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镇 一把砍刀平大唐

  鱼飞燕说：“奴家喜欢以马代步，恳请赐马数匹。”

  黄巢外甥林言已经当上了功臣军使，他上前道：“大胆，尔等何人，军马乃是战略物质。你要拿军马乃是何意？”

  黄巢挥挥手，说：“不必吝惜几匹马，我拥有整个大唐长安的御马，赏赐他们几匹马又算什么呢？”

  许建、朱实、刘塘为军库使，许建说：“如今大唐长安的府库尽入我等手中，军马何其多，给他们几匹算不得什么。”

  黄巢即刻下旨，说：“我赏赐尔等军马十匹，日后定要忠心护主。”

  汤章威涕泪横流，说：“以后，若有冲锋陷阵之时，属下一定带着百名勇士率先杀出，不负圣上所托。”

  汤章威平白得了个媳妇，还有十匹好马，更当上了百夫长。

  农民义军簇拥着披红挂彩的汤章威，回到韦婉儿府中。

  自从黄巢起事以来，就跟着黄巢的步兵统领黄巢之弟黄揆，灌了半斤从西域商人府中送来的烈酒，他脚步摇晃，说：“他娘的，这西域来的阿拉伯美女就是带劲，昨天在我身上折腾了一宿。汤章威老弟，你的客人可要听房，你不要望门流泪呀！”

  农民义军将领和军校们皆大笑，他们讲着粗野的笑话。

  韦婉儿站在门口，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汤章威说：“圣上赐婚，给我送了个媳妇。”汤章威指指旁边盖着红头巾的鱼飞燕。

  韦婉儿转身拿起了扫帚，说：“圣上赐婚，你跑到我加干什么？给我出去。”

  汤章威吓得魂飞魄散，说：“你这可使不得，我这婚事是圣上指定的。这圣上的弟弟步兵统领黄揆将军都来了。

  韦婉儿冷笑道：“圣上赐婚我恭喜你，可是按照我们长安的风俗，这里的房子不欢迎客人洞房。”

  韦婉儿叉着腰将汤章威往外推，一心想闹新房的黄揆将军不乐意了，他说：“你这婆姨真……”

  第6章 出镇

  黄巢的弟弟，步兵统领黄揆将军刚要推那韦婉儿，就被她那秀美的脸庞吸引住了。

  黄揆嘴里喃喃自语道：“你这婆姨，长得可美！”一边说，他一边想用手去摸。

  黄揆的部下姚武东说：“长得美，就捆起来，送到府上，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汤章威一听，暗暗拔出腰间的解手刀，想收拾掉黄揆。

  黄揆等手下的话音刚落，抬手往姚武东头上就是一巴掌，说：“你怎么说话呢！你把我当成朱温那种禽兽了，见过女的就挪不动步。”

  姚武东委屈的说：“你不就是这样吗？”

  黄揆说：“胡闹，那个三个夫子皮日休、沈云翔、裴渥不是常说，人要讲究情调，你家将军我看得懂茶经，上得了战阵。我常与那皮日休、沈云翔、裴渥三位翰林学士往来，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汤章威说：“将军当然厉害，不过我屋主的先夫为当今的检校左仆射张直方醉酒时冤杀，她发誓要为先夫报仇后再嫁给一个大英雄，然后离开这骗伤心地，最好去江南扬州等地。”

  黄揆一挥手，说：“那扬州之地，甚为繁华，我也对它魂牵梦绕，我一定上奏天子，请为扬州节度使。”

  黄揆部将姚武东说：“淮南节度副大使高骈领兵十万，他颇有未名，扬州为他所据守，恐怕是不那么容易拿下的。”

  黄揆不以为然，他说：“这高骈不听唐帝号令，常常坐观成败，然而他为人轻浮，轻信方士。我看他如墓中枯骨，不日可取。”

  汤章威说：“我常常听人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如有可能，我也想和将军一起去平那扬州。”

  黄揆说：“好！”他上前摸了一把韦婉儿的手，说：“那张直方如今对我皇帝哥哥还有用处，等他利用价值完了，我再为你徐徐图之。”

  韦婉儿眨着眼睛说：“好！”汤章威想：这女人是天生的政

  治家，就在几句话语之间，就收服了一个杀人如麻的莽夫。

  黄揆一转身，说：“哥几个，走着！”那些农民起义军的将士们，就和他走了。

  回到府中，黄揆一边在新娶的阿拉伯美女身上使劲，一边发着感慨说：“那韦婉儿水蛇子腰腰馋死个人，坐地吸土美死个人。”

  阿拉伯美女说：“你是不是要我坐在你身上呀！”

  于是，阿拉伯美女翻身坐在黄揆身上，黄揆把这西域来的阿拉伯美女当做韦婉儿的替代品用上了。

  当夜，汤章威等着鱼飞燕去沐浴。

  韦婉儿站在门口，问汤章威：“美人入浴，是一件雅事，你为什么不同去？”

  黄揆说：“我只是虚以委蛇，那大齐皇帝黄巢让我娶她，我总不能不娶吧！再说，咱们想报仇，想离开长安，都需要人手。”

  韦婉儿的脸色稍缓，说：“我相信你。”

  当天夜里，韦婉儿和鱼飞燕躺在床上。

  汤章威抱着韦婉儿上下其手，那鱼飞燕却叫得山响。

  听房的农民军将士们，羡慕不已。

  黄巢的侄子，骁骑大将军黄皓羡慕不已，说：“这长安女人真带劲，赶明我也弄一个。”

  .马军千夫长薛索果说：“你要是想要女人，直接去抢得了。”

  骁骑大将军黄皓说：“我不是朱温，干不出这种事。”

  大齐的检校左仆射张直方，听到心腹暗暗和他汇报那韦婉儿想复仇，而大齐皇帝黄巢弟弟黄揆应允的事情，他恨得咬牙切齿，说：“看来我迎接那贼头黄巢入长安失策了，这个黄巢不是真名天子，我还是和大唐皇帝恢复联络的好。”

  这时，黄巢的部下因为对大唐高官怀着刻骨的仇恨，所有唐朝宗室的男丁，无论亲疏，都一概杀死。

  唐朝宗室的女性，则赐给农民军将领作为妻妾。

  次日，大唐宰相豆卢瑑吧被人在一家酒坊抓住。

  黄巢亲自用手杖，将其打死。

  大唐宰相，崔沆及左仆射于琮藏匿在长安郊区的一家养马场内，充作仆役，不料被张直方认出。

  张直方因为害怕大齐皇帝黄巢怀疑自己的忠诚，派兵将他们抓住。

  黄巢命令外甥林言，乱箭将这些大唐高官统统射死，然后剁了尸体喂狗。

  朱温得到线报，搜出了藏在民间的右仆射刘邺、太子少师裴谂等人。朱温先当着这些人的面，凌辱了他们的妻妾，然后乱刀将这些人砍死。

  在这种恐怖气氛中，许多本来有投降之意的大唐官僚大失所望，他们不愿意为黄巢效力。

  汤章威知道黄巢大肆虐杀唐朝高官的事情后，他一心想离开长安。汤章威打制马鞍，练习骑术，想一有机会就了离开长安城。

  将作监郑綦、库部郎中郑綦因为见黄巢残暴，因此拒不投降，举家自杀，为唐王朝殉葬。

  汤章威听闻此事后，说：“愚蠢！”

  张直方有不少故旧，这些人都是公卿，他们投靠张直方希望能免祸。

  张直方将其藏于夹壁墙中，黄揆打听到此事，偷偷报告给了黄巢。

  黄巢邀请张直方一齐观看马军操练，骁骑大将军黄皓带领七千马军迅速布阵，接着互相演练砍杀技巧。

  黄巢问张直方：“我之雄军比之沙陀人的鸦军如何？”因为沙陀人的骑兵，喜穿黑衣，好似一群乱飞的黑色乌鸦，故而被称作鸦军。

  张直方说：“大齐军队雄壮，于阵上可败李克用。”

  黄巢问：“你如何用箭射瞎李克用一目？”

  张直方说：“侥幸而已，可惜上次没能取他性命。”

  这时，谏议大夫方特称：“漕粮不继，希望派一大将整顿洛阳到江淮，以及江南诸地。”

  黄巢笑道：“我传表可平大唐旧地各节度使。”

  右散骑常侍马祥称：“还是派遣一员大将率精兵五万去平乱更可靠些。”

  右散骑常侍马祥称：“步军统领黄揆想当扬州节度使，派他去就很好。”

  黄巢道：“五万兵将有些多，如今大唐各地歉收，三万兵将即可。”

  在一旁的黄巢弟弟黄揆连忙下跪，说：“微臣领命！”

  黄巢忙扶起他说：“皇弟，你我乃是兄弟，不必行此大礼。”

  黄揆说：“关中刀客汤章威颇有勇力，我想请他辅佐我。”

  黄巢说：“准奏！”

  第7章 骑兵

  黄巢请诸位大臣吃着烤肉，喝着酒，酒至半酣之际。

  黄巢问张直方：“张直方，我对你如何？”

  张直方说：“圣上恩情比海洋深！”

  黄巢道：“那你为何要私藏旧朝公卿，背叛我。”

  张直方说：“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黄巢冷笑道：“误会，那你家搜出的公卿作何解释，朱温何在？”

  朱温立刻上前，端出了从张直方家里搜出的公卿首级，说：“张将军，你可安好，你的妻妾我都笑纳了。”

  张直方变了脸色，正要反抗，一旁的黄巢卫兵早已将他拿下。

  黄巢手举铁杖，生生的将他砸死。

  张直方的家属，除了女眷之外，全部被杀。

  所有，女眷在被朱温凌辱之后，送给了农民军将校官员们。

  黄揆带领着这支三万余人的军队直奔洛阳而去，由于沿途刚被农民军占领过，所以只遇到了零星的唐军阻拦。

  各地的唐朝节度使，仍然处于观望状态，他们只想自保。

  唐僖宗不断发布命令，号召各地的唐军节度使勤王，但是响应者寥寥无几。

  到达洛阳，整个洛阳城寂静无声。

  洛阳城里那些富户和公卿们在享受了片刻的安宁后，早就被农民军的追饷搞得倾家荡产。这些人一倒，洛阳的贫民没了依托，也就少了生计，他们除了逃亡和参加起义军，或者投靠冠军，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在洛阳城内，汤章威见了洛阳城内萧条的局面，心里有些沉重。

  汤章威对黄揆说：“如今我义军士气正旺，只是这两军交锋，谁的骑兵多，谁就占据优势。那沙陀人的鸦军，就是占据了马匹的优势。”

  黄揆说：“兵戎之事，来不得半点虚假，你我为兄弟，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汤章威说：“如今又两条路，一条就是我们继续南下，和淮南节度副大使高骈拼个你死我活。二是我们北上，拿下幽州等河朔三镇，这样我们有个可靠的后方，然后既可以保佑大齐皇帝，也可以迅速拿下淮河流域。

  黄揆说：“带军北上，我倒不怕，只是那河朔三镇，以及唐军的河阳节度使罗元杲，以及昭义节度使高鄩等人联兵。”

  汤章威说：“昭义节度使高鄩不是大齐朝廷新任命的诸葛爽的对手，那河阳节度使罗元杲更是不堪一击。只有河朔三镇的兵力很强，需要提防他们。”

  果然，黄巢新近收服的原大唐夏州节度使诸葛爽轻松的拿下了河阳与昭义的大部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