里一些虚无飘缈的装备,沉迷在虚拟世界当中不能自拔,当真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想到此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天上星星,晶晶点点,冲着他不住的眨眼。也许是距离太远了,他的话传速太慢,还没有上达天听,所以四下里仍是寂静无声。
忽听貂婵道:“相公,这太冷,还是到屋里去吧。”走上前来,帮把他弄得乱了得衣服整理了一下,重又披好。
贾仁禄什么也没说,牵着貂婵的玉手,迈步进屋。心里只是反反复复地念着诸葛孔明那句传颂千古的名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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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郭嘉来访 字数:3176
次日,贾仁禄让貂婵自去忙活,独自一人来到后园之中,找了一株小树,在树下打坐参禅。
心想:“《倚天屠龙记》里少林三老僧为了其中一个师兄弟的眼睛,都在松树下参了三十年的枯禅。一只眼睛哪有貂婵重要,如今我为了貂婵,怎么也得参上三百年吧。都说伍子胥为混过昭关,苦思良策,一夜之间竟将头给愁白了。我也得拿出这股气势来了,空悲切就空悲切吧,怎么也得先将这颗少年头愁白。到时实在保不住貂婵,也得保住性命,披发上山当‘白毛男’去,用来控诉三国最大的‘黄世仁’——曹操的暴行。背不住后世哪个戏剧大家,就会根据这段‘贾仁禄独抗恶曹操’的经典故事,演绎出一出脍炙人口的名剧《白毛男》。”
“如今身处这个科技极度不发达的时代,如何才能保护身边这个大美女?炸药?不行,虽然我知道配方是‘一硝二磺三木炭’但中学那些化学知识在高考之后就统统的还给老师了。再说炸药是那么容易发明的?对炸药最为研究的那是诺贝尔,他为了研究炸药可谓倾其一生,在无数次事故,无数次被炸得血肉模糊、半死不活之后,才发明了无烟炸药。我虽然不怕被炸得血肉模糊,但研究这东东是要有经费的,就凭家里的那几十个铜板?我看还是算了吧。”
“火枪?更加不切实际,就算我能造出来,这东东八成还没有一根烧火棍好使。火枪最大的天敌就是骑兵,放眼欧洲战争史,火枪要胜过骑兵那是经过一个极其漫长的时期。穷无数科学家、军事家的精力,从制作工艺到战术理论、作战方法,不断进行的改进。经过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失败,死了无数的人,方能独领风骚,将骑兵彻底淘汰于历史的硝烟之中。如今三国的骑兵动则数万数十万,就算有火枪也霎时便被冲个七零八落,结果只有一个:‘等着让人收尸吧!’”
诸般主意纷至踏来,又一一被他否决。参了一个时辰的禅,竟连一个狗屁主意都没想出来,不由想到:“唉,三国时代真无聊啊,要是有魔兽,我还在这里参什么禅啊,早就上线玩个不亦悦乎了。以前一天可以玩十几个小时的电脑,如今什么也没得玩了,真得好难受啊!老天啊,能不能给我一台电脑,让我玩上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我愿将我家中的数十铜板全数奉上……”想到魔兽霎时间眼泪、鼻涕、口水齐流,一副标准的瘾君子三月没抽鸦片的样子。现在就算叫他用所有钱换一个小时的电脑时光他也愿意,大不了剩下的时间都去喝西北风。
突然间灵光一闪,脑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心想:“好象有门,刚想到什么?魔兽?不对……电脑?不对……对了,是无聊!不仅仅我无聊,我想这时代其他人也一定很无聊。以前的君王为什么那么荒唐,日升歌夜御女,荒淫无道。盖因娱乐项目匮乏所致,无从打发时间,才会在那上面发大把的时光。哪像千余年后,电脑、电视、电影、网络,可以玩的东东实在太多了,一一玩上一遍都要发不少时间,哪有空去想那种事。”
“电脑、电视这些太高深的娱乐产品我是整不出来,但是象棋、军棋、纸牌、麻将这些简单的东东还是能搞定的。特别是麻将这东东历史悠久,就算在原来那个电子产品日新月益、层出不穷的时代,仍有无数人着迷,已成为我国的一种国粹。如果大街上有人冒出一句:‘我不会打麻将’,估计会被边上众人直接鄙视到死的。君不见《名侦探柯南》里那个什么也不会,只会插科打诨的毛利大叔都着迷于麻将吗?这就说明这东东实是有着无穷的魅力。”
“这些东东制作工艺简单,规则又不复杂,正合适我这种无权无钱的人发明,如果经营有道,搞不好我还能弄个三国时期游戏业的巨头来干干。而且在游戏过程之中还能与人交往,增进感情,当真是一举数得。得!就它了。”
正盘算着如何着做出这些小玩意时,貂婵娜娜婷婷而至,见他举止怪诞,表情怪异,噗嗤一笑道:“别发癔症了,奉孝大人来了,还不快去迎接。”说着便要上前帮他整理仪容。
贾仁禄一拍大腿,喝道:“来得正好!”心想:“借刀杀人咱玩不来,借鸡生蛋总该可以吧,郭嘉来得太是时候了,此子极其聪明,应该对这些新奇的东东极感兴趣。只要善加利用,说不准我一分钱不用出,便能让他把这些东东给造出来。”
貂婵被突如其来的一“醒木”吓了一跳,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道:“相公,你别再吓妾身了,有哪不舒服快说出来,我去给你请大夫。”
贾仁禄急着想见郭嘉,也没空和她逗嘴了。噌地站起身来,也不顾衣衫不整,满是尘土,迈大步直奔前厅而去。貂婵怕他在郭大大面前在大发神经,赶忙紧随而出。
来到前厅,把郭嘉让至主位,寒喧一番后,郭嘉道:“仁禄,不知你最近过得可好?有什么要求只管向我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的。”他也知曹操欲对贾仁禄不利,极不愿看到这个有道君王沉迷于貂婵的美色,便打算尽其所能来帮帮这个可怜的贾仁禄,使他能够逢凶化吉。
贾仁禄正襟危坐,道:“谢大人关心,托曹公之福,一切安好,诸事顺遂,不过就是有点太无聊了。”
郭嘉见他今天应对从容,举止有理,不像原来那个人前人后国骂不断,言语粗俗的贾福,微感奇怪,道:“哦,仁禄是想做事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能马上给曹公办事,小的当然求之不得。但小的觉得这个业余生活还是太无聊了一点。”
郭嘉表情更加诧异,道:“业余生活?”
贾仁禄道:“就是平常时的生活,我昨夜做得一梦,梦到去了仙界,见到天上一些聊以消遣的新奇的小玩意,不知大人可有兴趣知道?”
郭嘉道:“哦,你且说说看,都有什么新鲜玩意。”
贾仁禄对貂婵说道:“貂婵,帮我取纸……简笔来。”
貂婵闻言退下,少时取了笔墨简砚来,将简笔摆于案上,便欲到一旁磨墨。贾仁禄道:“貂婵,我来磨墨,你来写。”说罢便把位子让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书法历害,可不想看到郭嘉见到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之后崇拜得把早饭给喷出来的情景。
貂婵知其心意,来到他的位子上坐下,贾仁禄一边磨墨一边指点貂婵将象棋棋盘的图样给绘了出来,见她绘好,道:“大人,这是象棋的棋盘图样,此种游戏和围棋一样适合二人对弈。分红蓝双方,共有棋子三十二枚,每方各一十六子,分别是两车、两马、两象、两士、两炮、五只小卒和一只老将。”说着让貂婵将各个棋子的名称列于图样之侧。
郭嘉越看越心惊,道:“这和六博戏很象,却又繁难了许多,快快和我讲讲它是如何行棋的?”
贾仁禄微微一笑,指着图样,将象棋一些基本步法一一道来,正所谓马走日来象行田,车最无敌,可横冲直撞,小炮只能隔山打牛,小卒只能挥戈直进。老将最是不济,啥也不会,只能躲在九宫里急得团团直转,两个小士跟着干着急,陪在旁边替他擦汗。
贾仁禄只是说了一些基本步法,饶是如此,郭嘉仍是听得一头雾水,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棋盘图样,用心领会,半晌无言。
贾仁禄看着郭嘉一脸茫然的样子,心花怒放,心想:“这就叫多了千余年的识见,漫说你有神鬼莫测之机,也一样被我这个小卒给唬得团团转。”
待郭嘉神游太虚回来,贾仁禄方道:“我看到这种象棋很感兴趣,想做一个来,无聊的时候可以和内子下下消遣消遣。只是家里实在是资金短缺,不能如愿,实是遗憾。”
郭嘉忙道:“这个好说,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找最好的材料做好送来,到时还请你具体讲讲该如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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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棋胜郭嘉 字数:3084
贾仁禄道:“且慢,我还有一些东西想叫大人一并帮我做出来,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听听?”
郭嘉急道:“快说!快说!”
接着贾仁禄将军棋和麻将这两样游戏给说了出来,说到军棋的时候,当然不能直接把什么排长、旅长等名称给说出来,那样郭嘉估计得翻白眼、吐白沫。他把这些职衔换成破虏、讨逆等将军的名称,把司令换成了主帅,炸弹换成了飞石,地雷换成了陷坑,军旗换成了帅旗。
还是麻将最难说他凭映象将各色麻将牌一一道将出来,直说得他口干舌燥,貂婵写得素手酸软,郭嘉听得个头痛欲裂。
待他说完,郭嘉有一种想要拜师的冲动,心想:“他说是做梦时见到的,八成是在说鬼话。这么复杂的游戏,岂是一见之下便能说得如此明白的?他定是对这些游戏极为熟悉,才能说得如此清楚。我从未听人说过类似的游戏,看来这些游戏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能想出如此游戏的人,该有多聪明。如此之人竟隐于小卒之中,不能为国所用,实是可惜。”想到此对贾仁禄道:“仁禄兄放心,这些棋牌小弟一定尽快制作出来,到时还请仁禄兄指点一二。”心中对他产生了钦佩之意,口中的称呼自然也就不同了。
贾仁禄谦逊道:“小的何等样人,敢和大人称兄道弟。”
郭嘉道:“仁禄兄说的哪里话,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些东西虽属于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然兄长既能想象出来,足见兄长学究天人,如此之人郭某愿意结交。”
贾仁禄道:“大人千万别如此说,再说小的该无地自容了。”
郭嘉笑道:“呵呵,别再谦虚了。先别说了,我这就回去将这些棋牌赶制出来,告辞!”说完拱手一揖,从貂婵手中抢过竹简,急冲冲地回去了。
待郭嘉走后,貂婵似笑非笑地看着贾仁禄,半晌无言。贾仁禄心里直发毛,不住的用手摸脸,道:“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貂婵笑道:“呵呵,这些游戏真的都是你在梦中见到的吗?”
贾仁禄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当然,我昨晚见到周公时,他老人家告诉我的。”
貂婵道:“昨晚你一个晚上没睡,如何见到周公?”
贾仁禄闻言如喝了三瓶二锅头、六瓶五粮液,老脸红个通透,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从后园回来之后我……便一觉睡到大天亮。”
貂婵冲着他嫣然一笑,道:“时候不早了,仁禄,你也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说完便不理他,径直跑到厨房做饭去了。贾仁禄呆坐当场,努力找寻被笑掉的魂魄。
五日后,郭嘉兴冲冲的来了,身后跟着三个随从,每人手里均捧着个大盒。
甫一进门,郭嘉便道:“可是真巧,三日之前曹公招我到府,赐了我几根外邦贡来的象牙。我得到之后便马上请高手匠人赶制。今日方始完工,我实在等不及便马上送了过来。”
贾仁禄不敢怠慢,忙把他让到屋里,让貂婵奉茶。
手里握着象牙制成的象棋,感觉就一个字:“爽!”。瞬息之间就将郭嘉将得个无计可施,大冬天里愣是把他逼出一身痱子来,那感觉更是爽上加爽。看着郭嘉的狼狈样子,贾仁禄笑道:“呵呵,大人,你看这游戏可还使得?”
郭嘉放下手中棋子,以示认输,叹道:“太神了,区区三十二子之间竟蕴含了这许多兵法机变、阴谋鬼计。它无围棋繁复,耗时长久,却同样能起到增智长谋、有益身心的效果,实是平时消遣的良戏。仁禄兄能想出如此游戏来,小弟实是由衷的佩服,仁禄兄真乃神人也!”
贾仁禄耳听着三国第二号智谋人物郭嘉(第一当然是诸葛大大,哪个敢和他抢!)对他如此赞许,当真乐得个不知身处何方,笑得个口歪眼斜,表情神态颇为不雅。貂婵在一旁见此情景,柳眉微蹙,悄悄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上一记。
贾仁禄吃疼,忙坐稳身形,表情肃穆,谦虚道:“大人过誉了,小的何敢当的。”
郭嘉道:“当的,当的。我对兄长十分仰慕,不如你我二人义结金兰如何?”
本来要贾仁禄与郭嘉结拜,他自是求之不得。如果换在三国游戏里他会毫不犹豫的点确定,可惜在现实中,他注定要与曹操为敌,他不想见到两军阵前,兄弟相残的惨剧发生。于是说道:“大人,小的何等样人,敢和大人结拜。”
郭嘉道:“身份大小乃俗人所定,你我倾心相交,怎能拘泥于俗套。”
贾仁禄道:“大人盛情小的心领,但小的还是万万不敢。”
郭嘉很是诧异,心想:“在曹公的地面上拒绝和我结拜的,怕是只有眼前的贾福一人。谁不知道我是曹公手下第一智囊,曹公对我那是言听计从。平时一个个都是加意巴结,个个嘴脸难看,着实可恶。能够泰然处之的只有文若、公达、仲德等少数几人而已,而这些人,我若要提出与他们结拜,他们自也求之不得。如何这个小卒竟三番推搪?”问道:“却是为何?”
贾仁禄心知郭嘉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小人,索性博他一铺,道:“大人,小的的苦衷大人应该是知道的,还请大人能够体谅。”
郭嘉听了更是一惊,心想:“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怪事,怎么一点也不像当初娶貂婵那个满嘴喷粪的贾福?难道他那时是装的?那也装得太像了吧,眼前之人和当时的贾福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他心志之高、智虑之纯就是放眼天下也无几人可及,如此之人就这么流于他人之手,实是可惜。不行我定要好好规劝曹公,让他打消此念,好好用用眼前这个小卒。”想到此便道:“事未临头,结果疏难预料,仁禄兄也不必过于着急。好吧,既是你不愿结拜,我也不便勉强。来!我们再下一盘。”
当晚,屋内,案中摆了副象棋,贾仁禄和貂婵正在凝神对弈。貂婵望着那铁桶般的包围圈,眉头紧锁,苦思半晌方始下得一步。贾仁禄微微一笑,问道:“想好了?想好我可要下了。”
貂婵又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局面,考虑片刻,方道:“嗯,下好了。”
贾仁禄一举手中大车,啪地往盘上一落,喝道:“将!”
貂婵看了看棋局,呵呵一笑,道:“今天郭大人要和你结拜,你为什么拒绝?那可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
贾仁禄摆了副大男人的样子,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我们在这个地方岂能呆长。我不想牵扯太多感情在这里,到时走的时候也不安心。你想好了没有,别拖延时间,快下啊!”
正在此时屋外一阵风刮过,吹得落叶沙沙直响。貂婵呵呵一笑,道:“外面好象有动静,会不会是郭大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