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被他这两个名字说的迷迷糊糊的,倒是听到说那晚在山上烤狍子肉的场景,又想起了当时吃的满嘴肉香,连做梦都是在嚼肉呢。
“大哥,你说一二三啊,就把柠檬粉,还有什么了,一下子全撒上去了,我就快点翻肉串,香味一下子就上来了,对了,那肉怎么那么鲜呢,你放的什么什么材料啊?”二胖说起当时的场景,似乎忘了些人家吃东西的事,双手空空的,做出了快速翻滚的动作,样子逼真,兴奋的说着:“快,快,马上就好了。”
俩人说完这个,丁凡看他神色兴奋,沉浸在自己亲手制作美食的回忆杰带着自己去拜访他美食家老友王世祥王大师学过的一道菜。
那菜是从清朝宫廷里传出来的,会做的几个大厨大部分已经死了,王世祥大师给其中的一个卖过老物件,就学了一手。
菜名叫群英荟萃豪气冲天。
是把渤海湾的蟹子,东洋进口的三文鱼片,还有些稀奇古怪的鲜肉切成宛如白纸一样的薄片,一番加工后,放在超大的海碗中,然后已经熬制好了海参老鸭汤,随时准备着了。
“胖子,这些材料都是上好的,来自不同的地方,材料群英荟萃嘛,只等那的老鸭汤猛的往上一浇,你猜怎么的?”丁凡娓娓道来,声情并茂,说的活灵活现,如同正在二胖面前快速的动手制作这种皇家名菜,为了让他感兴趣,连他经常说的你猜怎么的都说出来了。
二胖显然被这个画面感动了,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满眼憧憬的看着远方,梦想着这个美好的场景。
“小伙子,我问一下,你说的这种汤,是不是用砂锅熬啊,要不”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问的好像也是这道群英荟萃豪气冲天的事。
丁凡转头看了看,见是个穿着黄军装褂子,里面是浅色衬衣的中年男子,此人微红的脸,保养的极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听这意思,他在后面偷听了半天了。
“对啊,得用最大号的砂锅,还必须是燕京西池子胡同老胡家手工做的,保温更好,熬出来的烫半天还热的呢,还得加”丁凡坐了起来,中年人掏出两根金鹿的烟,微笑着递给了丁凡,听他继续说起来。
丁凡正愁着怎么哄着二胖别没完没了的说吃饭的事,现在又多了个听众,就重新把这道世人鲜知的名词又讲了一遍,然后挠着头说:“咱兴安岭里缺食材,但要是用什么新鲜无污染的鱼肉做,没准也能行。”
大约说了十多分钟,那人微笑着告辞走了。
二胖嘴里又开始吧嗒了:“人家那边该开始上菜了吧,唉,馋虫又上来了啊。”
丁凡这回不客气了,掐着他的耳朵,瞪着他责怪道:“等我发工资的,让你吃个够,你要是再说吃的,我踢死你,你看着车,我去局里把材料送去。”
送这种材料对他来说很简单,到了局里,把那个强j案的材料装在信封里,写上刑警队内勤收就行了,传达室的人上班时自然就让人家取走了。
往回来时,丁凡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可冷峻的脸上不住的看着地上,两个拳头慢慢的攥起,心里莫名的响起一个声音:“鲶鱼王,你这个下三滥,那天,你犯在我手里,你本该好好认错才对,还狗仗人势的欺负人,让我给你开车,让我和二胖饿着,还有你刘波,欺负新人也不能这么心狠吧,本警今天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
说完,他整理了威严的警服,抖了抖领子,向着远处一家回春堂的诊所走去。
他刚才从局里回来时,路过了市场,知道距离这里不到一里地,那里藏污纳垢的暗娼不少,附近就有个挂着破门帘子的诊所,肯定什么药都有。
他推门进了诊所,几个年轻人正在柜台上忙乎着,丁凡直奔一个坐堂的老头而去。
老头戴着老实花镜,对襟的褂子干干净净,材质不错,多少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局里的!找你有个事,方便说话吗?用不用。”丁凡单手插兜,摆出了民警问话的强硬,直言不讳的说了自己的身份,瞥了一眼那些伙计,显然是要说些工作的事。
老头打量了他几眼,一股子敬畏的微笑浮上面孔,连连说道:“没事,没事,请讲,医者仁心,患者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我抓的几个人,有个上面领导的孩子,这家伙才20多岁,下面腐烂,红的吓人,还流脓,关键是啊,上面交代了,他还得娶媳妇过日子呢,这”丁凡掏出三块钱,放在老头面前,抬头向着他身后的中草药架子看去。
那浓浓的药味虽然有些难闻,可细细品味,有种让人神安宁的感觉。
“这个嘛,就是花柳病啊,现在医学叫疱疹,你说的过日子,那就是举而不坚了喽,有个段子说得好,行事冲冲找名妓,还没上床撒满地,咳咳,这两副药两块钱就够了,我给你用上好的药,民警同志,你们接触的这种事多,有这种好事,可千万别忘了关照我这里的生意啊。”老头把钱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一线天的小眼睛从钞票旁边看过来,巴结的说:“老夫从医四十年,最近想弄个劳动模范呢。”
丁凡看他这把年纪,说起那种烂病的事,若非有实际经验,也绝对不会这么专业,还想当劳动模范,差点笑出声来,连忙正色的说:“把那小子治好了,我们头自然会想到你的,药材一定要好的。”
老医生嘴里念叨着“黄芪当归鹿茸片人参大补,黄芪泻火,相辅相成,这鹿茸你说哪有能赶上咱兴安岭的质量好,放心就是了。”一边说着,修长的手里握着细细的毛笔,龙飞凤舞,写的药方果真有几分神秘名医的感觉。
“这副药叫萎龙腾空,这个呢叫鹿壮阳春夜夜欢,本来这两个药方都有百年前的老封建名,新社会了嘛,我就写简单点。小二,你按这个抓药,药方名给我贴在皮上,我回春堂的名号就是信誉,哪个领导见了,以后自然还能想着咱。”老中医说着,把写好的药方递给了旁边的伙计,看着他足量的抓了药,天平都是高高的,又用线绳包好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丁凡拿了药,回到了新亭饭店,在店门跟前转了两圈,老远就看着二胖像个死猪般的睡着,一只脚搭在车帮上,不由的暗笑了声:“等你睡醒了,就有好戏看了。”
他脱了上衣,露出了一件咖色的紧身衬衣,向着饭店侧门走去。
这个侧门本来没人,就在他进去时,突然从阴影处站起来一个矮个子的服务员。
小服务员眉清目秀的样子,双眼激灵的眨着,说话却是很世俗的口气:“谁啊?这侧门是留给领导和秘书办事用的,你哪的啊?”
丁凡一看这架势,自然是明白了几分:领导们来这地方吃饭,有时候也得走这里,省得和熟人碰上了,影响不好。
“兄弟,我们刘,刘,领导,分头,夹克衫那个,来的时候着急了,提包带子坏了,这是他亲戚抓的药,亲戚叫王满囤,不刮胡子那个,谢了啊,抽颗烟”丁凡说着,一手举着药包,不失时机的递过去半盒烟,不管人家要不要,硬是塞了过去。
第0032章 盛宴上的闯入者
“站住!你给我回来,你这是啥事啊?”丁凡急匆匆的走出了门,省得被里面发现自己警裤暴露出了身份,就听里面小二叫他回去。
“兄弟啊,咋了?看你面相是个老实人啊,你,你,我是”丁凡转头进来,弯着腰,探着身子,省得让他看清了自己,就在他们四目相对,脑门差点撞到一起时,他心里真是着急了,差点要说自己是警察了,再不行就给你三五毛钱。
丁凡从小跟着姥爷在戏园子里混,不管碰到多么不热情的服务员,扔上俩钱,对方准保都一改常态,笑得面似桃花,什么事都办的利利索索的。
昏暗的过道里,服务生似乎被他一下子探过来的气势弄的有些发蒙,迟疑了几秒钟,压低声音说:“哥们,你,你把烟火给我啊,这大金鹿的烟,挺好抽的。”
说完,他贪婪的看着丁凡手里剩下一半的烟盒,盯着那烟精致的过滤嘴,目光有些不忍心从那里收回来。
“拿着!下次再给你带两盒宇宙烟。”丁凡社会学研究的厉害,知道现在这小子利欲熏心,心思动摇,正是让他拿定主意的最佳时机!
“我都抽金葫芦的,这种的,一天就抽三根,九分钱一盒呢,得了,我送上去。”小二把金鹿烟装进兜里时,顺带着掏出了自己金黄的烟盒,实实在在的说着。
丁凡站在原处,心里暗笑:“这小子肯定能办的漂亮,看那样。”
他和别人不一样,在深入的接触中,早就把普通人的性格研究的很深入,像小二这种人,属于贪婪性格中仗义、直率的类型,但内心深处又残存些实在,否则就直接拿着你的半包烟走人了。
他回到四轮车那,二胖还在懒懒的昏睡。
这家伙混日子习惯了,经常在柴火垛,有时候还在大树上,系上一根草绳,就能睡半天。
现在正睡得香甜无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没准是在梦着自己在新亭饭店里吃大餐呢。
丁凡上去抓起了他,着急的说:“小子,起来,起来,有点事。”
二胖揉着惺忪的眼睛,慢慢抬起身,睡眼朦胧的看着四周,打着哈欠,满嘴臭味的问:“咋了?你又把王满囤给揍了?活该。”
丁凡轻轻的抓住他的头发,眼睛盯着他,满脸做坏事的表情说:“胖子,刚才回来时,我碰到了个女的,扎着大辫子,穿着布拉吉裙子,是连衣裙,你知道那种吗,胳膊露在外面,我看着面熟,以为我同学呢,碰着人家胳膊了。”
说完这个事,丁凡脸色有些为难的追问道:“人家要是找我咋办啊?”
丁凡是个强势的人,这可是第一次在二胖跟前露出为难的表情,那二胖往远处一看,并没有发现有人追上来,连想都没想,砰砰的拍着胸口打保证的说:“老大,你太小看我二胖了,这才多大事啊,你是不是摸人家了,就算是摸了,和你长得差不多的人有的是,就是你们局里人来了,我就说咱俩唠嗑了,你连厕所都没去,尿尿都是在那边尿的。”
二胖说着,指了指旁边大树下湿乎乎的一片,敢情是他刚在那尿完,正有一群蚂蚁在湿地上爬着。
新亭饭店靠窗户的第二雅间里,此刻正是酒菜飘香和一片热情寒暄的热闹场景。
一身亚麻短袖衬衣的李五三局长坐在宴席主位上,左手是刘波,再左边是郑助理,右边是个大鼻子蓝眼睛的中年汉子,此人个头很高,身材魁梧,满是老茧的双手放在桌子上,不断的打量着最下方的王满囤。
王满囤正忙得不可开交,接完服务员送上的菜,顺手放在桌子上,极具炫耀的介绍说:“这是四喜丸子,呼鹿县最出名的菜,都瘦肉做的。”
老者目光从他手里的菜上转移到他脸上,感觉这小伙子不像是25岁,除了激灵点,能说会道外,似乎并不像刘波说的那么优秀。
老者叫刘成林,是翻身屯的村长,当然准确的叫法是村主任,但大东北地区一直这么叫,至今如此。
李五三是他小舅子,女儿刘爽管李五三叫亲舅,这个相亲的事就是刘波安排的。
刘波和李武三是地区职高的同学,又都在呼鹿县工作,双方经常来往,喝喝茶,沟通下工作上的事,算是老同学加挚友了。
刘波在乡里工作时间不断了,早就想再换个工作单位,那么多年在县城工作的李武三人脉广,资源不少,自然就是他感情攻关的对象了。
“咳,武三呢,我这表弟学历虽然不高,可脑子好使啊,自己种着十几晌地,旱涝保收,农闲的时候去南方经商,这家伙是咱县里第一波走出去的,皮子卖了不少啊,赚的都是大团结啊。”刘波靠在椅背上,看着吃了一会的饭局场面,不失时机的介绍起来。
李五三是单位的头头,管着一百多好正式工人呢,算是阅人不少了,心里多少对眼前这个穿着别扭的青年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行啊,姐夫就一个安心种地的农民,姐姐没什么心眼,外甥女虽然该谈婚论嫁了,可总得给她找个好对象,必须好好考察下。”李五三这么想着,眉头轻皱,心事重重的举起酒杯,和刘波轻轻碰了下,意味深长的说:“老哥们,这小伙子挺回来事的啊,就是比小爽大了几岁,外甥女才十九吧。”
现在他心里一下子庆幸了不少,早上外甥女刘爽说自己有事,就没赶过来一起吃饭。
刘波一下子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知道这个王满囤根本就不是个暴发户,油头粉面的,说话还有点吹牛,可毕竟是自己的亲戚嘛,小姨去世前拉着他的手让他一定照顾好,还拜托务必想办法把他弄到单位招工、上班。
给他介绍门亲事,总是要省事的多,故此刘波还是很伤心的。
再说了,古往今来,说媒拉纤的哪有不向着自己人的。
“这个,他水性好着呢,我就见过啊”刘波像是表扬自己手下的好下属一样,满嘴都是鼓励和看好。
“局长,村长,表哥看报纸多,总和我讲政策什么的,我准备搞水产品养殖,办个厂子”那王满囤举着酒壶,每个人都给倒的满满的,满眼都是让人家吃好喝好的谄媚,听着刘波夸奖自己,立马举着酒壶,厚颜无耻的抢着说了起来。
虽然隔着人,郑助理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永远洗不干净的鱼腥味,扫了他一眼,清楚的看到了他解放鞋上的鱼鳞片,实在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好白菜啊 ”
一听他就是想说好白菜让猪拱了。
他能暗中爱慕高冷孤僻性格的大河马马小荷,自然是个内心有些正直的人,一听鲶鱼王计划开厂子,差点没笑喷了,说这种半是开玩笑半是嘲笑的话,谁都不感觉意外。
按说王满囤随便说个就是那么想想,合适了再干也就可以了,岂料这家伙放下手里的酒壶,抄起筷子就往未来的老泰山刘成林碗里夹了块糖醋白菜,假惺惺的掩饰说:“村长,郑领导说白菜好吃,吃点,吃点,咱乡里谁也做不出来这个味。”
一群人吃着喝着,连临时被请来陪酒的几个干部,也都附和的刘波说着两边都爱听的话,手里谁也没闲着,雅间里顿时热闹起来。
“这个人嘛,总感觉轻浮呢,手掌黑呼呼的,眼睛小,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不像是个好娃娃”李五三趁着夹菜又瞧了王满囤急几眼,心里犹豫了起来,自己姐姐是个没心眼的女人,说话直来直去,自己小时候得益于她种地供着上学,要是给她找个馋吃懒做的混子,娘俩整天以泪洗面,又不能离婚,那不是守活寡的日子吗。
门突然被推开了,小个子服务生满脸喜庆的站在门口,“去去,一会我下去结账,主食先不用上。”王满囤带的钱不多,还准备一会用几件银器抵押下呢,像个干部似得挥手往外赶着。
自从他们进了雅间,小二就听到消息了:两个领导在这里吃饭,要的是八大件的好饭菜呢,一顿饭就二十多块,还不算两坛子烧酒。
“这种主顾,一高兴了谁不给几根烟啊,听说还是相亲的宴,看我的。”他站在那里,对王满囤只是横了一眼,随即就视而不见的看着主座上的李局长,朗声报号说:“各位领导,我是店里服务员,你们谁在药店抓的药?药店送来了,看着挺贵的,我就送过来了。请问”
他用那双见过世面的目光环视着在座的人,李局长?不像!刘波?他四十多了,不是个小伙子!
当他目光锁定在王满囤脸上时,似乎一下子就对上号了,掂了掂两包药,兴奋的说:“哥们,是你的,你的,个子和我差不多,是个瘦子,给你放哪啊?”
小二把药举在空中,似乎不着急给这家伙,因为各位有钱的主,还没赏给自己点什么呢。
“噢,小伙子,你拿过来我看看”李五三心情一直绷着呢,被这个家伙一打扰,注意力一下子转移过来了,顺着光线看去,一下子看清了几个字,尤其是那个“鹿壮阳春”,心里一下子坠入深渊般的恶心:“前段时间少数干部谈论鹿强春酒,都被处理了,发配到下面去了,这家伙怎么能?”
接过来的瞬间,郑助理起身看着,因为逆光了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只老中医书法写的好,不由的念了起来:“萎龙腾空?萎龙,不是,不是那个鹿壮阳春夜夜欢?怎么?怎么?”
说到关键处,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裆,再抬头看时,脸上已经羞红一片,比那盘子里的狮子头都紫红了。
“你,你,你给我出去,没人认识你?你和我哥有仇吗?”王满囤虽是“小本”小学本科毕业,只认识几百个字,不过从郑助理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上,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事:这是治男人不行的药,另外的那包是治花柳病的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摆出了小混混的霸道脸色。
第0033章 国营饭店老板
“满囤,你给我消停的!这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这么多人呢!”刘波脸上挂不住了,手里重重的敲着筷子,触电般的站了起来,板着脸,横眉冷对的模样。
王满囤很少见他发火,就算是他他训手下的人,脸色也没这么难看过。
“这种药啊,解放这么多年了,这种病不说已经没了吗?啧啧”郑助理旁边的一个老头,操着老学究的口气不停的摇着头。
“满囤啊,你说你,好好的逮你的鱼得了,吃不上穿不上,乡长还能不管你吗?哪个月不给你几块钱买粮食啊。”郑助理目光和那个老头隔空碰了碰,心领神会的无意中说出了这家伙的底细。
李五三站在那里,一脸的愠色,胸口起伏不停,旁边的刘成林更是一直在冷冷的观察着王满囤,一下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唉声叹气的说了声:“怎么能这样啊,幸亏啊”
门口,小二看着一群人神情各异,知道自己送的不是时候,可人家在这里上班什么人没见过,难不成做好事还能做出了毛病,想到这里,就硬着头皮好不示弱的说:“各位,咱国营饭店也是事业单位,人手不多,我的事多着呢,药店让我过来送东西,给你送上来,还送出毛病了?请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还能打我不成?”
“小伙子,今天这事,对不住了啊,一会我和你们孙二经理说一声,请”李五三客气的解释着,顺便看了一眼门口,好让人家有面子的出去。
现在情况已经明白了,服务生就是来给王满囤送的药。
刘波假装下腰捡东西,瞪着干净的地板,脸上瞬间变得羞愧上火,可毕竟是一乡之长啊,但凡能找到一代女店借口,也绝对不能这么丢了大脸。
他慢慢的站起来,假装出去上厕所,走到门口时,小声加重了语气的问王满囤:“你进门前不是买烟去了吗?这跟前没有药店啊,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