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我可是你的妻子,你皱一下眉,我就知道你哪里不舒服了。”
皇甫青天将药喝掉,笑道:“皇甫青天有你这样的贤妻,真是三生有幸!”
“那我与花碧玉相比,谁更适合做你的妻子?”武月贞仍然温柔的笑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皇甫青天为难的皱起眉来:“月贞!”
“青天,其实我这样问你,并不是在等待你的回答,因为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取代花碧玉。”
“对不起!”“夫妻之间,何来对不起呢!你每天夜里都会去密室,跟那幅画有花碧玉的画呆在一起,说会话,了却一下相思,其实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拆穿你罢了,我只希望从明日开
始,青天,你不用等到夜深我睡了以后再去,这样你会休息不好的!”武月贞的眸子里有些复杂的难过,但仍然笑着说道。
皇甫青天走去床边,握住武月贞的手:“月贞,你越是这样,越叫我惭愧。”“青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我武月贞年轻之时确实喜欢独占你皇甫青天,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人近中年,我只是希望,除了我照顾你之外,还有更多的人关心你,照顾你,我在嫁给你之前,就听说过你和花碧玉的事情,她真的是个巾帼英雄,我敬佩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与她争风吃醋呢!她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你怀念她也是应该的,毕竟她才是你的发妻,风儿的生母,皇甫青天这二十多年都没有忘记花碧玉,实在是有情有义之人,我为拥有这样的夫君感到骄傲。”武月贞反握住皇甫青天的手,
这乃是武月贞的肺腑之言。
皇甫青天从来都没有想过,武月贞会大度到这样的地步,着实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月贞,谢谢你!”
“好了好了,又是对不起又是谢谢的,我可是你的妻子,你总这样见外恐怕不太好吧!睡吧,明日早起,我们还要喝圣雪这孩子敬的早茶呢!”
“呵呵,是啊!”
“上次见到圣雪还是她三岁的时候呢,没想到这一晃,她都是风儿成亲拜堂的妻子了!”皇甫青天笑而不语,武月贞枕在他的臂弯里,缓缓入睡,皇甫青天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总觉得,日后定会有众多的麻烦在等待着他。
第7章 初见夫君,满心欢喜
双喜置墙,红烛落泪,残光映月。
江圣雪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因为过于紧张而有些轻微的颤抖。从刚才有人将皇甫风送进来,到现在已经快过了一个时辰,江圣雪的手缓缓抬起,触及喜帕,心脏却突然开始猛烈的急促跳动,她有些慌张的将双手放下,还是没敢自己
掀开盖头,媒婆教过她,必须由夫君掀开盖头,才算吉利。
透过红盖头的红丝向外看去,模糊中能看到两只红烛发出微暗的跳动的光,四下一片寂静,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只有床边的人微微发出沉闷的呼吸声,带着一点酒气。
迷糊中江圣雪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困意席卷大脑,她只好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才清醒一些。
再一瞧,那红光渐暗似乎红烛就快要燃尽,所以视线看到的比之前还要暗上一些。她咬咬唇,略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她知道,不会有人再给她掀开盖头了。
这跟自己在嫁进桃花山庄之前想的有些不一样,从方才拜高堂的为难,到现在无人掀开盖头而被冷落,她都隐约感觉到,皇甫风对自己的敌意。
于是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举起了小手,缓缓地掀开了自己的盖头,对不起,婆婆,我还是自己把盖头掀开了。
不管是否吉利,我还是无法有骨气的在这里坐上一夜。好一个新房,两只粗大的红烛映照着墙上的喜字,而红烛就快要燃到了尽头,桌上有各种小吃,还有一只小酒壶,旁边摆放着两只精致的小酒杯,江圣雪想到,那是新婚
夫妻用来喝交杯酒的,想到这,不禁脸红了起来。
此时自己正坐在床边,双腿也有些麻木。
江圣雪忍不住看向自己未来的夫君。她紧闭双眼,紧张的心快速的跳动着,缓缓低下头去,等到她深吸一口气,才慢慢睁开眼睛,打量着成为自己夫君的这个男人。俊美的面容有着男人独有的轮廓,即便是已经酒醉,在红烛光的照耀下,微红的面庞却还是这般冷毅,英挺的鼻翼之下,有些冷意的双唇,紧紧抿在一起,似乎梦到了什
么痛苦的事情。
若非女子本该矜持,江圣雪真的很想吻下去,这样一张完美的脸,实在叫自己自愧不如。那额间的红带凌乱的遮盖住皇甫风的眼睛,江圣雪的手慢慢地伸向皇甫风的脸,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在发抖,也可以感觉到因为害羞而发烫的面颊,轻轻将那条红带
解开,却因为看到这样一张完美的脸颊而有些欢喜的将红带紧紧握在手中。
“真是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冷面狂龙皇甫风的妻子!”江圣雪看的呆了,喃喃自语起来,却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然后羞涩的笑了起来。
“原来,皇甫风比我听到的还要英俊许多!”她看着皇甫风,倒是有些想入非非了,从此以后,他会每夜将自己拥在怀中,他会每日清晨吻住自己的额头……皇甫风年纪不大,却在江湖上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叫做“冷面狂龙”,皆因他向来冷面,犹如狂龙一般霸气,没有人见他笑过,而和他交过手的人,都知道他像一条龙一般
,故由此得名。而他初入江湖时,便因为武功高强战胜了江家堡的五大高手,苍起,龙泉,水烟,田药和枕上笑而闻名。虽然身负重伤,卧床三个月,却也因此名声大震,这让江家堡的
堡主江池对他很是欣赏,要知道,一个刚刚踏入江湖的少年,只身一人打败了江家堡的五大高手,这足以令人不可小觑。
皇甫风还是孩童之时,江池便已见过他,当时便觉得这孩子的眉眼间没有丝毫的稚嫩之气,成年之后必定是个奇侠,却没想到,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猛烈三分。后来,皇甫风的各种事迹,便一一传进江圣雪的耳朵里,便对他添了几分敬佩之意,由此每日都缠着常欢给她讲皇甫风的事情,常欢虽然从来都不耐烦,但无奈江圣雪是
他的表姐,而他又从小在江家堡长大,也算是与江圣雪青梅竹马,只好每一次江圣雪的纠缠,他都要讲一件皇甫风名震江湖的事件。
江圣雪虽然没有见过皇甫风,却每日都听着他的事情,她发现自己早在冥冥之中,就对皇甫风占据他的少女心房了。当皇甫青天来江家堡为皇甫风提亲时,江池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对皇甫青天说过,能配得上圣雪的人,普天之下便只有皇甫风一人了,可见皇甫风在江池心里的位置
。
知道是给皇甫风提的亲,江圣雪便丝毫不反对,嘴上说着爹爹做主便可,其实心里早已心花怒放了。
而桃花山庄与江家堡联婚,自然都得到了江湖中人的贺喜,只是还是有不少人暗地里担忧,看来推翻皇甫青天更是难上加难了。
江圣雪取下凤冠,对着铜镜卸下那些厚重的首饰,一头长发便零散下来,褪去喜服,俨然还是那个江家堡的大小姐,如今,已嫁作为人妇。走到床前,手伸到皇甫风的腰带前又缩了回来:“怎么办?虽然娘教过我,如何给未来夫君宽衣,可是,可是……”她看着皇甫风熟睡的脸,还轻轻地皱着双眉,深吸一口气
,却还是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可是,应该没关系吧!反正,我们,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所以,应该没关系的吧!”江圣雪,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冷面狂龙皇甫风的妻子了,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他,不要给皇甫风丢脸,也不可以给桃花山庄丢脸,更不可以给江家堡丢
脸。
江圣雪缓缓抚上自己的面庞:一定要让,皇甫风,真真正正的,爱上我!随后有些娇羞的咬紧下唇,将手缓缓地伸向皇甫风……
第8章 冷漠如冰,强颜欢笑
月光无暇,再到黎明初晓,淡淡的红日,照映着桃花山庄。起早的下人们已经开始打扫,带着一点惺忪睡意,片片桃花初落,而那还未落地的便被下人们接住,一大片,凌乱的散落在竹筐里,然后被送往酒窖,又是一坛新的桃花
酒酿。
红色的喜字落寞的贴在墙壁之上,那两只红烛已经燃烧殆尽,满是残泪。
皇甫风一夜噩梦,却因为醉酒而无法惊醒,也许是那似有似无的芬芳香气,从鼻尖涌进大脑,噩梦里的黑暗才会渐渐散去。
风儿,娘不是因为你而死,那是娘的命数,风儿不要自责,娘会难过!噩梦里总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远远地站在迷雾之中,皇甫风不停的追赶,却永远触及不到那个女人,他痛苦的喊着娘,别走!娘,风儿愿意用自己的命,把你换回
到爹的身边。
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都在重复着这样的梦境,从出生起,便有人在暗中说皇甫风不祥,花碧玉这样的巾帼女子女中豪杰竟然会死于难产。
小的时候,下人们都不敢接近他,害怕沾染到皇甫风的不祥,而致使厄运降临。
所以他从未笑过,只能沉浸在练武里,才能痛快的释放痛苦,得到短暂的解脱。神封刀是邪刀,此刀是如何到皇甫风的手中,无人知晓,就连皇甫青天都无从得知,这是个谜。如此神秘的邪刀无缘无故的到皇甫风手中,可见,他就是不祥之身,不过
好在他没有害死过任何人,神封刀也只是沾染着那些江湖恶人的血。
噩梦被五彩云霞取代,那女子面容模糊,戴着一层白纱,她的眉眼含笑,温柔的声音空旷而飘渺,风儿,娘不是因为你而死,那是娘的命数,风儿不要自责,娘会难过!
皇甫风在梦里第一次停止奔跑,停止追赶,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女人的脸,可惜,梦境再一次陷进黑暗。
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皇甫风愣了好久,似乎还在回想着梦境,不可思议,第一次是这样安然的醒来,虽然还是有些失落。
这才感觉到头部的胀痛,他揉了揉疼痛感牵扯着神经跳动的太阳穴,却感觉到,这鼻尖略过的香气,并非只存在梦里,而是真实的。
温热的皮肤,细腻柔滑,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正靠着自己的左臂,皇甫风还从未与女人同床共枕过,一时之间有些慌张,忙起身坐起,这也惊醒了睡在一旁的江圣雪。
皇甫风身上的喜服已经被脱去,此时只穿着白色里衣,有些窘迫而愤怒。
一个陌生女人睡在你的身边,这是何等奇怪。
“夫君,你醒了!”江圣雪声音委婉动听,带着些还未睡醒的鼻音呢喃。
她叫我夫君?皇甫风猛然想起,昨日不正是自己和江家堡的千金成亲之日吗?难怪自己身边会躺着一个陌生女子。
却也想起皇甫青天擅自去江家堡下聘礼,被迫成婚的耻辱,有些不悦的看向被自己惊醒也起身坐起的江圣雪,那脸上的冰冷却也瞬间变作了震惊。
这么娇小的身躯,这么动听的声音,可是却……
难道她就是江圣雪吗?就是皇甫青天为他娶回的妻子吗?他将要一生相伴的人吗?青丝及腰,犹如瀑布,此刻有些凌乱,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透着桃花的粉红娇羞,玲珑的丹凤眼还带着些许睡眼惺忪,浓密狭长的睫毛,精致的鼻翼,粉嫩的双唇,可
就是这样完美的五官,却凑成了这样一张,可以堪称奇丑无比的脸。
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吗?
感觉到皇甫风怪异而又诧异的目光,江圣雪瞬间清醒了,她知道皇甫风是因为什么而露出这幅表情。
她缓缓低下头,有些忧伤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夫君,你是在恐惧我的相貌吗?”皇甫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恐惧倒算不上,在他皇甫风的眼中,漂亮女人和丑陋女人都是一个模样,女人而已!可却还是被惊到了,只是因为她成了自己拜堂
成亲的妻子。
皇甫青天是在考验他吗?从未有过的愤怒感和难堪油然而起,皇甫风走下床去,拿起一旁早已放好的黑色劲装,开始快速的穿着。江圣雪见状,急忙起身下床:“夫君,让圣雪为你穿衣吧!”当她的手刚摸到衣服时,皇甫风便一把将她推开,谁知,皇甫风并未使出多大的力气,江圣雪却摔倒了,纤细
的胳膊重重的撞在床边,一声痛苦的惨叫并没有掩饰住而叫出声来。如此的不堪一击,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内力,想必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凡女子,爹竟然要这样的柔弱女人做我皇甫风的妻子?一股偌大的怒火涌遍全身,怒火焚烧的剧烈,
好像每一根血管都被它烧的滚烫。江圣雪强忍着疼痛,也看出皇甫风的怒气,她知他不喜欢柔弱女子,咬着牙看向皇甫风:“我知道夫君心中有怨,圣雪不怪你,只是我既已成为你的妻子,就有侍奉夫君的
职责,难道圣雪做错了吗?”皇甫风的目光带着几分厌恶,他走去江圣雪的面前,蹲下身子,捏住她娇小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声音是骇人的冰冷:“江圣雪是吗?记住,我不会把你当成我皇甫风的
妻子,永远不会!”说完,便起身自己穿好衣服,走到门口便要推门而出。江圣雪有些委屈的高声说道:“皇甫风,你很在乎一个人的相貌吗?你说永远不会把我当妻子,只是因为我的相貌很丑陋吗?圣雪自知配不上冷面狂龙皇甫风,可是圣雪所
知道的,皇甫风并非是这样的世俗之人啊!”皇甫风愣在原地,相貌,哪一个男人不爱相貌美丽的女人?可是美丽的女人又怎样,他见过的美丽女人,不是玩弄男人于鼓掌之间,就是攀龙附凤世俗无比。可是他的怨
恨,并非因为江圣雪的相貌丑陋,而是不满被皇甫青天一手操控的被迫成婚,不满堂堂江家堡堡主江池的女儿竟然如此柔弱,手无寸铁之力,这是在故意气他吗?皇甫风转过身看向江圣雪:“你说对了,我厌恶你这丑陋的相貌,我也并非江湖传闻中那样的高贵,我就是世俗之人,让你失望了吗?”他的表情如此冰冷,让江圣雪的心
也变得冰冷,不会的,皇甫风,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常欢说过,皇甫风向来不好女色,身边美人无数,却没见他对谁动过心,所以皇甫风一定不是那种只看相貌的人,于是带着些倔强说道:“夫君,无论圣雪的相貌是如何丑
陋,却都是你已经拜过堂的妻子,圣雪自知相貌丑陋配不上夫君,可是父命不可违,天命不可反,圣雪会嫁给夫君,我只当是命中注定。”
皇甫风冷冷的看着江圣雪,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尴尬而又冰冷,似乎所有的温馨全被凝结,只剩下不安。
“是吗?江圣雪,那我们,走着瞧好了!”说完皇甫风便推门而出,却刚好撞见玉翘和玉娇这两个丫鬟带着江圣雪的陪嫁丫鬟满月走过来。玉翘还端着水盆,急匆匆的喊道:“风少爷,你还没有……梳洗啊!”看到皇甫风头也不回的离开,玉翘和玉娇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满月见到自家小姐倒在床边,急忙走了
进去,扶起江圣雪:“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是不是姑爷欺负你了?”
江圣雪被满月碰到手臂,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却又不敢让满月知道,怕她小题大做,只好自己忍耐:“没有,满月你不要乱猜了!”
这是玉翘和玉娇第一次见到江圣雪,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她们很快就恢复原样。
玉娇笑着说:“风少爷从来不会欺负女人的,这一点我和玉翘还是敢拍着心口保证的!对吧,玉翘?”
“是啊,风少爷虽然看上去很冷,其实待我们都很好的,所以少奶奶,你千万别把风少爷当成坏人啊!”玉翘急忙说道。
江圣雪硬生生的将眼泪咽回去,然后挤出一个笑容:“都不要乱想了,夫君这样的江湖豪杰,当然不会欺负一个女子,更何况,我是他刚刚拜过堂的妻子!”
“那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满月有些心疼的说道。
江圣雪笑着捏了捏满月的脸蛋:“都说了没事,可能是昨夜睡得晚了些!”满月这才松了口气。
我江圣雪是不会看错人的,夫君这样对我,一定是有其他原因,想到这,倒有些释怀了一般,说道:“我先梳洗一下,还要去敬公公早茶呢!”
“少奶奶,该改口叫爹了吧!”玉翘说完,江圣雪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娇羞的笑道:“你说的是!”见到江圣雪丝毫没有小姐的架子,竟然如此平易近人,温柔似水,玉翘和玉娇一下子便对江圣雪有了很大的好感,尽管她长得确实是丑了些,但她是个善良的人。不像二
夫人,长得再美艳动人,可是尖酸刻薄,庄里上上下下,哪个人喜欢她?若不是因为她是二夫人,雷少爷的亲娘,下人们可都想离她远远的,不去招惹。
梳洗过后,玉娇恭敬的看着江圣雪:“少奶奶,让玉翘带着您先去大堂,玉娇留下来收拾一下!风少爷最见不得屋子里脏乱了!”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玉娇!”
“少奶奶哪的话,这是玉娇应该做的!”送走了江圣雪,玉娇先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走去床边,掀开那绣着鸳鸯的红色喜被,捡起一条跟普通绣帕一般大的白色绸缎,却突然面露惊讶,皱起了秀眉:“
这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啊!莫非……风少爷和少奶奶,并没有圆房?”再一想刚才的情景,风少爷推门而出,看不出任何情绪,仍旧是冷冰冰的样子!而少奶奶却毫无喜色的坐在地上,显然他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根本不像昨夜刚圆
过房的样子。
这块白色绸缎是武月贞交代玉娇放在新房的床上的,第一,可以知道二人是否圆房,第二,也可以知道江圣雪是不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