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重磅消息在永定城传开,显王俯在白天突然被神秘人灭门,全俯上下七百多人,没留下一个活口,而且俯宅被轰塌,城了一片废墟,找不到半点行凶者的痕迹。
“这下好了,显王这个王八蛋终于死了。”
“没了那个肥猪,我们永定城就算彻底安宁了。”
“没错,全死光了最好。”
“尤其是他家那几个公子少爷也一个没留下,真是痛快。”
“不知道哪个人这么大手笔,顷刻间便灭了显王俯满门。”
“据传闻做了这事的可能是修仙者。”
“修仙者?”
“没错,我等市井小民在显王眼里如同猪狗,而显王在修仙者眼里是猪狗不如,说杀便杀,说灭就灭啊。”
虽已入夜,但永定城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安心睡去,有的在大街上,有的在酒馆里,纷纷大谈显王俯被灭门的事,不过却一边倒的幸灾乐祸,没一个同情显王之人。
永定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张卫忠是不能安稳在家了,上了奏折后,带着衙役举着火把,连夜在显王俯搜查行凶者的线索。
一手促成此事的张云瑶,整整一天生活在不安之中,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借着季辽修仙者的身份退了婚事,有修仙者出面,想那显王也不敢在找她家麻烦,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看上去憨厚的季辽,一出手就直接灭门,七百多人竟没留下一个活口。
季辽盘膝坐在屋内吐纳,片刻之后季辽睁开眼睛,在其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袋子。
这袋子是那个中年修士的储物袋,季辽随手一挥,将神魂印记抹去。
神识探入其中,片刻之后有些失望的收回神识。
“看来那个修士知道仙路渺茫,已经混迹凡尘多年了。”
中年修士的储物袋里,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只有区区三枚下品灵石,还有一本普通的纳气功法典籍和两个破烂法器,余下的就只有五百多万两凡尘银票和几万两的散碎银子。
季辽微微摇头,拿起那把翠绿小刀看了几眼,这把翠绿小刀品相倒是不错,不过他乃符修,攻击手段全在符箓之上,法器法宝对他来说只是鸡肋,他把翠绿小刀收起,想着日后可以换些灵石。
季辽把储物袋一收,随即闭上了眼睛吐纳起来。
两日后,季辽站在一张桌案前,桌案上摆放着制作符箓的材料。
他闭目冥想了许久,才睁开眼睛。
“纳气三层的灵气果然浓厚了许多,如今中阶下品的符箓我一天内便能制出两张,只是这中品符箓确实在太难了!”
季辽在这两日内,又作成了一张玄冰护甲符以及一张中品禁制铁索符,虽有失败,但成功率已经提升了不少,而且等阶突破,季辽也在没出现,制成一张符箓灵气被抽空的现象。
只是他又尝试了制作中品符箓,尝试了数次,皆以失败告终,同时灵气被抽的一干二净。
季辽皱眉,拿起季家中品符箓典籍,仔细参悟起来。
画符可不是随着图样画在符箓上那么简单而已,每一张符箓都有它的道,融合天地五行,需暗合天地,才能成一张可以使用的符箓。
同时一张相同的符箓,在不同人的手里,蕴含着不同的道,只因其中夹杂了,制作符箓者对天地独自的理解。
季辽手中的季家典籍,只不过粗浅的介绍了符箓的原理,却记载了古往今来制作过程的弊端,以及该如何化解的详细介绍,虽不能囊括全部,但大半的失败例子却也都在其中了。
这一点太过重要,有了这些东西季辽在失败过程中细细揣摩之下,很快的就能走出误区。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师徒缘
季辽的脑中已经有了季云霄的制符心德,与季家典籍两相结合之下,季辽对中阶符箓的理解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季辽参悟着典籍,典籍中的每一步他都细细的记在脑海里。
过了许久,他放下手中典籍。
手中蓝芒亮起,提笔将灵气灌入其中,在丹砂上轻轻一点,笔尖立刻便染上了一点鲜红。
随后他又在符箓上轻轻一点,立即在符箓上留下了一个红点。
季辽眼睛金芒闪动,看着符箓中的灵气走势,只见此刻符箓上白光流转,渐渐的旋转起来,如漩涡般,向着那一点丹砂汇聚而去。
中品的符纸可不是低阶符箓的符纸,不似那般五种属性混杂的东西,此刻季辽所使用的便是一张只蕴含风属性的符纸。
季辽再次在符纸上画了一笔,那道丹砂出现在符箓上的那一刻,便如同刀锋般,将旋窝一劈而开。
符纸上的白光,瞬间紊乱起来,毫无规则的在其中乱串。
季辽目光微闪,当即知道他这一笔错出现在哪里,同时脑子里也想起化解之法。
他毫不犹豫的已极快的速度,画上了两笔,白光先是一乱,随后就又缓慢的沿着丹砂的线路流转起来。
季辽手下不停,再次画出几笔,只见符纸上很快的便由上至下被红色丹砂填满。
他此时已经脸色煞白,喘着粗气。
随着符箓越来越接近完成,从他体内汲取的灵气也成倍增加,此时的他体内灵气已到了枯竭的边缘。
季辽猛的一咬牙,将全部灵力注入笔中,猛的又画上两笔,体内的灵气终于一丝不剩的被他释放了出去。
伴随着季辽最后一笔的完成,桌案上的符箓,灵光狂闪。
季辽的金精灵目看到,符纸上突兀的出现一股不大的漩涡,周围稀薄的天地灵气,被漩涡吸引,卷入符纸之内。
没过多久,吸纳灵气的漩涡消失,符纸上白光狂闪了几下,最后静静的停在了桌案上。
季辽脸色惨白,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精力一般,季辽欣慰的笑了,“这张中品符箓踏云符终于成功了。”
张云瑶惴惴不安,显王俯灭门对她的冲击,从而让她对季辽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畏。
张云瑶和翠儿穿过回廊,再次来到季辽所在的小院中,看着紧闭的屋门,她有些犹豫。
“已经过去五天了,季公子房门紧闭,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小姐,你放心吧,每日送饭的下人回报,季公子生龙活虎的,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
就在此时季辽的房门突然打开。
张云瑶一怔,凝目看去,只见身穿一袭黑袍的季辽迈步而出。
张云瑶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走到季辽身边,对季辽微一欠身道“小女子见过季公子。”
季辽点点头,自顾自的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
张云瑶也不脑,径直跟了过去,只是她身后的丫鬟翠儿,对着季辽直翻白眼。
“季公子这几日在屋内从不出门,小女子又不知该不该打扰公子,每日便会来此看上一眼,季公子切莫见怪。”言下之意就是,我可不是监视你,你别误解了我来这里的意思。
季辽点点头,笑道“季某这些时日一直在屋中打坐,如今已经恢复,还要多谢张姑娘关心了。”
“无妨。”
“你所求之事我已经办成了,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季辽淡淡道。
“这就要走吗?”
“嗯,已经耽搁了许多天了。”
“哦!”张云瑶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俩人对坐无言。
张云瑶身姿婀娜,静静的坐在那里,风刮起她的长发,摇动着她的衣摆,低着头,竟有些小女人的模样。
季辽看着她的样子呵呵一笑,“张姑娘怕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出口吧?”
张云瑶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咬了咬下唇,躬身下拜道“小女子想拜季公子为师,不知公子可愿意收我为徒。”
说完她目光炯炯,带着希冀的看着季辽。
闻听此言季辽也是一愣,没想到张云瑶会有这种想法,转念一想随即释然,凡人都想修道成仙,就算不能踏上仙路,哪怕跟在仙人身边也是颇有好处,远不是凡间的荣华富贵可比。
季辽摇头苦笑“张姑娘,不是我不愿意收你为徒,只是季某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瞒你说,如今我只不过是一个初入仙途之人罢了。”
“那可否把小女子带在身边,做一个丫鬟下人,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季辽依旧摇头。
张云瑶眼睛神色一暗,点头道“如此便难为季公子了,是小女子唐突了。”
季辽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家小姐千金之躯,给你当丫鬟你都不干,你看看我家小姐这模样,天底下有几个女子能比的,这身段一看就是将来生儿子的主、这才学,在永定城里谁人不知,你倒好,倒贴你你都不愿意。”站在张云瑶身后的丫鬟翠儿,及时上来揶揄道。
季辽当时就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张云瑶也是被翠儿这话羞的是满脸通红,站起身来,用小拳锤了一下翠儿道“死丫头说什么呢,在仙师面前不得无礼。”
“呵呵呵,无妨。”
季辽尴尬的一笑,他对这个翠儿也是颇为无奈,这个翠儿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心里只有她家小姐,他在张俯住了这么久,这个丫鬟翠儿因为她家小姐,可是怼了自己好几次了,而且时不时的还给他白眼。
翠儿眼睛急溜溜一转,“公子,您看您在我家呆了这么久,我们家是又供吃,又供住,我们还给您治了伤病,这叫什么?这叫缘分!您看您这就要走了,不如您送给我家小姐一些仙家宝贝,我家小姐也留做纪念啊。”
季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突然有一种被一个凡人打劫了的感觉。
张云瑶把头埋的更低了,翠儿这种行为简直可以用不知羞耻来形容了。
她不敢抬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公子,小女管教下人....”
“好吧。”季辽打断她的话说道。
张云瑶惊喜的抬起头。
翠儿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季辽。
季辽微微一笑,在腰间储物袋一拍,一道光芒射出,一本古旧的书籍和那把翠绿小刀出现在其手中,淡淡道“这是一本纳气功法和一个低阶法器,算不上上乘,今日我就送给你了。”
这本纳气典籍,是季辽在显王俯击杀的那个修士储物袋里所得,他身上有了堪天归元决这种逆天的功法,那个修士所修炼的典籍,他自然是看不上眼了,倒不如送人也算还个人情。
张云瑶惊喜的接过,将之捧在胸口,急忙再次给季辽跪下,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头。口中念道“多谢公,不,多谢师傅。”
翠儿虽是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当即也是跪下,给季辽磕了三个头喜道“多谢公子,收我家小姐为徒。”
季辽受了张云瑶的跪拜,对她们口中的收徒不推迟,也不应声。
毕竟自己确实给了她纳气典籍,也受得她叫一声师傅。
张云瑶站了起来,但这一次却不敢在与季辽对面而坐,而是就那么立在季辽身前。
张云瑶身材凹凸有致,年纪轻轻就已经发育完全,在搭配上那精致的小脸,此刻因兴奋而染上的一抹潮红,着实有种让人沉沦的姿色。
“此功法乃仙家修炼功法,关系甚大,此事你二人知道即可,就连你的父亲最好也不要说,若传扬出去也许会招来天大的祸事。”季辽呵呵一笑淡淡道。
随即又道,“仙路崎岖,且人与人又大不相同,有人资质上佳修炼起来如有神助,有人资质浅薄注定一生只能在低阶打转,不过你要记得,纳气虽难,但终究勤能补拙,踏入仙途就是寻找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目标,犹如逆天而行。”
“是,徒儿记下了。”