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一时有些不解:“叔叔的意思可是,这拼完的图案就是赵长宫?”
皇甫青天点点头:“正是!”
“若是没有见过赵长宫,岂不是无法拼出?”
“不知道赵长宫的模样倒无大碍,只需要拼出一个男人模样,那就是赵长宫!因为每一块浮雕刻出来的印记都是按照他当时的模样雕刻出来的。”“蛊毒机关,光痕机关和龙盘机关都是巧妙中危机四横,到了这第四道门,这每一块浮雕可以肆意移动,直到拼成赵长宫,叔叔,我总觉得如此容易,不像是赵长宫所想!
”皇甫青天满意的笑道:“欢儿,你想的不错,待我给你拼出,且看!”说完便用内力驱使浮雕滑动,没一会,浮雕便重新排序,果然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原来他就是赵
长宫,最厉害的匠师。
第四道门缓缓开启,就当常欢满心失望之时,第四道门却停滞在那里,中间开启的裂缝涌出五根钢刺。
若是解锁之人就这样走进,早已被钢刺穿透五脏六腑。
常欢却突然兴奋的笑道:“果然,这不是开启第四道门的方法!”
皇甫青天笑道:“赵长宫是有名的匠师,又岂会设计出这样简单的机关,他只是跟别人开个玩笑。”
“那应该怎么做?”常欢对于接下来的解锁方式毫无头绪。
“你且看我慢慢拼来!”只见皇甫青天继续使用内力移动浮雕,被分开的左门转换了位置,右边也转换了位置。
常欢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重新移动的浮雕,赫然变成了另外一幅画面。右边的图案变作了一位女子,而左边则成了一座假山泉水,女子的手探向五根钢刺。
皇甫青天指着中间,问道:“你看那钢刺,像什么?”
常欢突然恍然大悟:“是琴弦,这女子一定就是赵长宫的亡妻!”
“是啊,拼成赵长宫后,在转换浮雕,那原本赵长宫衣服上的花纹便拼成了他的妻子,弹奏五弦古琴,这才是赵长宫设计的机关真正的巧妙所在!”
“可是第四道门为何没有开启?”“琴弦自然是需要弹奏了!”说完,皇甫青天便伸出手,在这钢刺上缓缓地拨动着,倒也奇怪。钢刺并未抖动,却发出了声音,依稀听得五音,乃是第二道门所发出的“宫,
羽,徵,角,商”这五音。
果然,钢针全部缩回门里,第四道门这才缓缓开启。
走进第四道门,一股刺鼻的药味叫常欢干咳起来,而皇甫青天,流星和皇甫风早已习惯,但仍然不免有些异样。里面阴森充满寒气,叫人的胸腔满是阴寒。
整整齐齐摆列的,竟然都是活生生的人。泡在药缸里的人,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相貌,臃肿而惨白。“每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魔宫之人只要被擒住,便会被关押这里,他们武功高强,已不是衙门和朝廷所能管制的魔头。看这些泡在药缸里的魔头,手里染满鲜血,恶贯满盈
,人人得而诛之!”皇甫青天示意常欢看那些药缸里的恶人,“割断手筋脚筋,废除武功,切断身体,泡在特制的药缸里,生不如死,直至死亡,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那些被锁链吊起,穿透琵琶骨的魔头有的已经死亡,有的神志不清:“这些魔头,恶事做尽,无数无辜的生命死在他们手上,罪有应得,废除武功穿透琵琶骨,再无逃生之
力!”
“原来是魔宫恶人的地狱,为何不把他们关押在第一道门里?”常欢问出了心中疑惑。“第一道门里均是江湖乱党,背负人命和骂名,若把魔宫的人关进去,只怕鸡犬不宁!而把魔宫的恶人关在第四道门里,第一,让他们永无天日,第二,魔宫之人想来营救
除非他们破开前三道门的机关。”
“原来是这样,现在只剩下第五道门了!”常欢还真是好奇,这第五道门里会有什么。
第五道门很普通,黑褐色的大门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一片空白,看不出有任何机关的样子。
常欢抚摸着空白的门面:“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皇甫青天沉声说道:“里面可能是宝藏,也可能什么都没有!第五道门原本就没有机关,是因为当时赵长宫修建的时候,用来堆放剩下来的玄铁和石料了,原本偶尔我会取出一些玄铁,送往铸剑山庄,铸造一些兵器,不过突然有一天,这个门便再也打不开了,大概是三年以前的事情了,最大的可能是赵长宫重新修建了,可是赵长宫早就回
苗疆了,就算回来修建也会通知我,至少也会被人察觉,可是一切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发生了。”
常欢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一点线索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件奇怪的事,让我也对里面藏着什么有了好奇之心!”
“哈哈!但是能轻易破解四道门,还让八大死士毫无察觉,可真是高手,还精通修建之术,我倒是怀疑起一个人来了!”
“叔叔怀疑的是谁?”
“庞千面,赵长宫的同门师弟,能与赵长宫拥有相同的手艺和想法,也就只有庞千面了!”
“那叔叔怎么没有去苗疆把庞千面请来?”
“因为这几年,一切相安无事,除了魔宫纷争,也没有人成功的闯过万里长宫,所以便没有去找庞千面。时候不早了,我们回桃庄吧!”
欣赏完万里长宫,皇甫青天便带着常欢他们离开了这里。
常欢最后看了一眼第五道门,他坚信,这第五道门里,一定有秘密,不过这与自己无关!不过希望以后,还可以去这第三道门里,看看爹娘的棺木。
第22章 柔弱娇妻,情绪爆发
“一个常欢,还只是大嫂的表弟,爹你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你不仅带他去了万里长宫,还要我去陪他,难道全家人都要陪他一遍不成?”皇甫云只觉得好笑。
皇甫青天背对着皇甫云,站在廊亭里,看着天上明亮的弯月,威严而又平静。
流星和飞盾安静的站在一旁。“云儿,这你就不懂了!常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常欢是代表江家堡来的,也代表着江池本人,你以为两只小小的相思扣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非要连夜赶来看着风儿和圣
雪带上?”
皇甫云恍然大悟的笑了笑:“我明白了,爹!”皇甫青天转过身,看着皇甫云:“常欢是常寒的遗孤,常寒,江池,月岩,星天战与我,算是结拜兄弟,常欢也就算是我的义子了,如今我已让他唤我叔叔,风儿向来冷若
如冰,雷儿又贪玩整日不见身影,常欢可是桀骜不逊,逍遥之人,与你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就由你去陪伴常欢这几日吧!”
“知道了,爹!”
西厢苑,皇甫风的厢房。
夜已深,江圣雪坐在桌前,支着下巴,看着红烛跳动的火光,但是思绪却一直停留在盟主堂里皇甫风将百里嫣抱在怀中的一幕。
满月站在江圣雪旁边,打了个哈欠:“小姐,你还不休息啊!”
见江圣雪毫无反应,玉翘走过去拍了拍江圣雪的肩:“大少奶奶,睡吧,您瞧,满月都快站着睡着了!”
江圣雪这才回过神来:“不是叫你们都下去吗?我还不累!”
“大少奶奶,风少爷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您就去睡吧,我和玉娇等着风少爷就行,满月你也先去休息吧!”玉翘低声说道。
正当江圣雪想要说些什么,皇甫风便推门而入了,江圣雪面露惊喜,急忙站了起来:“夫君,你回来了!”
皇甫风并没有看她,而是张开双臂冷冷的说道:“玉翘,玉娇!”
玉翘急忙去接过皇甫风手中的神封刀,双手抱着它放在桌旁,看起来倒是很沉。
而玉娇则去解开皇甫风的腰带,为他脱下长衫。
江圣雪走过来,温柔的笑着:“让我来吧!”
皇甫风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没有听见,我在叫玉翘和玉娇吗?”
气氛又变的尴尬无比,玉娇将长衫放在架子边,再将中衣除去,皇甫风穿着白色里衣,绕过江圣雪,然后躺下。
“小姐!”满月的声音有些害怕而颤抖着。
江圣雪强挤出一个笑容,吩咐三人下去。
虽然满月,玉娇和玉翘三人有些不放心,但还是逐一退下了。
江圣雪转过身来,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皇甫风,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夫君,圣雪到底做错什么了?”而皇甫风毫无反应,江圣雪继续说道:“自从圣雪嫁进桃花山庄,一不失礼节,二遵守妇道,三以夫君为首,可你呢?身为人夫,却将别的女子搂进怀中,该怨气该愤怒该
生气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皇甫风睁开眼睛,腾地坐起,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的焦急和愤怒:“江圣雪,我告诉你,百里嫣与我相识多年,亲如兄妹,今日我将她抱在怀中,并无半点非分之想
,只是事出有因罢了!”
“你终于肯说话了!我以为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夫君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皇甫风无话可说。
“如果圣雪容貌是百里嫣那样的美人容颜,是否夫君便不会像现在对我一般冷漠了?”皇甫风皱紧眉头看着江圣雪,江圣雪走去架子旁,抽出一条粉色绣帕,然后将它戴在脸庞:“以后在夫君面前,我都以纱遮面,绝对不让夫君因为看到我的脸而心烦意乱,
圣雪只求夫君日后不再对我冷淡,哪怕,只是跟我说上一两句话也好!”皇甫风一愣,这个千金大小姐竟然肯忍受这样的侮辱,他愤怒的走下床,一把扯下江圣雪脸上的绣帕:“你的脸我看一次,便刻在我心里了,就算你戴着面纱,我也没办法
忘记你的样子!”
如果自己的相貌不是这样,那他皇甫风说出这番话,江圣雪定会欣喜若狂,可惜,却不是这样!江圣雪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夫君,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我也是个女人,平平凡凡的一个女人,幻想着嫁给自己心中的英雄,然后相敬如宾,相爱到死,如今,我如愿以
偿的嫁给了我心中的英雄,虽不是日夜独守空房,可却是有名无实的大少奶奶,早知如此,圣雪宁可出家做了尼姑,也不要这样的冷清!”
江圣雪的骨子里,终究还是倔强的,虽然她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可是娇生惯养了十八年,再随遇而安的坚持,也无法消除在这心里的委屈。
皇甫风愣住了,她始终是个无辜的女子,自己这样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更何况,与女人争执岂非是君子所为?
“风儿,这门亲事你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三日之后,迎娶江圣雪,如果你违抗我的命令,此生我都不会让你进碧玉阁!”
皇甫青天的话回响在皇甫风的脑海里,碧玉阁,是皇甫青天最后的王牌。
皇甫风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是他永生难忘的耻辱。
见皇甫风突然起身去穿戴衣物,江圣雪有些惊慌失措:“夫君,你又要走吗?算我说错话了,我收回刚才那些话!”
“你休息吧,否则明日面色不佳,爹和大娘又该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说完便要出去。
“你去哪?”
“练武!”
江圣雪突然觉得好冷,突然好想念在江家堡的生活,无忧无虑,带着对嫁进桃花山庄的憧憬和幻想,多幸福的时候啊!
可是现在,一切都幻灭了。
江圣雪推开门,却看见院中,那座简易的凉亭里,皇甫风正坐在里面,望着天边的弯月。
又是一个清冷之夜,不知怎的,觉得凄冷无比,好像失去了一切似得。总有一天,夫君,你会接受我的!我江圣雪虽然貌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凡是与我相处的人,无论是下人,还是长辈,都会真心待我,我就不相信,夫君你会讨
厌我到底。
江圣雪低头看着胸前的相思扣,她紧紧地把它握住:“相思扣啊相思扣啊,请你保佑我,让我早日得到夫君的心!”
随后吸了口气,心情总算明朗了许多,然后将门关好,宽衣解带,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算困意席卷意识,我也要等到夫君你回来,才肯入睡。殇婆婆说过,就算没有爱情的两个人,同床共枕多年以后,也会产生感情,即便不是爱情,也是习惯,枕边人,枕边熟悉的味道,和互相依靠的温暖。
第23章 一见如故,同游阚雪
清晨,常欢枕着手臂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到一阵敲门声,以为是哪个丫鬟来唤自己去吃早饭,便随口喊道:“进来!”
开门声过后,常欢等了半天,却不闻动静,便睁开眼来,起身支撑在床上,却惊见一名紫衣男子站在床前,笑着打量自己。
好歹常欢也算是半个少爷,自然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反而比紫衣男子还要随意的打量起对方来。
“久违了,常欢!”紫衣男子的口吻似乎跟自己很熟。
常欢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冷笑道:“皇甫云!”
“好记性,若我没记错,我们相见,可还是我大哥在江家堡打败五位前辈的那一次!”
常欢思索一番,说道:“可惜我对决战一事并无兴趣,皇甫风打败五大高手之后我便离开了!”
“哈哈,我就是在你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瞧了你一眼!”
“我只是从你身边走过,皇甫云,你也是好记性嘛!”
“我们彼此彼此,不过我还记得江流沙,穿的一身金衣,好像从皇宫里面走出来的公主!”金色是属于皇室专用颜色,所以皇甫云当时有特别注意过江流沙。后来询问过江池,不怕皇帝降罪吗?江池当时说,从小江流沙就喜爱金色,从不穿其它颜色的衣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