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浈一时语塞,想着要不要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可又怕招惹误会!
“说话,你拿了我们封总的手机却不说自己是谁,你想怎么样?!”那边张君燕见她迟迟不再出声,就拔高声调诘问。
“……张秘书长,我是钟浈,今早您还给我面试过的。”钟浈硬着头皮自报家门。
“是你?!”张君燕尖声怪叫,顿了顿之后,低喝道:“封总在你那里是吧?说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钟浈把地址一说出,那边飞快挂了线。
唉!今天累了一整天,没想到大晚上还被折腾成这样!
钟浈捏紧手指头,时不时的透过车窗往车厢里张望封北宸动静,她已想好了等会儿如何应对张君燕的盘问。
所以半个小时后,当张君燕、向明双双赶到时,她很平静的迎着他们俩刀子般劈来的眼神。
查看过封北宸后脑勺的伤势,向明抓狂了,厉住钟浈质问:“你把他打成这样?!”
钟浈吞了吞口水:“我见他要水喝,就喂他喝了几口,没想到他发狂了,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会对你动手动脚?!”张君燕拔尖的嗓音喊道:“不都是因为你给他下了药吗?!”
“我没给他下药!”钟浈睁大双眼坚决否认,不是她干的,就别给她扣罪名。
“那他怎会到这里?”向明再逼问。
“不知道,反正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车子已经停在这里了,我认出是他,也看出他有点不对劲,他要水喝,我尽了本分给他喝水,就这么简单!”钟浈把能说的全说了,不能说的一概含糊略过,很义气的绝口不提方馨萍一个字。
“别跟她啰嗦!我看就报警吧!”张君燕咬牙切齿提议。
“不行!”向明果断打消张君燕的念头,他的顾虑不是她能懂的。
这是怎样一种孽缘啊,三年多过去了,他以为封北宸和钟浈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两人再次奇异相遇,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要不我们把她先带回去,等封总醒来了再处置她。”张君燕犹豫一下后,再建议。
“嗯,这样比较好。”向明点头。
等封北宸醒来,他爱怎样处置钟浈也是他的事了,与人无尤。
张君燕目光移落到钟浈身上,喝道:“跟我们走!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这种威胁是吓不倒她的,但不跟他们走是不行的,钟浈认命地默默坐进宾利副驾驶座里,低头不去看启动车子的向明,更懒得理张君燕坐入后座侍候仍然昏迷不醒的封北宸。
第5章 受审
宾利风驰电掣开向东区,钟浈知道城里富人区就在那边。
她脑子乱糟糟的想着,方馨萍要把封北宸弄进屋里是怀有怎样的企图心?
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于是百无聊赖地看向车窗外,这时,车子拐进一条私家车道,钟浈看到月下的波光粼粼,便认出是到了麓秀湖边。
很快,靠边停在一幢奢华的独立别墅前。
向明和张君燕分别下车去扶出封北宸,别墅里也跑出女佣人来帮忙。
“你,出来!”得空的张君燕,转头盯住钟浈冷厉命令道。
钟浈只得下了地,被张君燕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步入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眼见向明和女佣人架扶封北宸上了二楼,钟浈环视一圈儿环境和摆设,见张君燕打电话召私人医生来,就退到一边去。
张君燕结束通话后指着一个房门喝令钟浈进去,然后从外嘭上了门,将钟浈暂时关禁起来。
钟浈瞅着这间貌似是工人房,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坐到松软的床边沿靠着床头闭上双眼冥想,没过多久就渐渐窝陷,迷糊睡了过去……
“喂!醒醒!快点起来!”钟浈听到张君燕尖利着嗓音叫唤,还以为在梦里,抬手揉眼睛。
张君燕非常不耐烦她反应慢,穿着高跟鞋的脚立刻飞快扫踢向她的脚。
钟浈被踢后条件反射地睁大双眼,一下子清醒了坐直身子瞪住张君燕。
张君燕紧紧皱眉,鄙夷地回瞪钟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亏你还能睡得安稳!快跟我走!”
伤天害理的事?钟浈霍然站起来,却见张君燕说完就转身走向洞开的房门口,看都没再看她!
钟浈冲张君燕的后脑勺呲牙,不过她并没有即时反击对方,而是选择隐忍和沉默到底。
她要随机应变,因为反复想过,都觉得方馨萍把封北宸带回独立屋这件事很蹊跷!
张君燕领着钟浈上了二楼,拧开右手边第一间房门进去开灯,径直坐到上首位的单人沙发椅里,冷冷指了指长沙发椅让钟浈坐那。
钟浈目测这里是书房,就照她指令淡然坐下,张君燕又指指长茶几面上的纸笔,冰冷地开启唇片:“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给我写出来!”
钟浈轻轻转过头去,直勾勾地凝定张君燕,真想质问,她有什么立场用这种态度来跟她说话!?
张君燕被钟浈雪亮的眼神看得居然起了寒毛,她正想喝过去震慑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门来。
两个女人同时看来,原来是向明来了,他走近后一瞬不瞬的盯着钟浈,但话却是问张君燕的:“怎么?还没交代好事情经过?”
张君燕见自己这边来了助阵的人,便抬抬下巴,朝钟浈喝道:“你写还是不写?!”
钟浈咬咬牙根,死命忍着气,伸手去拿了笔,倾身低头在纸上写了起来。
简单的几行字,只字不提方馨萍,她把能交代的写完,撂笔推到张君燕面前。
向明和张君燕一起看内容,几秒后,两个人表情各异地抬眼看着钟浈。
“你当我们是傻子?”张君燕率先发难,怒瞪两眼厉住钟浈:“随便写几个字就想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